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言论——污蔑党团员

云南、郭才虞、麻釆

郭才虞(昆明有色技术试验所工程师)

领导干部出身于工农,对知识分子的特点体会非常不够,“士可杀,而不可辱”,无论采取什么高压手段他们也不会怕,因此就有对立情绪,这就是墙,这就是沟。

……我认为对知识分子不要光吹风,今天是东风,明天是南风,前几年说知识分子一无可取,离开工农活不了,否定一切;去年科学进军时,又把知识分子捧得过高,我认为这不是制度问题而是道德品质问题。……

在党群关系上,正如人民日报5月31日登的中国人民大学一位讲师(按:是葛佩琦)说的:党员有优越感,有特权思想,成了群众的便衣警察。我们试验所也是这样。党团员听到一点群众的东西就向党团支部汇报,不知这种特权是谁给他们的,是党中央?毛主席?还是省委?我们这些非党人士,好像成了完成任务的机器和工具,很难发挥主人翁的作用。很多事情是通过全国人民来完成的,但我们沾不着边,我想我国的名称叫“中华人民共和国”,但气味不浓,却有点像“中华党员王国”。(云南日报57年6月25日)

麻釆(云南省歌舞团团员)

能拿高薪、能受培养的是党员。如果这样下去,我们这代人死了就成清一色的党天下了。领导上不学无术、不懂业务、又不学马列主义,虽然戴了个乌纱帽,人家一眼也看得出来:我们这里是小人当道,壮士寒心。王安石变法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信任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尽是狐群狗党。党支部已经没有党的气味,党中还有党,派中还有派,这和国民党有什么区别?

他还说:以前的人得罪了皇帝就充军到云南,现在中央文化部把人和地区都分成等级,我这样的人就充军到云南来了,请想想我的处境。

他还写诗二首:

(一)

读罢琳琅意境新,鸦啼翠柳岂鸣春

和风吹得游人醉,细雨洒教头发昏

指鹿为马成今古,混说黑白妙乾坤

巢堂坛者既称圣,何劳泽畔苦行吟

(二)

春城风雨看缤纷,竟把鱼目乱伪真

堪比黄花应自爱,却向虎唇捋须根

浮燥凌漓(厉)本成性,喜笑怒骂岂顾身

不向琴书为向隅,愿作孺牛负千斤

 (云南日报7月4日)

来源:《社会主义辩论集之二 毒草集(资产阶级右派的反社会主义言论)》,湖南人民出版社1957年10月版,内部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