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鹏在教授座谈会上的发言

北京政法学院、于振鹏

[于振鹏:北京政法学院教授]

我院成立时我是筹委之一,很荣幸,但开了两次会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就不开筹委会了,後来革大来了戴铮、刘昂等,又开了一次会,还是未解决问题,约二三周后,我找严景耀同志,他也说莫名其妙,我找夏吉生,他说“你不要管”,後来刘教务长与张国华、欧阴本先已搞开工作,而我不知道,我要求给工作,就给了我这个烂摊子(图书馆)直到现在这就是我开国元勋的悲哀。我接受了这个摊子谁也不认识,後来我找到朱奇武、赵德洁,发现除了少数骨干以外剩下的尽是捣乱退休的幹部,我那时感到研究组很悠闲,我那时也多少有宗派思想(革大的宗派)。第二年钱院长和武院长之间发生些矛盾,(我先不知道)後来盟里开会,会后武和刘昂对我怀疑,刘说“我们是朋友,民主党派吗?”由“自己人”变为“朋友”,在北楼摆好的图书用大筐抬至孑民堂后,高柳成来了又腾孑民堂,把书报分给了外边一些。自从政法学院成立,武院长是有职有权的领导,下面由刘昂、王润、修恒生等,大权独揽,钱院长、费、雷副教务长却管不了多少事。武调来后,张子培、刘昂同楼邦彦吵嘴,这时是矛盾的顶点,当时我认为武院长、刘昂带着一批党员工作不全面不深入,听汇报,是偏听党团员,甚至听工友刘启智的话,後来张玉森去了解情况又不找我,被我发现了,後来张子培同志帮我才解决了,我听武院长说的话,我认为有唯成分论。刘昂很骄傲,与他谈话尽听他说,别人无插嘴机会,他怎么说都有理,楼邦彦从干校回来提出申请入党,我也提出了。刘说:“你是资产阶级教授,谈不到这个问题。”去年知识分子会议后,刘去我家又说:“我早就主张吸收一些知识分子入党。”我真怕与他谈话,买书方针刘教务长不明确。由于课程改变,迫我买教科书,问我这样作是什么方向?刘并说:“告到司法部郑部长。”说我们的路线错了,而实际并没有错。

我院用典型方法运用不太妥当,是否有宗派主义情绪?教师培养上,只培养青年,而教授中只戴克光去人大学习。赵德洁教授去内务部却介绍为“前教授”,这是培养还是不培养,费青说过,过去搞案例研究总结时未提费一个字,抹杀了他的工作。张锡彤要教书,叫他教幹部历史,为何不能教同学呢?表现了宗派主义情绪。

正副教务长分工是需要的,但分的太严格了,刘教务长为什么对汉语一点不能治?如了解情况都不敢动,是否真正尊重雷教务长职权呢?体育教研室初成立无人管,做错了事又当群众批评,如介绍×××来政法学院未经过金德耀同志,而在一些小事却管的很具体,如买沙子也管。

刘昂的助手也是他要东给东,要西给西,下边幹部善于体会领导意图,教务处一些同志之间关系还不够正常,如崔衍勋做教务主任,郭双明说他是王主任(指王润)的地位,说话是旁若无人,直到现在有制度,关系不正常是否其主要原因之一?

党委领导没什么可争鸣的地方,学术委员会成为形式,过去刘昂教务工作大权在握,学术委员成立后,由钱院长领导,刘昂在具体问题上应助院长,但由于刘与钱有矛盾,又产生了教研室主任碰头会,我认为领导同志应团结,二者合一。

图书馆方面,各教研室搞小图书馆,我们不甘心。司法部对科学研究工作也不重视。别的学院图书馆搞好主要是领导人重视,我们要想搞好必须赶紧下手,否则三五年后要后悔的,目前情况我是“巧妇难作无米炊”。

我在图书馆是有职有权的,付出了不少代价,我目前被认为是个人英雄主义,包办代替,说我包办代替的是党团员,如王继暹就包办我的工作,未得我的同意即给李国铭40万买书,后受到我的批评,潘怀来我这里我正在校外有工作,他来后就取消了一些制度,我批评了他,也被认为是态度不好。并且向王润同志反映,王润同志对我说,应该考虑对工农出身的幹部的态度。这是党团员要包办我,而我没叫他们包办,因此对我有意见。并且到“八大”检查时发动人要斗争我。我提出有意见可以开会解决,我问刘昂同志,他叫不要轻举妄动,而直到现在馆内同志思想还涣散,方坤同志来后王继暹,潘怀全变了,这是不是看在她多年党龄才这样的?潘、王对赵德洁同志不好,王包办赵,直到现在关系还不好。

 来源:《北京政法学院右派分子言行汇编》(第3部分)(北京政法学院,1957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