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伟大的整风运动开始了。这次整风,以学习毛主席的报告,解决怎样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为主。这个问题已引起全国党内外轰轰烈烈的讨论,很多人很兴奋,我省也是这样。毛主席提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后,在党内外引起这样热烈的讨论,这说明,毛主席所提出的问题真正打中存在问题的要害,普遍感到提得重要、适时,所有的同志反映主席提得好,表示维护。紧接着,我们党又适时地提出在党内进行整风运动,全国党的各级机关组织和绝大多数党员都热烈的响应党的号召,拥护党中央的指示,认为目前在我们党内来一次整风是十分必要,十分适时的。根据我们党的经验,在解决一个重大的问题时,首先要整顿自己的队伍。现在我们要完成社会主义建设的使命,要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的重重矛盾,首先必须在我们党内弄清楚我们所负的责任,认清我们在对待这个问题上表现的许多缺点错误,加以克服,把我们这个领导阶级的队伍,整顿提高,这是决定的一着。同志们: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和整风这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在全国人民讨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时,我们党提出整风就是以解决这个问题为中心的,这是全国人民政治生活中间的大事,毛主席的讲话传达以后,围绕这一中心,全国的政治生活活跃起来了。为什么党内外反映如此强烈呢?这就说明了毛主席对这个问题提的正确、及时。我们的缺点和错误是存在的,我们怎样对待呢?我们是主动地、及时地解决呢?还是对这个问题不正视、不承认,或者是承认了不解决,等待事实逼迫着去解决呢?当然,我们要走第一条道路。既然我们承认矛盾存在着,我们就应该主动地去解决,我们党和党中央的伟大正确就在这里。他们及时地注意了这个问题,及时在全国和全国人民面前提出问题,讨论问题,加以解决。我们共产党人不仅不怕缺点和错误,而且要把缺点和错误提出来加以讨论和纠正。我们党中央这种态度是完全正确的。
全国解放七年了,我省也是一样。在七年中社会主义的事业、党和人民的事业都有了空前发展,七年的时间比反动统制时期的几十年给人民办的事还多,这个事实不仅我们承认,就是我们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七年中进行了民主改革、思想改造、镇压反革命、恢复经济,最后又实行社会主义改造,特别是去年的工作有空前未有的进展,现有社会主义建设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将超额完成。我省虽处于复杂情况,地处边疆,基础薄弱,但也和全国人民一道实现了或大体实现了上述任务。由于全国人民空前的团结进步,各民族、各民主党派、各阶层、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也空前团结。过去中国是四分五裂不太齐心的,经过七年时间,办了这样多事,表示了全国人民的团结,团结就有力量,也只有团结,才能创造了奇迹,短时间办这样多事情。这一点,任何时候都要肯定。今天提出我们党有重大缺点的时候,也首先要肯定这条。
过去七年的工作,改变了历史,使中国进入一个新的时代——社会主义的时代。新时代也带来了许多新的问题,新的形势、新的矛盾、新的困难,一句话,有许多我们不熟悉的东西,许多不习惯的、不会做的新的东西。因为我们长时间和私有制作斗争,而消灭了私有制度、大体上建成社会主义制度、转变到新制度的时间还很短,当然会有许多新的矛盾、问题和困难。对这个新的时代,对过去的胜利,有两重看法:一种人仅仅看到了胜利,陶醉了,被胜利冲昏头脑,看不出胜利带来的许多困难、矛盾要我们去解决。这种人目前在党内不少,虽然大多数是盲目的,不自觉的,但要这样下去非常危险,党的事业就要遭到损失、挫折,产生更多的困难。另一种人,看到了成绩,更重要的是看到了这个新的时代带来了许多困难,不满足以往的胜利,把过去的胜利当做是我们事业的开始。因为以往的胜利是消灭剥削制度,解放了生产力为发展生产创造条件。我们的生活刚开始,所以只能把我们的事业和成绩看做是开始,如毛主席说:“万里长征,只走完了第一步”,用不着陶醉,我们没有什么可以骄傲,我们前面困难很多,要像以往一样继续前进,继续克服困难,解决社会主义建设中不熟悉、不习惯的问题。
为什么会存在这些矛盾呢?说起来又复杂又简单。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改变了几千年的历史,难道就不带来问题吗?若说不会带来,除非是疯子。加以我们的缺点和错误,促成许多问题的更加复杂、严重和发展。我们要面对这些问题,正视问题,勇敢地承认这个问题,这不等于否认我们的成绩。问题严重还是不严重?辨证的看法是,又严重又不严重。说不严重是因为我们有那么大的成绩的,消灭了阶级,恢复了社会经济,基本上建成了社会主义制度,全国人民空前团结,在人民思想上承认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承认了无产阶级、共产党的领导,承认了党的伟大,人民内部更团结了,我们的制度更复杂了。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有条件提出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这不是倒退,而是前进。说严重,是因为我们党这支队伍,特别是领导干部,满足于胜利,不承认我们工作中还有缺点错误,不研究当前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是严重的。让它一天天发展下去,是极危险的,它可以阻碍我们事业的前进,使我们的事业受到挫折和损害。为什么人民不满意我们党,要从两方面来看:从人民内部讲主要是因为人民觉悟提高了,情况变化了,我们还采取老方式、老办法去领导和解决问题,因此我们工作中存在着许多缺点,使人民不满意。从阶级那方面讲,阶级消灭了,有些人有点不满意,这是少数,前者是主要的。
现在,我们国家正处在历史发展中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个转折点中,暴露了许多问题,暴露了党的许多缺点,所以要整风,这是党又一次在重要的开头受到考验。党中央毛主席在这个划时代的关键问题上及时地提出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要求在我们党内掀起整风运动来解决这个矛盾,使我们的党我们的事业继续前进。这就是说,我们的党、我们的党中央、我们的毛主席,是完全可以信赖的,他们在重要开头提出正确的方向指导我们前进。我们每个党组织、党员也要受得起这次考验。我党和党员过去相当长的时期受到了不少考验,如第一次革命战争、抗日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土改、社会主义改造特别是遵义会议后,每次重要环节都经得起考验,所以革命胜利了。我们党的各级组织、每个党员也大体上是这样的,所以保证了我们中国革命的胜利。这次党的各级组织,我们的党员,首先是领导干部,尤其要经得起考验。我们在这个新的时代能不能克服缺点和错误,能不能改变我们工作的习惯,用新的习惯、新的方法、新的作风、新的思想、新的认识来领导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前进,就决定于这次整风能不能整好。我们的许多党员都过了许多关,经过许多考验,现在我们同样相信在党中央的领导下,能够在这样一个划时代的时期,经过整风改正缺点错误,继续前进。
党中央提出整风,毛主席提出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后,得到全国热烈的响应,就是经得起考验的证明。当然也有少数干部由于对新的转变认识不足,产生顾虑、怀疑,甚至有无穷的忧虑,它们听见整风就害怕,怕乱了,怕今后不好领导了。人民群众对我们的干部提出了很多意见,提出很多的要求和批评(当然不是每个人的批评都百分之百的正确),有的同志感到受委屈,有压力,说是过去工作了很长时间,辛辛苦苦,现在落得一个官僚主义的下场;有的同志想到以后事情难办了,不好搞了,困难多了,有的同志很急,不冷静了,很不耐烦了。这些都是由于对这一转变认识不足产生的。
在讨论毛主席报告的过程中,反映了千千万万的问题和意见,议论纷纷,究竟关键在什么地方呢?中央讲了三个主义,我想关键问题是我们党有严重的脱离群众的现象。
我们党由乡村到城市,由局部胜利到全国胜利,由战争到和平,由局部领导到全国执政,党内许多同志对这样的转变和党当前所处的地位不够自觉,不够清醒,发生了严重脱离群众的现象。我们有相当一批党员居功骄傲,陶醉于胜利,有优越感和特权思想,不以平等待人。昨天报上讲到的农业部部长助理,就是一个有特权思想不以平等对待人的典型。认为我打了天下,做了事情,高人一等,对于党内外、工人、农民、士兵、学生、知识分子、民主党派、少数民族不以平等对待而是高人一等,特别是高级干部又高人一等。不民主,用解决阶级斗争的方法去解决人民内部的问题,不协商、包办代替,甚至有的地方党员工资要比非党员高,住的房子也好一些,甚至讲话的声音也比人家的大。有人反映党员副厅长出门有汽车,党外正厅长没有汽车,同样的干部,是党员提拔快,不是党员就提拔慢。甚至有的人不是党员,只沾了点党的边,也在人面前表现很厉害。可见党员就更不要说了。本来共产党员,特别是党员干部、高级干部应该更加谦虚、克己,对人宽对己严;对党要严,对非党要宽。但现在我们在这方面恰恰相反,如发展下去,讲句不好听的话,就会象孙中山死后叛变了的国民党一样。入党就是为了做官,不是党员什么官也不能做,这是国民党腐败的基础,被我们打败的基础。当然,我们不会走这条道路。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是马列主义的政党,特别是有我们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正确领导,不会让这些现象一天天地发展下去。但作为一个党员来讲,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缺点和错误,和它的严重性,大多数党员是来自对当前这种形势认识不够,是不自觉的,盲目的。只要道理说清楚了,思想提高了就能改正。当然也有少数或个别的人是沾染了旧社会的习气,国民党作风的残余,压在人民头上,要当官,要发财,要享受。
正因为我们严重脱离群众,目前党与群众关系处于很紧张的状态,非党群众对于我们有很大的埋怨和不满情绪,到处都可听得到。当然,不满意见有两种:一种是多数的,他们对我们的事业抱着关怀的心情,抱着一种团结的愿望,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事业,为我们党,希望我们改正缺点错误,所以提出批评,有时提了我们不改正,它们就抱怨。这是主要的,大多数人是这样提意见的,这些意见是好的。第二种提意见的人是从不同的阶级立场出发,他们不大赞成社会主义与党的领导,有些人是在过去运动中间受到委屈或受到了打击,这种人中间也有两种,一种是不赞成,不赞成社会主义,不赞成党的领导,他们有反对意见。也有极个别的别有用心,趁机与风作浪。要具体分析,不满的意见大部分是出自好心的,少数个别的也并非都是出自好心的。毛主席讲两种矛盾,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这一种意见属于阶级矛盾,但从人民内部矛盾中表现出来。要分析观察,既不要把大部分人的意见看成是故意捣乱、别有用心,也不要把别有用心的意见看成是人民内部的意见。当前人民内部的矛盾是主要的,必须肯定。
问题虽有千千万万,但主要来自党脱离群众,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我们党向来没有什么特殊本领,党能在几十年和解放后七年取得伟大胜利,只有一条本领,就是善于发动群众,依靠群众,这是我们党的光荣传统。依靠了它,我们战胜了长征史无前例的困难,战胜了抗日战争中空前未有的困难,战胜了解放战争的困难,取得了胜利;在七年中进行了土改,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建设在四年多的时间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我们依靠了这个法宝,使我们党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克服了人们难以想象的困难。我们有什么本领呢?在战争期间,我们的经济力量、武器长期不如敌人,我们没有帝国主义的援助,我们只有得到人民的支持,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同情,我们只有小米加步枪,我们没有什么别的本领。现在全国正在讨论党过去能领导革命、领导改革,现在能不能领导建设?建设要文化,要科学,党能不能领导科学呢?这个问题全国争吵得很厉害。我们说:能领导也不能领导。如果是官僚主义、高高在上,当然不能领导,不仅不能领导这一门,其他部门也不能领导。如果是继承我们依靠群众的传统,那么就能领导。因为作为领导并不是每件事情都要自己作,而是依靠群众去做,我们过去不会土改,不会打仗,现在会了。讲军事学直到今天恐怕也讲不赢人家,但是我们能打胜仗。我们的本领就是依靠群众,过去我们是这样做了,使我们克服了困难,胜利地前进。现在我们面临新的历史时期,遇到了新的困难,新的问题,新的矛盾,矛盾中有许多都是困难。困难是客观存在的,加之主观上有缺点和错误就增加了困难。如说六亿人口建设社会主义没有什么困难那是幼稚无知的想法。我们承认有困难,要怎样办呢?还是依靠群众去解决。过去我们依靠了它克服了千千万万困难,取得了胜利,今后社会主义建设没有的办法,还是要依靠它。我们只要改正我们的作风和缺点,重新依靠群众,首先是工人、农民、知识分子,还有其他方面的群众。要通过这次整风,改正我们的缺点和错误,放下官架子到群众中去共甘苦,克服困难,共同正视矛盾,正确地处理矛盾。这样,我相信困难就会克服。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没有。现在是原子时代,原子弹也不能解决我们的困难,还是依靠我们这个法宝去克服;我们的缺点是脱离群众,还是以毒攻毒,只要我们回到正确方法去,克服了困难,到群众中去,就可以克服困难,继续前进,矛盾也就可以解决了。当然不是说矛盾就没有了。
整风整什么呢?中央规定整三个主义,整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就是整不正视、不研究各方面的矛盾和不正确及时地去处理这些矛盾。当然,整风不是拿这三个主义到每个机关、每个单位、每个人身上去套。是根据每个党的组织,每个单位,甚至每个人的情况,经过调查研究,了解存在什么问题,存在什么矛盾。群众对那一个问题意见最多,那就是矛盾,研究这些矛盾主要是从那里来的,是官僚主义?主观主义?还是宗派主义?或者是其他?或者什么主义也不是。最后再认真研究,加以解决。中央规定这次整风主要是根据毛主席的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两个报告,研究问题,解决问题从调查研究出发,然后再检查政策、思想、作风,先集体,后个人,先上后下,就是从上级到下级,当然也从下级到上级。检查的重点,主要是领导机关,方法是自上而下的批评、提意见。在全国范围内目前不可能提出一个、两个概括一切的矛盾,但从各方面找就容易一些。中央提出工人,农民,学生,军队,知识分子,民主党派,少数民族,还有宗教等八个方面,在这些方面都存在问题和矛盾。但是我省值得注意的是这几方面:
首先,对待知识分子、民主党派的宗派主义。现在我们与党外知识分子关系很紧张,这一方面是社会主义建设需要大批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应有一定的地位;另一方面我们对知识分子的团结、教育,特别是信任、开诚布公地对待他们作得不够。也有少数知识分子改造不够,个别的还有成见。毛主席分析知识分子对马列主义的态度是两头小中间大,大部分知识分子热爱祖国,愿意努力建设祖国。因为过去知识分子并没有什么前途,几年来看到社会主义建设,他们感到有奔头,但另一方面,他们感到我们对他们信任不够,重视不够,采取粗暴的态度对他们,不把他们当作自己人看待,伤了他们的面子,很有意见。意见当然是来自两个方面的,但我们党是领导者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毛主席在抗日战争中间处理矛盾问题总是有个主要方面的,如本地干部和外来干部的关系问题,毛主席强调关系搞不好主要是外来干部负责,强调外来干部要更多的照顾本地干部,要向本地干部学习。又如军队干部与地方干部关系,那时毛主席强调军队干部是主要方面,因此,强调军队要尊重地方党,尊重群众,防止军阀主义,防止枪杆子主义。又如老干部与新干部关系搞不好,主要老干部是负责。还有知识分子干部和工农干部等。总之,毛主席讲了一系列的内部关系,都是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典范,应该回忆。现在处理我们党和知识分子的关系,不论是那方面的错误和缺点,责任主要是在我们这一边。
第二,我们对工人、农民、学生中间闹事,固然有种种的原因,但是主要是我们的官僚主义,不了解情况,不倾听群众的意见。这一点拿我们人来说也是如此。如我们省里有几个技术学校的广东学生闹事,运输局四川来的学生也闹事,对这些闹事,我们省委首先是我个人没有直接找这些单位来调查研究,究竟这些事应该怎样解决,只是间接的问一下。虽然,工作很忙,但是,在这半年来有什么事情比这个事情大呢?最近检查一下,在处理这些问题上有很多问题,有很多的官僚主义,有很多不正确的处理办法。首先是不承认有问题,人家提意见不理或不解决,采取压服的办法,采取阶级斗争的办法来处理。时代过去了,观念是老的。
第三,民族问题上,我省是多民族的,多民族这个因素,无论过去和现在以及将来都会长期存在。自从民族改革、社会主义改造后,民族团结是前进了,但旧的矛盾未完全解决,新的矛盾又产生了。一年来发生的事情不是少了,而是多了。在民族问题上反映了我们种种缺点,但主要的仍然表现大汉族主义,工作中的主观主义,往往把好的事办成坏事。汉族干部包办代替,民族干部有职无权。有职无权不仅在民族方面,在和党外人士合作上也比较突出。现在党包的事多了,可以不包的也包了,七个方面的人都向我们闹,党就是包办,这一次应来个彻底改变。辛辛苦苦、忙忙碌碌还落得个官僚主义。今后不要包得太多了。我们要对党负责、对国家负责、对社会主义负责,有一个问题要弄清楚,是带动各方面群众来做呢?还是一个人包?一个人做事,不见得做得好,特别是民族方面是如此。
第四,在经济生活上主要是市场供应紧张,不协调。原因一方面是群众不习惯,二是我们工作上没有经验,但也有很多主观主义、官僚主义。
以上是我省目前各方面的突出问题,有很多原因,但主要是宗派情绪、官僚主义、主观主义。我们整风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些关系加以改善。把这些矛盾加以解决。当然不是说一次运动后,所有的矛盾都消灭了。矛盾以后还是有的,问题是不要搞得这样紧张,要发挥一切力量,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把消极的东西变成积极的东西。这次整风一方面要防止无重点,泛泛的整,同时也要防止只抓琐碎的小事。
整风怎样整,要求是什么?方针中央规定得很明确,“严肃认真”、“和风细雨。”怎样理解呢?首先是要懂得我们现在存在许多问题,许多矛盾,要加以研究和解决,所以要十分严肃,十分认真。如果采取马虎的态度,满不在乎,党的事业、社会主义事业,就会受到阻碍。个人就要落伍。所以所有的党员、所有的干部应积极参加这个运动,这是一个伟大的思想教育,也是一个自我教育改造的运动,不参加这个运动,我们就要落伍。几次思想运动的事实证明,凡积极参加运动或是领导这个运动,正确的对待这个运动的干部就提高了,这个单位的工作就搞好了,事业也就前进了。这次的思想教育运动,意义更大更严重,我们一定要严肃认真。采用的方法是和风细雨。什么是和风细雨呢?就是开小组会,谈心,个别谈,少数人谈,开成相见地谈,彻底的谈,特别是事实求是的谈,讲道理,以理服人的谈。因为是人民内部的问题,就只能采取这样的态度,和风细雨的办法,治病救人的态度。既要耐心倾听别人意见,又要诚恳的善意的给别人提意见,不论是正确的或不完全正确的。因为是党内问题,人民内部问题,只能采取和风细雨的办法,不能采取暴风雨的办法。对待阶级敌人,在一定时候我们是要采取暴风雨的办法,例如土改、三反、五反,不用暴风雨的办法,我们就不能把阶级敌人打跨。但是对党内就不能采取这种办法。
中央整风指示公布以后,党内有严重反映,一种是对方针采取怀疑态度,有的说和风细雨不能解决问题,不过瘾这是因为不明了我们是解决党内问题、人民内部问题,习惯于暴风雨的办法。为什么解决党内问题也带进了许多暴风雨的办法呢?因为在延安整风用过“抢救运动”的办法,但要认识那时是大敌当前,在解放后也有过这样的一些做法,所以有些人习惯于用暴风雨的方法来解决党内问题。现在从总的方面讲,阶级敌人消灭了,解决人民内部问题不仅不能采取对阶级敌人的暴风雨的方法,也不能采取在阶级斗争中间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时所夹杂的那些过火、过急的行动。我们要完全相信这个方针,要反复说明这个方针。这是我们党的正确的方针,这是解决人民内部问题不可动摇的方针。还有些人疑虑,现在用这个方针,以后会不会发展了而不用这个方针?当然,具体工作是会有发展的,但方针是中央定了的,不会发展。这是一个正确的方针,不论理论上、实践上都用不着怀疑。怀疑这个方针甚至还想采取其他方针是不对的。以上这两点想法都不对。恰恰相反,人民内部问题要认真的解决,要深刻的解决,只能用和风细雨的方法,要以理服人,这点很有强调的必要。有的单位在学习毛主席报告时就检查工作,总的是和风细雨,但露了点头,想搞大民主的形式,这不好。只有采取这个方针,才能比较深刻的解决问题,达到整风的目的。学习毛主席报告中最主要的内容之一就是“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我们要学习和运用这一公式来进行整风。既要严肃认真,又要真正贯彻和风细雨。只有和风细雨才能解决问题。和风细雨是十五、六年来解决党内思想问题和人民内部问题的方法上的一个很大的发展;也只有在今天的客观条件、历史条件下我们才能采取这一办法。要坚决贯彻,不容怀疑。
这次整风强调理论联系实际,强调边学习、边改正。这一条很重要。理论联系实际,并不是新东西,毛泽东思想就是理论联系实际的。这次面临许多矛盾和具体问题,强调发现问题,能够改正。分阶段的办法是:学习阶段,检查阶段,改正阶段,往往到了改正阶段就没有劲了,前紧后松。检查出问题,马上研究,看毕了,意见一致了,就马上改正,不是说空话。
这次整风特别强调发扬民主。要自由的辩论,要主动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党内外、上级的、同级的、尤其是来自群众和下级的意见。我们脱离群众的最大的一条是缺乏民主作风。过去长期以来我们处于阶级斗争,那时的民主内容、民主形式都受到一定的限制,现在阶级斗争基本结束,民主作风应大大地改善。现在我们很不习惯,但要习惯过来。阶级消灭了主要是内部问题,当然就要用民主的商量的办法解决。
这次整风,要求每个党员,特别是干部党员,都要有所提高,尤其是领导干部,县以上干部要在理论上、思想上、政策上对当前存在的矛盾及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得到一些基本的解决。有许多干部说:我们党经常整思想,经常反对官僚主义,但是官僚主义还是没有反掉,所以一般地看待这次整风,有些群众、下级干部反映较多没有信心。主席提出这个问题后,党内外有强烈反映,党外比党内强烈,党内下级干部比上级领导干部强烈。但许多人担心能否彻底解决问题。我们说只能大体上解决,要求所有问题都解决是不合实际的。另一方面党内也有人认为这次反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也只不过是一般的,和过去一样来一下就无事了。这些认识都不对。
这次整风的目的是:经过整风使我们党的思想提高,克服缺点和错误,使我们党的队伍更加团结,更加整齐一致,以便团结全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这和过去整风是一样的。但是这次整风运动与过去的整风也有很多的特点,必须向所有干部说清楚,这些不同的特点是:
第一,这次整风所提出的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是一个崭新的问题,也是理论性的问题。因为,像毛主席所讲的,马克思、恩格斯、那时还没有社会主义的实践,不能提出这一问题。列宁时代社会主义时间很短,只提出了问题,但没有详细阐明这个问题。斯大林时代,因为苏联所处的环境种种原因及个人的种种缺点,没有彻底的提出和解决这个问题,后来提出了也没有彻底解决。就是说从马克思到现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是历史上没有解决的问题,所以是理论问题也是现实问题。我们应好好研究和处理这个问题,只有解决好了,我们才会前进,否则就会遇到阻碍和困难。
第二,这次学习检查的主要方面是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不是阶级问题。当然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里面也包括阶级问题,但不是主要的。与过去整党整风是为三反、五反、土改等虽然也是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但是直接为阶级斗争服务的。为要解决土改问题,就要在人民内部划清敌我界限,站稳阶级立场,树立阶级观点,这是为了直接与阶级敌人作斗争。现在虽然也有阶级斗争,但主要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当然,也要以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方法去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中央整风指示特别指出知识分子党员要有阶级立场,要分清无产阶级立场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立场。但这次主要是为了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不是为了解决阶级斗争。
第三,要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办法,划清思想界限,辨证地看问题。要充分估计到许多党员干部习惯与采用阶级斗争办法来对待人民内部矛盾问题,认为和风细雨不过瘾,就是这种习惯的表现。此外,有人对过去的成绩往往肯定一切,对自己的缺点不敏感。我们对错误的意见和修正主义的意见很敏感(在这方面敏感当然是对的),对于教条主义则鉴别力弱。当然其他阶级(如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他们往往容易否定一切,他们一方面否定还有矛盾,否定还有阶级存在;一方面又站在他的阶级立场上来看问题,来提意见。这是这次整风中很重要的问题,界限不搞清楚就容易混淆是非,引起混乱。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分清界限很要紧,那些是人民内部矛盾问题,那些是阶级矛盾问题。人民内部矛盾问题就要用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办法来解决,那些是在战争时期阶级斗争时期所采取的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今天不一定能采取。因为时代不同,地点不同,处理的方法也就不同了。以阶级矛盾为主的处理方法和以人民内部矛盾为主的处理方法是有区别的。前者在民主的内容、形式和方法上都受到一定限制,后者在民主的内容、商量形式要更多一些,不是采取压服,而是采取说服讲理。有时同样一个问题,有人民内部矛盾,也有阶级矛盾,两种矛盾交织在一起,又如何对待?学习毛主席的报告就是要划清楚这个界限。
第四,这次整风中,中央提出领导干部要参加体力劳动,这是一个新提出来以后要逐步解决的根本问题,这是马克思主义解决矛盾、解决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差别的根本性的问题;也是目前解决内部矛盾的中心一环、这一点我们过去做了,如在战争时期我们又要发动群众打仗,又搞生产;但作为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中心环节,明确提出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相结合是一个新问题。这个问题只是开始,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是长期的。领导干部虽然主要是工作,但能够劳动的人参加一部分劳动,对党、对群众、对个人都有极大的好处。
第五,我省百分只九十的党员没有参加过整风,有些只听到一些消极方面的东西,或者只记得一些消极方面的东西。对整风思想上有所顾虑,而没有认识到我们党就是依靠了这个办法,才取得了全面的胜利,也不去认识当时面临强大敌人——帝国主义与国民党,带来一些消极的东西是难以避免的。现在情况变了,阶级斗争基本结束,我们有了经验,可能避免那些缺点了。但现在领导干部在新情况下也没有整风的经验,这也是值得注意的。
第六,我们这次整风由于历史条件和理论实践的发展,完全有可能贯彻和风细雨的办法。为什么要这样提呢?作为一个方针来讲,是既要总结以往的经验,又要使思想运动向前发展,同志们应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这个方针和方法。我们党1942年——1943年开始整风,偏重于学文件,一学就学很久,后来面临强大的敌人,接着就搞审干,抢救运动,清查我们队伍中的反革命分子,因此,在整风中夹杂着肃反审干问题。现在我们没有这些问题,这次整风纯粹是思想运动,解决思想问题、作风问题。就是为了克服我们的缺点和错误,而且中央明确规定除了那些极个别、极严重的以外,所有犯了错误的都不给以处分,并认真帮助改造。所以同志们不要顾虑。
其次,这次整风不仅在党内号召批评与自我批评,不仅号召广大的工人和农民帮助我们整风,对我们提意见,而且还要号召其他的革命阶级、少数民族、民主党派,帮助我们整风,对我们提意见,这一点也与过去有很大的不同。我们的党员对于党内的意见、基本群众的意见容易接受,对于其他阶级特别是剥削阶级出身的人提的意见就不容易接受,思想容易抵触。应该认识到这些人代表各个方面,长期与党接触,甚至和领导干部接触他们能反映各方面的意见,当然其中有正确的意见和不正确的意见,但主要是好的意见。所以不仅要耐心虚心地倾听党员、基本群众的意见,而且还要耐心虚心地倾听不同阶级人士的意见,不能说这些意见一概代表他的阶级利益,动机不纯。否则对于我们广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改正缺点,就会受到阻碍。
这次整风有这么多特点,加以我们无经验,就要坚决贯彻中央的方针,分批地、有步骤地、有领导地、和风细雨地整,所以时间较长,也许是几个月、半年、甚至一年。毛主席提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后,全国轰起来了,我们应该趁热打铁。要整风,一年以前就提出来了,现在中央发了指示,有些同志感到仓促,思想准备不够。应该认识这时整风有极大好处,全国人民有意见,有矛盾,大家都嚷开了,我们采取什么态度呢?是堵回去呢?还是尽量争取变被动为主动,及时进行整风呢?如果我们从党的利益出发,从有利于建设社会主义出发,我们就应该趁热打铁。在全国人民提出我们缺点的时候来改正我们的缺点,争取主动,这对我们有很大的好处。如果是隐瞒缺点,害怕改正我们的缺点,就不是从党的利益出发,是从个人利益出发。我们党没有什么个人得失问题,我们有错误就要改正,我们经得起考验。
整风既严重又复杂,要认真,要分批创造经验。省、市先搞,县以上干部每礼拜三个半天,先学文件搞清是非,然后检查,检查后就改正,搞清多少问题就改正多少。第二批县、区要农忙后搞。第三批是乡干部,结合整社一起搞。对工人农民主要是传达主席报告精神,正面地做一些有利于当前增产节约的工作,如参加劳动。要防止搞自发的运动,县、区、乡现在不准搞。还有些工厂、学校主要是正面学习、正面教育,可以向参加整风的单位、领导干部提意见,供整风作参考,方式应该多采取小组酝酿,个别交谈的方式,不是采取大民主的方式。
为了有利于改善党群关系,增产节约,有利于大丰收,整风与工作要两不误,当前正值农忙季节,我们还要搞生产。省级各大单位成立了整风的领导机构,要有人坚持工作,整风是较长时间的,但要趁全国人民轰轰烈烈的时机立即开始整,要立即行动。因为摆出了很多矛盾,有的很紧张,急需解决和缓,否则不利于社会主义建设。作为思想建设是比较长期的,作为解决许多现实问题和矛盾就必须及时行动起来是党和工人、农民、学生、知识分子、民主党派、少数民族等方面的关系在一定时期内缓和下来,这是我们整风的迫切任务。
对于机关内部问题,有严重的也要整,要研究检查,但重要的是与工人、农民、学生、民主党派、知识分子、少数民族的关系问题,单位的内部矛盾是次要的,放到后面来解决,党和群众的关系首先要解决。解决机关内部问题,也是为了缓和党和人民的关系,不能轻重倒置,这点很重要,不然会纠缠在内部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