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言论——仇视社会主义制度(一)

北京航空学院师生

“有人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社会主义究竟能够长久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又如何解释在建国初期,元气方盛,人们对于战争还记忆尤新的时候,就孕育这么大的风暴呢?

怀疑社会主义是否能长久、变质、复辟,这是二十大后,国际上发生了许多问题,自己思想上引起了混乱。对斯大林、匈牙利事件不是痛心,而是牢牢记住,怀疑我们的工作。整风中揭起大风暴的是人民不是右派。林希翎提出对现实不满,我很同意,假使对现实满足了,猴子不能变成人。报告、报纸只提优点,不提缺点,只提47、48年,不提现在。党这做法夸大优点,掩盖缺点。”(北京航空学院一个助教)

“环境(包括班、学校、社会)对于他为什么感到这样‘冷酷’‘窒息’和没有光明,

鞭打着我走进车中囚犯的牢堡,

耐受着所有的酷刑,……

象把我关进了阴暗的牢监,

没有一条光亮进来,

这再一长久,令人窒息啊!

严寒的宇宙,

枯冻不了那周身的热血,

颠动的友情,

折磨不去那神圣的一切。”

“这里没有歌声,

也没有爱情,

更没有使你依恋的枝头,

和使你难舍的草地,

只有而且学习的担子,

重重地担压了你的双肩,

还象有皮鞭,

抽打着你的背。”(北京航空学院一个学生)

“应当善变,否则就被淘汰!是的社会是一个无情而多变的奇怪东西,有时是多情温暖,但有时又变成冷酷阴森。”“人们都是那样地学会往上钻,为了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于是整个地构成一种社会习惯势力,你不由得被它控制,否则你即将受到各式各样的摧残,以致迫使人离开人生的道路。”“如果你想‘快乐’地生活在物质活动的生活中不烦恼,那你就得学会胡说八道,看风行事,学会颠倒黑白,口里说得冠冕堂皇的话,心里想着xyz。”(北京航空学院一个学生)

“还我的命来,你官僚主义者,还我命来,你懂得什么是人——什么是‘青年人’,你懂得怎样教育青年人吗?你把我一个年方十九岁的青年逼上卧轨的死道。你还不下去掘墓,还不去自祭,那么还要多少青年死在你的魔掌下。同志们同胞们,救救青年吧!用我们群众的双手,把官僚主义者从此埋葬掉!”(北京航空学院一个学生)

“从二十大以后就认为苏联犯错误是由于制度产生的,匈牙利波兰的错误也是制度产生的,我对南斯拉夫的制度十分感到兴趣,人民与领袖间没有隔阂,不会产生官僚主义,波匈作了制度改革,也是采取了南斯拉夫的一些制度。”(北京航空学院一个学生)

“过去胡适曾曰:一口痰灭村灭族,马克思主义者大笑其谬,吐痰这种简单的社会现象都要从生产关系(物质)中去找问题。为什么现在一些马列主义者,把个人崇拜这样全国性的严重的事件,却在思想觉悟中找问题,而不在物质基础中找问题。”(北京航空学院一个学生)

“我国完全实行了社会主义所有制吗?”

“那还用怀疑,正是宪法规定的,公私合营农业合作化早就进入社会主义。国营企业更体现了公有制。……”

来源:《高等学校右派言论选编》(中共中国人民大学委员会,195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