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北京列席的同志要求讲话。你们有讲话的机会,还是先让山西的同志讲,你们不是今天讲。下来关锋同志会介绍一下山西问题的解决情况。山西的问题中央解决过两次,红总站的同志不知道,红联站的同志也不知道,北京的同志更不知道。两次中央会议的情况都还没有传达下去。
现在红联站的同志先发言。
(红联站代表段立生站起来说:“现在轮到我们发言,我们不发言,让给北京邢小光同志发言”时)
关锋:不是你让他发言,而是我们安排发言的。
康:邢小光的材料我们接到不少,他以后有机会发言。
关:不要说你们让他发言,是我们安排发言的。这个会不是今天就结束了,还要继续开,大家都有机会发言。
(下面红联站太工红旗杨保明发言。当他提中共山西核心小组向中央文革的汇报时)
关:那个汇报?中央文革没有收到这个汇报呀?
红联站一同志:二月十八日那个汇报。
关:谁汇报的?
红联站一同志:刘贯一同志代表核心小组向中央文革的汇报。
关:刘贯一没有代表核心小组汇报,要说清楚!
康:噢,你是讲的刘贯一的汇报?那是在大军区会议上刘贯一介绍山西文化大革命夺权的经验,是他的个人的汇报。这是胡说八道,我连听也没有听完就走了(关:实在听不下去了!)。是呀,我和关锋同志听不下去就走了。
会议上,刘格平同志讲话很少。张日清的讲话登在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上了。刘贯一的汇报还印成了小册子。不仅是我们,各大军区的同志也很不理解,对刘贯一的讲话很不满意,如吴法宪同志。那次不是中央文革的会议,是大军区扩大会议,是军委召开的。刘贯一不是汇报工作,是介绍经验。
(当杨保明同志提到山西日报3·16社论时)
关:这个社论是谁签发的;刘贯一同志?
刘贯一:是张日清同志签发的。我看后,交给他,他说他不看了,他负责。
(当杨保明同志谈到刘格平同志在迎泽宾馆说过批判3·16社论是逆流时)
刘格平:我们这里有人在场嘛,他们可以证实。
郝庭云:我在场,等一会我说。
(当杨保明同志谈到刘格平同志的所谓“七点指示”,要刘格平同志马上答复,红联站很多人附和时)
康:在中央会议上,我们不能采取你们那样的方式,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回答的。你们讲你们的,他会说么!
(当杨保明同志谈到红总站搞什么“特务活动”,红总站一同志说“造谣”,红联站起哄时)
关:不要吵嘛!昨天晚上康老不是说过你们纪律不错嘛!
康:你们是要向前进步,还是向后退步呢?
(当杨保明同志谈到参加夺权的有党校反修兵团时)
关:党校什么组织?(杨答:反修兵团)
(当杨保明同志已谈了一个钟头,红联站的同志还要不断插话补充时)
康:你们让他讲完好不好?他已讲了一点钟了,不要插话,要压缩一下,时间不好分配。
(当杨保明同志谈到红总站和兵团说党校东方红的后台是葛莱时)
关:党校东方红的同志在场吗?
段立生:在。
关:党校东方红的同志,你们结合了葛莱是不是?你们结合葛莱不够慎重。
康:他有个“一分为三”嘛,“一分为三”是什么问题?
段:我们知道,已经注意这个问题。
关:你们注意就好罗,但是你们不够慎重。一九六四年批判杨献珍的“合二而一”时,他提出了“一分为三”,这是反毛泽东思想的,反对主席的“一分为二”,这是个大问题呀!
段:这篇文章我们知道。我们正在调查。
康:没有比这个更大的问题了!这是反毛泽东思想的问题,党校同志要注意这个问题。
关:这和杨献珍是一样的。在批判杨献珍时,他否认事物斗争的同一性。毛主席领导下的革命派和杨献珍的斗争是长期的。当时,刘少奇、彭真包庇杨献珍,支持杨献珍。六四年,批判杨献珍的“合二而一”,这是一场很大的斗争。党校东方红的同志结合葛莱不够慎重,要注意这个问题。
要注意杨献珍在山西党校安插的人。注意他通过党校系统安插的那一套,特别是在山西、西北等地。杨献珍是大叛徒,有他的一帮,一贯是反毛泽东思想的,是从政治上、世界观上彻头彻尾的反毛泽东思想,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我们现在跟你们打个招呼,你们要注意这个问题。
康:关锋同志说了,我就不多说了。关于党校问题,刘少奇、彭真、安子文、杨献珍、侯维煜、王从吾、林枫、刘仁等人操纵的高级党校是个什么组织?那是个长期的、有系统的反毛泽东思想的顽固堡垒,这个反动堡垒,在各省的党校都有他们的直接的帮凶,直接的爪牙。包括五八年刘志兰搞的那个北京市委党校在内。这是从四八年以来,刘少奇一手抓的反毛泽东思想的顽固堡垒。他的这个堡垒在全国都有影响,在外地的中级党校都有他的爪牙,北京、西北、太原、新疆的党校,又是这个党校系统的反毛泽东思想的中坚。山西党校的同志在文化大革命中要特别注意这个问题。这是一个非常顽固的堡垒,从四八年开始,到这次文化大革命,才真正把问题揭出来。如果有时间,党校的同志最好请党校现在的同志介绍一下,看看党校到底是怎么回事。从高级党校到各省的党校,都是刘少奇把持的,十八年来反毛主席。一句话,那是长期的、有系统的反毛泽东思想的顽固堡垒,有很多是叛徒领导的。党校的同志要注意这个问题。
各省的党校问题,通过安子文,郭××向各省党校输送他们的帮凶,我们跟他们斗争十几年了,我们反下一个,又上来一个,反下一个,又上来一个,搞不动,因为上边有刘少奇,他们是通过彭真,安子文几条线一起搞的,你们要注意。
山西批判刘邓不要空洞,要具体地搞。你们在这方面还要做很多工作。你们党校结合了葛莱,说明你们这方面工作做得很不够。但是不要紧,今后继续斗争嘛!党校的斗争不是文化革命才开始,已经斗争了十几年了。
段:我一定把首长的指示带回去……
(保明继续发言,当他滔滔不绝地念一个材料时。)
康:你不要念材料了,把那个材料给我们好不好?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已经讲了快两个钟头了,简单一点好不好?
杨:再讲三分钟。红总站大肆吹捧刘格平,说山西要树立刘格平同志的绝对权威……
康:你说得简单点好不好?你说的两边都有。你们在北京就贴出大标语,向"张日清同志学习,向张日清同志致敬",还贴出"山西告急"的大字报。我看不一定在北京搞。如果要算这些账就没完了。
(杨保明发言完了,红总站郝庭云同志发言。他首先举几个例子说明红联站造谣。接着,用大量事实说明张日清到底是那个司令部的人。当他谈到今年一月十七日,关锋同志接见山西革命派,对山西省委表态,作了很多重要指示时)
关:对,我和王力在场。
(当郝庭云同志的发言被红联站同志的插话打断时)
康:你们让他讲完好不好?你们讲话他们没有插话嘛!
(当郝庭云同志谈到因刘卿瑞同志揭发张日清在去年十二月安了与卫恒的秘密直通电话,被张日清排挤到高平县时)
康:刘卿瑞是什么人?
郝:是山西军区副参谋长。
康:来了没有?
郝:山西军区不让来。
(当郝庭云同志谈到军管问题,红联站起哄时)
康:这么着急干什么?
红联站:他造谣么!
康:谁造谣,谁就是,你们替他着急干什么?
郝:电管局撤销了军管,我是电管局的,我清楚。
康:是否撤销军管了?
军区一同志:生产部门没撤销,撤销机关时,因为两派对立很厉害。
康:机关撤销干什么?××军团一同志,递来一个条子说关于发给中央的电报问题的事,他想发言。这个同志叫任远明,来了吗?
任远明:来啦!
康:我先说说。我看了那个电报非常吃惊,因任远明知道情况,所以把他叫来参加会议。那个六月二十八号以中共山西核心小组办公室的名义打给中央的电报,恶毒地攻击刘格平同志,也就是向中央控告刘格平同志,内容是根据×××同志的一个讲话,电报是由刘贯一、刘志兰、陈守中三人同意向中央发的,从电报内容看,他们是采取一种特务的手法,去观察刘格平同志。我们看了这样的电报非常惊异!怎么核心小组办公室会发出这样的电报?因此我们把任远明同志叫来,他参加过几次军区、核心组的中心会议,现在请他讲话。
任远明:我是团省委“大无畏”的,观点倾向红联站。
(接着任远明同志揭发了大量的事实,说明刘贯一是埋在核心小组的定时炸弹,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当他谈到刘志兰、刘贯一要他到处讲刘格平、袁振同志的坏话时)
康:有不同意见可以讨论,但有人采取卑鄙龌龊的特务手段来搞,而且毫不知羞耻地用堂堂皇皇的电报形式发到中央。山西文化革命中就是有很多不正常的现象。这个电报是很反动的,实在恶毒!不但反刘格平,而且是反中央的,说“刘格平有什么贡献呢?只不过是跑了两次中央罢了!”好象是中央暗示他夺权,把矛头对准中央。”上抗中央,下压群众,说“红总站不是刘格平给打气,早就垮了!打气也不行,打一次,小一次。”这是什么话!说刘格平是反夺权,比卫恒还厉害。还诬蔑说刘格平曾给康生写了个报告。写了个报告又怎么样?谁有问题也可向中央汇报么!写个报告给康生是反革命不是?写个报告的权利也没有?这么肮脏的东西,还以核心小组办公室的名义签发。这样大的问题核心小组讨论过吗?
张益山:(愤怒地呼口号)打倒刘贯一!打倒刘贯一!(红总司跟着呼口号)
康:好象刘格平对文化大革命很不关心,只不过是中央暗示罢了,这个电报陈守中没有看,刘志兰替他划了圈!那说明他们是一起的罗!
任:我一定要把刘贯一的问题揭出来,一定要拥护刘格平同志,我要悔过自新。
康:你也好好检讨一下,阶级斗争很复杂,不要受蒙蔽了。
红联站××:他不是红联站的。
康:红联站的同志,你们不要背包袱。红总站同志也不要拿这个攻击红联站,这样做是不对的。红总站是支持他(指任远明)的革命行动,这个与红联站无关。红联站中有的同志受蒙蔽,但红联站还是革命组织,我相信你们,中国出了刘少奇等一小撮修正主义分子,中国和中国共产党还是好的么。
(下面是杨成效发言。当他谈到张日清打击和迫害革命派同志,王庆英同志被折磨得神经失常时)
康:这点我们看出来了,开会前在我们那儿,很痛苦,神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一点专政委员会,特别是兰敏同志应好好检查,为什么把青年人糟塌成这个样子,你们专政委员会到底干了那些坏事!这个我们感觉到,感到很不安。
(当杨成效同志谈到兰敏肆意歪曲他的历史,说他出身大官僚家庭时)
康:这一点,我想问一问兰敏,你说的对杨成效同志的材料,你调查的十分清楚,而且有证据,说他出身于什么反动官僚家庭,但你晓得不晓得杨成效是个极端贫苦的雇农的孩子,后来卖给人家的?你调查了吗?
兰:不,他是监狱里一个女犯人生的。
康:你是专政委员会么,你对他的悲惨遭遇,你不调查,你反而把他说成是反动官僚家庭出身的,这是不公平的!他不是现在父亲的儿子,而是贫苦人的儿子,不管这个人好不好,你不公平么!你调查不能片面,应该两面都调查么。你说你调查的很清楚,你为什么不报告中央?你是个法官么!你做保卫工作,能这样做吗?这个专政机关在你手里,大家对你当然不放心了。随你个人的意志来判案子,那能这样子呢!我还想问你一下,省专政委员会常委七人我还不清楚,到底是哪些人?昨天你说有四个军队的,一个是你,一个是张日清,另两个是什么人?
兰:有一个是××军保卫处处长。
康:还有一个呢?
兰:常委七个,部队三个,地方四个,昨天说错了。
康:那一个是什么人?
兰:市委红旗战斗队的,是农村办公室政治部主任。
康:旧市委的。
兰:是。
康:你向我们反映情况,只反映一面,没有说杨成效同志有很悲惨的遭遇,反而说是反动官僚家庭,住过二年我们的监狱,你的材料可靠吗?
兰:是住过,少年所的班子。
康:你的党性保证的材料可靠不可靠呢?
兰:我是否把材料拿来给首长看一看。
陈永贵:(生气地)叫你说么,为什么拿材料!
康、关:陈永贵同志也说话了。
兰:我可以汇报。
陈:(激动)你有材料全可汇报,晋中问题的报告你全拿出来!你全拿出来!
康:你把材料调来看看你的党性怎么样?你怎么搞呀,谁敢相信你这个专政委员会呢!
关:你不是拿党性保证了么!那好了,你要保证!第一,材料你要全部保存,不许销毁。第二,山西的犯人是活档案,少了一个你要完全负责!自杀也好,被杀也好,死一个,就是你有意灭口!
康:还有被抓的要保证安全!
关:对!不管有人上吊跳河,这些都是活材料,活档案,你都要全部负责,一个不能少!
兰:他们都在监狱。
关:不管在那里,你都得负责!不管人在那里,少了一个你全部负责!
康:我不是为杨成效辩护,你是专政委员会的,是司法机关就不只能听一面,谁敢相信你!
红联站:现在专政委员会被封了,不能工作了。
康:那是另一回事。以后不许专委的人上班工作了!过去要你们取消不取消,四月份中央就对张日清讲了,你们不取消么!现在再重复一次:专政委员会不能要!有人要学山西,我们说山西专政委员会是错误的,你们为什么要学呢?
关:夺了权的各省、市都没有专政委员会。
康:对呀!北京、上海、山东、黑龙江、贵州、都是革命委员会,都没有专政委员会么,专政委员会要解散。
关:要告诉你们,这不是康老的即席发言,这是经过中央讨论的,专政委员会不能要。
康:四月会议关锋同志就讲了,根据中央决定,取消这个专政委员会,专政委员会是错误的,但是你们就是不传达,回去还是照样做。
当杨成效同志讲到兰敏说他要冲军区,还到×××部队煽动时,
康问兰敏:去过没有?
兰:车成林说的。
杨成效:车成林是什么人!你是专政委员会的,他说什么就相信什么?!你还说我们冲××××部队,谁见过?!
众:没有!
当杨成效同志谈到兰敏陷害革命小将,骂刘灏是狗崽子时。
兰:王庆英说的你就信?
杨:革命小将说的,当然信!
这时红总站齐说:“相信”,红联站紧跟兰敏起哄。
康:你要指挥他们吗?这里不是专政委员会!他们让你指挥吗?
关:兰敏同志呀!你应硬着头皮听下去么!听人家说完么!你懂得多少无产阶级专政?不懂么!冲一冲军区有什么了不起?好人冲了,解释清楚,坏人冲了好暴露么!你不懂无产阶级专政,你不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你要硬着头皮好好听一听,回去好好想一想,你在这里还想指挥他们呢!我看还是虚心一点好!
兰:不是指挥。
康:刚才就是指挥么!
陈永贵:这里不是太原!
关:你是想指挥人家的!我们的话,你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你也不想听,陈永贵同志的话也听不进,那天,陈永贵同志提了意见,你马上就来汇报,还是虚心一点!
(下面红联站观点的段建忠同志发言。当他谈到兵团出了个传单叫《康生论袁振》,问康老有无此事时,)
康:什么?我论袁振?(笑)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段:康老,我念一下好吗?不长。
(接着段念传单:略。)
康:这是怎么回事,当时王力,关锋同志也去,这样的意见差不很多。
关:差不很多。
(红总站的同志热烈鼓掌。)
康:这个问题我讲几句。前几天在核心小组的会议上也谈过这个问题。在刘贯一、刘志兰所掌握的斗批改动态报上,说袁振是叛徒。我们认为袁振同志在华北局会议上的问题,不能说是叛徒。
关:当卫、王、王把袁振同志打成“野心家”、“伸手派”后不久,我们就去调查了解这个情况,去年八月,我就从华北局把袁振同志的档案调来看了,当时,我还不认识袁振同志。“八年总结”,“反对折中主义十二条”,我都看过了。袁振同志在华北局会议上的问题,我们在去年就表了态,不能说是叛徒。当然他没顶住,是个缺点,是个错误。
康:华北局会议上有压力,袁振同志没有顶住,这是错误的。在华北局会议上他给省委提的六条意见是对的。在文化大革命中,有这样的同志站出来反对卫恒是好的。这次会议上打击袁振同志是不对的。袁振同志是受害者,不能说是叛徒,没有顶住是个错误。刘贯一、刘志兰领导斗批改小组,它的动态报上说袁振同志是叛徒。文字的东西这样说很不好。“叛徒”这两个字要注意,不要轻易用,这不是一般的意识形态问题,不是“无政府主义”,“冒险主义”等等,这是枪毙一个人的政治生命问题。这一点刘贯一完全懂得,上次会议上也完全说了。
(当段建忠同志歪曲事实,说袁振同志拿中央首长讲话“压群众”时,)
康:那是另外的问题了。我是讲"叛徒"这两字,革命小将不要随便用,这不是意识形态问题,是政治生命问题。彭真的问题,搞了一年多才搞清楚。一开始,我们认为他可能是叛徒,但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只是从履历表上怀疑。后来我们调查了这个问题。一个月以前,他自己供认了,说他被捕后,不仅自己叛变了,而且还带着特务去抓革命同志,还向敌人下跪,这是革命的叛徒。这样,证据确实了,我们才给他下了三反分子,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叛变投敌的大叛徒。这样讲了你们就清楚了,这不是“保守”,“打砸抢”等等,不是这样的问题。轻易在斗批改动态刊物上用这两个字就不好了。天津“八、一八”,北航××组织了抓叛徒的组织,得到我们的同意。我们也告诉他们,要调查材料,没有确实证据时,就不要在大街上公布。这样一公布,就有利于真正的叛徒。不要以为一调查到材料就有了政治资本,就公布材料想压倒对方。但真正的叛徒就会叫老婆孩子到街上看,他们就会想办法对付我们。
关:这样做政治影响也不好,材料一出来,就泄密了。
康:你们也可以作这样的调查工作,你们调查到材料就交给我们,我们去研究,证据确实了才公布。我们跟天津“八·一八”和北航的同志谈过这个问题。关于这个问题,中央有个指示,你们看过了没有?
关:是“关于抓叛徒问题的通知”。
康:关于叛徒的问题,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有关一个人的政治生命问题。一方面我们不要麻痹大意,丧失警惕;另一方面也不要捕风捉影,草木皆兵。这就好象是刀尖上跳舞一样,稍一忽疏就会伤人的。革命小将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他们也到山西去调查太原陆军监狱的问题。这个问题牵连很广,案子很大。
关:死档案不能少,活档案也不能少!
康:叛徒问题涉及到好几个监狱。实际上是刘少奇指示叛徒写反共启事出狱,安子文,薄一波就是根据刘少奇的指示出狱的。薄一波又根据刘少奇的指示,让太原陆军监狱的叛徒出狱,这里关系到乔明甫、龚子荣、王若飞等人。这件事希望你们革命组织也关心关心。这方面的材料收集得还不完备,这个案子还不宣布,从敌伪档案查也比较难查,所有阎锡山的活档案,兰敏要好好保护!
兰:专政委员会已经给封了。
关:监狱可以保护起来嘛。告诉你们,山西的档案已经被烧了一大批。现有这些活反革命,活档案非常宝贵。
康:我们自己警惕性不高,我们知道彭真、安子文是有计划地抓这个东西,烧了有关他们的东西,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吃了亏的。四九年,安子文一进城就搞这个东西。这个我们警惕性不高,他们注意了,安子文派人到全国各地,到太原、南京、上海、苏州、天津、北京、西安等地去调来档案销毁。太原陆军监狱的档案我们弄不到,就是安子文四九年派人到太原销毁了的。(当段建中谈到三人电话,四人声明时)
关锋:当时我们知道后,就认为打回电话应以四个人名义发表,应该与袁振同志商量。
康:四人声明和三人电话我们都接到了。
段:袁振谈炮轰刘志兰是中央、是革命委员会扩大会议决定的。他让鲁克南这么说。
康:接到一个条子,问“二月兵变”是怎么回事,上次在正式会议说过,这是没有的事,我简单地说说这个事:
去年二月,有二个团要驻人大和北大,并看了房子,这件事中央军委也知道,以后没有去住。因是学校,又有许多女同学,不太方便,生活不一样,当时可能是去军训的。倒是经过彭真批准的,后来到了五、六月,彭真的问题被揭露,因为彭真曾要作北京军区政委,当然他是要篡党,篡政,篡军了。北大同学提出这样的问题。贴过大字报,师大抄了这张大字报。当时是刘邓的白色恐怖,孙有余工作组看了这张大字报,就利用这张大字报整造反派,在大会上说谭厚兰是挑动学生反对解放军。并制造流血事情,煽动一部分群众围攻,打了谭厚兰,实际上是孙有余挑动群众斗群众,听到这个事情,我到师大支持谭厚兰,反对孙有余工作组,因为他们是少数嘛。我说:“人家是反彭真嘛!为什么不可怀疑一下呢?这件事有的不是造谣,郭影秋你知道么!”这样一说,谭厚兰一派就贴大字报,说郭影秋是什么人,后来,人大揪郭影秋、邓小平、陶铸到人大,陶铸讲没有这个事情,实际上二月兵变是邓小平提出说“二月那有个兵变呀!”后来邓小平,陶铸揪出来后,群众引起了警惕,联系起北大陆平,北大有一部分学生在南口实行过军训,陆平又在那个地方打过游击,一连起来就传遍全国了,当然这个事情和张日清,山西军区无关,总之,没有这个东西,同志们不要再提,当然同学们警惕性很高,这是好的。
所以邓、陶一揪出来,同学们就怀疑。
(当段建忠谈到袁振报告中央煤产量不属实时,)
袁振:那是按××军的电报报的数字。
(当段建忠同志谈到袁振在鞍钢搞一长制时,)
康:同志,这个问题可压缩些,这问题中央比较清楚的,用不着再谈。
(当段建忠同志还是厚着脸皮谈到“鞍钢宪法不是袁振同志搞的”时,)
康:同志,你这个问题不要说了,鞍钢问题中央是知道的,是毛主席直接处理的,是经过很大的斗争,你们知道的材料,可压缩一些,你讲的观点已经清楚了。
(当段建忠同志不听康老的话,继续攻击袁振同志在鞍钢如何如何时,)
康:你节约点时间,还是重点讲讲山西文化大革命的问题好,这里不是解决鞍钢问题!
(当段建忠同志发言完后,)
康:会议快开到三点了,通过今天会议,我有个建议,同志们发言事先计划一下,要讲主要的,时间有限,讲话要集中一下,首先讲当前山西文化大革命运动的问题,讲今后怎么办,要向前看提出具体意见,关于历史问题可少讲或给我们送材料,就恐怕同志们没准备,关键问题讲不出来,希同志注意,顶多用十分钟二十分钟,把自己的观点讲清楚。
第二,要从大方向方面讲,从毛主席革命路线,从大问题上考虑发言,希望同志们,把自己的思想提高一些。
第三,我觉得昨天段立生同志有一句话,半句还是对的,记得他讲,山西文化大革命问题,群众问题好解决,关键是要解决核心小组的问题。当然,他说的核心小组问题是另一回事了,我只是欣赏他的关键问题在核心小组这个讲话,从两条路线的斗争大的方面讲,可以节约时间。现在散会。(大家起立鼓掌)
来源:《中央解决山西问题(扩大)会议纪要汇集》,山西日报(军支)革命造反总部编印,1967年7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