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言论——对反右派斗争的攻击 (5)

沈阳师范学院、王维钧、徐福杰、丁广惠

(王维钧、徐福杰:沈阳师范学院中文系学生)

王维钧说:“党员报复,在整风时给你们提的意见,现在借反右派为名,而加以否定。”“我在整风时提的意见‘尖锐些’,不知得罪了哪些党员老爷了,就把我划为右派分子了……。”

王维钧否认有右派的存在,认为太过左了,是压制言论自由,不讲道理。他在日记中写:“共产党的大方已经到头了,我以微笑承担了多时的责难,是不能再容忍的时候了。”“我们的自由是有框框的,活动范围很窄,真是未敢翻身已碰头。愿到任何一个自由的小国,那怕是作个清道夫都是甘心情愿的。”并在反右会上说:“班级反右斗争会不公平,不民主,就是犯人在法庭上,还有民主呢,何况是今天,今天反右斗争是违背了中央的整风精神。没有作到言者无罪。你们那点作到了言者无罪?我看这是言者有罪!是你们给加的错误罪名。大家对右派言行的分析,是小题大作。反右派是收了,否则就得天下大乱。”并在日记中写:“我将和他们展开激烈的战争。反右派就是事实胜于雄辩,人多胜于事实。”还说:“整风,又反右派这是诱敌深入。”斗争右派贾连城时他估计局势说:“敌进我退,敌困我扰,敌疲我打。”“把一切右派分子都抓起来拉到法场枪毙吧。我们好早些放假。”当大家批判他这种情绪时,他说:“这是给我加罪名。打不着右派急眼了。”会后写反动诗:“瘦骨如刀,发如枪,狞笑伴青春,单枪匹马,不于庸碌小人,独踏生命茫途,让肝脑留痕。”

他庇护右派贾连城,在斗争会上说:“贾连城在‘6.12’事件中组织签名,让纪明(辽宁日报记者)来院辩论和到报社去是对的,应该抗议纪明对张百生文章的歪曲。‘6.12’事件的确使人感到一种精神上的压力。这不能怪贾,而贾的发言比周传海(右派)还有原则呢”。并在会上讥讽大家说:“你们应该再挖尽心机,到处去找材料才行呢。……我看你们是作好了的帽子给贾连城。”

王维钧说:“一切右派分子都没有理论,张百生、林希翎、谭天荣都是改良主义者,闹革命不会成功,也不会彻底”。

徐福杰说:“我认为章伯钧、罗隆基……提出的政治设计院’‘平反委员会’‘党天下’,……都十分正确,中央十一个总理都是党员,难道民主人士没有一个可以作总理的!?为什么毛主席自己说跑龙套可以,别人说老和尚就不行呢!?中央那些右派除葛佩奇之外都不是右派。龙云提出一些意见,他的把历史问题给揭出来了,中央那个干部没有历史问题,那都该抓,该押。”‘龙云大将是右派,十个元帅中也应有右派。’‘批驳章罗……是不对的,因为党号召给提意见,为什么人家提,给扣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帽子呢?这是虚心吗?是和风细雨吗?有0.001%也应该接受,否则象这样能有利于整风吗?”

徐福杰说:“……这也不象话。作为一个讲师来说,只要在课堂上不说反动话就行呗!

在背后还不叫人家说点心里话,有什么权利限制人家!在报上发表让全省人都注意人家,这说明甚么问题?这是民主吗?这是限制人家自由,多么违犯宪法!”

徐福杰说:“右派分子都是人民内部所产生出来的,既然是人民内部产生的,那是人民内部矛盾性质问题,所以不应该对待人家采取这样手段(指反右派的斗争大会),这太不人道了。”

丁广惠说:“左派都是典型的教条主义者,反右派是对提意见者的围剿”。

丁广惠在“放下教条主义者的板斧”(太阳社号外)中写道:“眼见三害纷纷败走华容时,忽然一棒罗响,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提斧大叫,漫骂诬蔑,于是被党苦心要求来的帮忙者,吓得两眼朝天,口吐白沫了。三害未除,白旗未交,却见斧光闪闪。”

“大字报中引曹子健七步谈: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企图以此说明左派和右派是兄弟关系,混淆视听,达到反对反右斗争之目的。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教育参考资料之一,内部材料 仅供参考,沈阳师范学院社会主义教育办公室 19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