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言论——在反右斗争中对左派的攻击

沈阳师范学院师生

丁广惠 (中文系学生)对于那些一时受张、黄(指张百生、黄振旅)言论迷惑,曾给张百生讲演喝采,后来认清张黄本质,改变态度的同学施以恶毒攻击说:“他们都是些‘叔孙通’之流。”“转变态度的同学都是没有坚持自己认识和意志的人。”(注‘叔孙通’是古时的一个被称为没有气节的人,看风使舵,甲国亡则投乙国为官)

贾连城 (中文系学生)说:“真他妈的!整我吧!将来有机会我把给我提意见的党员脑袋,都砍下来。”

张经民 (物理科学生)说:“这是变相的强迫,我这理论是会由历史来证明。”“我的理论的失败是由于群众有巨大的惯性力(即保守力)所注定的。”

王维钧 (中文系学生)说:“这次整风对很多人是商业开发,×××,×××,……不都是在大肆积累入党入团本钱么?祝市侩们发财!但在铜臭之中,他们的灵魂中,很少的一点清白都将霉掉。变成个坏蛋的跃进!”

杨太山 (中文系学生)说:“现在是咱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大骂保卫党维护社会主义的积极分子是‘宠儿’‘溜须拍马。’将积极分子对他们批判说成是受党的驾驭。恶恶毒的把进步同学、党的积极分子称为‘狗’,并扬言‘要全部杀掉’。因此,出了一个以‘屠狗’为笔名的电影剧本的大字报,并自称为‘屠狗派’。”

白永贵 (中文系学生)说:整风中有三种人,一是“往日的落后分子,现在都成为整风中的积极分子了”;二是沉默的是生活的死水;三是“高喊运动过火的人”是“卫道者”“整风运动中的绊脚石。”

王尼亚 (外语系学生)说:反右斗争是“以夷治夷”。“驳张百生的农民是共产党雇佣的打手”。

王维钧 (中文系学生)在日记中恶毒的写道:“整个中国杀气腾腾,走卒小丑摇旗呐喊,卷起所谓反右派的狂澜,这一切不都是自由,民主的结果吗?中国人都是贪婪的,我们的宪法上规定了多么丰富的自由和民主啊,难到不够你们享受吗?你们到大街上去每天喊一千声共产党万岁,谁能干涉你呢?而很多人仍存奢望,遭了杀威棒是活该。”“整风是借名肃反。”“反右派斗争是‘以夷治夷’”。谩骂我们反右派斗争中的积极分子在斗争大会上“象狼一样的咬人。”

汪荣兴 (中文系学生)在大字报写的打击左派教师的诗——“西江月”:“姓李名承烈,昔任秘书伪官。如今摇身一变,潜藏沈阳师院。其人最善于拍马,博得领导喜欢。奴颜婢膝不堪言,真真令人讨厌。”

周传海 (中文系学生)在反右派初各报刊登载工人指责右派言论时说:“你看,这不是共产党发动工人围剿吗?工人懂得啥,没文化,又没知识。”

汪荣兴 (中文系学生)他对左派分子骂为:“是阿谀献媚之徒、溜须捧承之辈”;“卑鄙”、“无耻”。

邹尚义 (外语系讲师)打击积极分子说:“你们团员咋不提意见啦?是不是怕影响入党?……有些人阿谀奉承,大鸣大放时还找入党机会呢!……还有一部分人是一贯站在党的前边,是积极分子,而这次整风却都是唯唯诺诺,提意见也是皮毛的。”对青年教师说:“你们青年人是一帆风顺的,一贯整别人,而我一贯是挨正的。”

王大光 (政教系学生)说:“目前在整风中又出现了宗派主义”,我系与尖兵连……等(注:左派社团)勾搭,这就是宗派主义。在反宗派主义中又形成了宗派主义。

焦玉纯 (历史系学生)在反右开始时说“中央开始收了,别鸣了,现在我们学院有便衣警察在监视。”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教育参考资料之一,内部材料 仅供参考,沈阳师范学院社会主义教育办公室 19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