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系邹日升:
“以前是‘言者无罪,闻者足戒’;现在是言者有罪了。说话要小心,随时随地都有人在注意,汇报上去那就糟了。”
“党受不住别人提意见,才要收。真是三步骤——放、收、整。这样一整,恐怕不能化消极力量为积极力量,就是积极力量也会变成消极力量。”
“你看,鸣放不过三天现在就来整别人了,一整就是十多天,而且还要看情况作适当的延长。”
“不提出正确处理内部矛盾的问题还好,党有缺点自己整一下改正过来就行了;时间久了人们会忘记那些缺点的,现在提出来反而弄得乱纷纷的,到处出现右派分子。”
“葛佩琦、王德周只是发发牢骚,不会有什么政治问题。章伯钧的‘政治设计院’看不出有什么反动的地方。”
历史系张再南:
(〈工人说话了〉社论发表後)“工人不是老早说话了吗?今天工人说话,明天农民说话,後天又不知道是什么人说话。我们有什么话可说呢?”
数学系郑祥喜:
“党是‘小人’,既然叫人提意见为何又扳起脸孔发表这样惊人的社论?石景山工人虽是工人,但也可能是知识分子,所写的批驳文章的内容,一定是知识分子搞的。”
生物系程贤祺:
“又来这一套了。老实说,你(指工人)有什么权利来翻人家的历史?储安平是七君子之一,解放前办过进步报刊——‘新闻天地’,也骂过国民党的。”
施冰兢:
“人民日报已在压,储安平说了‘党天下’就扣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名,这样人家怎敢再说话呢?还是不说为妙”
“章乃器现在被称为右派分子。再过几天,一定会被称为反革命分子”。
生物系陈季生:
(〈工人说话了〉社论出来後)“也有的工人农民说反对共产党。这里少数进步工人说的不能代表整个工人阶级。”“叫人家放,人家放了又说人家反党!为什么不在放的时候来一个范围说什么可以放,什么不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