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江青陈伯达康生同体育界座谈纪要

周恩来、江青、陈伯达、康生

周恩来:

你们确实是上了当,你们应当去发表声明。

康生:

你们上了大当了。革命要有革命性,革命性有无产阶级革命性,有小资产阶级革命性。革命性要有革命的对象,革命的对象要分清敌我嘛。你们现在把敌人放在一边,把自己搞成对象。搞革命要有科学性,科学性是要调查研究。你调查我,你同我调查调查也好嘛!你调查调查党校也好!我今天不是来夸奖的时候,我同党校的反毛泽东思想作了十年的斗争。陈伯达同志、周恩来同志、江青同志都可以证明的。解放初期,我就有病,一九五七年,杨献珍拒绝学毛主席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和《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我是让他停课来学,他是完全反对,不学。反右派的时候,大家都在那里反右派,搞社会主义革命的时候,杨献珍就来了个放假,放假到期时,第二次和邓小平勾结起来又放假。邓小平、安子文又放假,我又去停止了的,这是五八年。五九年上半年,杨献珍在那里搞思维存在没有同一性。什么叫思维存在没有同一性呢?这是苏联的《哲学辞典》上的,反毛主席的,杨献珍拿这个东西反毛主席。(关锋插话:反对大跃进的。)我们,也还有关锋,又同杨献珍作了坚决的斗争的,这是五九年的上半年。五九年下半年杨献珍又怎样呢?杨献珍反对毛主席,反对大跃进,反对总路线,反对人民公社,整个五九年我同杨献珍作斗争,一直到六零年杨献珍撤职。你们要懂得党校的问题,很显然是刘少奇、邓小平、彭真、安子文……,提起来我很激动,同志们,很难作斗争,上面那么大的盖子压着,就是刘少奇、邓小平支持他,彭真是他们的一伙,安子文是他们共同的叛徒,陆定一也支持他们。这个斗争很艰巨啊!孙定国是什么东西!孙定国是杨献珍的最亲信的大弟子,让他们反对杨献珍,他不干的。所以,当时我召集会议,我问他:中央党校到底是毛泽东的党还是杨献珍的党?如果再不反对的时候,这党解散。这是五九年到六零年。六一年他出去了,那哪去串连?到西北。到西北找谁?去找刘澜涛去了,他们是共同一伙的叛徒。六一年底回来了,当时我就想:回来了,准备翻案了。把刘少奇所有的指示印了,就来反我了,他还有个助手叫侯煜,是党校的副校长。彭真、安子文、陆定一、杨献珍一道勾结起来,收集材料翻案。六一年刮翻案风、单干风。首先大反我的罪状有两条:第一是五九年我反了他,揭了他,揭了他反毛泽东思想。第二是什么呢?我提倡工人学毛主席的哲学。可凶了,那个时候,彭真、安子文换上一个校长,换上了谁呢?换上了王从吾。那时大权在人家手里,决定校长不校长,不决定于我咧!是决定于他们的,王从吾完全是他们一帮,而且同杨献珍搞的火热。完全是彭真管理。这是六一年翻案。翻案怎么样呢?十中全会批评了单干风、翻案风,这样他们才收敛一下。王从吾也撤职了。王撤了职,党校的决定权仍在人家手里,换上了林枫,林枫是什么东西呢?彭真的“桃园三结义”之一。……还有一场斗争,六四年就是合二而一,什么是合二而一呢?毛主席说是一分为二,当时杨献珍的合二而一是针对毛主席的。什么样的党校?同志们,讲起来很通俗,十几年来是反毛主席的顽固堡垒,这里就是这么个地方。六四年,合二而一这个斗争是全国性的。你们晓得林枫干些什么?学生写信给毛主席,他夫妇俩怎么样呢?把给毛主席的信扣下了,六月份大家把写的信送到邮电局去,他们又用欺骗的手法把信收回来,把信扣下,封锁毛主席。同时让那个打进红旗队的××,那个保皇的××写信给江青,写信给毛主席。那么以后呢?李广文写大字报反对林枫,林枫又反对李广文,李广文写了大字报,在我支持下还在八月十五日把林枫这个盖子揭开。这个时候,红战团的人怎么样呢?开始是同林枫一起反对智纯,围攻智纯的。另一方面,反对马列研究院的。红战团的一个头子叫郑德修,郑德修写信给林枫:林枫你指到哪里,我们走到哪里,你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揭开林枫以后,他们不去反林枫,去反王伟,又让我接见,找了五十个人接见,接见一次,我讲党校的阻力是又深又厚又大,那时我不敢讲刘少奇,因为当时还没有公开,只是盖子轻轻揭了一点,还有个大盖子在上头。他们抓住了我这句话,说我搞神秘化,反我的当中有个刘海潭,是林枫的走狗。当时我批评了他,让他去检查……保林枫的走狗是红战团。以后这个矛头不对李广文了,对着我来了。我不管它,我还是反林枫,林枫是谁撤职的,不是红战团要求撤的,是红旗给主席写信撤职的。以后他们红旗,李广文,×××他们反对刘、邓,他们的一些材料那是人家红旗的。红旗联络站主要是谁呢?主要是吴炳炎,这点蒯大富是对的,我曾经告诉蒯大富应该同他们联系,他们没有听。红战团造了我许多的谣言,说我是谭力夫的后台,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谭力夫呢。又说我是“联动”后台,我告诉你们吧,“联动”是我主张逮捕的。昨天晚上我还把一个“联动”的送给谢富治同志。是林枫的老婆把我的电话号码交给了谭,谭就打电话和我联系,要见我。我老婆拒绝了,这是事实。说我看了谭的书,我根本不知道谭是谁,书是哪里来的。拿过那小册子,他说:“哎!写的不错。”王任重说写的人叫谭力夫。说是谭政文的儿子。王任重拿了去,我并没有看这本书,造了我许多谣言。……还说我同刘少奇一道到晋绥土地改革,胡说!我是同陈伯达一道进行土改的。延安撤退后,刘少奇往晋绥走了一趟,那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所以我说同志们有的时候,你们说我是刘少奇的人的时候,我自己犯过“左”倾错误,但是反过来说,我犯“左”倾错误的时候,我讲刘少奇是右倾。我有文章,你们要看的时候,我可以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彭真,我知道彭真,四月十六日,《北京日报》不是出了个假检讨吗?蒋南翔打电话找我商量,说咱们开一个北京市的学校的大会。我说不能开,现在中央讨论文化大革命,你这么开实际上不好。四月十六日我到主席那儿,四月十七日蒋南翔就根据彭真的指示开了会。我回来的时候想了解一下到底彭真在各大学搞什么,我们七个人成立了一小组,这个同工作组根本没有关系,那时候还是五月间,还没有聂元梓的大字报,有×××的人、《光明日报》的人、马列学院的人同学校里联系。当时的任务是调查彭真在学校到底搞了些什么阴谋。这个时候小组在专家招待所,到了北大,接触了聂元梓,接触了哲学系。同志们,可以告诉你们,聂元梓的大字报是在这个小组督促和鼓舞下发出来的,这个小组是起了这么一个作用的,不是同张承先那个组一道。我说主席一公布聂元梓大字报,聂元梓解放了,我也解放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当时聂元梓一个礼拜受打击,因为我们是督促她写大字报的,我们也感觉困难。为什么呢?因为华北局、北京市意见不一致的。他们不主张在学校里搞,他们主张北京市先开会。那时我们坚持,所以主席一公布,说是解放了,那么就解放了。……大字报出来以后,我叫他们还是得继续调查。张承先二十天的工作总结,说“六·一八”是个反动的东西。(录音不清)陶铸去问我的意见的时候,我告诉了陈伯达,我把那个东西压下了。这以后,张承先在那里没有调查什么东西……那么一件事情,同张承先那个东西完全相反的。所以说,那么多谣言很明显了,你们千万不要上当。……

首先同志们知道,我不是中央党校的校长,我只是中央代管一下的。我还告诉同志们,这个党校不是我管咧!你知道不知道党校是黑帮反革命分子陆定一管的,不是我管,我是从旁边硬攻的。党校多少年来,我管了一个时候,就是六零年夏天,中央成立了一个理论小组,因此嘛,这个党校也叫我管了。六零年我就反杨献珍,六一年他就出去了。六二年党校就大反我,那时候也写信给我,叫我去党校检讨,我不去,叫他看一看怎么样。六三年七月十四日从苏联回来以后,我们要写文章了,所以我说党校我不能管了,最后决定陆定一管。我管了不到三年,以后,就是陆定一黑帮管了,直到陆定一这一次被揭露以来,都是他管的,陆被揭露以后,叫我去问一问、管一管,那么问什么呢?人们以为我和党校那么密切呢!的确是我十年来向他们作了十次斗争。同志们,那时党校反我的时候是这一回事。

周恩来:

刚才许多同志问我材料的问题,我说,你们去调查研究,是好事,认真嘛!仔细嘛!但是材料拿来必须加以分析,要加以核实,不要有一个材料就捅出去。这样就常常会闯乱子。现在街上的大字报有两类性质喽!一类确实是敌我矛盾的,一类确实是人民内部矛盾的,人民内部矛盾也可以写大字报,我们赞成,但是措辞要尽量恰当,下断语更要恰当,不然就把这两类矛盾混淆了。你批评的对象要区分两类矛盾,下断语应该弄清楚,要经过调查研究,你们没有把握的时候,应该问一问中央文革小组嘛!问问国务院接待站嘛!全军文革小组嘛!中央嘛!在这关口你们要认真,你们在中央跟前,在北京,你一捅出去,马上电报就打到各国。

另外,供应你们材料的有两种:一种是老老实实的把所知道的告诉你们,尽管这里有不完全真实的,但他以为真实的,这样,是许可的,因为他是老实的。你们拿来核对校正,以作实事求是的研究。另外一种,他有意识地给你诽谤的材料,你们觉察不出来。所以你们的材料有两种,老实人也可能给错了材料。恶意人他尽搞些诽谤的材料。你们要能够区别:是好意的供给了材料还是别有用心地给诽谤材料。刚才康生同志分析得很清楚了。党校就把你们拖下水嘛!党校的这个反动集团——红战团,你看,把这三个在斗争中经过考验的革命造反派,他故意地拖下水,所以这个调查研究要很慎重。你们多问,我们没有隔断你们。你们不要轻易作结论,对你们有好处,并不是我们来约束你们。你们可以自己写文章,但是在紧要关头,因为你们涉及到中央常委的同志嘛!中央不到最后非要宣布不可的时候,我们是不会宣布的,比如陶铸的问题嘛,因为一错再错,已执行刘、邓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错误加深了!出了多少乱子!这样子逼着我们放了,并且我们批判了他,主席又告诫了他,还希望他改正的。以后,今年一月八日他跟广东、湖北来的同学发脾气嘛!要想压嘛!就这样,完全对立的态度了。带着一种对我们批评不满的态度。……

来源:

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