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系陈今:
(人民日报社论登出后,他一言不发。人家问他为什么不讲话,他轻鄙地说)“违心不言,违事不做。”(经济系油印)
“整风本来是整党内,现在整到党外了,要人家鸣放是放长线钓大鱼,鸣放的人都被当做对象,共产党失信于人。”
“停课来搞运动,表面上毒草是锄平了,以后春风吹又生,这个运动没有必要,戴锡樟先生如果不是党叫他鸣放,今天也不是右派分子。”
“党发动反右派斗争是有意与平素敢说敢讲的知识分子为难;党这次的斗争政策仍然是“大胆怀疑”,凡是思想上言论上赞同‘党天下’的就戴上‘右派分子’的帽子,我自己就是这种‘标本政策’的牺牲品。”(经济系油印)
庄绍金:
“报上说右派分子对党和政府工作中的缺点是好的,如一个生了毒疮的人,医生在诊断时夸大了他的危险性,这不是有好处吗?这样更会使人注意,反过来说我们对右派分子的言论是否有夸大?”
林振声:
“党对自己和对别人态度就不一样。三反时说只要有百分之五正确就行了,但这一次人家一提意见就发脾气。社论断章取义,扣人家的帽子。葛佩琦是在假定共产党不改的前提下才说‘要杀共产党’,社论把前半去掉,断章取义不合逻辑,这只表示党对整风没诚意。党首先应当承认自己的错误。”
“辩论应根据事实。”“矛盾性质既可以转化,如处理得好,对抗性矛盾可转化为非对抗性矛盾;反过来非对抗性矛盾也可以转化为对抗性矛盾。这种转化谁掌握的?是党中央掌握,这样人家不是很被动吗?现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就是人民内部矛盾,怕只怕以后领导把它转化为敌我矛盾。”
外文系周清涵:
在反右派斗争中,他把自己作为局外人,小组会上少发言,不看报纸、杂志,学习时打瞌睡,认为少说为妙,免得被扣帽子,认为反右派斗争后,没有人敢说话了。他说对右派分子陈加福的要求不要太高。(外文系墙报)
余兆平:
朱桐:“对陈家福太粗暴,扣大帽子……。思想形态只能和风细雨,如果用压力,可以来个检讨,但要转变思想形态那是最荒唐不过的。”
生物系杨业金:
(人民日报社论〈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当批判〉发表后)“我老实说文汇报是全国办得最好的一张报纸”。(光明日报和文汇报)“这两种报纸是全国最好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