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听了肃反总结报告,感到不满,认为党的诚恳不够。有不少被斗的,是根据所谓“积极分子”的意见而进行的。几年来,他们认为别人一贯落後、反动。他们主观地捕风捉影、捏造夸大材料,来决定斗争对象,混淆敌我界限。
肃反後,伤害了许多无辜的好人,使他们在精神上受到摧残、打击。有的党员说,已经道歉、赔礼、瞌头了,还要怎么样。他们没有因伤害了自己人、好人而痛,还说人落後,以堵塞好人之口,使之有意见不敢提。试问:如我们在家里错打了孩子,在朝鲜战场上误伤了自己的战友,能不痛心吗?但从总结和平反中,轻描淡写,看不出诚意来。只是以“成绩是基本的,缺点是难免的”这一公式来作挡箭牌。
被错斗的同志中许多是一贯努力工作的,嫉恶如仇,是非分明的,也正是如此,他们对在工作中不负责任,不努力学习的党员曾提过意见,也是为了党员好,但某些党员不接受,在运动中算老账,说人反党,外文系有一个党员,他说,我是党员,我说了就算。试问,中国是六亿人民的呢?还是几位党员的呢?墙,就是这样筑起来的。这不是宗派主义吗?
党委和校领导对人民教育事业不负责任,外文系计划一再变动,我来山大六年,一直处于动荡不定中。我原来教英文,後要我教俄文,但我思想是不通的。
外文系培养教师有宗派主义。外出进修的都是党团员,非党同志几乎不可能,我曾问过党委,为什么有的党员在进修中还能升等升级一再进修?为什么非党同志不能去呢?党委说:“非党同志政治不可靠。”这说明对非党同志不信任。当然我个人谈不到被培养,而外文系是有可以培养的。(原载新山大266期,1957年6月5日)
山大党委捏造,说明高等学校党委最大多数是不学无术的,怎能领导高等学校呢?高等学校教师都有点学问,如束星北先生,许思园先生,刘遵宪先生,马贤成先生,潘作新先生等。束刘潘等因住在一块,故常在一起玩,党委就说是反革命集团活动。这是因为自己不学无术,要把有学问的人打下去。这是提高学风呢,还是压学风?王祖农对刘遵宪说要设法提高学员,但有这样的党委怎能提高呢?党委根本不懂大家搞科研搞教学费多大精力。必须取消党委制才行,否则学风建立不起来。共产党员战斗意志很强。但现在不打仗,故捏事实来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学风当然建立不起来。山大党委压制教授们,他们怕中国发展科学。
(原载民主报第二期)
“去年,山大新生中党团员人数较多。许多负责人就常说:‘这批新生中党团员占70%,政治力量很强’等等。这句话,如果说明白一点,就是‘只有党团员是政治力量’,非党团员则不是政治力量,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反政治的力量。所谓政治力量,大概是指改造者,而其他人,大概是被改造者吧,界限分明,区别显然。这样做,怎么能不助长党团员高出群众一点的特殊思想呢?又怎么能不加深党团员与群众之间的鸿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