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建议中央选择下面三种办法试验一、二年,看看如何?(一)校长制;(二)校务委员会制;(三)党委制。他说:现在之所以要求撤销党委制,大概是因为党员在学校工作中表现得太坏了。(新华社武汉6月6日讯内部参考)
2.在教授座谈会上说:对知识分子有两种方式:一个是信赖;一个是利用。我认为信赖好些,信赖可以推心置腹;利用是各怀鬼胎,俗话说“口里叫哥哥,腰里掏家伙”这不好。应当推心置腹;大家共事,尧舜的时候还讲“天下非一人之天下”,现在也可以说“天下非一党之天下”,领导党不必一手包办,又说:党委领导医学院,我没有任何怀疑。然而,从医学院党委成员来看,单靠他们的专业知识水平是不可能把医学院办好的,必须有一个具有一定学术水平又有代表性的校务委员会来领导。
3.在某一次党委会上发言说:(一)×××同志嘱我马上成立院务委员会;(二)人数要少,五人左右,以教授为主,行政负责人不一定都参加院务委员会,党委可派人参加;(三)党可以作政治思想工作。
4.在教授座谈会上说:附属第一医院外科教授作大手术,要青霉素,需要经过党员副院长批准,各科用贵重药品也是如此,我不知道他凭什么根据批准,党领导一切,这简直是笑话。
5.他对新华社记者说:有的教授入党之后,由于党内清规戒律很多,脱离群众,人家说他是通风报信的,有的党员因为在党内得不到自由,故有“悔不当初”之感,这说明党内没有民主,他认为党内也应有一定的民主。(新华社6月6日讯,内部参考)
6.在教授座谈会上说:我在院内说话不大顶事,很多事要党员干部出面,这是一种混乱现象,党员副院长夺取院长权利是不合法的。党外同志有职无权的问题,是一个全国性的问题,正职和副职有什么权限区别,应该由国家法律规定,各人根据法律行使职权,不要让单位内部来开会分工。那样会纠缠不清,加上党的严重宗派主义,党外人士就很难真正做到有职有权。有人当着我和于江同志的面叫他做院长,叫我叫朱院长。学校里从上到下都知道我说的话不能算数。中央规定一个单位有一个首长,若干副首长,副首长论理应该是协助首长,代表首长进行工作的,我是院长,我应该是一院的总负责人,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是一种混乱状况。职权问题是法制问题,这问题不明确,宗派主义就能钻空子。党假若认为我担任院长还称职,就应当能管人,也能管钱。
7.又说:省委派来医学院党的领导干部都不恰当,第一个以教育长名义来的×××同志能力不够,水平不高,作学习报告不准备,连党史也讲不清。以后的×××同志和××同志来学院后都不安心工作,就是现在的××同志,工作不深入不细致,热中于理论说教,陶醉于开会,要不然就坐办公室。党员同志的科学头脑不树立起来,医学教育是搞不好的。党向我宣传马列主义,我是诚恳虚心地接受,我向党员宣传科学,他就不理采,甚至拒绝。
8.青老教师的关系、师生关系的不好是某些共产党员制造出来的,年轻的人看到自己一代是党的宠儿,年老的人一次一次在挨打受批评。
1.历史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看统治者的颜色说话的;一种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我最讨厌看统治者颜色说话的人,现在教师中还有很多人有顾虑,是看领导脸色说话。
2.在学校民盟一次会上动员说:“只要说缺点,不要说优点。”“毛主席说过对反革命分子都不杀,难道你们说错话还有什么要紧。”
3.当省委许书记来校,进一步的帮助了学校,解决了一些问题,他在大会上说:“现在省委的官僚主义已经动摇了,学校里的官僚主义也开始动摇了,但仅是开始,运动到了高潮,下一段要深入一步把运动推向更深更细致的阶段。”
他向新华社记者说:今天“到处官气十足,衙门气重”,又说:“资产阶级民主值得我们注意,在美国人人能畅所欲言,特别是在罗斯福时代,甚至君主立宪国都有民主。”他举出德国皇帝腓德烈福雷达的例子,使人民亲切地称他为福雷达。他说腓德烈和一家磨坊打官司,法庭公正地判决皇帝输了,足见这些国家是很民主的。
在讲课时说:“苏联外科落后于资本主义国家”,“学习苏联过去高教部、卫生部都是教条主义,党员捏着鼻子说优越性。”过去朱平亚副院长曾经批评过他的资本主义观点,现在他说:“再也不愿听到你这一套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我不能容忍,这是非科学的态度。”
朱裕璧湖北宜都人,现任职务,湖北医学院院长,民盟中央委员、湖北省民盟副主委,家庭出身地主,1942年受反动头子陈诚、朱怀冰之聘担任湖北省医学院院长留任至今,解放前对统治者送礼逢迎,对反革命分子王文俊(伪教育厅长)、朱怀冰(伪民政厅长)很忠顺,关系也密切,在学校内则实行家长独裁统治,师生员工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引用私人,特别在财务方面不公开,过早的钱都要学校报销,贪污放高利贷营私,把医学院当作私人财产,有浓厚的家天下的思想,对进步的学生运动进行压制,但是却亲自为反动派组织反苏游行。湖北省人民代表大会上揭发了他曾隐瞒了八年的反动历史,他曾担任三青团湖北省监察委员。
解放以来,虽然享有很高的政治待遇,还是一贯不满,反对党的领导,说湖北卫生事业是由三个半护士领导,长期对省级领导采取抗拒态度,对于学校党的负责同志都是轻视和打击他们。
鸣放阶段,学生群众对基建问题由于不明真象,提出了一些不满的意见,朱裕璧就趁机大肆向党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