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公安部政治部关于各地公安机关整风情况简报(第六号)

最近期间,全党和全国人民轰轰烈烈地展开反击右派分子的斗争,引起了各级公安机关广大干部极大的重视,他们一致表示热烈拥护,并且积极地参加了这一斗争。但是,也有一些人对于这场激烈的阶级斗争认识不足;有一些阶级立场、观点模糊的人,对右派分子的言论表示同情;还有极少数的右派分子,仍然继续散布错误的、反动的言论,这在某些单位表现得极为突出。现将浙江、福建、江西、河南、青海、陕西、贵州、上海、天津、武汉、沈阳、广州等省、市公安机关内部揭发的形形色色的右派言论,综合简报如下:

对右派分子的言论拥护、赞扬,发生共鸣,互相呼应。上海市公安局丁正(党员),对章伯钧、孙大雨等右派分子的意见表示赞同。陕西公安厅有人同情社会上右派分子的意见,认为“墙”和“沟”是社会主义制度造成的。河南公安厅郭功勋(党员、科员)说,谭惕吾说法院、检察院不应设立党组,不应受党委领导是对的,并且找出党章和宪法作根据,说它既不是政府机关又不是党的机关,受党委领导和设立党组就是错误。武汉市江汉分局徐玉保说:人民代表大会是形式,不及美国议会民主。浙江公安厅有人认为现在党员与群众隔得太远,葛佩琦说党与群众距离十万八千里的说法是对的。青海公安厅冯百丰主张不要党的领导,说劳改部门的工会负责人应该是一些敢作敢为的,应当与党政“分庭抗礼”。浙江公安厅有人说:我们国内的政党,一在朝一在野,应该共同专政。上海市公安局殷长生(副科长、党支部书记),认为储安平的言论有道理,他说:公安工作中有些问题确是党包办,第一,有些案卷检察院批不下的为什么要送给柯书记去批;第二,党的政策比法令高,要严就严,要宽就宽,法院是形式。还有的人认为储安平、葛佩琦之流有胆量有勇气,不愧为一个“英雄”人物。有的人看了交汇报刊登的许多反动言论,说“这真是大快人心”。上海市公安局蔡如岭说:共产党不如国民党好,共产党来了,农村粮食也没得吃。天津市公安局韩友忠说:毛主席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报告,看了之后不想再看了。他认为报告的资料是值得怀疑的,到底在一百个合作社里有几个好几个不好。他说我所听到的都是合作社不如单干好。

反对我党反击右派分子的斗争,认为这样做,就是收,就是不让别人讲话。上海市公安局王晓华(退党分子,科员),见到报上发表老工人座谈的消息和驳斥右派分子的文章,非常不满,认为共产党不公正,压人家,大骂解放日报报导不真实,不公平。陈鸣说:社会上很多大亨讲话:“讲滑边了”,下边小八拉子起来围攻了。说什么在这温和的气候里,吹来了寒风。河南公安厅王桂安(党员,付科长)说:把现在国内形势说成是两个战场的斗争,未免有点大惊小怪,毛主席说不能逼人家接受所不同意的意见,现在动员反击,这是只许人家说社会主义好,不叫人家说社会主义坏,是斯大林主义。青海公安厅庄本先、石麟祥、冯百丰等看了人民日报社论“这是为什么?”认为这篇社论很粗暴,说第四版又登了个抓特务的消息,两者联系起来,这是影响“广开言路”,“大放大鸣”。江西公安厅劳改医院俞紫屏(国民党少尉军医,肃反被斗)说:现在党说光放不收,但出现一些不同的言论,就给人家扣上反革命帽子,不叫人家提意见,其实比收还厉害。该医院司药刘迈森说:有些人给党提出些尖锐意见,就发动全国人民给他们扣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帽子,这是不对的,发动工人、农民反对别人提意见,这是放臭花。

为右派分子辩护,开脱罪资。青海公安厅庄本先说:整风是整“三害”,也不是把共产党卖给美国,可是党外人士提意见,好象扒他的祖坟似的。江西公安厅杨鼎文说:假如把储安平的发言当成是反党反人民的,我不同意。从储安平的历史来看,以前他是反蒋的,报纸曾几次被封。假如说错一句话就认为是右派,不能这样结论。天津市公安局向才元认为社会上高级人物的发言是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结合起来的,出现一些谬论对帮助党整风当然不好。但是做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来说,有些说法是可以的,因为这是人民内部矛盾。该局文化教员李增禄公开宣称章伯钧检讨没有必要,认为这是“百家争鸣”,可以发表反面意见。福建公安厅陆忆说:人民日报社论上列举陈铭柜的讲话是不妥当的,因为整风就是要谈缺点、错误,如果既说成绩又说缺点,是不痛不痒的,解决不了问题。

主张公安机关应有民主党派,认为对民主人士保守国家机密不必要,无须分出内外。浙江公安厅有的人说:根据共产党和民主党派“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公安机关应当发展民主党派,它可以检查监督我们的工作,对工作有好处,如果不发展,这是不相信他们。武汉市汉阳分局杜春生(超龄团员),认为自己不能入党,去找民盟的人要求参加他们的组织。天津市公安局谷文海说:如果真正是“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应该在各个方面、各个机关表现出来,不能认为这个部门重要就不要人家,那个部门不重要就可以,拿公安局来说,它是政府的行政部门,没有一个局长、处长是民主党派的成员。上海市公安局李家扬、吴煜卿(团员)说:人民代表视察工作,为什么将某些犯人调开,不让与他们见面,处长还协助所长隐瞒错误。姚官禄说:我们只给党外人士看优点,不给他们看缺点,但共产党的代表来了什么都可以看,从这点说我们与民主人士是有距离的。

还有极少数右派分子竟公然声言与我誓不两立,甚至乘机搞幕后活动。广州市公安局肖新友(团员)说:共产党越来越不得人心,如果要杀共产党,我也参加一分!过去我认为参加革命是光荣的,现在感到错了,弄得我家散人亡,我要为死去的人喊冤。贵州公安厅安树生(协理员、党支部付书记),将支部会议记录给非党干部看,提供材料,鼓动人家闹事,处长问他时,他说他有他的立场。沈阳市公安局高日清,声称我在共产党底下干不了,到台湾我又看不上蒋介石,只好给我开出国证,到印度去。天津市公安局谷文海骂党是“特权阶级”,党员是“投机分子”,他说再这样继续搞下去,他的发展趋势将要与党背道而驰。浙江公安厅有的人在外进行活动,暗地里联络全省的“同行”,要求集中“鸣、放”,统一行动,并且提出策略:先整工作落后,再整肃反,最后针对政治工作。还有的提出要组织一个“民主自由独立党”,说:我有我的党章,侮辱我的人,都要杀掉他!

从上述情况看来,不仅社会上右派分子的反动言论,在我们公安机关某些公安人员中还有一定的市场,而且在我们公安系统内部也确实有一些右派分子。内部的右派分子,虽然为数不多,但也绝不可轻估。如象前面所说的要杀共产党的肖新友,要出国到印度去的高日清,以及联络“同行”进行幕后活动,自立党派另起炉灶的这些右派分子,他们较之社会上的右派分子,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由于他们处于公安机关内部,因而也就更加危险。这就表明,我们的公安队伍无论在思想上和组织上还存在着不纯的成分,这必须引起各级公安领导机关严加注意。应当指出,在公安系统内彻底击破右派分子,彻底肃清右派思想言论的影响,是一个艰巨的斗争任务,各级领导干部必须在党委的统一领导下,反复教育干部,切实组织队伍,亲自上战场,指挥战斗,才能保证斗争的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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