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会开得好,但感到同志们发言中仍有所保留,为什么有保留,是否有顾虑,领导可分析。会下反映“师大教学”在运动刚开始时发表“墙”说墙倒众人推,蛮干会伤人,思想有顾虑的人看了更有顾虑。
肃反时人的心情到现在仍未稳下来,我自己就有些想法,今天主席号召谈,我还是谈了好。
刚院系调整后,学校有好些会议让我参加,后来有一时期不找我了,我想是否因我发言有错误。有一次在行政会议上我曾提过意见,讨论彼得鲁舍夫斯基专家的讲稿时我也提过意见,后来为什么不找我呢?
肃反检查思想时,我是被检查者之一,检查了一下午,我痛哭流泪,不是由与我有了不起的错误,而是有些很小的事也来给我提意见,如肃反前我在学习上有些心得,盟让我写了稿子,在外作了报告,后来斗争时问我为什么到外面去出风头;在学习专家上我有些意见,就说我向苏学习不努力,这算是什么回事呢?“师大教学”说不要墙倒众人推,我这些话是不会伤人的。我本来身体很好,肃反后身体不好,一年头发白了很多,所以我希望领导上应大胆的包容各种意见,校刊文章也要注意。
党政间的关系,在林传鼎在职时,曾聘请了一位教研室副主任,教务长不知道,并不是林传鼎官僚主义,而是他有职无权,这是一两年前的事,但现在也许有改进,不是党员的行政颔导是否都有此感觉,至少在我们学校是反映党与行政之间有问题的。
再举一个例子:为科学研究创造条件方面是不够的,为实验室可配一个实验员,我找到了,交彭主任转人事处,催了好几个月,后来对我说名单掉了,后来我又开了一个,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呢?这使搞科学研究的人作何感想?后来说,不能来了,我还想争取,彭主任说算了吧,别再问这件事了,领导已决定此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物理系工厂过去在辅仁时能作很多事,可是现在什么也不给外系管,是否应让物理系工厂面向全校。
领导上对科学研究:我所指的领导具体就是彭飞,他是老干部,有好多地下作风没改。去年提实验室工作来个高潮,这是个科学研究,怎么能搞高潮呢?这是否还是地下作风。长期地细致地慢慢地搞就能出活,实验室想搞个暗室,挂个黑帘子,一年也没弄成。
新老之间,新老关系问题,还要说几句:年青人对老人不大尊敬,见面昂首而过,这是个道德品质的教育问题。解放六、七年了,在职的老教师政治上都没什么问题,思想上有些问题,几年来的改造也可为人表,年青人的尊敬对他是个鼓舞。肃反有影响,发动青年人斗老年人,这对他道德品质影响如何,肃反后年青人不尊敬老人,余风未平,如何教育年青人尊老,使新老团结、教学劲更大。
评薪问题,我们主委把意见亲手交黄彦平同志,说是保密,但后来不知如何被本人知道了,而且这人是个党员。这很严重,我们提了意见,但黄彦平同志不重视,我认为不对。
有些助教从辅仁来了,到现在还是助教,这怎么能发挥积极性?有些党员一步登天,当了教授,这使非党人士寒心。老党员有苦劳,可想别的办法酬劳,如孙昌龄、李屏西为些事闹得很厉害,就是为彭飞同志升教授的事。党员很容易升教授,党外好多年都是助教,相形之下,如何使他积极得了呢?希望党大都包容,多听逆耳之言。
(原载教育系油印资料,见《北师大反右资料汇编》)
来源:《“阳谋”下的北师大之难》(真相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