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钧说:
“马杏垣是党员中的知识分子,能力很强。他对袁复礼先生(注一:袁复礼先生是非党老教授)就是不尊敬,也有很坏的影响。臧胜远对袁先生是直呼其人,任湘(注二:臧胜远、任湘是共产党员)也是如此,其他党委怎样看待知识分子我不知道。尊重老师这一点上,一般的说党员不如团员,团员不如群众,至少与我同事的是如此。
“党委会对知识分子不重视,肖英同志传达毛主席报告,我听过毛主席的录音,毛主席说了两遍「党内外知识分子熟悉马列主义……”而肖英传达时未那样,毛主席说闹事未尝不能解决问题,而肖英未这样传达。至于党领导科学问题,毛主席说现在还不能领导,要在实际工作中学习才能领导,党还说「历史是人民创造的”,我们党是马列主义的,党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党,而获得了广大人民的信任,包括知识分子和非党同志在内,而我们学校党委会对党的政策有时歪曲,或传达时将精神传达错了,是否有意识呢?还是听不懂毛主席和周总理的话。自五二年开始以来知识分子和现在情绪不同,五二年依靠青年,五三年,五四年,五五年,依靠专家和青年知识分子,从周总理报告以后:学校开始对知识分子尊敬,但只停留在形式上,周总理说,高级知识分子在学校内是讲师以上,在工厂是工程师以上,但在我们学校科长和讲师一样,到现在为止讲师算不算高级知识分子还未确定,……同时对高级知识分子的照顾只停留在买肉买票上,而不是从物质条件上去改善,有些教授备课工具买不起。
“……(党委)……认为知识分子只是爱钱。刘院长传达周总理的报告,许多地方歪曲了,并且公开讲对落后的知识分子不能信任。”
边兆祥说:“我院是知识分子集体,不同于工厂、农村、军队,而领导往往用在工厂、农村、军队里的方法来对待这个集体是不行的。”(注:边兆祥在谈以上一段话时,马万钧插言说:“还有公安局的方法。”)
“党对知识分子不信任,知识分子与党委关系是冷冰冰的,如身临大敌一样”。
王佐堂说:
“党对知识分子的方针政策就是错误的。”
梁燕瑜说:
我院的一些党员的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宗派主义风行起来了,特别是对待高级知识分子,采取了几乎是收买利用的手段——我给你钱,再“封”你官,你要很好的给我工作,知识分子就是爱面子。
何玉辉说:
“傅承仪教授离开地质学院是由于对他不重用。”
“傅承仪过去提出要加强理论课学习,故把他踢去了。”
“傅先生得不到重视而离开了地质学院,而苏联专家的作用则无限扩大。”
“在反动派的时代,是培养一些人,出了一些人,结果还大出培养者的意料之外,而今天是培养一些,一般照顾另一些人,那就更不用说了,我们教研室曾重点培养曲玉珍,实验室重点培养黄健民,结果怎样呢?我们这些不被培养的人还是长起来了。”
“我过去是受批判的!现在只是工作上用得着我了,一个人只要不消极,努力向上,就不会垮台,用不着谁来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