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桥接见文艺出版界代表的讲话

张春桥

版本一:

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产阶级在上海经营文艺界,是自上海有了就开始的。全国文艺界中心是上海,阶级斗争在这里很尖锐。一方面革命的、马克思主义的;另一方面,一直统治我们文艺界的,三十年代、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周扬、夏衍、田汉这一帮人,他们老早就篡夺了,是在南京国民党的控制之下,这些手把青年引到国民党那里去了。有一个时期,中央那根线断了,他们把汉奸、特务拉进来,也拉些革命青年作样子。他们矛头对着鲁迅。江青同志也在上海,来找的关系,就不解决关系。这样一伙人,在上海形成一股很大力量,也把力量带进解放区。

在解放后,各式各样的电影厂都包下来了,我当时高兴,说电影行业全部国有化了。一些老板把工作给他做,又把地位给他。电影厂的人都有军衔的,戴笠曾吩咐:“这些演员穿了我们的军服,他们进来敬礼,对他们要特别客气,这样他们就死心塌地为我们工作了。”戴笠特别注意这些。解放之后,除了去台湾的,都留下了。周扬等也利用我们这一点。现在他们专我们政了,哪一个单位,你去查好了,都有。中央一再讲,但是这个队伍始终清理不了,派去的人不是被排挤,就是被溶化。(徐景贤同志插话:溶共政策。)

一些青年被培养成他们的接班人。当然毛主席的政策威力大,每次他们都抵抗,抵抗不了,暂时接受,马上就反攻。他给你搞各种政策界限,一搞政策界限,搞得你没法搞。五六年肃反,谁领导,陆定一、彭真,这些大领导,他本身就是反革命。四清也是这样。搞文化大革命,总想可以搞彻底,噢,一转转到群众头上,还是得这些人。

我们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成绩还很不够,斗争还相当艰苦,对冲反动路线,造反派是有功劳的,在冲垮的地方,也做出了很大贡献。但不能说已根本胜利,他们的班底还很全面,不要以为开大会轰轰就行了。有些单位送给我斗批的人的名字上写这些人如何坏,写得很抽象,怎能定案?比如红旗电影厂,写的×××加入国民党,为戴笠布置灵堂,与田汉关系密切,是什么密切?是一些吃饭还是搞政治活动?所写的那一个都不具体,将来他可以说,没有那么回事。一个班子都没有动。出版社也是这样。当然我不是说一个厂、一个出版社所有的人都是坏人,现在的材料都是历史的材料,现行的不查清不行。小将们就那么爱打内战呀?

我们的队伍要很注意,是有些坏人混进来。曹荻秋在攻这点,他攻这点时,我们要清理队伍没法搞。现在上海大局比较稳定,造反派也经过一年多的锻炼,不会一清理队伍就垮台,现在可以清理一下。

为什么我们的大方向一直受到干扰?如果坏人钻进来,控制了领导班子,照公安六条、十六条办。敌人想尽办法钻到我们内部来,现在不能象去年那样搞些保守组织,所以要钻进来,乘造反派清理队伍就攻击。也有这样观点,造反派不能掌权,造反派只能打天下,不能坐天下。(刘玉斌插话:这是“共向东”观点。)你们只知道“共向东”,很早我就看到清华批驳这些观点,不能重新换班。

形势是好的,我们的弱点,阶级斗争观念很差,有坏人钻进了造反派,如果我们都认识了,就加紧干,现在辩护“我这个队伍不错。”这类话不必讲。

搞得稳一些,稳是调查研究,不是一池死水。要发动群众,发动群众乱不了我们,发动群众很多材料就有了。靠档案,很多档案搞混了,发动群众搞得准,不会搞错。要狠,过去我对这些人有意见,但是手还是软的,不是小打出去就解决问题,有时想得多了一点,现在如果不下这个狠心,什么时候再下这个狠心?象过去肃反、四清是走过场。应该有我们自己的队伍,真正查清楚,学好阶级斗争的本领。你们(指歌剧院)不是没事干吗?不学好阶级斗争,以后再钻进来了怎么办?如果没斗的对象可以拨几个。要把敌人查出来,同时锻炼我们的队伍。光是冲一冲就能解决?

顺便提一提“狂妄”,不要紧张,青年这个劲是好的,比如一潭死水的单位要冲一冲,但是专门靠冲是不行的。

有些单位,有些要大乱,有些要小乱,不要笼统地提上海文艺是要大乱特乱。一个单位有几个车间,有些车间、有些部门在历次运动中都没碰到。(电影厂插话:我们那个组织部门就得冲一冲。)你们的革委会去领导群众,群众就不会冲你这里,你不要盖着,我们的责任是领导群众。我们曾经说过:“这个地方好!”现在看看不对,就承认错误,领导群众去冲。委员会有坏人,自己把盖子揭开嘛!要有这个勇气。曾说过某某是好干部,现在有问题就把他揭出来,不要怕。

乱敌人,不要乱自己,要看领导,领导和群众结合在一起,不是脱离群众,就不会乱了自己,当然群众也可能受坏人挑拨,受坏人利用,我们要说服群众。

× × ×

在春节前,清理队伍做出成绩来,搞得比较干净,能否把走资派,地、富、反、坏、右在春节前查清。

我看,“九大”看样子上半年开不成,多半下半年开。(徐景贤插话:群众的积极性发动起来了,那很快!)《龙江颂》是否可以搞起来,明年上半年抓抓创作,有些加工加工还是可能。目前这种状况不行,队伍还没有搞好。 (小插题为原编者加)

 来源: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2009。

版本二:

(摘要)

在文艺界资产阶级专了我们的政,阶级斗争在这里很尖锐,一方面革命的马克思主义的;另一方面,一直统治我们文艺界的,卅年代、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周扬、夏衍、田汉这些人,他们老早就篡夺了。是在南京国民党的控制下,这些手把青年引到国民党那儿去。有一个时期,中央那根线断了,他们把特务、汉奸拉进来,也拉些革命青年做样子,他们矛头对着鲁迅。江青同志也在上海来找(党)的关系,就不解决关系。这样一伙人,在上海形成一股很大力量,也把这力量带进解放区。

在解放后,各式各样的电影厂都包下来了,我当时高兴,说电影行业全都国有化了。那些老板,把工作给你,又把地位给他,电影厂的人都有军衔的,戴笠曾吩咐:“这些演员穿了我们的军服,他们进来,敬礼,对他们要特别客气,这样她们就死心塌地地为我们工作了。”戴笠特别注意这些,解放之后,除了去台湾的,都留下了。周扬等也利用我们这两点。现在他们专了我们的政了。哪一个单位,你去查好了,都有。中央一再讲,但是这个队伍始终清理不了,派去的人不是被排挤,就是被溶化。(徐景贤同志:溶共政策)一些青年被培养成他们的接班人。当然毛主席的政策威力大。每次他们都抵抗,抵抗不了,暂时接受,马上就反攻。他给你搞各种政策界线,一搞政策界线,搞得你没法搞。五六年肃反,谁领导?陆定一、彭真这些大领导。他本身是反革命,“四清”也是这样,搞文化大革命,总想可以搞彻底,呕!一转转到群众头上,还是保证这些人。

我们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成绩还很不够,斗争还相当艰苦,对冲反动路线,造反派是有功劳的,在冲垮的地方,也做出了很大贡献。但不能说已根本胜利,他们的班底还很全面。不要以为开个大会轰轰就行了。有些单位送给我斗批的人的名字上写这些人如何坏,写的很抽象,怎能定案?比如红旗电影厂,写的×××加入国民党,为戴笠布置灵堂,与田汉关系密切。是什么密切,是一起吃饭还是搞政治活动?所写的哪一个人都不具体。将来他可以说,没有那么回事,一个班子都没有动。出版社也是这样。当然我不是说一个厂、一个出版社所有的人都是坏人,现在的材料都是历史的材料,现行的不查清不行。

我们的队伍要很注意,是有些人混进来,曹荻秋正在攻这点。他攻这点时,我们要清理队伍没法搞。现在上海大局比较稳定,造反派也经过一年多的锻炼,不会一清队伍就垮台,现在可以清理一下。为什么我们的大方向一直受到干扰?如果坏人钻进来,控制了领导班子,照公安六条办。敌人想尽办法钻进到我们内部来,现在不能象去年那样搞些保守组织,所以要钻进来,乘造反派清理队伍就攻击。也有这种观点:造反派不能掌权,造反派只能打天下,不能坐天下,这是“共向东”观点,你们只知道《共向东》,很早我就看到清华批驳这些观点,不能重新换班。

搞得稳一些,稳是调查研究,不是一潭死水,要发动群众,发动群众,乱不了我们,发动群众很多材料就有了。靠档案,很多档案都搞乱了,发动群众搞得准,不会搞错,要狠。过去我对这些人有意见,但是手还是软的!不是一打去就解决问题,有时想得多了一点,现在如果不立这个狠心,什么时候再下这个狠心?象过去肃反、四清,走过场。应该有我们自己的队伍,真正查清楚,学好阶级斗争的本领。你们(指歌剧院)不是没事干吗?不学好阶级斗争,以后再钻进来了怎么办?如果没斗的对象,可以拨几个。一个,要把敌人查出来,同时把我们的队伍锻炼。光是冲一冲就能解决?顺便提一提《狂妄》不要紧张,青年这个劲是好的,比如一潭死水的单位,要冲一冲,但是专门靠冲是不行的。我们大会、中会是多一些,小会就少了,光是轰,还是靠人证物证。

有些单位,有些要大乱,有些要小乱,不要笼统地提上海文艺界是要大乱特乱。一个单位有几个车间,有些车间、有些部门在历次运动中都没碰到。(电影厂插话:我们那个组织部门就得冲一冲。)你们的革委会去领导群众,群众就不会冲你这里。你不要捂着,盖着,我们的责任是领导群众。我们曾经说过“这个地方好”,现在看看不对,就承认错误。领导群众去冲,委员会有坏人,自己把盖子揭开嘛!要有这个勇气。曾说过某某是好干部,现在有问题就把他揭开来,不要怕。乱敌人,不要乱自己,要看领导,领导和群众结合在一起,不是脱离群众,就不会乱了自己,当然群众也可能受坏人挑拨,受坏人利用,我们要说服群众。

来源:

根据当时的传单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