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艺术是人民的革命事业的一部分?还是纯粹个人的事业或少数人争名夺利的工具?——这是我们同丁陈集团、也是同文艺界党内外一切右派分子争论的根本问题之一。
在我们看来，文学艺术工作是人民的革命事业的一部分，是重要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的性质是早已确定了的，它的地位是早已摆好了的。对我们革命的文艺工作者说来，这就是天经地义，是确定的、不可动摇的真理。
文学艺术既然是人民的革命事业的一部分，它自然应当无条件地为人民服务，首先应当为广大的劳动人民群众——工农兵群众服务。这是无可争论的。革命的文学艺术应当充分发挥它的特殊功能，为革命的政治服务，为各个时期的革命任务服务；现在说来，就必须为当前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的任务服务。这样的文学艺术必定是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的文学艺术，决不能是资产阶级的文学艺术。这也是无可争论的。同时，革命的文学艺术既然是革命事业的一部分，它就和所有的革命事业一样，必定毫无例外地接受党的领导和监督；由此保证它坚定地沿着社会主义的道路前进，而不是走资产阶级文学艺术的老路。这本来也是无可争论的。
这些道理，尽管对每一个革命的文学艺术工作者说来，都是天经地义，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可是党内外的右派分子却不相信我们的这一套真理。他们有的人口头上说是相信了，心里还是不相信的。他们相信的，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一套“天经地义”，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类极端利己主义的“真理”。
“一本书主义”的信徒们，文艺界各色各样利欲熏心的人，个人有了一点成绩就认为奇货可居、就要向党向人民讨价还价的人，怎么肯把文学艺术看成革命事业的一部分呢?他们都是把文艺创作和文艺工作当成纯粹个人的事业，当成博取个人名利和权位的资本，当成可以向党向人民讨价还价的商品。他们这些人的内心深处充满着这种利己主义、市侩主义的肮脏思想。他们口头上也会说一说“为人民服务”之类的漂亮话，但他们实际上认为，文艺是应当为他们个人服务的。为个人服务的思想和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是水火不相容的。他们总觉得文艺为人民服务、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挡住了他们的道路，他们总要用各种花言巧语“修正”这个方针，嘲笑这个方针“已经过时了”，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他们既然不是把文艺看成革命事业的一部分，反而把文艺当成是为他们个人服务的，那么，我们所坚持的文艺为政治服务，为革命任务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服务这些正确的主张，他们听起来也就很不入耳了。他们总要用各种花言巧语，把我们的这些正确主张都说成是“教条主义”，是“庸俗社会学”，是“公式化概念化的根源”，必欲打倒之，消灭之而后快，这也是并不奇怪的。
他们这些人，既然把文艺创作、文艺工作看成个人的事业，个人的商品，个人猎取暴利的资本，那怎么还能接受党的领导和监督呢?党，他们如果可以拿来利用一下，帮助抬高他们的身价，在他们的商品上增加一些金字商标，他们倒是不反对的；党如果要求领导他们，监督他们的工作，他们的私欲就要受到妨害，他们马上就叫苦连天起来。什么“党内不自由”啊，“领导上干涉过多”啊，“一批人专门整人”啊，“组织力量越庞大、个人地位越缩小”啊……，各种各样的抱怨都来了。这些人能够不反党吗?他们不反党才是怪事!
文艺为工农兵，就必然走社会主义的路线。文艺为个人利益，就必然走资产阶级的路线。这两条路线是互相排斥的。
文艺为工农兵，这就要更深入群众，和工农兵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就要歌颂人民的功勋，表现人民群众的伟大创造力，描写新事物战胜旧事物的艰苦而光荣的过程，右派本来是对劳动人民、对新社会怀有仇恨的，他们怎么肯走这条光明大路呢?而且，在他们这些资产阶级的利己主义者看来，这条路太艰苦了。化费最小的本钱，换取最大的利润，这才合乎资产阶级的哲学。何必描写工农兵?何必描写火热的斗争?个人的身边琐事，不是一样可以铺叙成一篇作品吗?他们也偶而“下去”“体验”一下群众的生活，他们本来对群众毫无感情，随便一看，到处都是不顺眼的事，到处都是不顺眼的人；不看则已，一看就要发脾气，就要尖酸刻薄地“干预”它一下。建设新生活的甘苦，新事物战胜旧事物的复杂而艰苦的过程，他们是看不到的。他们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他们的眼下笔下，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是并不存在的。
文艺为人民服务，就要帮助人民提高思想觉悟，就要充分发挥文学艺术以社会主义精神教育人民的作用；而要做到这一点，作家艺术家就要按照社会主义的精神不断地改造自己的思想。可是资产阶级的贵族老爷们，一听见社会主义的教育作用，马上就皱起眉头，说文学的教育性会妨害他们的“真实性”，说强调教育性就是强迫他们作“概念的说教”。谈到思想改造，他们更加是“谈虎色变”了。他们说，知识分子早就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而且是工人阶级最先进的一部分；还要改造甚么世界观?那是多此一举了！至于谈到世界观对文艺创作的决定作用，那是“教条主义”，他们一听这话就烦死了。
文艺为人民服务，就不能不着眼于普及，不能不尊重文艺的传统和群众的爱好，不能不注意于创作的民族化和大众化。从资产阶级贵族老爷们的眼光看来，这又是完全多余的事。你说是应当重视普及吗?他说现在应当是“提高为主”了。你说应当学习民族遗产和民间文艺吗?他说那是封建的、落后的东西，不要学它；学一学十九世纪的欧洲文学也就可以了。你说要注意民族化、大众化吗？他说那是“降低”文学的水平；他们就是要专门摹仿外国文学的风格，外国文章的笔调，专门写一些洋里洋气的、只有一小撮人感到兴趣的东西，而这，就叫做“艺术性”!明朗的思想产生明朗的文风。阴暗的人，文风也是阴暗的。他们所倡导的“提高”，在我们看来，和真正的提高恰好是背道而驰的。
长期地、全心全意地和工农兵群众打成一片；不断地改造自己的思想；描写生活中的新事物和新生力量；追求真实性和教育性的一致；努力于新文艺的普及；努力于创作的民族化、大众化；那都是艰苦的、光荣的工作，开拓性的工作，真正有出息的人、有大志的人，宁愿选择这一条艰苦的、光荣的道路。而右派分子却要我们走资产阶级文学艺术的回头路。脱离政治，脱离群众，坚持反动的世界观，写身边琐事，写阴暗面，洋里洋气，只求为知识分子中的少数人的欣赏：——这就是他们所选择的、他们所鼓吹的一条资产阶级文艺家驾轻就熟的老路。他们自称为文学艺术上的“革新派”，实际上是最保守的反动派。老的一套好；新的一套不好。资产阶级的一套好；社会主义的一套不好。——这难道不是他们在文学艺术上的“革新”主义、修正主义的实质吗?
可见，我们当前的斗争，是两种世界观的斗争，两条文艺路线的斗争。这两种世界观、两条文艺路线是水火不相容的；所以说，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谁战胜谁?这将决定今后很长时期的文学艺术的面貌。为了社会主义文艺建设的百年大计，工人阶级的世界观一定要彻底粉碎资产阶级反动的世界观，社会主义的文艺路线一定要彻底粉碎资产阶级的文艺路线，一点也妥协不得。
我们的斗争，一定要在胜利的基础上继续深入。我们还要进行一系列复杂的、繁重的工作，坚决清除党内外右派在政治思想上、文艺思想上散布的毒害。同时，为了贯彻边整边改的精神，我们一定要采取有效的步骤，加强文艺和人民生活的联系，首先就是要切实解决作家深入群众的问题。许多作家飘浮在上层、集中在大城市的现象，应当根本地加以改变。作家的生活方式，也要相应地作一些改变。作家到群众中去，到建设社会主义的火热斗争中去，应当成为一股热潮。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战胜右派对社会主义文学的进攻，战胜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毒害，并且彻底克服我们身上的脱离实际的教条主义倾向，把我们的文学艺术事业建立在十分巩固的基础上。
为了社会主义文艺建设的百年大计，我们必须把当前反右派的斗争坚持到底，必须进一步加强文学和人民生活的联系，一点也不能动摇。
----来源： 原载《文艺报》一九五七年第二十六期，选自《为保卫社会主义文艺路线而斗争上册》，新文艺出版社，一九五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