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过去国民党一党专政,现在怎样?一党专政就是专政党说了算,党在国家之上,国家即党、党即国家,因此是压迫民主党派和人民的,是排斥非党人士和人民的。共产党(不管什么党)只是这样,就是一党专政。
2.清一色和党天下一样,只不过党天下是个封建名词。
3.经济活动分析讲稿上写:“几年来在党的正确领导下……”,他说:“这是教条主义。不应当写党的领导,咱们党总支能领导这么多工程吗?”
4.政权机关可以考虑党员比例,具体业务部门是否必须按个党员科长?不必在经济机关按个名誉科长。
5.我们在很多经济机构,设了很多党员干部,他们是原则干部,凭是党员在作工作,他们把党的领导看作是传达党的意图。一般党员以原则领导自居,以为不熟悉业务没有什么关系。没有能力又要领导,所以易於产生命令主义和教条主义。
6.党委制如果大家都不满意,就应该取消。
1.党组织总是戴眼镜看人,顺我者是好的。党的发展工作有问题,去年发展党员是老好人就批准。
2.我们机关中的党在实践中内定了第九条标准。这第九条便是对眼,好领导,顺我者入,逆我者去。当然这第九条是不能公开的拿到棹面上的。但在思想行动中存在,不一样起作用吗?
3.他们入党是经过了“靠近组织,经常向组织汇报,反映情况”(是否有取宠之意?)等一番努力的,当然入了党目的已达到,应该休息了,到收获的时候了。
4.大概是因为我们之所以有今天是由於全党的功劳,所以现在党的成员就应享受各种特权了吧!但这和为人民服务如何联系呢?怪不得不少党员是带着“个人主义”“名利思想”迫切要求入党的呢?入了党当然就成了群众的“老子”了。
5.党总支有任命科长级干部的特权,在工资改革时,工资科收到了一份任命×××等为科长的通知,下盖党总支官印一颗(按:赵系指一九五六年工资改革时党总支提拔任命的党务工作干部)。这种以党代政,恐怕没有理论根据,故暂名之为特权之一。
6.评工资由党来组织,支部书记决定,似乎我们的工资是党内支付的,工资科是党的机构之一。这可能也是特权之一吧。
7.上级机关的报告会,党员有权优先参加(结果是清一色的党员参加)。
8.欢迎贵宾,参观国防有关展览,是党员特权之一。
9.党犯“三害”,就是许多人不用脑子把党捧上去了。
10.认为党员说的话都是对的,非党员不用大脑想一想。过去连斯大林放个庇也是香的,现在知道错了,这都是教条主义。
11.党的宗派主义和社会上有一股歪风“一切唯有党员好”是分不开的。
1.老干部原来为人民贡献了力量。待遇比较高是正确的,但不一定封他一个官。党对一切工作都可以改进,但干部的不称职如何改进?是否能改进?人事部门、党总支的干部存在一些问题,认为过去有功劳就应该照顾,封他一个官,加一点薪水。
2.副校长只凭资格,没有一点工作能力,认为是二万五千里长征干部,立下了汗马功劳。叫傅应和作校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照顾是否到他老死,他已经照顾好久了,是否成立一个照顾训练班?
3.很多人认为是转业的应当照顾,这说明党在过去作错了,才培养了这种情绪。为什么照顾?非常不好。
4.文化学校是不称职的干部拿不称职的工资,就是照顾训练班。
5.生活面是宽阔的,没有文化他(注:指老干部)的生活面是窄的,思想死得很,抱着牛头不放,领会政策法令也是死教条。
如果不知道铜是导电体,打雷是怎么回事,工地主任就不能当。
6.不管“有德”才疏,可以担任领导(名誉领导),这个德在一般党员或党的亲信中,认为就是党员的同义语。
7.解放前是国民党不称职的可以下来,解放后是共产党的不称职就不能下来。胜利后,一旦权在手,对人民群众的利益更看不见了。名誉领导是否可以取消?
1.我感到局里一切都没有讨论的气氛,作总结也是教条式的,对反对意见就不应一棍子打死。我局可算是思想限制,思想独裁。新社会也没有言论自由。
2.在讨论问题时,特别引证毛主席“矛盾论”,赵说:“这是教条主义,应该独立思考。”
五、对右派言论和反革命分子的看法
1.章伯钧发言一开始也承认党的领导,为什么一提政治设计院就说他不对呢?应当正面理解,不要有成见的去看他的发言。
政协、人大应起政治设计院的作用,如果党的领导不听其它人意见,就是一党专政。我认为章伯钧的发言没有毛病。如果共产党任何事不和别人商量,那么就变成独裁而不是领导。
2.地主阶级被斗后,对我们不满,可能是工作中缺点造成的。
3.在土改中如果积极分子打人、骂人,犯了政策,地主杀了他,就是私仇。
4.青年人历史清白,解放后变成反革命,可能是官僚主义造成的。
5.杜茂金对曲正成见很大(按:系指反动分子杜茂金企图谋杀北大医学院党委书记曲正同志事件)。是私人成见,就不应该扣一个反共产党,反社会主义的帽子。假使杜茂金恨曲正,就是私仇,是人民内部矛盾,因私人成见杀一个共产党员,不能算是反党。
来源:《想一想,对不对》(第三集)(电力工业部整风办公室编印,1957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