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是主要的，缺点和错误是不可避免的。”这对全国说是对的，但具体套在一个学校上就不一定合适。可以改成：“成绩是不可避免的，缺点和错误是存在的。”新老关系有矛盾，仔细研究一下这个提法是有问题的，老教师与青年教师有矛盾是在一定的情况下产生的，这是在“三风”下培养的青年，这些青年是无罪的，而是搞党的工作的人造成的。以后给老教师留助教必须由教师自己选择，我们要争取这点自由，这几年来留助教给老教师是“强迫婚姻”，他们要一起研究，结果配的人是无能的，或者留下来的助教是监视教授搞情报的。给我的助教好像是皇家的女儿送到穷人家当媳妇。助教对我先是学生，后是同事，然后是领导。对我的称呼则是：何先生，何同志，老何，何廷杰。当然现在这个助教又叫起何先生来了，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有一次一个年青同志(李连芳)试教，我帮助他准备，课后评议这节课很成功，尤其是举的例子。结果他是个傻瓜，说这些例子是何先生替找出来的，于是评议人就补充一句：“例子虽然解决问题，但是有些庸俗”。
我有病，有一个青年常常跑来看我，结果后来被斗了，因此形成学生不敢找老师，老师不敢找学生，这些全不能说青年是不对的。
(原载“师大教学”118期)
来源：《“阳谋”下的北师大之难》(真相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