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4日在院学委会上的讲话:
“毛主席讲话在湖北的学习还不大正常,原因是党内同志有些抵触情绪。……”
“毛主席讲话不仅是人与人的关系,也反映到经济方面,有许多问题要重新考虑……”。
“知识分子谈到放都有顾虑,根据过去的经验是有理由,怕重复过去的命运,这是没有掌握自己的命运,认为人民可以受摆布……”。
“我认为党和知识分子是有矛盾,这是容易想象的。但是,党和工人农民也存在一些问题,工人农民对党有很多意见……”。
“希望各系主任及院部负责同志充分准备,向党提出党的短处,我们不应该有所顾虑……”。
“党的领导从制度上说还有些问题”。
5月16日在处室负责干部座谈会上的讲话:
“毛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上说过,民主人士应该有职有权,如果无权应该整一下,有些问题牵涉到制度问题。”
“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但不等于党专政。党决不能代政,我认为这是一个制度问题,牵涉到政权实质问题。”
“如肃反、防汛,另外人事只是依靠党做,假如学校党委制撤销……人事一定要调整,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人事材料由党掌握,怎样来办好高等学校很成问题,中央也有宗派情绪。有人说党是有特权的,党员有威有势,我们象小媳妇,又怕党,又怕群众,不是党员就低三分。有人说人事处是阎王殿,害怕得很,如果搞了一点材料,就永远不能提拔,压力大得很,大家也怕得很。大家觉得是有很大的压力。肃反在我们学校打击面过宽,当时听说还有几个高潮,我怀疑难道我们学校就有这么多的反革命分子?根据一句话就推出其罪,这很危险……肃反不但未肃反,反而影响了团结。知识分子出身不好,不能因此罗织其罪,使知识分子与党更隔离。”
“这个制度究竟怎样合理,是有一些问题,党员是有权有职甚至于无职有权,这应作为一个制度来研究”。
5月22日在全院教工大会上的讲话:
如果党的领导,主要是政治思想的领导,那么,学校党对于我们学校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便存在着很大的缺点。首先是政治课方面,所表现的是照本宣科,死板板的教条,真是“两耳不听天下事,一心只知教条搬。……”
“……党的自身,对马列主义,对党的基本理论和指导思想,没有很好的掌握,为贩来的马列主义和苏联经验的教条所束缚,当做金科玉律,没有运用独立思考,缺乏创造力;也保有游击作风——打敌人这都是整人的经验……例如肃反运动,把发发牢骚的,就认为是反党,反党就是反革命,这是一种杀人逻辑。这是没有对人民有团结愿望的表现;这就养成对别人不能有从团结愿望出发和治病救人的习惯和认识,就缺乏大公无私的精神。从这种思想基础来形成党性,而这种党性,又实在只有造成与群众更加疏远;不但不能克服矛盾,只有增加矛盾。”
“另外,学校里面也有些‘以党代政’的现象。以党代政,包办代替,形成党内与党外之间,有一条鸿沟,党员会变成特权阶级,好象群众是为党员服务,而不是党员为群众服务。……”。
5月23日在原中山大学的四位教师座谈会上讲:
1.广东先生放得怎样了?我还没有放完,各级党领导不能压,压不下来。
2.昨天我的报告批评学校很厉害,你们可以不必顾虑,我的报告是对党员很挖苦的。对武汉鸣放能起推动作用的。
3.学生快要放了,学生问题更难对付。
4.谈话对党员是讽刺,也是教育。
5月25日在工人座谈会上讲:
工人工资太低了,以前我不知道。这样低的工资怎么生活下去呢?有几口人就不能维持生活。
5月27日接见工经系学生代表。支持派代表向高教部“将军”:
“你们专业培养目标不明确,教学计划不合理,是有问题……”
“你们对高教部提意见,提要求,不要考虑可能不可能解决,尽管提,打破清规戒律……”。
“你们要派代表去北京,我个人是同意的,支持你们,但还要学校开会研究,才能决定,我们现在是集体领导”。
“官僚主义是很顽固的,我也赞成你们向高教部官僚主义将一军”。
对统计系毕业班的讲话:
“你们提出不要毕业考试,我非常同情,这种考试是教条主义的考试,的确是不好的。”
“教条主义很害人,我们学校完全是从人民大学来的,人大是教条主义的堡垒。”
“你们不考试,希望大家最好能写一个心得代替考试。”
5月28日在院学委会上的讲话:
解决“鸣放”中所提出的问题主要解决根本问题,制度问题。
现在工人说,党员对我们比资本家还坏,过去还可以调换工作,今天就是大帽子压在人民身上。
接见农经系学生代表谈话:
“我很同情你们的情况,培养目标实在不太明确”。
5月30日在学生代表会议上讲话:
同学们提出的问题准备采取措施解决:
1.培养目标不明确;
2.由于目标不明确,由此教学计划也不明确;
3.与目标不明确有关的,是教学质量不高、不具体、不实用。因此,培养出来的人,不但当不到高级人材,而且还不如中等技术学校出来的人,这是大家的意见,这样有负同学的青春,又浪费国家的资金;
4.由于这样,社会人士对财经人材不重视,高教部把我们排为倒数第一位,这也是同学们的共同看法,社会上把财经人员随便安插,工资比较低。同学们提的都是实事求是的,的确存在问题。特别是信贷、工经提得很多、很具体。
同学们提的问题有很大贡献,对改进工作有很大好处。今后,可采取每年检查。
过去,我院做的总结,成绩是主要的。是狗屁、胡话。我同情同学们的意见。今后在教学中一定支持同学们的要求。我完全同意能在学校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提到高教部和向社会呼吁。
这些问题造成的原因是什么呢?希望各班代表考虑一下。现在的教学计划,是1954年全国高等财经院校会议决定的(有关经济等的大学、各业务主管部门、计委、苏联专家等人),由这几个部门共同制定的这个计划,是由大家主观订的,完全模仿苏联教条主义。过去提倡,今天的苏联就是中国的明天。这样的计划当然是不合理的。这个问题,高教部应负责任,把苏联的教学计划当作法律一样,不准别人变更。在教材方面,也直接搬苏联的。因为高教部没有一套完整的教学计划。当时高教部把人大当作母鸡,由苏联专家培养一批青年教师,我们学校也有许多人大毕业教师。结果,造成一套苏联教条主义,而我们联系中国实际又不行,只是一些零碎的补充。百花齐放和百家争鸣提出以后,高教部指示各校可以酌情修改教学计划,提出学校中国化,当时是作了一些工作,但是很不够。我们也感培养目标不明确,但不象同学感觉得那样具体。
上面解释,是不是说我们没有责任呢?不是的,问题是,我们做得还不够。特别是一些老师还拒绝结合实际、照本宣科,应该打屁股,因为他们害同学不小。教条主义就等于叫同学们做一个书箱子。象这样,只要同学们专学俄文就可以,苏联出一本书,就翻译一本好了,成为一个懒汉。如果我们对教条主义不除,毒害就更大。过去缺点,教条主义是一个因素。高教部和人大是直接睡在苏联专家肚皮上,而我们是间接睡在苏联专家的肚皮上。
这个运动所爆发的同学们与学校的矛盾救我们了,否则我们就要破产。我们还要求同学们帮助我们解决青老教师之间的团结问题。同学们提出的意见不是不爱护学校,而相反的是爱护学校。发挥教授的力量,是解决我们存在问题的办法。同学们提出的问题,我们一定尽力做,满足同学们的要求,请大家放心。
同学之间、同学与学校之间,应该团结一起,共同向着一个目标奋斗。应合并的就合并,如工学院的工经系,农学院的农经系,要求与我们合并,信贷系短期也可以合并。
不过,一些问题不可能马上可以解决,因为我们国家还将搞社会主义,计划经济还不是那么计划化,如教师问题、分配工作问题,不一定个个恰当。如果我们不愿意和同学们奋斗,那是我们的责任;如果我们愿意和同学们奋斗而不能解决问题,那是客观条件问题。
5月31日接见贸易经济系学生代表讲:
革命对于共产党不过仅仅是一个名词而已,我院的一切事情尽由党团员来决定,就是学生会也都由党团员来领导和决定,根本没有民主。
6月1日对贸易经济系贸易专业学生讲话:
“同学们提出很多宝贵的意见,都是十分正确的,完全正确的。学校的专业问题存在的缺点和错误是很多的,如此下去确实要误同学们的青春。所以,本学期结束前或者下学期开学前给同学们答复,否则我这个院长也不好和大家见面。不是社会上不需要高级贸易财经人材,而是社会上经验主义多了,理论人员少了。”
接见杨尧忠讲:
“很好,你们一开始就抓住了主要问题,目标是有一个,就是教条主义,非改不行。”
“我们还要解决社会地位问题,并不是国家不需要财经干部,主要是宗派主义,老干部这么多,编制又这么紧,当然人也用不上了。唉!我非常了解你们。”
在各班学生第二次代表会上的讲话:
“国家是缺乏各方面的高级人材,今天搞财经工作的有两路人,一路是经理、科长,很多是无理性知识的,他们靠经验和上级指示工作,很多是盲干的。将来凭真才实学分配工作。
业务部门很好的分配毕业生工作,对分配不合理要抗议。”
在505教室召开的“行动委员会筹备会”上的讲话:
“提高财经人员的社会地位是很合理的,过去高教部把财经学院放在倒数第一位,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过去我也认为大学毕业生应授予学士学位,曾向高教部提过,但他们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呢。”
“专业问题,取消也好,合并也好,我没有意见。但是站在你们青年的立场上,要怎样提都可以,但是我是不好提的”。“这问题,学校解决不了,我同意你们派代表到北京去,我去北京不好提”。“要解决问题必须团结一致,我愿意和大家一起努力,那是我的责任。我作了努力,问题不解决,那是客观原因。”
接见贸易经济系学生代表讲:
“你们要求撤销专业吗?光是我同意而不经过他们(指高教部和合作总社),岂不是要说我无组织无纪律吗?”首先就要找他们。
毕业生“分配不合理这是事实,确实浪费了你们的青春,尽快的把材料整理好,去质问他们,抗议他们。”
6月3日接见“专门委员会”主席杨尧忠等人讲:
①学生也叫起来了,在苏联臭的东西也搬过来了,好东西也学坏了,唉!你们又吃苦了。
②你们可以在这方面(指专业培养目标问题,社会地位问题——编者)反映同学的意见,学生会是不行的,你们谈好了。
③向各地发信发通电可以多一些也无妨。
④你们可以采集各系毕业生分配不当的例子,要典型的。可以叫毕业生回校开座谈会,让他们谈谈苦楚。
6月4日接见农经系学生代表谈话:
“你们代表在高教部提意见我是同意的,你们去好说话,我去时当然也可以带你们的意见,但我本身是一个国家干部,那就只有站在领导的立场上讲话,否则高教部就会批评我不负责,不从国家方面着想去考虑问题”。
接见学生会代表讲:
“学生会也派代表到北京去?你们能不能领导他们?他们是不是相信你们?”
“学生会派代表,我个人没有意见,派可以。你们最好到朱副院长那里去请示好了”。
“毕业分配工作不当……我对这样学习苏联就不大同意……我们学校问题很大很难办……”。
(马哲民对学生代表的要求,从来都表示完全同意。这次学生会要求派代表他却表示了不同意见)。
6月6日接见工经系学生代表讲:
“你们专业培养目标不明确,教学计划不合理,是有问题……”
“现在高教部的权力下放,学校行政,系主任的职仅比以前大一些,教学计划,专业问题,学校可以解决的,可尽量解决,但培养目标要高教部确定,要对口径,学校不能确定……”。
“你们对高教部提意见,提要求,不要考虑可能不可能解决,尽管提,打破清规戒律……”。
“你们要派代表去北京,我个人是同意的,支持你们,但还要学校开会研究,才能决定,我们现在是集体领导”。
“帮助党整风是爱护党的表现,不要有什么顾虑,应该畅所欲言”。
“官僚主义是很顽固的,我也赞成你们向高教部官僚主义将一军。”
接见综合资料室代表讲:
“不要着急,院党委领导水平低,一下子转过来是不容易的,因此还要继续鸣放,要改还要经过曲折的道路,我到北京去以前还须要放起身炮”。
武汉还不是大鸣大放,王任重回武汉后还没有鼓励大家鸣放。
接见“专门问题委员会”主席杨尧忠等人讲:
“对于增派毕业班代表到北京去,我很同情毕业班的苦楚,我个人对多派几个代表到北京去没有意见”。
“关于学生会也派代表到北京去,可能是朱副院长的意见。我是决不会派学生会代表去的,我看没有必要”。
接见财信系学生代表讲:
“从五四运动以来,我和青年搞在一起,很了解你们的心情,每个系派两个代表是行政会议通过的,我答应你们的要求,即使事情做对了,会说我独断独行,做错了就更糟。我一向是遵照民主程序的”。
6月7日接见计划系学生代表谈话: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现在的中南财经学院停办,把它改为干部整训班,另外再办一个“经济大学”,只培养少数质量较高的学生。
这次各系代表到北京去,实际是成为一个中南财经学院代表团,但是院方不准称为代表团,这主要是党委会的意见。
6月9日对全院学生报告:
专业不专,这和教学任务以及学习的任务不符,大家学了不能用,学习苏联是盲目的,因此,学了不能用,教学质量非常低,培养的人材也是脱离实际的,是形式主义、教条主义、主观主义的思想,所以使大家感到浪费了青春,浪费了国家资财。
我们学校是到了一个严重的关头,我同意大家到高教部呼吁。
6月11日接见“惊涛社”记者唐炽和问:
问:你认为我院学生的鸣放情况怎样?
同学们的鸣、放,基本上是健康的正确的,也是有意义的。抓住了根本问题,使自己得到更好的学习,使国家能够培养更合乎规格的建设人材。也就是说,使我们的教育切合客观建设需要。也暴露了党领导教育工作存在的矛盾——重大的矛盾。同学们鸣、放的内容,对我们学校教学质量的提高,不仅起到推动作用,而且也取得了很大作用。我们今后的教育,要大力提高和改进。不然,绝对不能满足青年的要求,根本就脱离了学生群众,失去了教育的根本意义。同学们的鸣,使得以前许多不能解决的问题,如青老教师的团结、青年教师骄傲自满、教条主义的教学、盲目学习苏联的教育、学用不一致等等问题都需要作根本的解决。这一毛病,向来不易解决,这次非解决不可。也使得党在教育工作中的领导所发生的教条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非根本铲除不可。所以,大学生鸣放的意义,就我们学校的观点来看,是有特殊的意义。
6月14日答“红色游击队”记者问:
问:你觉得毕业班派系代表,从现在看是否必要?
答:毕业同学要求的问题是社会地位和学用一致的问题,朱明远院长的意思是不要去,他主要是传达高教部的意见,因为其他各单位去的代表很少,而我们去的代表最多,上海财经学院就没有。此外我院已经有代表去了,他们对我们所提的是可以帮助提意见。并说每个人去北京要100—200元,这对财院是个浪费。所以我的意见还是不要去好。至于这两个问题,我可在人民代表大会上提出来。
问:你不同意“大鸣”之后必有“大争”,你认为在“鸣”的过程中就有“争”,但我院前一阶段只有“放”而少“争”,今后如何深入“鸣”呢?你的看法如何?
答:“鸣”的本身就是“争”,鸣和放是暴露矛盾,我们的“放”本身就是“争”,人民向党提意见就是“争”,“大鸣”本身就是“争”,以争为主,它的表现就是放,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没有“争”就没有“放”的必要。“争”按辩证法来说是“否定之否定”,它能使在新的基础上达到团结。在今后的鸣放过程中,可以讨论以下问题,如“专业不专”“学用不一致”,“教学质量不高”,“培养目标”,“对肃反问题”“党同群众的关系”,这都可以进行争论。
问:你说章乃器是落后了一些,但反对章乃器的人也不一定是进步的。关于这个问题,你是否可以补充一下?
答:章乃器的说法无疑是错误的。章说资产阶级没有两面性,其实这个问题只有讲清道理;就连资本家也承认。例如,我曾和私方代表(震寰纱厂)谈过,我说你们有两面性,因为你们有进步的一面,也有落后的一面;有新的影响也有旧的残余。所以说你们有两面性,他听起来很容易理解,结果也同意了我的看法。资产阶级,我看就两面性的问题,在我的思想当中,我认为很多人都是有的。真正是单纯一面性的人全国不是很多。但教条主义弄不清这点,他们采用一棍子打死的办法。就章乃器来说,在抗日战争以后一直朝着进步方面走,不过也进步的很不够、资产阶级思想较浓厚,马列主义搞不清,今天的言论就是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所以说他是落后了一些;不过这些人不是反革命分子,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不能采取一棍子打死的办法。今天主要是帮助党整风,主要是除“三害”,不是整民主人士。
卢郁文的发言是不合辩证法的,拆墙是双方面的看法是不合乎矛盾论的,他否认了矛盾的主导方面。目前在“鸣”“放”过程中有两种人,一种是机会主义,例如储安平;另一种人是用教条主义反对教条主义,例如吴大琨和卢郁文谈的一些理论,象这种种教条主义的“争”,我是不愿意“争”的,因为没有什么意思。
问:你认为本届毕业班同学分配时要不要改行?
答:如果存在学用不一致的话,是可以改行的。事实上,目前我们的培养计划已经打破了,并不是什么计划分配的问题。
问:如果毕业同学自己提出改行的话,学校方面是否允许他们改行?
答:所以今天问题不是怕同学们改行,而是怕同学们不愿改行,如同学提出,学校是同意的。
问:北京代表问题,我们认为现在是没有什么作的了,是否学校可以派他们回来?
答:当然他们如没有解决问题是无法向同学们交代的,怎么回来呢?
另:很多人有两面派,真正没有的在全国是很少,没有几个人,共产党也有两面性。
(见7月21日“湖北日报”)
来源:《右派言论选集》(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9月)。
他对光明日报记者说:高等学校,“因为有了党委制,才产生了许多问题”。(见6月2日光明日报)
对党和群众关系的看法:马哲民说,要老党员“对广大人民热爱,这对他们很不习惯。当然,过去他们也是团结人民的,团结、热爱人民本来是党的目的,但是那时候主要是打击、消灭敌人,因此团结人民发动人民群众只是为了打击敌人,目的变成了手段,本未倒置了。现在要他热爱人民反而不习惯了。”他又说“党内思想有二种情况,老同志多是经验主义,不能提高到理论上来新党员则是教条主义,根本不懂马列主义,两者结合起来就是主观主义.因此,党内马列主义水平很差,对革命形势的分析,政策实质的掌握很不够,上级不指示就不能工作。”他又说,“在人事安排上,党偏重德,而且把党外的都看成无德。”他还说:“现在大专学校中,青年学生,工友和党的矛盾看已经超过了高级知识分子和党的矛盾,成了学校里党群关系最主要的最尖锐的矛盾。这个矛盾很难解决”。(在市委召开的民主党派负责人座谈会上的发言)
对高等学校中党委制的看法:马哲民说:“大专学校的领导要发挥集体的作用,现在学校里有五条线,即党、政、工、团、民主党派,实际上只有一条线,即党的领导,其他四条线没发挥作用”。(见6月5日长江日报)
对章伯钧、章乃器、储安平等人的反党言论的看法:马哲民认为章乃器是落后了一些,但反对章乃器的人也不一定是进步的。
马哲民认为最近人民日报发表的几篇社论”发表得不适时,还有教条主义残余”。(在市委召开的民主党派负责人座谈会上的发言,见6月12日长江日报)
艾玮生曾说“党和民主党派是帮助指导地位,民主党派是被帮助被指导的,所以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这个帽子是扣不上的,所以共产党与民主党派之间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应该改变”。因此,他说“在做法上应成立知识分子党,将民盟、民进、农工,九三等几个民主党派合并”。而马哲民在6月3日中共武汉市委召开的座谈会上说:“合并是很好的”。艾玮生说,他在作上述发言之前,马哲民曾三次鼓励他。
据周杰在民盟省委扩大常委会议上揭露,马哲民有一次说,党员就是政治,党员就是德,好像老话说的,党员之德是封建社会的无才便是德。
据章导在民盟省委扩大常委会议上揭露,马哲民在几次座谈会上都说高等学校的人事处是“鬼门关”、“阎王殿”。
在民盟省委扩大常委会会议上,马哲民表示了他对章伯钧、储安平、陈新桂等人反社会主义言论的看法,他说:“我还不能就说他们这是立场问题,我还不能就下这个结论。我看他们在观点上是错误的”。他估计这些人“充其量不过是想搞资产阶级民主”。他又说我们是同盟,不同思想是可以存在的。(见6月16日长江日报)
据王绍欣在民盟省委扩大会议上揭发,马哲民在谈话中流露:除了毛主席以外什么人都瞧不起,总认为党员水平低,不能领导。
在民盟中南财经学院支部大会上,许多人揭露马哲民对共产党的看法。马哲民有次对王祥麟谈起党员的作风时说:“他们是法西斯作风”。他对谢伯龄说:“共产党员是木人,没有头脑”。郑心一说,马哲民听到个别工人,农民对党有意见,就说连工人,农民对党都不满,共产党的地位很危险。马哲民还说,今天共产党员很骄傲,要我入党,我也得考虑。马哲民还曾对王祥麟和谢伯龄说,过去有的共产党员退党,责任不在党员,同时也不是偶然的,与党的一团糟有关。民盟盟员冯家连揭露马哲民在解放初期曾对他说“蒋介石不好好搞,不争气”。
对统战线工作的看法:贺良骐在民盟武汉市委常委座谈会上说:“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提出后,马哲民说过去统战工作做死了,现在才“起死回生”。
在盟中南财经学院支部大会上,王祥麟说,马哲民一次在该校学委会上说,在学校、工厂要取消党委制。马哲民有一次对方续说,学校党委制马上要取消了,老干部要退出学校。
在民盟武汉市委常委座谈会上,贺良骐说,在党中央发布整风指示后,马哲民不顾党委的指示和安排,强调普遍开展整风。一些不在第一批开展整风的单位,盟组织也按照他指示的精神去召开盟群座谈会,造成混乱。如汉阳一个中学,本不在第一批开展整风,盟组织却避开了党委召开盟群座谈会,发动群众整风。(见6月20日长江日报)
来源:《校内外右派言论汇集》(北京大学经济系政治经济学教研室,1957年8月)。
要老党员对广大人民热爱,这对他们很不习惯。当然,过去他们也是团结人民的,团结、热爱人民本来是党的目的,但是那时候主要是打
党内思想有二种情况,老同志多是经验主义,不能提高到理论上来,新党员则是教条主义,根本不懂马列主义,两者结合起来就是主观主
“中共不少领导同志……认为自己就是真理的化身……他们俨然是‘天生的圣人’。这就等于基督教徒说:‘我代表上帝’了。
党员就是政治,党员就是德,好象老话说的,党员之德是封建社会的无才便是德。
共产党员是木头人,没有脑筋。连工人、农民对党都不满,共产党的地位很危险。今天共产党员很骄傲,要我入党,我也得考虑。过去有
高等学校因为有了党委制,才产生了许多问题。在学校、工厂要取消党委制,老干部要退出学校。(摘自6月21日长江日报)
来源:1957年6月25日《人民日报》第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