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荪说:「蛮横、不讲理的都是党、团员」「党员是优越感,不钻研业务,靠『金招牌吃饭』」。
林墨荫说:「积极就是投机,你(指×××团员)这样做,就是伤害了很多人的良心」「×××(团员)是投机的,张牙舞爪,是狗到处咬人一口,还通过打人一拳,踢人一脚的方法向上爬的」。
「党员都是打击别人,抬高自己的」。「跟党走就是盲从、投机、不动脑筋」。他把党员团员看的是通过二种不同手法向上爬的,一种是唯唯诺诺的听党的话,企图向上爬,如游振东。一种是张牙舞爪打击别人、抬高自己,企图向上爬,如翟裕生。他又说:「假如我会拍马屁,假装承认错误,很快就可以入党」。
金荣新说:「党员政治觉悟最低,团员次之,非团员觉悟最高」。
韩鸿鹏说:「性在党内被党性这一共性的围剿过程使党员们成为泛泛的没有独立见解,失去应有个体人性的尊严的政治庸人,的确以特殊材料(?!)代了,你以为如何」?
袁焕麟说:「非常反感大会上讲:党员团员同志们、同学们,大家都为了社会主义不应分开,无论团组织或团员都不应该讲团的先进性,党员团员不信任群众,团员与群众没有什么区别」。
王育钊说:「共产党应改为人民党,也代表资产阶级利益」。
涂必诚说:「我不管你是党员、团员、同学,我要看你实际行动如何,再决定你是否同志,先看你对我的态度,然后再决定我对你的态度」。
姚鸿烈说:「人分三等(党员、团员、群众)是党委制造出来的,鸿沟是党制造出来的,你们侭开秘密会议」。
何玉辉说:「张志超转正时间长,是因为他能独立思考,能提意见」。又说:「知识分子入党、看是什么人就知道,地院是张席禔、谭承泽,外面是刘仙洲这流人,而张席禔是菩萨废物,什么时候象胡宁(北大教授)、周培源(北大副校长)这流人入党,共产党就会大不同的。」
李燕吉说:「要求无政府主义的发展个性,因为个性现在受到压抑」。
林墨荫说:「你们这些人有党性,就没有人性,你们怎能睡着觉」。
×××说:「只有党员才有党性」,「个性是等于吃辣椒,爱吃酸的,爱拉胡琴的等」。「党性个性与阶级性无关」。
蔡荣荣说:「党团发展太快了,历史上也证实在革命的每个时期,党团员都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可是也有许多党团员并不如此,他们参加党团只是为了向上爬,他们不是竞竞叶叶为群众谋福利,而是骑在人民头上作福作威,这种人在七年来日益增多了,而且有许多真正的战士也逐渐腐化了」。「另有一些人,只想入团、入党,满心想到提拔升级荣誉之类,也就积极参加这种运动,骗取信任,以达到其卑俗的私欲,他们的「积极性」倒很高,开始时不顶立名目,争「功」显「劳」,这一类人是最恶毒的,为什么这种能够大量存在呢?」
何玉辉说:××学生向他说:「我幸而没有入党,不然对我是个极大的侮辱」。
李亚铃说:「党员是保护三大主义」怪学生会党员为啥不支持温昌芸事件,他责备党员为啥不鸣放,出大字报。
杨大美说:「党委一切都不会,木偶,土包子,无能办学校,使地质学院无声誉」。
于淑文说:「中央是正确的,基层组织就不正确,农村干部就更坏,党员不动脑子,是传声筒,党员冷酷无情,六亲不认。」认为不要亲信党的基础组织,要独立思考。
张兰荪说:「我院共产党变得大部分党员入党动机不纯,是为了个人名利而入党的」,并声名「撤回她的入党中请书」,说「入这样的党对我是莫大的『耻辱』,侮辱我的『人格』。」说「农村老干部『土头土脑』『土包子』根本不能领导学校」。说「刘院长处理问题凭自己高兴,如对学生的处分是大笔一挥即决定青年的命运」,「尹凤翔是县级干部,小学程度,如何能当党委」,「刘颕是总务部门头上的大山」,「李庚尧什么都不懂,记性坏,任何事三天后即忘了」。在整风中不仅对李庚尧同志当面「冷潮热讽」,甚至公开说:「对他这样的人,就要厉害一些,他才会笑」。
××说:「党团员都是卫道者,入党入团都是为了抬高自己,向上爬,反右派积极是为了寻找政治资本」。
李燕吉说:「党团员是庸俗之辈,对群众起便衣警察的监视作用」「党团员是特殊阶级」。
马万钧说:「党对待党员象国民党训练军队一样,只会随着,一二一口令开步走,党员象木偶一样,党员是不能独立思考,不敢动的人」。
林墨荫说:「×××(团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党员×××就符合他的看法」。他说:「游振东是大好人,是唯唯诺诺的同志,是有企图的,想利用这机会向上爬」。在整风时又说:「游振东不那么老实,可厉害极了,游振东是麻木不仁,没有党性」。他说:「张文澜是一个好党员,有党性」。
金荣新说:「组织纪律束缚了我们的自由」。
韩鸿鹏说:「党的组织纪律限制了党员的行动,使党员不能独立思考,脑筋僵化」。
龙国坤说:「我把人分为三种:(一)偏激冒险的人。(二)四平八稳的人。(三)麻木不问世事的人。党员是四平八稳的人,是不独立思考的人,上级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只会照决议办事的人,或者只是善于放弃自己意见的人,团干部,党员思想束缚很大,职位越高受的束缚越大,本来活泼的都死气沉沉了」。
王佐堂说:「我真不明白你们团员思想是怎么搞的,怎么看问题老是停留在这里,也不开动脑筋想一想,对新事物那样的不敏感,报纸也不看看,看大字报后总是无动于衷,我真不明白党团组织对党团员教育就是这样。党团组织把党团员教育成不能独立思考。整风没有动起来,这是由于思想机械化,现在大部分党团员思想都是机械化了,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就盲目地去执行,从不考虑是否正确,我看,这样教育下去是很危险的,都将变为不动脑筋的盲从者」。
丁少飞说:「纪律是盲从」。
孙增垣说:「党到处培养诺诺应声虫的盲从者,真是有头无脑不换鞭,越是没有头脑的人越能够得到党的信任和得到重用,而一些刚容正真的有良心,有热血的党外正直人士却处处横遭打击无地自容」。
金荣新在民主与自由问题上,只愿听民主自由,不愿听集中纪律,认为党团组织对青年估计不足,只喜欢规规矩矩的人,对思想活跃的人就怀疑,认为不可靠,团组织对他们不信任,说团支部书记是党员派的,是「跟踪」。又说:「团委会始终没有站出来为我们说一句公道话」。
在这次看电影时对同学举苹果园一例说:「有一群人在打苹果,他们青的红的都打,而有一些人(党员,团员)在一边旁观,他们不打,也不说那些该打,那些不该打,群众打完了,他们跑过来,把红的放在一堆,青的放在一堆,然后说看我们的成绩多大啊!」用来比喻整风中他们是积极的,将来一切成绩都归于党员干部。并且说所有运动中总有一些人要做「牺牲者」。
丁少飞说:「汇报和向组织讲我不同意,我喜欢与谁讲就与谁讲」,「组织是形式」,「认识生活没有意思,个别谈话是强加思想,即把一个人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
伍奂中说:「支委加以组织身分找同志谈话,我是不愿谈的」。
丁少飞说:「什么叫组织呀!你们三个人就叫组织呀,真是笑话」。
付锟说:「一般似乎在党内有上下之分,党员不敢发扬民主,就纵容了领导人的缺点」。
贾庆祥说:「党内把党员分为等级,如党支部布置向×××(党员)提意见,光三个党员商量好,然后才和×××商量,是个形式」。
何宜章说:「团内不应该统一思想」。
张九思说:「党员犯错误和组织有关系,党应负责。个别党员的错误就是党组织的错误,什么树结什么果」。
姚鸿烈说:「你们为什么把党员的优点当作组织培养的,而缺点就当作个人的」。
付锟说:「马杏垣在党内没有地位,是被人压得不敢说话的党员」。
何玉辉说:「在第二次大字报之前,我把党内有一宗派主义集团、打击党内知识分子马杏垣、王大纯、曹添、张文澜等谣言向教研室××××××等人讲,并且在饭厅内给教研室在那里吃饭的其他人也传播了」。又说「马杏垣留苏就是把他送去的一个办法……」。
来源:北京地质勘探学院党委会宣传部编《社会主义教育参考资料第二编:右派言论汇编》,1957年10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