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一年另五个月不让他们见面,这是什么理由呢?我在旧社会里坐过牢,老婆孩子也可以公开接见。在今天社会里处理××的问题,我们不让接见,这本身就是一个严重的官僚主义,把历史问题弄清楚也主要是从这个出发,有人说××什么都完了。到最后恢复工作时他和××谈家庭问题时还要叫他们在办公室里谈。对于××和×××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考虑,这官僚主义是严重的。会议上有些领导同志不来,这又叫什么整风呢?没有听××的控诉,而实际上××的检讨中也是有控诉的。
我认为要开展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勇气还是主要的,但也要有环境、勇气、规划、安排和条件,毛主席说党内90%的人对“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有抵触,可见这问题还是严重的。
“江淮文学”上发表了陈登科的“爱”后,宣传部长、组织部长,都找陈登科谈话,陈登科做三次检讨还过不了关。又不让陈去北京参加会议,而“江淮文学”编辑部却因为发了这篇稿件领导上追查每个编辑的历史。四川“红岩”围攻“草木篇”,武汉也并不是“晴朗的天”。
我内方外圆,与编辑部的同志思想尚可见面,与黑丁尽量避免接触思想尤其文艺思想的不统一。特别到北京去开会思想不统一,但他还要尽量说服我甚至一直到下两点。有时我甚至想全盘托出,赤裸裸地谈出来,那怕谈翻了做到思想见面后,通过思想批判做到真正的一致。但左右顾虑还是压抑下去了,结果到年终检查时,就撞车啦。
在领导工作上我是不被重视的,淑耘公开说,只要黑丁、俞林同意,李蕤通不通都无关紧要。因此我对工作不大抓。
来源:《右派言论选集》(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