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敏的反动理论

复旦大学、马明敏

[马明敏的父母都是叛党份子。一九四九年她在杭州女中入团,后来由於侮辱领袖,喊反动口号,在镇反时成为斗争对象,并且被开除团籍勒令退学。肃反运动中,她的父母因叛党事件先后被斗争,这使马明敏非常不满。进入复旦大学后,她又一次入团,并企图入党,但未得逞。

学习“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以来,她在大会发言和平时言谈中大量散布反动理论,她大声疾呼:“我沉默了五年,现在不能再沉默了!”

下面就是她的反动理论的主要部分:]

马明敏一向非常自豪,认为她自己是很有“远见”,看问题“深入”;认为党员都是上面说什么,下面做什么的“木头人”。但是她是什么样的“远见”和“深入”呢?政治课先生讲到“民主与集中”问题时,她回到房间里就气愤地说:“我虽然接触面不广,但就我所见的复旦党委和党支部来说,那里有什么民主?统一分配、生产实习,甚至招待外宾那一件不是由党包办的?”因此,她自认为真正体会到“没有政治上的权利就没有文化上的自由”这句话的意义。在“再论”学习的辩论会上,又继续为她的反动理论作了论证。她叫嚣说:选举制度是不民主的,否则为什么不改为直接选举呢?人民群众讨厌这种“划圈圈”式的选举;这种选举使得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不是大大提高,而是削弱了,这就是铁证。因此她狂妄地说,等额选举制度肯定是过时了,应该马上改为自下而上的直接选举。

虽然我们从马明敏身上闻不到一丝一毫劳动人民的气息,但是奇怪的是:她却出来为农民“打抱不平”。她说:中国有五亿农民,占人口的绝大多数;为什么要受工人阶级的领导?现在农民生活这样苦,都是党人为地造成的;五亿人的生活是一个重大问题,党都未注意到,还谈什么领导?因此她公开申言:农民应该起来暴动,要是我,我就首先起来革命。她认为对“官僚主义”就应该猛追猛打,只有压力才会起“促进”作用。

在肃反问题上马明敏又发挥了她的“远见”,物四的几次辩论会上,她激动地大叫:“我认为肃反缺点是主要的,成绩是次要的,至少也是各一半。据说王恒守、李梧龄、孙大雨都是被斗错了,这就是例子。”又说:她父亲在肃反时仅仅为了追究二、三十年前的小事情就被狠狠地斗了,(她父亲是党的叛徒,肃反中交代出来,曾出卖了二十四个同志)。她污蔑肃反运动是对人权粗暴的侵犯,使无辜的人民成为“左”的牺牲品;是置人於死地。她说:“现在到处流行成绩是主要的,缺点是次要的,我们学校里也是这样说,我不相信,我要问问杨校长,到底复旦肃反成绩是不是主要的?错了的话,错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党不向群众承认错误?……个别道歉就是党不肯承认错误的表现。”她肯定地说:既然偏差在物理系有,复旦大学有,别的地方也同样有,错误是普遍地存在,这就说明党的政策成问题。於是她就荒谬地得出结论:错误是由制度产生的。后来她又对人说:从肃反的错误引起对党政策的大胆怀疑是应该的。所以,她就作了两点怀疑:肃反过“左”是受了“矫枉必须过正”错误理论指导的结果。是受了苏联肃反扩大化以及“阶级斗争越来越尖锐规律”的影响,因此采取了大胆怀疑的政策,斗错了许多人,抱着宁可错斗九十九个,也不放过一个的决心,当然可以达到肃清反革命的目的。

马明敏是有非常敏感的“政治嗅觉”,当反右派斗争开始时,她就说:反右派斗争又一次证明了共产党不承认错误。现在要把矛头转向民主党派了!整风整到民主人士头上来,大概是因为用不着他们了吧!党要搞典型就会主观地决定谁是右派分子。

她说:看来我又要沉默了。果然她从此又开始沉默了。(路高)

來源:《右派思想言论专辑(第二期)》(校内刊物、仅供参考),共青团复旦大学委员会编,1957.7.18,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