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刻、细致地学习和领会毛主席的讲话的时候,来贯彻鸣、放争,我相信是社会比过去一段更正常的。只有人们能够实事求是的,冷静的、以理服人的贯彻鸣、放、争的时候,即现在我愿意,并且一定很积极地参加关于谭天荣到底是香草还是毒草,还是又香又毒的问题的辩论,我要声明:如果以批判的目的、而不是以辨明是非的目的来进行问题的辩论时,我将马上不参加讨论,我反对在辨明是非,会上,拿立场,拿自己做的帽子扣人、压人;更反对象前几天,有的人根本不是事实的,说我是留党察看的党员(我并不是留党察看的党员),来做反驳我的观点的武器。甚至外系有的班荒唐的以这个来让群众不要相信或威胁人们,使人们不敢同意他们本来是同意的我的论点,我再重复一次:如果有人不以理服人而想批判人、压人、乱扣帽子(不论对谁),我就不参加辩论,并提出抗议。马克思列宁主义所反对的教条主义者,绝不允许在这时候或其他时候有市场。说实在的,用理把别人说服了,人家自己就会批判。
说明一点,我的十二篇评论,其中前六篇是在六月四号早晨和大家见面的,第七号是六月七日贴出的,以后的五篇因怕影响人们的考试一直就没有贴出来。希望同学们看这些评论时注意一下我写的日期,即当时的历史条件,这个非常重要,一切问题离开了时间、地点、条件都会缠扰不清,我想,这个常识每一个人都应当有而且会有。
最后,我认为是非辨清了,我们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应当服从真理,我本人,首先保证这样做。
为了继续把我的话说完,也就是把我的一切看法、论点说完,我继十二号评论之后,继续写,为了说明问题,有些问题只是当时想法、看法的重述(我都保存着材料)有些可能就是现在的看法和论点。关于这个,我将在每一篇后面注明。希望能注意到。(1957.6.21晨)
听了他的演讲和看了他的“教条主义产生的历史必然性”后,我感到了青年人的特点,即学习、思考,大胆创造的精神在灿烂发光,尽管他还有些自高自大,但他确实是我们这个时代精神,在青年中的最积极的体现者,这是时代的新生,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这新生的一面。但谭天荣却做了这新生的代表。我们党和国家正需要青年们的这种新生。因此,谭天荣是一个可以肯定的青年(这不说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应当承认,他的某些论点不很成熟,甚至是错误的但他却敢于把问题提出来),毛泽东时代的青年,都应当学习他的精神。
听了反问谭的同学们的发言后,我感到了,要消除教条主义的影响是多么地不容易,教条主义深深地但却使人觉不到地潜伏在人们的意识里。这是一件伟大的工程,党已在号召我们消除这些坏东西和这些坏东西的影响。我们应当在大鸣大放中能把僵化了的大脑活动活动,不要落于时代精神太远了(包括我自己在内。反问谭的同学发言中,有些是有道理的,态度也是诚恳的,但很多的反问则是由于不信任人或是抱着对立态度引起的,有些反问则是属于自己的无知。这种态度不但不能使我们学到应当学的东西,而且有意制造一些是非,这对大家来说都是没有好处的。(1957.6.3)
一个人当他理屈词穷的时候,他就不讲理了,所有的本事就是批评人家的态度,钻钻人家讲话中的技术上的漏洞。我们南开大学的同学们,应当在大鸣大放中努力培养自己的思维和治学的精神,我们对天荣的不正确的论断,完全可以深入地研究,加以辩论,从而把真理辨明;但我们有些同学不是这样,他们在谭天荣的论谈面前表现得那样地无能,只是在那里伸展他们的歪曲和怀疑人的能力,其实,好好想想,这对大学生——未来的学者们来说是最无能的表现,甚而是一种耻辱。毛主席说:我们不怕毒草,自然有人把毒草挖掉,有何可怕,真理是和错误作斗争中发展起来的,何况谭天荣并不一定是毒草,也可能是香草,也可能是又有香草又有毒草。这要我们在辩论中才会明是非,所以,我认为,我们大学生不应当做那种理屈词穷的人的行动。(1957.6.3)
毛主席教导我们,看问题要看主流,要看主要的。现在的青年们都进步了,普遍地关心国家大事,上进心非常强,这是主流,是主要的。而在青年们的缺点中,又是甚么是最主要的呢?是自高自大吗?是缺乏礼貌吗?不是,(我们说不是只是就目前来说,不是青年中的最主要的缺陷)。目前一般青年特别对大学生来说,最主要的缺陷,最严重的危机是不会独立思考。不敢独立思考和不愿独立思考。这个缺陷妨碍我们更好地学习、工作和创造,妨碍我们做一个名符其实的新中国的主人翁。所以谭天荣的自高自大也好,不够礼貌也好,大可不必那么认真地责难。当然,我们对他修养上的缺点还是要做同志式的批评。以便他修养得更好。但我们更多同学,忽略了问题的主要方面,把他个人修养上的缺点搬出来大吵大叫,甚至夸大中伤,说什么谭天荣不尊重也就是侮辱了学生会干部,因此也就是侮辱了南开大学的学生,这是多么荒谬的恶意的责难,他们不把谭天荣身上那些最主要的而我们最缺乏的异常宝贵的精神,如博览群书,活跃的思维,大胆的辩论和创造精神等等,向同学们宣扬,使大家学习,而是夸大其词地声扬他的缺点,这种本末倒置的思想方法实质是一种可怕而有害的现象。(1957.6.3)
咱们青年人最容易犯的毛病之一是:拿个人的尺度去衡量别人,拿个人的心理去理解别人。
我们自己看的书少,知道的东西不多,所以就有人觉得:谭天荣和我一样是大学生,他怎么能看那么多书?怎么能懂得那么多问题?很难想象,于是就做了结论说:谭天荣完全是胡扯,完全是在吹牛,我们说这种尺度是要不得的,请看斯大林同志十六岁的时候,就可以看懂马、恩著作,俄国文学家格利鲍那陀夫(1795—1829)十五岁时就读完了文学系、法律系,自然科学及数学系,马克思二十岁大学毕业时,写了一篇论文,解决了希腊哲学史上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取得了博士学位,请问:我们怎么能拿自己的尺度去衡量别人呢?
谭天荣来南大讲演这一行动,对那些只是有利可图才行事的人来说,实在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他们在怀疑人家的企图,甚至要查人家的政治根源,要我说,这种人正说明了他的灵魂深处有点不干净的阴影,他拿自己的那种心理去理解别人,正是说明他自己的心理状态。应当说明,我不是说对反革命也不要去怀疑,这完全是另一个问题,我们这里不去谈它。(1957.6.3)
对一个未来的学者——大学生来说,应当注意培养自己对事物的冷静的头脑,和实事求是的精神,没有这种头脑的人,很难想象他将来如何治学,谭天荣说:这次整风运动中,向“三害”作斗争的有一支大军,这支大军由三部分人组成:第一部份是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我的理解:当然应当包括那些有这种缺点的,但有决心克服自己这些缺点的同志们);第二部份是受过不同程度“三害”之苦的而有意见的人(一般是指被领导者);第三部份是别有用心的人,这话说得很对,(我的理解:这支大军的三种人份量不同,前一种是最主要的,要不是党就不会号召整风了,而最后一种人是最少数的,所以他把这部分放在第一部份),有的人不好好听人家讲话,而在台上声色俱厉地质问:我们只有一个概念,就是只有人民这一个概念,你为什么把人民分成三派,这是什么用意?……,请问:这是大学生的冷静头脑吗?不是。(57.6.3)
教条主义者肯定一切,机会主义者(修正主义)否定一切。毛主席说:这两种同志是形而上学,都是毒草,都应当帮助他们,应该批评他们,但要用治病救人的态度。
在我们同学中很有一种怪论,总认为,“左”了总比右行,岂不知都是毒草,都应当挖掉,但是不是因此而二一添作五好的一半坏的一半呢?不能这样看问题,应当看主要的,主要是好的,但有缺点,或者主要是坏的但也有好的方面,主要是好的应当肯定它;主要是坏的则应否定它。
这次我们南大的大字报中,出现过这样的字眼:“我们要团结在党的周围”擦亮眼睛……”(似乎提意见鸣放的人们都不是团结在党的周围)“我们的党万岁……一群党的儿女;”“社会主义祖国万岁!”等等不全适宜的口号。他们为党为国忠心耿耿,但犯了教条主义的毛病,不问地点、时间、条件地乱搬口号,本来是些正确的口号,而在这里就客观地起了阻碍大家鸣放,破坏了党群关系的作用,本来是党主动听取群众的意见,这样搞形成了似乎群众自己起来搞党的。这是毒草,我们反对。
也有这样的字眼:什么“向黑暗势力坚决斗争”,“争取人权、争取民主、争取自由”等莫明其妙的口号,这些同学有点否定一切的情绪。我们党和政府有缺点有错误,但这些缺点和错误不是根本性的,是前进中的。而且我们党还是自己提出整风积极克服这些缺点和错误。所以这些同学很有点一棍子打死的劲。也是不对的,这是毒草,我们反对。(1957.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