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四个多月来，上海文化界展开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战斗。这是一场“伟大的政治战争和思想战争”。在这场斗争里，我们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胜利。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丑恶面目已不断被揭露，右派的许多荒谬言论，广大群众正逐一加以批驳。现在文化界的反右派斗争，正走向深入，群众性的大辩论，也正在全面展开。
整风开始以前，右派早就积极在文艺界扩展势力，他们采用“大发展”、“火线入盟”、甚至登门拜访，请客吃饭，嘘寒问暖等手段，积极搜罗拉拢了一批对党不满、对领导有意见、对肃反有意见，以及私生活腐化、作风恶劣的分子加入民盟或农工民主党。鸣放以后，右派以为时机到来，在人艺、合唱团、管乐团、评弹界、京剧界、国画界、图书馆和其他许多文化单位里放火。他们控制黑板报，掌握材料组，反对用和风细雨的方法整风，坚持要开大会轰；他们密谋组织右派领导的剧团、乐团和画院，进行分裂活动；他们造谣污蔑肃反运动，散布反苏言论；他们对各单位党的组织、党员领导干部肆意谩骂攻击，极尽污蔑之能事。说什么:“党员无才无德”，是“国民党的作风，长官式的领导”，说“共产党跨在人民头上”，甚至叫嚣“要杀共产党的头”。
右派在文艺界各处都寻找“缺口”，他们高举反旗，四处发兵，甚至煽动群众签名写信，请愿、罢工，狂妄地叫嚣要赶走领导。他们还在市委宣传会议和市政协会议上大放厥词，并且和当时为右派所控制的文汇报合流，召开了多次座谈会，捏造缺点，歪曲事实，发表了大量反动、恶毒的新闻报道和文章(在前一时期的新民报晚刊和青年报上也登了一些)，顿时乱箭齐放，烽火四起，文化界乌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这些右派分子如此猖狂地向党进攻，蓄意谋反，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反对文化事业走社会主义道路，反对共产党对文化事业的领导，他们妄想把上海的文化事业拉回到资本主义的老路上去，妄想复辟资产阶级的领导。
在文化艺术战线上，我们和资产阶级右派之间有些什么大是大非呢?
右派和我们之间，最根本的分歧在于:
第一，是对文化工作的估价问题。我们说，八年来上海文化工作的成绩是主要的，基本的。而右派却采取了否定一切的态度，他们把缺点和错误说成是主要的，基本的，把文化界形容得乱七八糟，漆黑一团。
事实胜于雄辩，摆开事实就能清楚地辨明这个是非问题。
解放几年来，我们执行着文艺为工农兵服务以及“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政策，上海的文化事业获得了蓬勃的发展，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以电影放映事业来说，解放初期，只有50个放映单位，到今年6月，已经发展到160个放映单位(包括电影院、放映队等)。几年来我们还在徐汇、长宁、杨浦、东郊、西郊、北郊及吴淞等劳动人民集中居住的地区，新建了8座电影院。电影观众人数也是逐年增加，1950年全市电影观众共2千5百多万人次，到1956年已发展到5千7百余万人次。以艺术事业的发展来说，几年来我们建立了京剧院、越剧院、话剧院、沪剧团、淮剧团、民族乐团、管乐团、合唱团、交响乐团、歌舞团、实验歌剧院、杂技团、评弹团等十三个国营的艺术事业。目前，上海有117个新老国营和民办公助剧团、乐团，每天在联系着十几万观众，几年来，还曾多次选派演员出国到苏联、欧洲及东南亚许多国家演出，在国外博得了声誉，并且在国际比赛中得了奖。社会文化事业与群众文化事业，也有很大发展。现在本市已经有十八个图书馆，藏书四百余万册，为解放前的五倍。我们创立了规模巨大、收藏丰富的上海博物馆。许多名胜古迹，也都整修一新。近年来，从废铜废纸堆里抢救出来的珍贵文物，达数千余件。去年还迁移了鲁迅墓，新建了得迅纪念馆。此外，上海自然历史博物馆、革命历史纪念馆、韬奋纪念馆、历史与建设博物馆等，也正在筹备中。这些工作成绩，可以说是过去任何一个朝代里都办不到的，也是上海历史上从来不曾有过的，怎么能够视而不见，横加抹煞呢?
应该肯定，八年来，上海文化事业的发展，是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当然，在我们的工作中，还存在着许多缺点和错误，而且有些缺点、错误还是严重的。我们对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贯彻得还不够。在文化工作中，还存在着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特别是我们对文艺界的政治思想领导还不强，文艺界许多人身上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等资产阶级思想还非常严重。文艺思想上的工农兵方向问题，“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问题，还没有彻底深入人心。我们必须正视，并且坚决克服这些缺点。但是，无论如何，八年来上海市的文化工作成绩是基本的、主要的。我们的缺点和错误，是前进中的缺点和错误，是可以克服的。右派分子夸大我们的缺点和错误，颠倒黑白，把文化界说得漆黑一团，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从根本上来否定社会主义建设的成绩，以此来反对共产党，反对社会主义。
第二，是文化事业的社会主义道路问题。我们说，正是由于社会主义制度的无比优越性，正是由于贯彻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上海的文化事业才获得蓬勃的发展。而右派却扬言“党的文艺方针是错误的”，他们叫嚣“今不如昔”“共产党不如国民党”，甚至说“社会主义社会不要文化”等等，这是什么一回事呢?说穿了是一个文艺工作的方向和道路问题。
解放以后，上海的文化工作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得到广大群众的积极支持，获得了巨大成就。这突出地表现在:逐步扫除了资本主义的旧文化，积极肃清了帝国主义和买办资产阶级的严重影响，逐步树立和发展了社会主义的新文化。上海的文化事业，正是按照社会主义的道路，贯彻执行“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逐步改造，逐步发展繁荣起来的。这是文化战线上经历的脱胎换骨的斗争过程。对于资产阶级右派来说是痛苦的，不甘心的。
解放前，上海的文化事业是什么情况呢?那时候，美国的黄色的电影、爵士音乐、荒淫怪诞的书刊到处流行，散布毒素；戏曲艺术只是被有钱阶级当作消遣的工具，舞台上充满低级、迷信、色情的坏戏；演员生活毫无保障，到处受歧视，侮辱。进步的文化事业遭到摧残，进步的文艺工作者受到迫害；公共文化事业则衰败不堪，大量文物古迹被破坏损毁，甚至被盗卖。旧社会如果还有一些文化事业那只是为着官僚、地主、资产阶级的需要，为少数有钱人服务。广大劳动人民则根本说不上什么文化生活的享受。
解放以后，我们接受了旧上海文化事业的烂摊子，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革新工作。1950年底，在轰轰烈烈的抗美援朝运动中，全市影院拒演了美国电影，通过历次重大的政治运动，我们进行了文艺界的思想改造，进行了民主改革和“肃反”；我们改造了剧场、游乐场，取缔了黄色书刊，同时还有计划地建设了一些新的文化事业。现在，那些荒淫怪诞的电影书刊已经绝迹了；妓女、流氓横行不法的“大世界”已经改造成为每天吸引一、二万劳动人民的“人民游乐场”；帝国主义者开设的赌博场，也已改建成为“文化广场”。我们所有的新的文化事业都是为广大劳动人民服务，满足人民的文化生活需要，同时向人民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这同旧社会的那些为少数统治阶级服务、以赚钱为目的的文化事业，已经在本质上发生了变化。这都是执行了党的文艺政策的结果。饮水思源，没有共产党的领导，离开了党的文艺方向，人民的文化事业便不可能有今天，便不可能得到改造和新生，当然更不可能有什么发展。
右派说:“解放后戏演得少了，演得糟了”“解放后没有出戏，没有出人”。事实究竟怎样呢?解放以后，党和政府对艺人十分重视和关怀，演员的政治地位空前提高，普遍受到人们的热爱与尊敬。而更主要的，在“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下，几年来，我们组织了大批文艺工作者参加历次重大的政治运动。演员们到过治淮工地、工厂、水库、郊区农村、海防前线，以至冰天雪地的朝鲜战场。他们一方面通过演出，用自己的艺术武器，鼓舞和教育了人民；另一方面，他们体验了工农兵的生活、思想和感情，使自己受到了锻炼，得到了改造。一支新的、健康的、为人民服务的文艺工作者的队伍正在成长壮大起来。正如许多演员所说:解放以后，在党的培养教育下，看清了道路，明确了方向，懂得了为谁演戏和怎样去演戏。在新时代里，艺术的青春复活了，许多老演员，重又恢复了他们宝贵的艺术生命，新的一代更是人才辈出，每一个剧种，每一支花朵，都长出了新的蓓蕾，培育出了许多具有一定成就的优秀的青年演员。同时，几年来不仅出现了许多新创作的优秀的剧目，在整理传统剧目的工作上，也得到了巨大成绩。去年我们组织和动员了400多个老艺人和新文艺工作者进行了整理传统剧目，现有的和已经发掘出来并经编成目录的达5000多个。有的老艺人献出了自己几代家传的秘本，有的剧目行将湮没了，这次也抢救整理出来。我们说，解放后戏曲艺术这朵花是开得丰硕茂盛的，收获是前所未有的。这是令人欣喜的好现象。右派故意夸大我们工作中的某些缺点和错误，硬说是“糟得很”，并以某些缺点来丑化我们的文艺事业，甚至攻击社会主义制度，很明显，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为了反对走社会主义的道路，妄想开倒车，把人们拉到资本主义的绝路上去。
谈到文化艺术的社会主义道路问题，我们认为，还必须明确一下，“百花齐放，推陈出新”这一方针，肯定是为了发展社会主义的文化艺术事业，而不是为了其他。因此，一方面“百花齐放”决不是一花独放。但另一方面，“百花齐放”必须和“推陈出新”联系起来理解。“百花齐放”决不是一切复古，香花毒草不分。“百花齐放”也决不是无政府主义，而是必须有领导，有政治上的标准。领导，是党的领导；标准，便是毛主席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报告中所提出的六条标准。艺术上不同的形式和风格可以自由发展，但政治上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总原则必须一致。我们一定要坚决贯彻“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但决不听任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毒草蔓延滋长。
第三，是要不要共产党领导的问题。资产阶级右派搬出了各种荒谬理论，来说明党不能领导文艺工作，他们叫嚣“共产党是外行”，是“土包子”，“外行不能领导内行”，有些单位的右派甚至干脆提出要赶走共产党员领导干部。
共产党能不能领导文艺呢?
八年来文化艺术事业在党的领导下，不是枯萎没落了，而是繁荣发展了。文艺工作者的队伍在党的领导下，不是萎缩衰败了，而是兴盛强大了。这就是最有力的说明，解放以前，演员、艺人和大多数文化工作者所走的路，是一条无依无靠、饥寒交迫，受人歧视的绝路；解放以后，文艺工作者走上了一条政治上、艺术上、生活上翻身的康庄大道，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可以用文艺工作者自己的话来谈这个问题:
一位著名的昆曲艺术家说:“在解放前40多年，昆曲一直没有抬头，萎糜不振。很多昆曲演员辗转在饥饿线上，戏馆不要他们唱，他们只能到乡下茶馆去唱。解放后，自从昆曲‘十五贯’演出后，毛主席连看了二次；人民日报发表了社论，周总理参加了讨论‘十五贯’的座谈会。这是从古以来昆曲没有过的光荣事情。”一位音乐家说:“解放以后，行将消亡的民族音乐，有了大大发展，并且获得国际声誉，以数字来说，从‘五四’到解放时，几十年间音乐界培养了声乐学生400多人；而解放后八年，就已培养了200多人了。”再举管乐的发展为例，管乐团的同志说:“管乐几十年间吹奏技术一直落后，乐器破旧，只会吹简单的进行曲、流行歌曲，为反动派点缀红白喜事。现在我们乐团的乐器换了许多新的，添了许多从未有过的乐器，有专家授课，可以演奏中外名曲，可以单独开音乐会。”难道这不是由于党的领导才能获得的成绩吗?
至于说到“内行”和“外行”的问题。共产党人从来就是要求自己不断地在工作中学习自己所不熟悉的事情，逐步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所有在文化岗位上工作的共产党员和领导干部，都应该刻苦地去学习和钻研业务，使自己在一定时间内，成为一个熟悉业务的干部。
但是，按照右派对“内行”的说法，意味着只有精通某门专业，才是“内行”，才能领导。如果这样，世界上将永远找不到一个真正能够领导内行的“内行”。文化事业分门别类那么复杂，精通某一行档中的某一专业，已经很不容易，更不可能精通全部专业。拿戏曲来说，在任何一个剧种中长于演旦角的，未必也会演老生，演员会演戏，也不一定会搞布景、灯光，其他如音乐、美术同样也是分门别类，一个人只能熟悉一样或几样专业，成为内行，不可能有“万能博士”那样的“内行”。就拿那些右派分子来说，他的也许是在某一种专业方面懂得一些而已，是不是这种专业真正的“内行”，还有待研究，但是，他们对放火、造反、捣乱，则可以称得起是“内行”了。(笑)
我们认为，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首先是政治思想方面的领导，是方针政策方面的领导，不可能也不应该事事去干预某一种具体的专业，对于领导文化艺术工作来说，真正的内行应该是懂得和掌握戏剧、音乐、美术等各种艺术的特点和规律，以及领导艺术事业的规律，也就是说，懂得文化艺术为谁服务、如何服务，善于领导文化艺术事业如何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由于共产党指出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提出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正是由于遵循了这个方向，执行了这个方针，才促使我们的文化事业日益繁荣发展，从这一点来说，共产党不仅完全可以领导文化艺术，而且，只有党才是领导文化艺术的真正内行，为什么?道理很简单，这是因为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代表着广大工农群众和劳动人民的利益，实现社会主义是它的天职这一立场所决定的，资产阶级右派不管他们如何花言巧语，如何以“内行”自居，可是他们搞社会主义肯定是道地的外行，这是由于他们的资产阶级立场决定了的。右派扬言“共产党是外行”“不能领导文化艺术”的谬论，实质上是要否定政治对文艺的领导作用，是要排斥党对文化艺术的领导。他们借“内行”“外行”的说法，来蒙混迷惑一部分人，实际上是妄想偷天换日，反抗党的文艺方针，篡夺党的文化艺术的领导权。
右派向党进攻，还到处打着“反对宗派主义”的旗号。他们把工作中的一切缺点都归之于共产党的“宗派”，说什么“问题在于宗派主义”“宗派有核心”“墙里有墙”，“沟外有沟”，甚至于叫嚷:“共产党就是宗派”等等。
实际情况怎样呢?我们在工作中有没有宗派主义呢?我们反对不反对宗派主义呢?应该说，在文化局和所属某些单位里的某些领导同志身上，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存在着一些宗派主义的情绪，存在着一些脱离群众的倾向，工作中也产生了一些偏差和错误，这些都应该在整风运动中很好地加以检查。从思想上进行批判并加以彻底克服的。周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说得很明确:“事实上，中国共产党从来就是反对宗派主义的，在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过程中，共产党都坚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因而才形成了全国人民的革命大团结”“共产党总是教育党员要时时刻刻注意加强党和群众的联系，绝不允许党员用宗派主义的态度对待党外人士。”我们反对宗派主义，正是要反对那种不联系群众，不尊重、不团结党外人士的错误态度。这次党提出整风，目的也正是为了有效地克服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加速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
可是右派所谓的“反对宗派主义”却是另外一回事。右派借“反对宗派主义”为名，乘党整风的机会，集结一批反动势力，利用群众所关心的问题，利用工作中某些缺点错误，或者利用某些群众思想上的弱点，作为“缺口”，大事煽惑挑拨，企图以此来扩大党与群众的矛盾，扩大领导与被领导的矛盾，并竭力污蔑党员，打击党组织，进而暗地里拉拢同伙，组织右派领导的剧团、乐团等，阴谋进行分裂活动。事实证明，这些右派本身恰恰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彻头彻尾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宗派集团。
与坚决进行反右派斗争的同时，文化局及所属各单位都展开了整风运动。
我们说，解放8年来上海文化工作的成绩是巨大的，这并不是说我们工作中就没有缺点和错误了。比如说，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思想改造工作，不独在广大文化艺术工作者身上，远远没有完成，就是在文化部门的各级领导干部身上(包括我们自己在内)，也还差得很远。社会主义的集体主义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与资本主义的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原则，还明显地并存着，矛盾着。许多人的思想深处在这个问题上还分不清是非。而这个问题不解决，不确立社会主义各项原则的绝对优势，则我们的文化事业怎么能说它已经是准确地在为社会主义服务了呢?怎么能说我们已经可以做好工作了呢?事实说明，这一次右派分子猖狂地向文化界进攻，他们的许多荒谬言论，在一个时期内，居然有市场，有共鸣，这不正是由于一部分文艺工作者的思想上存在着某些“缺口”么。这是值得我们引起严重警惕的教训。单就这一点来说，我们文化界的毛病还很大。因此，我们必须整风，必须加紧改造思想，进行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思想改造。这是一个方面。在另一方面，文化局的摊子大，管理3百多单位，约1万8千人的庞大队伍，头绪繁多，情况复杂，几年来我们较多地忙于完成眼前任务，对各个文化单位和各个剧团的工作，系统地从思想上、组织上进行整顿却做得较少，政治领导不强，在艺术领导方面也没有很好地抓起来。文化局和所属单位的领导上，还存在着不少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的毛病，特别是文化局领导上的官僚主义还相当严重。同时，多年来在工作中还积下了不少复杂问题，有待于解决。这些情况都说明了，我们正需要既严肃又认真地按照“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和自我批评，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的方针，普遍、深入地进行反官僚主义、反主观主义、反宗派主义以及反对其他一切不良倾向的整风运动，以提高我们的思想水平、政治水平、业务水平，改进作风，纠正缺点，做好工作。
前一个时期，在市委宣传会议和市政协会议上，在文化局所属单位整风过程中，大家对文化局的工作提出了许多批评和建议。在市委座谈会、宣传会议、市政协会上，以及26个单位鸣放中所提出的意见，根据初步统计共计有2，932条，其中属于艺术工作方面的(包括戏曲、戏剧、音乐、舞蹈)747条、社会文化工作方面的393条、美术方面的36条，组织机构、人事工作方面的203条，党群关系、团的工作方面的182条，各级领导作风和领导工作方面的1，199条，其它172条。
我们分析和研究了这些意见，认为，大部分是正确的、中肯的、有益的，即使有些意见不尽符合事实，但也还是积极、善意的，对于我们检查缺点，改进工作，都有很大帮助与启发。现在文化局和直属各单位大部分已建立了改进工作委员会或小组，着手研究各类问题，对于那些马上可以解决的问题已经作了处理、改进(约占总数的百分之一三·五)。譬如有些剧团改变了上下班的机关化办公制度，使演员有一定的时间来安排政治学习和业务进修。各个游乐场实行了每周轮流休假半天的制度，群众反映:这是有游乐场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在有些单位里，还成立了领导业务学习的委员会，规定了业务学习的时间。党员干部、领导人员的作风也开始有了改进。像有些单位现在已经订出制度，规定领导干部每月深入各单位，了解工作情况，并定期召开座谈会，倾听意见。其他如生活福利、困难补助等，也根据目前的可能条件，解决了一些最迫切的问题。其次，对于有些比较复杂，牵涉面较广，一时难予解决的问题，像剧团的管理制度，剧场的调度等问题，有的已成立了专门组织，有些已提出了初步方案，研究讨论。在次，还有一些问题，则由于客观条件限制，在短时期内还不可能彻底解决，譬如剧团多，剧场少因而演出场地不够的问题；譬如现在图书馆、博物馆事业迅速发展，但房屋不够的现象很严重等等。这些问题都说明了我们文化事业的发展，还远远跟不上人民日益增长的文化生活需要。这是今后相当长时期内存在的矛盾。只能在国家社会主义建设的总的步骤下，在相应地发展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方针下，逐步地解决这些矛盾。
为了克服缺点，改进工作，努力创造和建设社会主义的民族的新文化，我们认为文化局今后应该着重解决以下几个问题:
一、从领导上加强调查研究，深入实际，进一步明确各社会文化单位及文艺单位的具体工作方针和工作任务，使之更加切合实际地和更好地体现文化工作、文艺活动“为工农兵服务”以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总方针，担当起为人民服务的重要任务。
二、加强政治思想领导，上海的文艺工作者，在解放几年来，经过历次政治运动，思想认识和社会主义觉悟已经有了一定提高。但是，由于过去我们在政治思想领导上抓得不紧，也由于部分艺人自我改造不够，学习不努力，因此目前在文艺界中，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绝对平均主义、极端民主化等恶劣倾向还严重存在，作风不正派、道德败坏等现象也还时有发生。尤其是拥有5千多人的104个新国营剧团和民办公助剧团，解放以来的历次政治运动，几乎与他们都没有发生过关系，社会主义风气很不够，而资本主义风气却一直保存下来，未得到改造。因此，加强政治思想领导，大力开展整风运动，正是我们今后工作中的一项十分重要和艰巨的任务。
三、加强艺术领导，正确贯彻“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首先是重点办好几个国营剧团、乐团，使其真正能发挥示范作用。其次是有计划地举行会演，提倡各剧种之间的相互观摩和业务经验交流。第三是加强剧目工作，有计划地进行整旧创新工作。此外，还应加强戏剧批评工作，提高文艺战线上的马列主义水平。
四、改变组织体制，改变目前对剧团“包下来”的办法，改变剧团的机关化管理方法，研究解决剧团分区管理的问题。总的是要按照文化工作和文艺团体的特殊性质来进行领导、进行组织、进行管理。在这个剧团的管理办法与组织形式的问题上，右派曾经以为找到了最好的“缺口”，他们写文章，开座谈会，发消息，奔走串连，大肆叫嚣。他们的论点是:要么就是文化局把一切剧团都包下来，要么就是文化局交出领导，让他们来领导。典型的说法是:“戴帽子，一定要穿衣服，不穿衣服，就脱帽子，风凉风凉。”第一句话是明的，第二句话是暗的。一时居然也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随声附和。我们说，一切由国家包下来的办法是不行的。这不独加重国家负担，特别是对艺术事业的发展有坏处。制度必须改变，必须按照周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示的原则进行。至于领导，总是要有的，不是社会主义，便是资本主义，不是向左，便是向右。不要共产党领导，想“风凉风凉”，那只能是向资本主义复辟的道路前进，这不独共产党不能同意，全上海人民也是不能同意的。
五、其他，像进一步贯彻整编，精简机构，加强各单位的领导力量，改进领导作风，密切与群众的联系。对于各行各业的领导干部，在工作上要求他们刻苦钻研、努力学习，争取在一定时间内，熟悉业务。这些也都是迫不及待的任务。
我们认为，完成文化战线上的繁重任务，解决文化工作中的许多复杂问题，以及改进存在的缺点和错误，最重要的关键，是坚决开展反右派斗争和认真进行整风。这是教育干部，提高群众，改进作风，做好工作的最大的动力。我们决心在这次伟大的政治运动中，使上海的文化事业彻底翻个身，真正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
各位代表，最后，我想重复说一次，我们一定要坚决反击右派，决不草率收兵。我们也一定要坚决进行整风，决心克服工作中的缺点，绝不容许有丝毫放松。我们诚恳地欢迎各方面的同志们和朋友们继续对文化局的工作提出批评建议。我们相信，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在中共上海市委和上海市人民委员会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做好工作，把上海的文化艺术事业不断向前推进，不断向社会主义前进。
(以上文为在上海市第2届人民代表大会第2次会议上的发言摘要)
来源： 1957年9月1日《文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