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浙江省委第一书记江华向省、市机关及大专院校党员干部会议所作报告的记录。收入本书时，作了整理。)
今天谈一谈整风问题。分三个问题来谈：一、为什么要整风。二、当前整风运动的情况。三、下一步怎么办。
从马列主义理论来看，无产阶级革命，要经常自己批判自己。自己批判自己，是为了从过去的错误缺点中取得教训，为将来的胜利准备条件。
从中国革命斗争的发展情况来看，我们党对于党内的左倾教条主义、宗派主义和右倾机会主义，经过从一九三五年到一九四五年的十年的批判，到中国共产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全党取得了伟大团结。七大是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我们党本着这样自己批判自己的精神，保证了在一九四九年取得全国革命的胜利。我们这次整风，就是为了要从过去工作的缺点错误里面取得教训，保证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
大家都知道，一九四二年的整风运动，是自己批判自己的群众性的运动。但是，那一次群众性的运动，只局限于延安和其他各根据地。那时，知识分子参加的还很少，因为没有取得全国的胜利。
从我们整个国家历史的发展情况来看，大家都知道，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决定性的胜利，我国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已经基本上解决，几千年来的阶级剥削制度的历史已经基本上结束。因此，我们国内的主要矛盾，已经不再是敌对阶级间的矛盾，已经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对于这种新的形势，在我们党的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文件中已有说明。在这种新的形势下，我们的新的任务是什么呢?显然，党在国内问题上的主要任务，就是团结全体人民来发展生产，也可以说，来同自然界作斗争。但是这并不是说，在新形势下的国内主要矛盾已经变为人同自然界的矛盾。人类同自然界的斗争，从来是而且永远是通过社会来进行的，通过一定的生产关系来进行的。因此，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必须仍然表现为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只是这种矛盾由敌对阶级的矛盾变成了人民内部的矛盾罢了。这次整风运动的目的，就是要全党学会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以保证社会主义建设任务的完成；就是要加强我们党对社会主义建设的领导，而不是削弱党对社会主义建设的领导。
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不是现在才发生的。这一点，要告诉我们的所有同志，使大家都懂得。国际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从一开始，就是团结无产阶级本身、团结劳动农民和团结劳动知识分子的过程。这个过程，也就是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过程。马列主义关于无产阶级的内部团结和国际团结、关于工农联盟、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民主、关于反对社会主义国家中的官僚主义等等问题上的理论，都是我们今天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基本指针。从中国革命斗争发展来看，中国无产阶级一出现在政治舞台上，就提倡无产阶级内部团结和国际团结，就做团结农民的工作，就做团结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工作。当我们有了根据地、有了政府以后，就正确地处理政府与人民的关系，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军民关系和军队内部的官兵关系。
这次整风运动是一次既严肃认真又和风细雨的思想教育运动，是一个恰如其分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运动，是一个用无产阶级思想意识来克服资产阶级思想意识的整风运动。我们党的整风，是一个统一体内两种作风之间的斗争。在共产党内部如此，在整个人民内部也是如此。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过程，也是党的整风、用民主的方法来教育自己改造自己的过程，也就是边整、边改、边提高的过程。
近几年来，我们党领导全国人民取得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三大改造)的伟大胜利，取得了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共产党在人民里面的政治威信提高了。中国的国际地位提高了。中国共产党已经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处于领导地位。我们要肯定成绩，不允许丝毫地忽视这些基本的成就。同时，正因为我们在工作中取得了这样大的胜利，我们就不应否认在我们的工作中还存在着缺点和错误，特别是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方面的缺点和错误。如果不正视这些缺点和错误，那就不能使我们工作前进一步。整风运动就是要暴露我们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力求改正。
关于为什么要整风的问题，希望同志们好好地把党中央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和有关文件详细学习一下，把毛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上的报告好好学习一下。
有些同志认为整风只在机关中整。同志们，四月二十四日，就在这个大会堂，周总理讲过，这次整风和过去不同，要就事就地整风，也就是要结合着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来整风。城市要围绕着增产节约、贯彻职工代表大会制度，农村要围绕着争取农业大丰收、贯彻民主办社，机关要围绕着精简节约，就事就地来整风，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矛盾，改变我们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的倾向，改正我们在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加强党的领导，树立共产主义世界观，巩固社会主义制度。这就是整风，整风的具体效果要表现在这种种方面。
(一)目前整风运动是什么性质?这次整风，在浙江来说，是从四月份的县委书记会议开始的，随即开了政协会议，统战部召集了一系列的座谈会，各大专学校和部分省级机关从五月下旬开始大放大鸣。从这一段的情况看，当前整风运动的性质是一个激烈的政治斗争，阶级斗争，它的本质，从思想领域来说，是解决资本主义道路与社会主义道路谁战胜谁的问题，是无产阶级思想与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问题。资本主义道路与社会主义道路谁战胜谁的问题，在我们国家的经济制度来讲，已经解决了；在政治制度上来讲，政府是党领导的，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也解决了；但是还有一个方面未解决，即在思想领域里面，这个问题还未解决，还存在着两条道路的斗争。
现在，右派戴上了帮助党整风的假面具，大放大鸣，叫喊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反对党的领导。我们党的某些同志还感不到这是阶级斗争，政治斗争。党内外思想混乱的原因，就在这里。这个问题已经很明显了，这是一个决定中国社会主义革命能否完全胜利的关键性的问题。对于这一点要有足够认识，这是前提。
现在，大规模的群众性的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人民内部矛盾突出了。人民内部也有左、中、右，这反映了阶级的存在。阶级完全消灭之后，也还存在着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无产阶级思想的差别，存在着资产阶级思想与无产阶级思想的斗争。资产阶级思想与无产阶级思想的斗争是长期的、尖锐的，有时候甚至是很激烈的。在我们面前，长期存在着一个灭资产阶级思想、兴无产阶级思想的任务。因此，思想战线很重要，没有强有力的思想战线，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各级党委的同志必须抓思想工作。
我们要学会对于人民内部左、中、右的分析方法，学会阶级分析的方法，这是决定政策、策略的重要基础之一。我们要从变化中去看人、看事，分析人、分析事，不要对过去的看法一成不变。我们看人看事，标准就是赞不赞成共产党的领导。不赞成共产党的领导，有什么社会主义!不赞成共产党的领导，有什么长期合作!不赞成共产党的领导，有什么团结!人民内部的左、中、右是变化的，在敌我矛盾突出的时候，这种变化是看不清楚的；人民内部矛盾突出了，就比较容易看得清楚。最近大放大鸣的效果是，使我们对于戴着代表人民利益的假面具来反对共产党的人，看得更为明显了。我们的同志要学会这个阶级分析的方法，冷静地去观察当前整风运动的变化。
(二)当前的整风是内外夹攻，这有三大好处。
1．揭发了我们的错误和缺点。许多缺点和错误党一再指出，我们不改或者改得不够，内外夹攻，形势紧张，就不得不改了。凡是放得好，鸣得好的单位，像有些大专学校、有些机关，都已产生很好的效果，对于我们党的整风有利。党外人士提出大量的善意批评，使我们的党员、干部大吃一惊，确实是一帖良药。必须严肃对待党外的善意批评，虚心听取，认真改正。特别是人民日报社论《这是为什么?》出来了，要防止我们的党员、干部把社论作挡箭牌，不改正缺点与错误。党外人士向我们提出的意见，大部分是很好的，几年来，我们与群众的关系确实疏远了。
2．暴露了右派的反动言论。在大专学校、部分机关的大放大鸣中可以看出，由于毛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上作了《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报告，指出不要把人民内部矛盾当作敌我矛盾处理，加上党的整风一来，党外人士——尤其是中间分子——向党提出了很多尖锐的批评，右派就发生了一个错觉，认为中国大乱了，共产党领导不下去了，他们复辟的时候到了。他们想发展资本主义，我们要搞社会主义。所以发生这种情况，看起来好像很奇怪，实际上并不奇怪。他们的主观主义也很厉害，二年前曾经说共产党完了，半年前曾经又说共产党完了，整风一起来，又说共产党完了，要他们来收拾局面了。他们提出要共产党退出工厂、学校，说共产党是小学生、小娃娃，来领导我高级知识分子，领导科学，成什么体统?共产党是大老粗，领导不了文艺、科学、教育。说我们在大专学校里面只能做做事务工作，搞搞伙食，管理管理工人，其他的不要管。说我们以党代政，从省到乡都是党委包办。他们主张轮流执政，共同领导，平分天下。他们说要挖掉三大主义的根——共产党。同志们!要挖掉共产党，杀我们共产党员呀!这是叫帮助共产党整风吗?他们美其名曰帮助，实际上要杀共产党员的头。他们反对在学校中教马列主义课程。我们在总结工作时说成绩是主要的，缺点是次要的，他们就说这是教条主义，完全否定了千百万劳动人民的劳动成就。他们高喊要“新闻自由”、“出版自由”，说党委干涉过多，限制了自由。这些话，完全是资产阶级思想(这个，在我们党内也大有人在，也有欣赏资产阶级自由、资产阶级民主的。资产阶级思想，在我们党内某些同志中也没有解决)。他们否认报纸的党性和阶级性，混同无产阶级新闻事业与资产阶级新闻事业的原则区别，混同反映社会主义国家集体经济的新闻事业与反映资本主义国家无政府状态和集团竞争经济的新闻事业之间的原则区别。他们欣赏资产阶级自由，反对党的领导。他们赞成民主，反对集中。他们反对为计划经济所必需的对于文化教育事业——包括新闻事业在内——的必要的，但不是过分集中的计划领导和控制。他们过去说是拥护共产党，拥护毛主席，拥护社会主义制度，现在，把面罩撕掉了，原来是“白骨精”。右派的批评也有一些是对的，如我们的官僚主义，个别干部的特权思想，等等，不能一概抹煞。凡是对的，应该采纳，改正错误。
右派的特征是他们的政治态度右。他们同我们有一种形式上的合作，实际上不合作。有些事合作，有些事不合作。平时合作，一遇到有空子可钻——如像现在这样时期——就不想合作了。他们违背了愿意接受共产党领导的诺言，企图摆脱这种领导。而只要没有这种领导，社会主义就不能建成，我们的民族就要受到极大的灾难。
大放大鸣，暴露了右派，对我们有好处。我们浙江日报上标题稍为大一点，叫做“阶级斗争还未熄灭”〔1〕，有的人一看到就怒起来了，说这是省委搞的。是的，是省委搞的，不仅是浙江省委，而且也是共产党全党搞的。阶级斗争还未熄灭是客观存在。当然，如果要讲缺点，从我们浙江的具体情况来说，放长一点，拖二三天再登出来，可能要好一些。但是，人家已在骂我们了，从四月省政协会议以来，头上不知飞来了多少帽子。我们一讲，他就吃不消了，火起来了。右派分子为什么一触即怒?是因为他的阶级立场太稳了。平常他讲自己是拥护共产党、接受马克思主义的人。这次，就暴露了他的阶级立场，他的尾巴。人家说我们钓大鱼，不是我们钓大鱼，是鱼自己浮起来的，你浮起来，我有眼睛，当然看得到。可是，有些人的确看不到，凡是有政治嗅觉的共产党员，都能看得到。
3．由于我们的缺点错误一面批评，一面改正，同时由于暴露了右派，所以在团结中间分子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我们浙江这项工作做得不够。在已经鸣放的单位，特别是学校，着手改正我们的错误和缺点，对于争取团结中间分子，极为重要。中间分子的批评很大多数是善意的，有时很尖锐，我们应该诚恳接受，不同意见也要说明，解释清楚。过去我们对青年学生中的思想教育工作注意不够，也要改进。
总之，在这一段大放大鸣的过程中，首先，事实证明，我们只有攻人家的经验，没有被攻的经验。被打了一闷棍，头打昏了，把马列主义忘掉了。这一点，在座的同志们可能没有经历过，我们是经历过了。从政协会议以来到十日以前，这里要罢课罢考，那里要大放大鸣，贴大字报，上街，请愿，确实把我们搞昏了，招架不过来。但是，清醒还是主要的。现在，我们要慎重地想一想，是谁打了我们一闷棍。这么想有好处。有许多同志埋怨党为什么不领导，不布置。我们放，让他讲话，这就是领导；就是要大家自己思考，独立作战，坚持战斗，一颗子弹也不给。我们自己有脑子、嘴巴、眼睛，就可以制造子弹。这样，我们的党员就可得到锻炼。
党内外这样的大放大鸣怕不怕?不可怕。我们的成绩是伟大的，我们有这样强大的党，有这样强大的解放军，群众是有过革命锻炼的，党有坚强的骨干，整风运动是党领导的，因此是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要相信，在这个政治斗争中，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其次，事实证明，被打倒的阶级是不会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的。一有机会，他们就会起来，向党向人民进攻。我们采取大放大鸣的方式，这些“牛鬼蛇神”就暴露出来了，假象暴露了。
上述种种事实，不是证明这个斗争的性质是一场激烈的阶级斗争还是什么呢?正因为如此，如不进行正确的反批评还行吗?岂能草率收兵?不取得这一场战斗的胜利，决不罢休!因为，不取得胜利，就不能搞社会主义。
我们的正确的反批评是早了，还是迟了?正是适时，不能再迟。因为六日至九日，全国到处紧张。我们浙江，部分大专学校的学生罢课罢考，贴大字报，还要游行，到杭州日报门口闹。人民日报《这是为什么?》的社论一出来，想上街的学生不上了，大字报撕掉了。现在，右派分子说，你们大帽子来了，要收了，我不谈了。他又想溜过去了!我们就是抓住他不放，非搞清楚不可，不搞清楚，决不罢休。同志们，这个时候，我们再不进行正确的反批评，还待何时?因为，我们的党员被骂得一塌糊涂抬不起头来了，我们的党被骂得不是那么香了，进步分子也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了。毒草多了会毒死人。在这个时候，再不进行反批评还行吗?所以，我们的反批评是适时的。我们中央的英明领导，就是掌握了这种趁热打铁的时机。可是，我们有些同志还说是早了。这些同志，恐怕多少有点资产阶级思想，右的思想，不感到这是一场尖锐的阶级斗争。
中间分子都是欢迎反批评的，但是他们不赞成这样的做法。我们一棍子打出去，他们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是打了他自己一样。这个，我们应该向他们说清楚。
右派分子在大放大鸣的时候，说共产党是不会放几天的，是要收的。这次社论一出来，他就说，我早知道有这一手，就是没有估计到这么快，这么重。好，我们就是要他措手不及，这正说明我们的正确的反批评正是时候。可是，我们有些同志就是不以这个标准来看问题，迷迷糊糊的。这一点，我们的有些同志的政治嗅觉不如人家，政治斗争的经验不如人家。我们的同志为什么认识这样糊涂呢，因为过去主要是搞阶级斗争，是动手动脚，现在是政治斗争，要讲道理。政治斗争，我们还缺乏经验，不熟练，怎么办，只有在斗争中锻炼。
这次正确的反批评是重了，还是轻了?不重，是最轻的。在社会主义基础上讲团结，怎么可以说重了呢?以后的反批评是会加重的，要把右派的反共反人民的言论统统驳倒，把右派统统打垮，一个不留。没有这个决心，就没有社会主义。他们过去拥护毛主席，拥护共产党，不要相信，没有那么回事。人民日报社论一出来，他们的态度就很清楚了。他们不赞成社论，就是反对社会主义，反对共产党。我们要坚决地从政治上、思想上消灭他们(不是消灭个人)。我们要有阶级斗争的决心。有了这个阶级斗争的决心，才能谈策略；三心两意，摇摇摆摆，就谈不上策略。当然要说理，不要扣大帽子，不要粗暴。
这里附带说一下：我们讲要拆墙，可是与右派的墙要筑。我和浙大学生谈话的时候，筑了三道墙：(1)不准上街游行；(2)不准到校外任何地方贴大字报；(3)坚持学习与整风两不误的方针，不能采用罢课、罢考的方式。任何国家机关，在大放大鸣中，不准泄密，泄密要处理，这条沟也要挖，没有这条沟不行。对于社会主义有利的沟，我们要挖，而且要挖得深深的。当然，由三个主义筑成的沟，我们要填，在政治上，对于右派的反共反人民的墙，我们要筑，而且要筑得高高的，不准他们的反动思想混进来。
(一)要真正把党内外群众组织起来，在党的领导下，大家动脑筋，参加齐放，参加争鸣，驳倒右派的反动言论。我们要说话了，彻底驳斥右派的反动言论，打退右派的反共反人民的猖狂进攻，在政治上、思想上取得斗争的胜利。同时，在这个斗争中，也使我们党得到锻炼，提高我们的党员和干部的政治水平和思想水平，并使群众也得到锻炼，提高政治嗅觉和辨别是非的能力。我们要充分说理，驳倒右派的反动言论，要发动党内外的力量，大家来用脑子考虑，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嘴说理，分辨是非，在斗争中来考验我们的党员和干部。
(二)采取党内支部会、小组会、党员大会，以及党外座谈会、辩论会等各种各样的方式，展开争论。但有一条要记住，就是中央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中说的，要在工作(生产)与整风两不误的原则下，按照适合自己具体情况的办法来办事。不要看到人家大放大鸣，也沉不住气了，不按自己的情况，跟着人家一起搞。在农村，无论如何不能耽误争取农业大丰收的工作。农业生产合作社，可以开社员大会座谈，讨论中央、省的和其他地方的一些人的言论，辨明是非。
在争论中，我们要实事求是，讲道理，不要随便扣人家的大帽子，点人家的名。省级机关、大专学校如要点名，要经过省委批准；各地如要点名，要经地委、市委研究，省委批准。过去，人家说我们是帽子公司，这次，他们把帽子丢回来了，我们现在不能再随便丢过去。
各单位、各地方要把整风、阶级斗争的基本道理向大家讲清楚。在讨论中，除批判本单位、本地方的反动言论外，还可把全国的、省里的反动言论(报上已登的)加以讨论。在工厂里面、企业里面、学校里面、机关里面、农村里面，都要教育群众，与右派划清界限。
(三)要做好团结中间分子的工作，使他们从右派的影响下解放出来，去批驳右派的反动言论。我们与右派的政治斗争能否取得胜利，要以能不能争取中间分子的大多数来决定。因此，各级党委(特别是大学党委)、各部门的同志都要用心地做这个工作，要与他们在政治上、思想上交朋友，建立感情。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不能彻底孤立右派，不能彻底驳倒右派的反动言论。
(四)要发扬正气，防止党员和左派分子在人民日报社论一出来、毛主席的报告一公布就翘起尾巴。党外中间分子向我们提意见，说人民日报社论他拥护，但是要防止你们的党员把社论作挡箭牌，对人家的批评不接受，工作中的缺点不改正。这个意见很好。我们要充分说理，驳斥右派的反动言论，不要扣大帽子、用压服的办法。用这样的办法，不仅不能驳倒右派的反动言论，而且会脱离中间分子。只有做好团结中间分子的工作，我们才能彻底驳斥右派的反动言论。
在做了以上团结中间分子、彻底驳斥右派的反动言论的工作以后，再回过头来，进行既严肃认真又和风细雨的整风运动，采取座谈会、小组会、个别谈话等方式，一个部门一个部门、一个同志一个同志、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来进行整风。最后，写写笔记，总结，把思想认识提高一步。
注释
来源： 《江华在浙文集》，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