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对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攻击

沈阳师范学院、尹昨非、乌丙安、刘航舵、徐公振、韩梅岑、刘维山、张玉书

尹昨非 (数学系教师)说:

“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太低,知识分子不值钱,知识分子的尊严受到岐视。知识分子太苦了,寒窗十年最后赚一顶落后的帽子。”

“社会主义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要靠双手去劳动,在劳动过程中,知识分子的劳动是复杂劳动,因此贡献也大;但知识分子的待遇却与简单劳动者一样,甚至还低一些,这说明知识分子受到了‘剥削’。干着高等学校教师的工作,但是挣钱却还赶不上一个中学教师多。我这个挣八九十元钱的小教员,犯不上和一百廿多元的教员一样去工作。我有二重身份,需要我工作时,就说我能力高,有经验;评讲师,评工薪时,就说我学历浅,年纪轻。”

乌丙安、刘航舵 (中文系助教)说:

“近几年知识分子对党的隔阂越来越大,知识分子全都不满意党,这是党的知识分子政策本身的问题。党领导知识分子是无能为力的。”

“我认为我们党几年来作‘人’的工作没成绩。我们党能搞工农兵,但就是搞不好与知识分子的关系。伤了‘人’的感情。”

徐公振 (历史系讲师)说:

“过去中国的士大夫非常受尊敬(所谓天地君臣师)也颇有气节,不尊重他,不顺着他来,硬要他服是不行的,过去思想改造与肃反中都犯这个毛病。肃反中有的知识分子一听到党的话就交待了问题,并检举别人,这是无气节,当走狗。”

韩梅岑 (中文系讲师)说:

“中国的知识分子讲气节,我们应奖励知识分子的气节。我们不但没有奖励气节,反而奖励了一种不好的风气。把常常汇报认为进步,他们便以汇报为职业了。为了表示自己进步必须拿别人来衬托,于是养成了专看领导脸色奉承的风气,在我们新社会里士风之坏已很严重,工学院有人说‘肃反后入党的是用别人的鲜血染红的布尔什维克’。有一些道理,有一些人是专门吃汇报饭的。”“亲贤臣远小人,此前汗所由兴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汗所由衰也。”

刘维山 (历史系学生)说:

“党对知识分子一贯不信任,对教授讲课有点缺点和错误就记下来做为材料放在档案袋里,这怎能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呢?解放后出现了几种科学成就!?”

张玉书 (历史系学生)说:

“有职无权只有奴才才干。说我国大专学校教授少(指知识分子),一种是杀了,一种是不用。”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教育参考资料之一,内部材料 仅供参考,沈阳师范学院社会主义教育办公室 19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