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右派反苏罪行说到资产阶级民族主义

文化部副部长、钱俊瑞

现在大家的眼睛已经看得非常清楚了,资产阶级右派的阴谋是要使资本主义在中国复辟;在当前国际国内条件下,就是要使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统治复辟。为要达到这个目的,对于右派最关紧要的事,就是对内要反对共产党,对外要反对苏联。共产党不打倒,和苏联的友好关系不割断,社会主义势必稳坐江山,反动统治复辟的梦就根本做不起来。反共和反苏,这一双像连环套似的扣得紧紧的任务,四十年来一直担在世界上各个角落里的一切地主资产阶级反动派的肩膀上,不但丝毫不见松动,竟是越来越沉重的。真是好苦!但是又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垂死的挣扎迫得他们非把这付担子挑下去不可,直到把他们全部压碎,一个不留为止。今天在新中国土地上活着的资产阶级右派,正是这样“勇敢”地(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先生这样称赞他们)挑起反苏反共的担子来的。

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反苏阴谋活动从去年下半年起重新表面化起来,这是有国内和国际的原因的。1956年我国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上完成了,这就根本剥夺了资产阶级所赖以进行资本主义剥削的基础。资产阶级中的右派对此就非常之恼火了,他们要起来顽抗,要反对共产党,反对人民民主专政,反对社会主义;同时他们也必然要反对苏联,因为苏联是世界上最先进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我们的同盟国家,是我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最忠实和最有力的支持者。在国外,1956年下半年美帝国主义挑起了一阵世界性的反苏、反共、反人民的风潮,还闹了一个匈牙利事件。我们国内的右派从这里得到了“启示”和鼓励,就产生了他们的对于世界局势的完全错误的估计。他们得意地认定:“世界大局要大变了”,“国际局势不是趋向缓和,而是趋向更加紧张”,“社会主义阵营吃不住了”,等等。于是他们就来了一股据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劲”(应当告诉右派分子,我们广大人民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你们这股劲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参加了这个世界性的反苏反共的合唱队了。

于是,右派分子章伯钧竟狂妄到这样的地步,他以应邀访苏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团的成员的身份,公然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宴会上,借批评斯大林为名,放肆地发表反苏讲话了。

于是,右派分子龙云就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会议上,大肆挑拨中苏关系,在苏联对我贷款和所谓苏军“搬走机器”等问题上,故意歪曲事实,颠倒是非,对苏联进行了无微不至的恶毒的攻讦。他甚至把帝俄侵略中国的老账也算到苏联头上,来煽动反苏情绪。

于是,各色各样的右派分子和反革命分子露出头来,跟着作反苏的狂吠了。

反苏“英雄” 龙云(我们必须记住,他曾经在大汉奸汪精卫投敌叛国时就和汪有勾搭关系)最近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所作的“检讨”中,还认为自己“当初在发言动机上自以为是狭隘的爱国主义,实际的客观效果却是反苏、反社会主义、反党、反人民的。”果真是这样么?其实,龙云只说对了一半,另外却掩盖了更其重要的一半。应该肯定,龙云的言行无论在动机上和客观效果上都是反苏、反社会主义、反党、反人民的。在龙云的思想里,除了反苏这一面外,还有亲美崇美的一面。龙云不是在人大常委会会议上同时又大肆宣传美国的可敬可爱和美国比苏联要“大方”和“善良”得多么?龙云就是这样一面反苏,一面崇美,他想以反苏达到投靠美帝国主义的目的,也就是说,达到恢复旧中国半殖民地被奴役之目的。这里难道有半点“爱国主义”的味道么?在现在世界上,反对苏联,必然只能符合帝国主义的利益,必然就要背叛自己民族的利益,这难道还不清楚么?

反苏亲美是近来资产阶级右派对外纲领的核心。龙云如此,章罗联盟也是如此。章伯钧不是一面对苏联极尽中伤污蔑之能事,一面大大宣扬美国的“政治民主”么?罗隆基不是在口口声声地宣传他的“美国生活方式”,并且朝思暮想,让美国来廉价收买罗隆基这匹骏马么?这里就暴露出资产阶级右派这种反苏的民族主义的极端反动的本质。

右派分子反对联合苏联,把自己装扮成为“爱国者”的模样,好像他们处处在为“民族利益”着想,实质上他们是想用反动的民族主义思想来煽动群众,来挑拨中苏之间的不和。我们知道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作为资产阶级的世界观的一种表现,是和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不可调和的,互相敌对的。资产阶级从追求利润的天性出发,他们关于民族问题的纲领和政策是怎样的呢?那就是:在国内,他们僣称自己是本民族的代表,或者本民族利益的保护人,而实际上则使整个人民的利益服从于资产阶级或者资产阶级中的某一阶层(大资产阶级)的利益,把它这一阶级或其中某一阶层的利益放在全国人民利益之上,放在国内各民族的利益之上;在国外,他们把自己民族(实质上是指资产阶级)和其他民族的利益对立起来,把自己民族看得高人一等,在可能的时候,就去压迫和剥削其他民族,实行侵略。这种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发展的最高形式,就是各帝国主义国家对于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统治,就是帝国主义侵略战争,就是现在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帝国主义阵营奴役世界的罪恶计划。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在另外的条件下却又可能转变为民族投降主义。当本国民族受到外国帝国主义的严重侵略进攻的时候,或者在资产阶级、特别是大资产阶级的利益和本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发生尖锐矛盾的时候,或者本国人民起来威胁他们的统治的时候,资产阶级特别是大资产阶级,就可以向异民族的统治者或其他帝国主义者,屈膝投降,出卖自己的民族,帮助异民族的统治者或者其他帝国主义者来压迫本国的人民,来达到保护自己的财产,维持自己的政治地位或统治的目的。法国的贝当,挪威的吉斯林、朝鲜的李承晚,越南的吴庭艳,中国的蒋介石和汪精卫,就是这种投降主义的典型。

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可以表现出各种不同的内容。首先、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可以有进步性,正义性。如在资本主义发展的初期,资产阶级曾经进行了反对异族压迫的民族运动,建立民族国家。在近代,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民族资产阶级,因为他们同外国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势力都有矛盾,在一定时期和一定程度上能够用民族主义的口号,动员群众起来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上述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就具有历史的进步性和正义性。这是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的革命的民族主义。我们赞助这种革命的民族主义,而且应当在同盟者“不阻碍我们以革命的精神去教育和组织农民和广大被剥削群众”(列宁)的条件下,和这种有一定的反帝反封建作用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合作,来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统治。中国共产党人同孙中山的合作,以及后来同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的合作,就是这种合作的显著例子。历史告诉我们,在一个被压迫的民族中,当无产阶级已经在阶级斗争的舞台上出现,并且已经成为全民族反帝反封建的领导者的时候,第一,无产阶级应当尽可能地和反帝反封建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合作,建立尽可能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以利于团结全民族,进行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斗争,否则就会犯严重的错误。第二,资产阶级或者其他任何阶级、政党和个人,只要他是真正的爱国者如同伟大的民主主义者和爱国者孙中山一样,就必然要和无产阶级、共产党合作;在对外关系中,必然要和苏联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联合和合作。而如果他反共反苏了,像蒋介石、汪精卫那样,那么他就必然成为遗臭万年的民族叛徒。

其次,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在当前的国际和一定的国内条件下,在对外关系领域内,还会表现为中立主义的民族主义。在资本主义世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了一批和平中立的民族主义国家。这是当前国际关系中一个极其重要的力量。在这些国家里,作为当前的指导思想和领导力量的,是和平中立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和民族资产阶级,它的作用也是反对帝国主义和侵略战争的,我们对他们应该采取同情和联合的态度。我们要和他们在和平共处的五项原则下发展和加强团结合作,共同反对殖民主义和争取世界的持久和平。

但是,这种中立主义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如果产生在社会主义国家,那就会发生消极的作用,而成为修正主义的重要部分。在某些社会主义国家,例如在我们中国,有一部分资产阶级分子和上层知识分子,不赞成或者反对对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实行一面倒的政策,而想代之以中立主义的中间路线,就是说,既联合苏联,又联合美帝国主义,而竟亦美其名曰“和平共处”。我们说,这种不区别社会主义和帝国主义,不分敌我的修正主义的中间路线,和我们所主张的和平共处,和我们的和平外交政策,毫无相同之点。毛主席在他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讲话中明明白白告诉我们:“巩固同苏联的团结,巩固同一切社会主义国家的团结,这是我们的基本方针,基本利益所在。再就是亚非国家以及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我们应当巩固和发展同它们的团结。有了这两种力量的团结,我们就不孤立了。至于帝国主义国家,我们也要团结那里的人民,并且争取同那些国家和平共处,做些生意,制止可能发生的战争,但是决不可以对他们怀抱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而那种中立主义和中间路线恰恰坚持和散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因此它只会削弱和破坏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只会放松对美帝国主义侵略和战争阴谋的警惕,它对社会主义国家国内的建设,对保卫世界和平促进人类进步的事业,都是有害无益的。因此我们对于社会主义阵营里边所出现的这种中立主义的民族主义,决不表示同情,而应该采取批判和反对的态度。

最后,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在资产阶级得势的时候,便表现为民族压迫和民族侵略,它常常以“胜利民族”或“优等民族”的姿态出现,压迫和侵略别的民族。这是我们所要坚决反对的反动的民族主义。这种反动的民族主义在帝国主义时代,发展到了顶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帝国主义作为帝国主义阵营的首领,把这种民族侵略主义发展到最露骨、最野蛮、最无耻、最毒辣的程度,它业已成为全世界人民(包括美国人民在内)的公敌。它的侵略主义,它的新式殖民主义,有一个极为重要的手段和内容,那就是反对苏联,反对人民中国,反对一切社会主义国家。它竭力宣传所谓苏联“赤化的危险”,所谓共产主义中国的“侵略”和“好战”,来恫吓其它国家的人民,也恫吓美国人民,以便他们能够进行廉价的讹诈。它向中近东国家宣布的艾森豪威尔主义就是这种最毒辣的民族侵略主义的标本。

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这种压迫和侵略其他民族的性质,在今天新中国里生活着的右派分子身上也有一定程度的表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中国人民站起来了。随着全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各方面的艰巨努力,我国国际地位日益提高,我国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日益显得重要。当然,这是全中国人民和全世界劳动人民所共同庆幸的事情。但是一部分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由于他们过去和现在的阶级地位,或者由于他们过去所受教育的影响,却滋长起一种反动的民族主义倾向。他们开始建立起自己对其他民族的优越感,他们的尾巴翘得那么高,以致忘掉了我国宪法所规定的“我国各民族已经团结成为一个自由平等的民族大家庭”,而开始要实行他们反动的大民族主义和地方民族主义;也忘掉了宪法所规定的“我国根据平等、互利、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原则同任何国家建立和发展外交关系的政策”,而开始要实行他们的反动的大国沙文主义。

特别应该指出,这种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思想表现在对苏联的关系上,就成为极端反动的反苏的民族主义。这种思想实质上反映着旧中国时代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阶级地位,他们坚决地反对社会主义的苏联,同时又顽强地要求我们的国家重新投向美帝国主义的怀抱,变成它的殖民地和保护国。资产阶级的极右派之所以在最近特别疯狂地进行反共反苏的阴谋活动,就是因为他们看到不仅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早在解放初期已经完全被剥夺了,就连资产阶级的全部经济基础——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所有制也已经经过社会主义改造,基本上被摧毁了。资产阶级右派这种完全非正义的、兽性的阶级仇恨,在对外关系上,就表现为如此露骨和猖狂的反苏的民族主义。

应该看到,我国资产阶级右派这种反苏的民族主义反动思想和反动活动,从世界全局来看,则是美帝国主义所倡导和组织的世界性的反苏反共运动的一部分。但是很可惜,要唆使中国人民起来反对自己最友好最可靠的朋友、兄弟和同盟者苏联,看来是绝对办不到的了,是注定要失败的了。关于这一点,即使那位当前世界性的反苏反共运动的主要组织者之一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先生似乎也知晓几分了。要不然,他为什么6月28日还在旧金山讲出那样泄气的话来呢?他竟然说:“俄国和中国共产党人是由紧密的思想联系连结在一起的。”

一点不差!这种紧密的思想联系是什么呢?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就是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这种“连结在一起”又叫做什么呢?就是伟大的中苏友好同盟!

非常狡猾而又非常愚蠢的右派头目们听着!你们的一切无耻透顶的反苏谰言和狂吠,是骗不了我国广大劳动人民的。受苦受难的中国人民,经过近百年来,特别是近几十年来曲曲折折的奋斗,眼睛早已雪亮,对于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样一个基本性的问题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你们灵魂深处的真实上司杜勒斯先生已经点化过你们了:中苏两国人民确实是由共同的思想紧紧连续在一起的。谁要在这个以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和民族平等原则为基础的坚如磐石的中苏伟大同盟前面耍什么反苏的民族主义之类的臭花枪,他就会碰得头破血流,自取灭亡!当然,信不信还是由你们。

来源:《右派分子龙云的反动言行·反右派斗争专辑之一》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整风办公室编印, 1957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