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言论:关于对鸣放的看法

武汉水利学院师生

整风就是诱敌深入聚而歼之

要求领导上也带头放出自己心理话。

放了之后不总结,不鉴定,不入档案,也不解决,但是要鸣无从鸣起。

要报复就到中央去申诉,报复的方法很多,比如是烟筒也要叫你去钻。

领导上不诚心改正,群众起来搞大民主是可以的。

鸣放是叫我们吐苦水,把几年来不敢说的话吐出来,但吐光了也不给解决问题。

党不会不报复的,报复的方法有各种各样,虽不正面报复,也会变相报复,如给一个困难很大的工作让你去完成,完成不了就借此报复,拿你的小辫子,还可以借工资报复。

过去三反、五反有人撑腰,现在谁撑腰?我们有三个人准备好了绳子,如果报复我们就背起行李走,到北京去。

和风细雨不解决问题,必须来个暴风骤雨才好,否则领导没有决心改正缺点和错误。

共产党整风是挂羊头卖狗肉,光说不改,要是能改杀了我的头。

水利学院就是要指着我的鼻子,我指着你的眼睛才能解决问题。

别人不提意见是想做官,我不想做官,大胆提。

高调我会唱,受冤枉的人等不得,科长来一个断章取义,上级只听科长汇报,主要是揭穿黑幕,改正今后的工作,倒不是怕报复。

过去运动是搞别人,领导积极,选积极分子,这次领导就没有这样做了。

群众的意见应该兑现,这是我们吐苦水,我院的黑幕要揭穿。

运动开展以来,领导没站在群众方面,代表群众和党说话。

我认为学校没有动,只是敷衍,建议学委会宗派要有头子搞一个圈子。

建议学委调整,象方、张、明退出来。

党中央的政策正确,我院运动不正常,别校轰轰烈烈,我们领导一方面要放,一方面怕放。

我们组的稿纸(记录)要找人保管,不要随便给人看。

放了这么久,领导上一点表示也没有,究竟有什么作用?会什么其他用意?

院里的宣传工具,第一天反驳吕树林,第二天反驳右希天,群众放领导的东西一点也听不进去。

不把三害分子搬掉,永远抬不起头。

不要党领导这次鸣放。

反三害是鸡蛋碰石头。

我们要组织起来,粉碎党的阴谋,要去省委请愿,要改组学委会,撤消张茀承,学校不答应我们的要求就罢课。

第二次鸣放又要流产了,院方对清除三害毫无诚意。

领导上有些报复,利用疯狗乱咬人。

记录草稿要保存下来,工人应该团结起来,不能分化。

学委会不能要党来领导,因为有的人怕报复,不敢放,所以学委会我建议改组。

科长先生们不能领导我们(工人)的学习,应由我们从工作中锻炼出来的同志来领导。

党整风不是偶然的,因为目前各地都在闹事。

我们已处在匈牙利的极端地步了,我希望我们工人的党团员不要混在一起,应该站在工人的立场上。

我院党团员在运动中为什么一点也不放?这是否包庇?

如果向党员科长提意见,他就会报复,党委也不管,经过这次党委如果再不改,以后更难挽救了。

全国说来与我院不同,我院是肯定在收的方向,放了问题就马上压制,我认为不是放而是收。

那个单位鸣得最厉害,“三害”现象就最严重。

我对时事政策有个人的看法,曾受到批评,这次运动高潮,能抓紧时间放一下也好。

如果学生上了街,匈牙利事件发生是可能的。

我对年级肃反干部有意见,刚鸣放就上台去讲这是压制鸣放。

我本质上不是帮助党整风,而是想整肃反干部。

我主办的会(鸣放)就不吸收敌对的意见。

要集中鸣放,大字报联合起来,使学校在压力下接受意见。

党委领导鸣放后,我们想争夺领导权。

游行示威大民主未尝不可,宪法上也有规定,毛主席说:官僚主义严重也可以罢课。院领导不表示态度,搞大民主有什么不可以。搞大民主不犯法,这是我们的权利,是对领导的好办法。

没有买到葛佩琦发言的报纸深表遗憾。

在这次运动中党团员是不成的,我们要带动他们,争取他们。

鸣放学校不给时间,应该自己成立司令部,集中火力向三害进攻,反对学校的分而治之的阴谋。

这次大鸣大放是中央耍滑头。

和风细雨地进行是浪费热能。要鸣放非把张院长撤掉不可,要省委派人来,张院长是老奸巨滑。

党委要求自己党员少发言,党委狡滑多端,党处于被动地位,是怕反三害反到自己头上。党委是被迫承认错误的,不是真心诚意,反三害时报告少,现在报告多。为什么处于被动地位,没有深刻检查,我很讨厌党委的报告,党委不好。

一些三害分子党委没有很好处理。

自己不赞成大民主可以,但不能反对别人搞大民主。

以前攻击我,我就该攻击别人。

你们对自己要和风细雨,对别人就轰轰烈烈,要象武大那样激烈才行。

反对人民攻击是压制鸣放,以前对我们那样凶,为何今天连一点偏激也不允许呢?

党中央60%党员反对整风。

鸣放中水改因专业问题,水建因搬家问题发生争吵,这是党有意搞的鬼,破坏鸣放。

三害不除,我院的宗派情绪不会消除,同学的民主生活得不到保证,同学无缘无故受冤枉。

我个人对目前运动的看法是:表面上轰轰烈烈,但所以交锋好象是中央,报纸及武大的影响及同学们的要求所形成的,党委的决心不够,具体表现在宣传工具,不是领导大鸣大放,广播台内容好象不是帮助党整风,而是肃反的继续,广播中有的东西是对群众进行挑剔,实际上有很多东西可以播,这是否宗派主义?只抓住群众的小辫子。党委的行动是迟缓的,对群众的意见没有很好的整理,大字报也无人抄录,说调不动人,为什么肃反就可以调动那么多人搞呢?群众热情是高的,可是领导上有些能改的也不改。

只许揭诉,不许辩论,这揭诉会的宗旨。

八年来,许多知识分子,都有很大影响,知识分子是最敏感的,有顾虑这是自然的,从几个运动积累的经验来看,每个运动都是要整知识分子的,所以有顾虑,免得野火烧身,老教师顾虑特别多,但用消极办法来解决,放了被关三个月,还是可以向上级申诉的。

宗派主义在我院很严重,在鸣放中尤为显著,为什么不听见党员群众的放?为什么不听见各级领导向院长、副院长放?为什么不听到院领导向他们的上级放?为什么不听见当权者的放?为什么只听见一批位不出众职不惊人的人放?还不是宗派主义是什么?这关不打破怎放得彻底?

我们这次鸣放运动,就等于太平天国的革命运动。

广播对运动起了阻碍作用,学委会应接收宣传工具。

现在党提出整风不是偶然的,为什么五五年不提出来呢?共产党不会这么傻,现在各地闹事,党内国内很乱,党是被迫整风的,过去共产党整人现在要人来整共产党了。整风是手段,是假心假意是诱敌深入聚而歼之,共产党就是这么厉害。过去是党员、团员,现在仍是党员团员,过去坐小汽车的现在还是坐小汽车。

分小组小班鸣放是阴谋,是“分而治之”的方法。

现在领导上对于鸣放就好象大人对小孩一样,让你在那里呱呱叫,他就不管。

这次运动是毛毛雨,使人不耐烦。

我们要有策略、有计划、有步骤的行动,把分散的火柴集中起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要粉碎党委分而治之的阴谋,同学们到学委助威。

现在看不出党委如何领导运动,没有什么计划现在应该改变党的领导方式,党委委员中年轻的对学校不够了解,年老的又是严重的“三害”。

放是对领导说的,放主要在于领导,要放就放,要收就收。

来源:《毒草集》(内部资料·注意保存),中共武汉水利学院委员会宣传部编,1957年8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