(原编者按: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是1966年7月24日发出通知,7月27日至30 日召开预备会议,8月1日至12日举行正式会议。时任中共中央华北局书记处书记的解学恭列席了这次会议。他的日记记述了会议的一些情况和会上领导人的讲话。这些原汁原味的记录,对于研究当代历史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读七月二十一日文化革命小组起草的文化革命二十三条稿。
改变派工作组的政策。工作组起了阻碍革命的作用。一不会斗,二不会改。斗就是破,改就是立。阻碍运动,实际上就是帮了反革命。
六月一日公布聂元梓大字报的办法,非那样办不可。不要怕乱,让乱一阵然后一分为二。现在看派工作组不必要。
你们整天忙于日常事务,不下去,没有感性知识。
怕字当头,怕反革命派动刀枪,怕什么。到群众中去看大字报。有人说怕群众包围,就是怕包围,包围了就讲话。无非讲,我是来学习的,研究的,帮助你们的,召之即来。不要怕乱。
工作组进去了二个月,冷冷清清。半年不行,一年也不行,这个办法不行,要充分彻底放手发动群众。
两次讲话,很明确,有批评。
主席:开会。计划开五天。内容邓讲。
小平:会议开法,今天正式开会。计划五天。
第一,会议主要内容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也包括近四年来中央全会应该认识的大事。第二,讨论批准中央十中全会以来的国内国际的重大决议和事件,通过。第三,会议写一个公报。第四,撤消彭罗陆杨的职务。
讲两点:
一、北京的文化革命运动。这个时期主席不在家,主要由我主持。关于工作队问题,我还要讲清楚一下,伯达同志提过三次,不派工作组,派的撤出来。第一次没 讨论。第二次伯达提出两条,讨论了,多数人同意派,我也同意,认为党委搞了,没个工作组不好办,这次没有通过伯达同志意见。最近又讨论一次,多数同志不赞 成撤,我的观点还是认为机动,是不是撤,看一看。主席回来了,根据主席的意见,最后定下来,决心撤消市委派的工作组。
文化大革命开展以来,北京市文化革命,派工作组有错误,我应负主要责任。文件一长一短的,我也看了,讨论中提出了不少好意见。
二、十中全会以来,差两个月就四年了。四年来重大的决策要讨论批准。62年主席提出阶级、阶级斗争,这个纲一直执行的,在这个纲下反对了各种错误倾向。在经济方面,执行了八字方针。1963年毛主席提出社教,到现在还在进行,一个十条,一个二十三条。
其次64年,三线问题,小三线问题。三线建设晚了一二年,主席提出来后抓上来了。
再其次,工业上学大庆,农业上学大寨,大学解放军;林彪同志提出大学毛主席著作;学用结合,在用字上下功夫,许多地方也做了。学毛著的运动普遍了,成为广大群众运动。
文化革命运动,主席很早就提出来了,1962年主席给彭真、刘仁的信,彭真放了一个多月才拿出来。后来要出来发到一个会议上学习。现代戏、芭蕾舞的演 出,一直到最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些都是重大的措施。还有彭、罗、陆、杨的问题。去年十二月揭了罗的问题,今年四、五月揭了彭的问题,杨、陆的问题 发现的早,杨尚昆问题发现的更早,几个副主任掌握在他手上,采取不动声色的一个一个调开。四个人有四个小组,进行专案,总负责人邓小平同志,事实多,很 多。做地下活动,是很值得注意的一件事。
国内重大的事,还可补充。国际,60年81国会议,61年22大,63年25条。十中全会后提出了共产主义运动总纲领。63年苏英美签订三国条约,公开点名,写了一年多,到64年赫下台,毛主席讲,22大纲领是高潮,之后就是下坡路,就是这样。
(主席:22大以后没有办法了,三国条约不是高潮。)
赫下台后,我们派人去,摸底,知道了新领导是在国内外同赫一样,没有改变。我们了解了,抵制了。
(主席:他们要求停战。)
他们派罗马尼亚代表来调停。毛主席说:三个月不行,三天也不行,打笔墨官司又不死人。柯西金访越过京,(主席:柯西金来,我让了一句,论战少了一千年,九千年了,你还不满意!)
以后,22国以古巴为首的九国代表团来与我们谈判,谈的结果,我们没有答应。主席见了一次,说,有人怕鬼,怕教条主义的鬼,很大的冒犯,冒犯了卡斯特 罗,(主席:他投降了修正主义。)之后古巴代表单独找我和小平谈。说是怕那个鬼。我们没有让步。回去之后,在莫斯科写了公报,回去后向卡(卡斯特罗)报告 了。以后格瓦拉来,又问,毛主席说怕那个鬼,是谁。现在看来,古巴不是因为什么困难向修让步,而是向修投降了。
(主席:全世界一百多个党,你们22个党,太少了,你们统统来,欢迎,六十个党统统来,我们欢迎嘛!)
这个期间,朝鲜也是变了的。
日本党来谈,要联合行动,包括苏修。我们说反对统一战线,我早就提了,反美不能包括苏修,因为他们不是反美力量,是别动队,日本回去反了,又反修,又反教条主义。
(主席:反教条主义就是反马列主义,把马列主义当成教条。)
(主席:三年解放战争,城南庄天天炸,一个人也没炸死。他们要我走,我就不走。)
实际上是轰炸河内,如果没办法,准备同美国谈判的。从这一系列问题谈到他们内部有修正主义,准备联苏反华。
(主席:我也给他讲了。七十六了,要去见马克思,你那个党不出修正主义?)
到杭州见了毛主席,又谈了一次。他问你们怎么发现高、饶、彭、罗的呢?我们开始发现一些现象,以后就查本质,搞小团体,地下活动,和党的路线方针不一致 的,这就能发展,也不会冤枉的。谈的中间,他插了几句,说,你们怀疑我们欺侮中国,向美国妥协,觉得伤心。话说的太重了。最后提出这样一个劝告。没有美帝 就会变向。
(主席:北京变得这样,没有什么了不得,中宣部垮了,人民日报批评了多年,他就是不听,扫帚不到,灰尘就是不走。5月30日陈伯达这个扫帚不到,灰尘照样不走。)
总理到了阿尔巴尼亚,谈了。阶级斗争根源,他不承认,承认有阶级斗争,不承认有阶级。(主席:有些错误,不是主要的,原则的。)社会主义不向共产主义前进,势必退到资本主义,不进则退是毫无疑问的。他们正在那里搞革命化,军队搞革命化,工业、农业也在搞。正在前进。
其他资本主义国家,巴基斯坦对我还是不能断的,我们对他们也有援助。
日本党恐怕要分裂。
印尼问题。930事件。反动派利用了,打击了中间派,杀了几十万人,直到现在还没有站起来。还没有工农的纲领,路线。在这样大的白色恐怖下,还是右倾机 会主义,拥护纳沙贡,依靠苏加诺,直到现在,还不丢掉苏加诺。个别党的组织不听话了。我们估计,革命者是要起来的。反动派占了优势,破坏了两国关系。有二 百多党员去中国是避难性的。
陈伯达:少奇同志刚才讲,承认了错误。我们都没经验,我们这些人都是书呆子,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只是做些调查研究。我们觉得用工作组办法,不能搞文化革命,把朝气勃勃运动压下去了。
今天主席批了彭小蒙几个小同学的大字报,不能不高兴,毛主席的接班人,他们所作所为使人感动。
工作组,包括我在内,不了解文化革命,不比人家水平高,反而要领导人家。不只一个地方,大量的单位,压制革命。我们文革小组不能把下情反映到上边。还有 主席在杭州给我打电话,“过早的派工作组,对我们的文化革命并不利”。我记得这句话,又看到目前情况,是一种逆流。走了相反的方向。工作组中有许多好人, 但是不懂得,又不学习。毛主席讲,先当群众的学生,后当群众的先生。这个革命的传统,工作组记不得,好(多)人也可能记不得了。我常说我是很蹩脚的书生, 搞文字资料,写几篇蹩脚的文章。老了,不行了。有一点可以保持青春的,就是当群众学生,到群众中去,从群众中来。毛主席比我们年纪大,就是不断总结经验, 站得高,想得远,把我们党的理论不断的提高。文化大革命给老同志提出一个问题,先当群众学生,后当群众先生。马克思讲过,教育者必须先受教育。工作组不受 教育,先要教育。
(主席:90%以上的工作组,方向是错误的。)
把群众压下去了,反认为胜利了,实际上是失败了。我们要警惕这一点。官大了,年纪大了,很容易倚老卖老,这样就脱离群众了。我们现在有一批老干部,是党的宝贵财产,脱离群众,
(主席:脱离一下还不要紧,你反对群众,镇压群众,吃上三顿饭,去镇压群众,派出工作组的老爷们,不罢官行吗?做官当老爷,说不得自己,只能听好的。)
把我们会领到错误道路上去。我们这些人都是蠢才,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因为是蠢才,就不听,就不好了。从生产队起,都存在这个问题。一 个书记,不叫书记就发脾气。60年春到广东调查,叫部长听的人很高兴,我说,一律叫部长好了,叫客人高兴。一个叫首长,很高兴。主人、客人都高兴。在天 津,也是这样。其实,有些青年团就不喜欢叫什么部长。这是官气。主席讲,是做官当老爷,还是当老百姓的学生。领导跟群众结合,反对做官当老爷。
前天人民大会堂大会。我们文化革命小组,宣传部,聂荣臻同志都是逼上梁山的。这么大的运动,出现偶然情况是不可避免的。那天大会就是偶然的。
(主席:我们也不是批评张际春,是让他紧张。)
那天的会开的并不坏。不要以为事先没有谈得好好的开了万人大会,就认为不好。只要大的方向没有错误就是了,小的事慢慢弄清。大革命中,随时可能出现偶 然。“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文质彬彬……”。这种偶然,可能经过我国科学事业发展,掀起一个革命的。偶然性料不到,(主席:必然性寓于偶然性中的,聂元梓出 大字报,你没想到会广播、出乱子。)但是也同必然性联系的。
主席:我们这些人没有什么高明,只有群众才高明,工农,本质,我们的意 见从他们那里来。聂元梓等四同志我想见一见。上午开小会,下午开大会,开两小时。陆平没有敢做的事,工作组做了。工作组做了坏事,一不会斗,二不会批,三 不能改,起了阻碍群众革命的坏作用,90%的工作组是不好的,不是再看一看的问题,已经两个月了嘛!
上午开小会,下午开大会,半小时一个人,两小时。
一个多月的运动,犯了一个方向性的错误。我们强调,过于信任、依靠工作组,犯了错误。6.18事件,看了材料,作了两派学生争取领导权的判断,或者说是干扰运动的判断。这就引向了学生与学生的斗争。
对张承先工作组,采取了说服的方针,没有觉悟到阻碍革命的普遍性,没有觉悟到自己讲话所作的错误判断。又过两周,发现北大工作组没有执行我们的指示,以后又提出了批评工作组。
(主席:我觉得这个人,可以工作下去的,犯了今天的错误,我也是个保皇派。)
保护工作组的错误。以后提出革命的大演习,也没有用工作组限制联系起来。迷信工作组,不相信群众。主席讲过,工作组缓派一步;中央文革小组提过几次,我们也没想通。
其次,提出一个恢复党团组织。虽然强调不是恢复旧组织,讲了主席的民主集中制;反对一进去就三结合,彭真的三结合。虽讲了,许多地方没有这样办,等于恢 复了旧领导。这个起了阻碍运动作用。犯错误的原因,主观主义、经验主义,想过历次反右经验,没有想到今天的情况,特别是北京情况,也没想过取消工作组这个 问题。
其次也有繁琐哲学观点,如调查研究,没有强调普遍性,只强调蹲点方式,形势不同。23条会议时主席批评过我讲的繁琐哲学。以 后改了,提出一个小工作组大积极分子队伍形式。农村也没全改。到城市又犯了繁琐哲学。我们集中全力,一切为了前线,把工作会议缩短了。听了一些反映,动摇 了,奔忙于各种事务。强调北京的主战场。
总之,还是不善于大胆的从实际出发,总结经验,不敢放手走群众路线。也有一个首都观念,怕出乱子。框框很多。
活学活用毛主席思想,很不容易。老干部也需要很大力量学。
一是工交口,在我主持下派了十几个工作组,大都犯了方向性错误。对工作组交待的不清。我派工作组是积极的。对工作组的作用,历史上反复过多次。根本没想 过工作组进去后会阻碍文化大革命。最近才认识到,主席指出工作组根本不适应今天这种形式。在主席指出后才认识了。对群众相信不够。不是充分相信群众自己解 放自己。
挑工作组,挑了些做官当老爷的人,一出手就是钦差大臣。群众不能反,一反就跳起来。
不懂或很少懂得群众路线。不是先当好学生再当先生,习惯于行政命令,简单化,瞎指挥。
工交部门突出政治不够,更加不懂文化革命,隔行。帮助,帮了倒忙。
同意,把工作组官统统罢掉,这是有深远意义的。立一个榜样,什么地方出了修正主义,只能是那里的群众起来造反,打倒它。
第二,在具体工作上也犯了错误。6月22日,地质学院传一件事,有一个指示信。于本盛同志来电话说,你们的副主任李人林讲的话是否对?在电话记录上注了 我的意见,大体上:一、李的意见是对的,应同左派一起闹革命;二、如果说党委有问题,派工作组过去代行职权;如果有人再夺权,就等于夺了党的权;三、工作组有缺点错误,应当批评。
6月25日,在学校广播了。我很苦闷,批评了工作组。并要求学校再广播,要求撤消我的讲话,并指出我的讲话是错误的。起到了压制民主的作用,性质是严重的。
我希望党给我处分,罢了我领导文化革命的官,下去蹲点,向群众学习。
主席批评我粗、浮、少(少马列主义),我检查跟毛泽东思想少。有决心跟。
周恩来:十中全会到现在,不论国内外大事的决策,不论国内社教文革,都是要以毛泽东思想为纲来审查我们的工作。
1962年,靠毛主席思想克服了三自一包、分田到户的修正主义动摇。不管哪一次大事,都是毛泽东思想指挥的。这次文化大革命,聂的大字报的公布,是主席亲自发动的一场大革命。
几年来的整个发展,进入了一个社会主义革命新阶段,建设进入一个大高潮。
1963年在第一个十条时,主席讲挖掉修正主义根子。1964年,五个接班人条件,1965年23条,重点是抓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今年,革命的造 反,小将们都懂了。文化大革命,触及人们灵魂深处,一切旧思想……都要革命,建立起新思想……。自己要投入到火热的革命中去,只有在毛泽东思想下,才能推 动中国革命、世界革命。所以说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列主义顶峰。林彪同志提出大学毛泽东思想,意义深远。广大群众,特别是这次文化革命中,革命向前进,打烂 旧的束缚,就得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这就看到我们的希望。我们要向群众学习,必须学。四分之一的人口搞好了,对世界就是大影响,四年来的成绩反映了这个 思想,公报上要反映这点。
其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触及人们灵魂深处的革命,是谁战胜谁的问题。我们老一辈人一见到新鲜事物,第一次往往是错误的,这是董老讲的,我深受感动。如同一波讲的,我们这些人冲口而出的话,对新事物不了解,就是一种习惯势力。
我们求教于马列主义、毛泽东著作,但是任何人都要到实践中去考验,你是否真正懂得了在实践中学。旧的习惯势力,几千年,在人们中存在着,扫帚不到他不 走,绝不能掉以轻心的。旧脑筋,新运动,老革命,新问题,工作组就是个新问题。首先要不怕乱,首先敢引火烧身,把自己的旧东西放到一堆去烧。和平十八年 了,做官当老爷,习惯于行政命令,脱离群众。不认识任何运动的主人是群众。文化革命中,青年学生、师生是主人。青年犯点错误是可谅的,可理解的。
决定派工作组,近百人,一声令下,就奔赴前线,这种精神是好的。可是我们没有给交待政策,交待了就可能不同得多。绝大多数发生了包办代替,学生老师就起 来抵触。这怎么办?绝大多数是好的,坏人干涉是次要的。6.20前后,差不多都有一些事件,都反对工作组,有拥护的,有反对的,学生同学生斗了,把斗改批 任务放到一边了,把人民内部矛盾当成敌我矛盾。所以这是方向性的错误。
伯达同志两次提出这个问题,我们没有好好研究。直到主席回来,我们还是主张工作组不撤,这是方向性的错误。我在常委工作,我们要担起这个错误,虽然也听了市委的汇报,有些是假情况,深刻批评一下是有好处的。
对形势的估计上有错误。对工作组作用估计高了。60万人游行,一天就准备好了,这说明毛泽东思想深入人心,无产阶级专政是巩固的。
因此,我们大家都放到这个火热的文化大革命洪炉中去锻炼自己。上午小组会,下午大会,晚上到学校中去,这是很重要的学习。
机关文化革命也要象学校一样,选出文化革命委员会、小组,不要老是什么党委,领导下命令。把自己摆进去,把十七年来做官当老爷的恶习统统烧掉。我们提倡大学毛主席著作,到实践中去。犯错误是难免的,犯了就改。
陈毅:文化大革命真是触及人们灵魂深处,几天一学,变化很大,到今天也不能说我已了解了文化革命。
到学校去看大字报,知道了许多事,是做官当老爷所不能了解的。外语学院有四十多张大字报,基本上把办学问题说清了;有120张大字报把历史说清了。外语学院中彭真设了一个语言学院,我根本不知道。事实教育了我们。我们那些校长们,就是不读书,不研究,不同群众商量,我们有很多和他们相类似的地方。
张彦事件是对我一个沉痛的教训,他在华东局时,和饶漱石很接近。到北京来,到总理办公室,以后到外办,八年,朝夕相处。跑腿、办案都不差,从来在我面前 不提反对意见,(我)很相信他。这次派他到外交、外语学院去,就是他出的大乱子。在紧要关头,阶级斗争本质才暴露出来了。不能无条件的信任一个人。
机关革命委员会,组织一个经济委员会,可能监督领导更好些。
李先念:工作队犯了方向性错误。我这个口子派了一个半工作队。外贸学院党委垮了,派了工作队。现在查了一下,压制民主是普遍的。打击了左派,斗争方向错了。
我的思想上支持工作队的。就是怕乱。要横扫这个思想。当时派工作队,自己觉得很认真,很理解,很得力的。不知哪里来了那么多怕,特别是怕群众,尤其是学 生这个群众,一触即发。我们落后了。究竟辩论到什么程度,就不压制民主了?这个界线至今搞不清楚。反工作队就是反党。错误严重就在这里。
刘澜涛:支持文化大革命的。一个多月以来,也派了工作团,在实际工作上犯了方向性错误,特别是交大的问题。
大量派了工作组,绝大多数师生说是革命的障碍作用。
西交大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发生了6.6事件。判断上错误,混淆了两类矛盾,如彭康事件,6月5日召开了秘密会议,内外线进攻。这个材料是一个干部子弟反映的,因此确信无疑,认为是反革命事件,实际不是。是把一个革命左派李世英打成了反革命。
把斗争矛头引向整革命师生,越是反对工作组的,越围攻的凶。打击了李世英,以至自杀。不仅是错误,而且是罪行。发现之后,处理不及时,不果断。
1、对形势估计错误,特别是广大师生的觉悟,尤其是学毛泽东思想,心明眼亮,我们估计不足。许多怕就是从这里来的。
2、经验主义,迷信老一套,深信工作组。没有不派工作组的思想。
3、做官当老爷,没有亲上前线,调查研究,没有第一手材料。
所有经验教训,是没有学好毛主席著作。离开广大工农兵,就学不好毛泽东思想。
今天开五万人大会,取消工作组,放中央录音。然后学校开大会。
工作组撤而不出,开门整风,接受批评,停止活动。
不派工作组的批评,不是一个方法问题,而是一个重大原则问题,是不是信任群众问题。
群众可以直接通天,任何组织不得阻拦。
主席:不破不立,不破反马克思主义就不能立马克思主义。镇压革命津津有味,不破怎么立。工作组镇压学生革命,不破怎么立文化革命小组。
宋任穷:跟不上主席思想。这次工作队问题又跟不上。文化大革命中是两个字:怕,敢;我们怕乱,怕造反,怕什么呢?中央没有让我们派工作队,我们派了,就 是怕乱。怕乱就是怕破,怕群众革命。大庆油田不怕乱,公开号召要乱出一个水平来,比我们高明的多。陈锡联同志说,“情况不明决心大”。不派工作队是个战略 问题。出了修正主义,派工作队去才造反,不是办法。
日程排得满满地也是压学生的办法。
(主席:不上课给饭吃,让他们闹革命嘛,我们这里冷冷清清,没人来是个怪事,不如国民党,国民党还有学生浩浩荡荡去请愿。)
我们怕学生串连,怕的很那!做官当老爷,怕群众。也有些人怕战争。
(主席:把架子放下来,不要摆老资格,什么中央委员、政治局委员,什么中央局,什么部长,放下架子就好办了。)
工作组撤出了。
(主席:走不了的去扫地嘛)
有些学生说,工作组走了没有主心骨。
(主席:两个月了,就是阻碍运动。)
工作组撤出,又来了个小动作,非常顽固。
李井泉:同意主席对工作队的指示,进一步理解了主席的指示。四川校党委书记、校长有50%以上是有问题的。已命令撤出工作组。工作组思想不很通,“进的及时,撤的正确”。
(主席:这样一来就差不多了。)
两个问题:
一个是搞大民主问题。主席讲,几十年的共产党员了,怕群众,怕民主。在几个大字上很不理解。58年主席批评过我们,不许阻拦群众,这次我们办了,但道理 没有懂,如这次派工作组。对大民主不理解。派工作组就是与大民主对立的。工作组一到学校就跃跃欲试整学生。在北京叫扫清障碍,排除干扰;我们那里叫维护秩 序,统治者总是要强调维护秩序的。
二是工作组权力问题。
23条上没有规定工作组权力。现在人们的习惯好似工作组就是最高权力。最高权力是群众,这是马克思主义,工作组赋于最大权力,是反马列主义的。工作组一走就是夺权。
可以考虑城市工矿企业工作组问题;农村包办代表也是多的。值得考虑。工作搞得慢,可能与包办代替有关。工作组权高一切,不对。工作组多担些责任,把左派和干部子弟解脱一下,这是一个问题。
魏文伯:也派出了许多工作组,还认为是适应群众的要求。
四不怕:一不怕引火烧身;二不怕大字报大辩论;三不怕乱;四不怕反革命。
总理:主席那里开了会。我讲讲,文化大革命运动不说,从姚文元文章到聂元梓,到主席这次回来撤销工作组200多天。看出一个路线问题,敢不敢发动群众起 来,反对修正主义、当权派,不管地方的、中央的。这次印了清华附中红卫兵的信,敢于造反,就是要把群众发动起来敢于革命。怕什么,北京市乱了一下没有什么 了不起,雪峰、吴德几个人去了,一声号召就把权夺过来了。一个学校,学生一动,即使坏人钻进去,那有什么可怕。彭真这样的事,一揭开,就解决了。怕什么, 就是怕乱,怕把统治秩序搞乱了,这就不合主席历来思想。就是要维持原来的保守秩序,实际上站到资产阶级那里去了,这是最根本的一点。
有了这个根,必然引起一系列的问题。这点我们有责任,不能怨新市委、工作组。今晚到清华开大会,两万人,你们愿去听的就走。不要怕破,束手束脚。由于这 个原因,新市委面临这个局势,各单位党委不被信任是自然的。当时要求派工作组,我们也派了,也报告了主席。认为派了就解决问题了,实际上维持旧秩序。
六月初,看来是好形势,估计错了,怕乱。工作组去研究搞什么?没有去想要工作组支持群众,而是维持秩序。北大6·18事件,错误估计为反革命事件,并通 报了全国,清华蒯大富事件也搞错了。主席七月二十五日回来,纠正了。文化革命群众运动引到错误方向,这是根本错误的。方向、方针、路线错误。不是站在无产 阶级立场,而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去了。
我们革命几十年了,犯过那么多错误,青年才闹革命,左一点,右一点,或一点错误,就不让犯,不让革命了。
团中央在中学工作上,本身还有直接责任。团是党领导的,但团有直接责任。中学生闹革命,出一点事不可免。
还有蒋南翔,在清华十四年,犯了那么大错误,现在去肯定会带高帽子,游行。过一段后再去,这是保护,但是你,必须过关,自己交待修正主义一套。
雪峰:刚在主席那里开了一个会。主要的刚才总理说了。总的方向,文化大革命两个月是方向错误,路线错误,就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镇压无产阶级大革命。 是个立场问题。什么阶级观点,立场不明?明白得很,就是资产阶级镇压无产阶级。许多材料说明,就是对革命群众冷酷的斗争。
什么新市委不能批评?新市委可以反,中央也可以反,我们这里就有牛鬼蛇神。有牛鬼蛇神就要反。就是站在资产阶级镇压无产阶级。为什么我们这些人就触不得。我们自己 是牛鬼蛇神,反掉了好嘛。自己不是,你怕什么。怕上街、怕示威。57年经验就忘了。右派的东西我们都不怕,我们自己的东西又怕什么。什么怕乱,就是怕触动 自己。群众短短几天革命,你就怕得要死。不是马克思主义多一点少一点的问题,是路线、立场问题。修正主义统治了那么久,你就不怕,群众起来几天你就怕得要 死。你怕是什么。所谓怕,怕这怕那,都是害怕触动自己,自己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
讲到团中央。三胡(胡耀邦、胡克实、胡启立),搞了这么久,干什么?就干了一件事:镇压革命的学生运动,主要是这个。三胡也可以罢官。你(富春)可以去嘛。
晚清末年,北洋军阀、国民党,历来是镇压学生革命,现在我们也镇压革命。自己决议,发了社论,都不算数。十九号批了北大的报告。
(少奇说,我批的。)
镇压群众革命,同北洋军阀、国民党有什么区别。什么方向性,就是方向错了。明明白白是路线错误,还说什么方向性错误。自己发的命令,群众起来革命,什么群众路线,马列主义,是假的是暴露。
不准学生上街、串连,这是白色恐怖。白色恐怖就是“中央”发起的。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镇压无产阶级革命。
抢枪,抢广播电台,就是反革命抢了,也没什么可怕。
我是不相信你们真正赞成民主。民主、群众路线、马列主义,都是假的。
对无产阶级没感情,对资产阶级有感情,真相暴露了。从中央到地方,对无产阶级没感情,对资产阶级有感情。你们和满清、北洋军阀、国民党,彭真、陆平有什么区别。
什么“三胡”糊里糊涂,不是糊涂,明明白白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镇压革命。
不能怪工作组,不能怪干部子弟、保皇派,怪我们。暴露了我们的原则——资产阶级立场。资产阶级世界观。
徐向前:要彻底改造立场,资产阶级世界观。就是怕群众,怕提意见,提了意见就不得了,没有高度的民主,就没有高度的集中。这点要好好向主席学习。不仅北京市委,我们军队也存在这个问题。没有彻底革命的决心,天天学社论,学不进去。
主席:九次党代表大会召开的问题。八大二次会议到后年就十年了。明年要开了。委托政治局常委会筹备这件事,好不好?
文化大革命的决定通过了。我们能不能做到决定上写的那样,还要看行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决定,广大革命师生是支持我们的。这个决定能不能实行,决定于 在座的各位,各级党委去办。比如群众路线,就有两条路线,一条是群众路线,一条是反群众路线,终有一小部分人是不实行的,经过这次会议,可能比过去好些。 过去没有公开的决定,现在有了,并且有了组织的保证,组织的改组,政治的,书记处调整了。
有的同志犯错误,要给犯了错误的同志以出路,不要一犯错误,就不让人家改正。我们这个党是不是党内有党,党内有派?我看是党内有党,党内有派的。如果不开这次全会,再过几个月,就要犯更大的错误。这次会是开得好的。
周:通知几件事:
1、文件不收,简报带回去,各大区、省市留一下,明天有会。
2、农业机械化问题,到现场去开了会,参观,讨论了一下。要同各大区各省市谈一下。
林彪同志:这次会议从头到尾都是主席领导的。会议结束时主席又作了指示。这次会议解决了重大问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发起不久,就被阻挡,中途停顿,倒退下来,主席出来扭转了这个局势。文化革命小组起了重大作用,得以重振旗鼓,打垮牛鬼蛇神,破四旧,立四新,使人们思想、精神面貌得到大的改变。组织上的解决,保证今后工作更加落实。
散会。
来源:《炎黄春秋》2015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