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各界人士对“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反应

新华社天津29日讯 天津市各界人士对“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反应。

对方针的认识种种

林必锦大夫认为,香花和毒草一时很难分清,所以不能一下子“杀掉”,毒草香花,不是绝对的,要随时代变化。中医赵寄凡认为,争鸣是为了暴露错误思想、唯心思想,暴露出来好批评、好解决。天津大学教授丁绪淮说:“百家争鸣”是目的,不是手段,经过争鸣会达到一定的效果,会“春光明媚”。张朵山教授不同意,他认为争鸣是手段,目的在于找“凤凰”。天津大学杨景春教授认为,争鸣是目的,也是手段,都是为了找社会主义、找“凤凰”。

怎样放?

有些人主张有限制的“放”。天津图书馆馆长黄钰生说:图书馆藏书八十万册,其中一定有毒草,在普通阅览室的读者中就不能“放”,在专门阅览室则毒草香花可齐放。橡胶试验所工程师王乃惠认为,放出来的东西如果确定是毒草,就应该一棍子打死。青年团干部王树鹗认为黄色的、反动的不能在报上发表,也不能在戏台演出,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传阅一下,大家一批评就算了。“放”要看时机、看条件,“四郎探母”已经放了就不必禁止,可是像“纺棉花”、“大劈棺”等就不要继续放了。

还有些人主张有领导的“放”。南开大学教授陈仁烈说:限制太多了不好,但也不能自由主义的乱放。我们是让他们闹,闹乱了再从中取得教训呢,还是用积极的办法不让闹起来呢?我主张后者。

也有些人主张各放各的,互不干扰,避免混乱。

有些人提出争鸣是否有时间性?九三学社宣传部副部长屈鸿钧说:放的政策是长期的,但对某一具体问题不会长的。让他放出来,不等于不能动他。他“放”,我“拔”,还允许他反“拔”。在这个过程中就会拔掉一些毒草。民进宣传处副处长余国琮认为,不要说“拔”,说“拔”就影响“放”。最好是让毒草自己枯萎。

有些文化局行政干部 、青年团、工会干部感到“百花齐放”的方针不好具体掌握。文化局有的干部提出:对“三侠剑”、“济公传”、“爱”、“吻”之类,从政府角度应该怎么对待?是表示态度还是不表示态度?有的说:无论如何把“刁刘氏”之类也放出来,有顾虑。

何为香花,何为毒草?

有些人认为毒草和香花是相对的。林崧大夫说,邵力子提出避孕问题,过去是毒草,现在变成了香花。张纪正大夫不同意这种看法。他认为好的就是好的,坏的就是坏的,这是认识问题,不是转变问题。有说蒋介石过去是香花,后来成了毒草。他认为蒋介石开始就不大香,愈转愈臭了。关颂凯说:思想立场改变了,看法就不一样。我看随机应变,随潮流走没错。

 (孟帆根据天津市宣传会议情况编写)

来源:1957年4月29日新华通讯社编《内部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