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言论——反对党的指导思想马克思列宁主义 (2)

沈阳师范学院师生

王维钧 (中文系学生)说:“马列主义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但很多事实证明往往也并不准了,现在不就有人提出是产生教条主义的根源吗?……在建立自己政权时可作为依靠,但治理国家时就必须修改,因为任何一种思想,一种理论都是产生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19世纪的思想指导20世纪的行动是不够的,……因此马列主义必须修改。”

邓仲良 (图画科学生)说:“马列主义有的地方是站不住脚的,马克思说社会主义革命不可以在一国胜利,可是列宁说社会主义革命可以在一国胜利。……我怀疑马列主义理论,各社会主义国家都存在矛盾,尤其是中国目前的整风,更证明马列主义有问题。”接着又说:“敌人研究马列主义比我们通。”

尹昨非 (数学系教员)说:“马列主义有局限性——现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出现了许多事情,马列主义都解释不了,意大利共产党、英国共产党中的知识分子有的要求退出共产党,这都说明什么问题?”

张经民 (物理科学生)说:“马列主义是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经验的总结,虽然它也吸取了前人的理论成果,但总是一定的历史范畴(无产阶级斗争)的产物,也就难免有历史的局限性。再加上人们在当时的特殊历史条件长期熏染下,使马列主义理论中所阐述的辩证关系在马列主义著作和人的认识中特殊化了,硬化了,人们又把这些特殊的理论当作普遍的真理了,把一些适合一定时期的理论当作永垂不朽的真理。”

贾琛 (历史系学生)认为马列主义已到了枯萎的时候了,将要被新的公式所代替。他曾对某同学说:“马列主义是能发展变化的,旧的公式,旧的结论将被新的公式新的结论所代替……就象一棵大树一年四季到了秋天就要落叶,枯萎,到了春天新的嫩叶又出来了……。”又在一次会上说:“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是从量变到质变,都要变,马列主义也是这样,一定会从量变发展到质变,现在正在变,根本一定是质变。社会发展也是如此,旧的社会都将被新的社会所代替,到了共产主义也会有另外一个社会来代替……。”

张朝印 (中文系学生)说:“马列主义在中国运用是产生教条主义的根本原因。”又说:“我怀疑马列主义是否适合于我们的制度,至于马列主义在我们国家是不是单一的主导思想,在我来说也是值得深思的。”

张经民 (物理科学生)说:“马列主义应用范围很广,可是对时间来说,那么就不一定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啦!……马列主义有局限性,是过时了。”

乌丙安、刘航舵 (中文系助教)认为:“马列主义就是教条。马列主义是一切错误的根源。应该取消马列主义,或者不用它来领导。”又说:“目前中国文学、艺术和科学之所以成绩小,所以不如法国、日本和南斯拉夫,其原因就是因为马列主义——教条主义的领导,……应该取消马列主义思想的绝对领导地位,应广泛的宣扬唯心主义,让各种学派自流的成长,发展和长期的存在下去。……过去批判俞平伯的资产阶级思想是搞错了。”

朴京植 (历史系学生)说:“我认为马克思的哲学是使人怀疑。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也是不能令人信服的。世界上一切一切都没有绝对的真理。”

黄振旅 (职员)说:“在人类历史上有两大不幸:一是中世纪对圣经的崇拜;一是二十世纪对马克思主义的崇拜(迷信)。青年人不能满足已有的马克思主义,应起来革新!。”这就是要推翻马克思主义在人们意识中的指导作用及其在社会上的指导地位。

尹昨非 (数学系教员)说:“什么叫修正主义?什么叫发展?我才不信呢!?……领导上可以发展它(马列主义理论),下边就不可以发展它?‘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后边要不是署名毛泽东,你看吧要不给扣上反革命帽子才怪呢。”

邓仲良 (图画科学生)在煽动罢考中国革命史时说:“中国革命史不是一门科学,其内容没有辛亥革命,没有更好地阐述唯心主义,没有写党的矛盾和错误。内容是教条,把共产党一件小事说成光荣伟大。”

于延年 (物理科教员)说:“马克思主义词句枯燥无味”在他写讲义的时候,主张“在绪论中把马克思主义理论都删掉。”

王尼亚 (外语系学生)说:“阶级斗争是马克思制造的。马克思主义是掠夺和捆绑自由思想的法律。”又恶毒地歪曲说:“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马克思主义是,放之中国的东海,南海,黄海,渤海的四海而皆准的。”

李英华 (历史系学生)说:“马克思的资本论是照别人抄的,我不赞成马克思主义,我也不相信唯心主义,我要创立一个新的唯心主义,独创一家,成立新学派。”并说:“革命史是教条,我主张新的唯心主义。”

赵仲牧 (中文系教员)说:“马列主义不完备,没有系统的伦理学,所以现在社会上才出现人与人之间关系不好,缺乏文明、礼貌和教养的现象。还不如封建主义。封建主义还有完整的伦理观念,父子,夫妇,朋友之间都有一定的道德标准。并也企图要用唯心主义来丰富马列主义。想创造一个比马列主义更高的‘赵仲牧主义’以补助马列主义的不足。”

王大光 (政教系学生)说:“马列主义是可以修正的,苏联的工业管理改组论证这个问题,美共已经解散了,意共也要解散,只有中共死抱着教条主义不放。”

李元弟 (外语系学生)说:“你们可以不相信马列主义(向同学说),可以信别的主义。我非常信仰上帝,我认为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

刘延麟 (历史系学生)说:“张百生说‘三害’的根子在中央这不一定是错的,张百生很年青是爱国的,心是赤诚的,他为了帮助党整风,都废寝忘食的考虑问题。张百生所提出的问题都是新东西,新的事物不是一下子就能够被接受的,需要通过斗争。是非将由历史证明。”

王尼亚 (外语系学生)说:“政治教员要有一定的立场……。在改朝换代时,数理化教员就不受迫害,政治教员就要受迫害。……我要执政时,政治教员要受迫害,判徒刑。大学教马列主义的多判几年,中学没头没脑的政治教员少判几年。”

张正乾 (中文系学生)说:“一切为政治是错误的,相反,政治应为生活服务。共产党从建国以来,为老百姓生活好,消灭阶级剥削,因此政治为生活服务。……一切政治口号太教条主义,我们应该重视生活和知识。”

李配林 (中文系学生)说:“我们坚决要求去(取)消革命史的教条式考试!教的教条!记的教条!学的教条!背的教条!考的岂不是教条!?教条加教条……等于?”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教育参考资料之一,内部材料 仅供参考,沈阳师范学院社会主义教育办公室 19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