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地很多地方肃反都搞糟了。肃反的错不是错在那一个单位,而是错在党中央。”(武汉测量制图学院 彭树森)
当时肃反是一种‘恐怖政策’,在高等学校中,没有必要进行肃反。”(武汉测量制图学院 张健)
“当前大家对肃反有意见,是因为肃反过分打人的厉害,以致于肃反之后,人与人之间冷酷了,夫妇之间也互不信任。”(武汉测量制图学院 董金渊)
“肃反是掌握的大批材料完全出于捏造,是对我们进行一次荒谬绝伦的神经战,是一种有计划的政治迫害;再不,所谓大批材料只能被理解为日常生活缺点的堆砌。
肃反工作组对人类道德犯下了罪过,肃反对象是他们在班级中建立威信的牺牲品!他们不惜对青年学生进行那怕最低劣的政治迫害!对象已经内定了,然后假惺惺的召集一些群众,让他们愚弄了群众,逼使群众说出违背良心的话,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作法,不正说明他们个人道德的败坏?难道他们不应该向群众忏悔,向群众赔罪?
在斗争中,你们所使用的手段实在太多样化了,概括的话:有软功,有硬功,有恐吓,有威胁,有欺骗,有谩骂,有诬蔑,有故意布下圈套套住人家,有挑拨离间,有的时候还象流氓一样地大喊大叫拍桌子。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们要向人类道德控诉,你们用什么来解释宪法明文规定的人身自由呀?
更令人发指的是你们竟搬出了国际公法所指责的‘疲劳审问’。肃反工作组的同志们!即是希特勒匪帮审问共产党人的办法,那是上饶集中营;台湾火烧岛上国民党特务对待爱国的中国人民的手段啊!你们竟然把它搬来对待一个无辜的青年学生,你们太残忍。”
“‘三人市虎’‘曾参杀人’这些有名借喻,早在战国时代已经对那种‘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糊涂虫嘲笑得淋漓尽致,另方面也衬托出舆论的力量,不过当时既没有马列主义,而有判明真像的能力的‘布衣之士’‘庶子黎民’毕竟也很少,这姑且可以有之。
时在三千年后的今天,深受辩证唯物所重陶的青年,对于一件事或一个问题,如果不加以全面的调查研究乃至印证,而反之依凭着手头的一些材料,拌和着浓郁的主观臆度,立即作出或褒或贬的结论,这未免太滑稽了吧!这种人称之为‘落后三千年’,可以说是恰如其分。
问题还不光如此,值得关心的倒是那些被褒被贬的今后的思想变化。”
“我曾经迈步于人道公德所肯定下来的道路上,在那里,我不知道什么是恭维,什么是胁肩谄笑。但,非常不幸,那诬蔑的蒲公英,玷满了我的衣裳,而打击的刺蒺藜,也划破了我的皮肤、我恼怒过,痛哭过,但前进的步伐并未稍停止过。
爽直,不是妄运;豪放,不是丑角;警惕,不是狐疑;冷静,不是麻木;沉默,不是僵死;……是牛,就得蒙上双眼,在磨坊里拖着沉重的磨子,往复地旋转着;
牛之所以如此,因为它是动物,不会思想,不知反抗。
可是人呢?那怕是奴隶,是堕民,是劳役,也会怀疑到为什么而忙碌。历史上的奴隶起义,黎民造反,又有什么稀奇呢?
不敢怀疑,不敢思想,不敢反问的人,称之为奴隶,算是抬举了他。”(武汉测量制图学院 邱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