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把我在光明月报工作期间(四月一日至六月八日)对外写过的信件,就能够追记得起的,交代如右:
一、①去年夏天胡乔木同志征求我去光明日报时,曾这样说,我过去在编“观察”时期,联系了一批知识分子,他说将来去光明日报以后,可以继续把旧日的朋友联系起来,鼓励大家多写写文章,多说说话。(乔木同志还说,我过去工作上的助手也可以考虑邀约几个到光明日报去帮助我)我到光明日报以后,和社内同志交谈中,大家也认为报社过去联系作者的工作比较差,希望加强。原总编辑常芝青同志也谦虚地表示过,说他过去和大学教授们来往较少,希望我来后,在这方面可以着手进行联系的工作。
周炳琳 周培源 魏建功 游国恩 冯至 高名凯 杨人楩 翦伯赞 黄子卿 王铁崖 龚祥瑞 金克木 陈振汉 徐毓枬 季羡林 向达 邵循正 侯仁之 张宗炳 严仁赓 芮沐 钱伟长 王遵明 吴恩裕 张志让 费孝通 潘光旦 程希孟 严景耀 雷洁琼 冯符宾 杨东蓴 钱端升 楼邦彦 陶孟和 竺可桢 袁翰青 黄渭川 叶君健 李纯青 郑振铎 戴文葆 千家驹 萨空了 陈梦家 夏鼐 陶大镛 黄药眠 楚图南 叶笃义 翁独健 胡先骕 梁漱溟 郑林庄 陈友松 何永佶 陈体强 吴景超 郑伯彬 徐盈 彭子冈 李俊龙 钱昌照 林汉达 吴作人 张明养 刘思慕(以上北京)
笪移今 卢于道 王恒守 张锐 沈志远 王造时 周谷城 徐中玉 傅雷 胡焕庸(以上上海)
袁昌英 杨端六 韩德培 马哲民(以上武汉)
高觉敷 陈鹤琴 吴贻芳(以上南京)
陆侃如 冯沅君(以上青岛)
陈序经(广州)
梁园东(山西)
②上面这些是一般的征稿信,考虑到六月十日要改版,希望能在短期内收到几篇稿子,所以在有几封信里,我又另外附了一封短信,信的内容大致如左:
××兄(或先生)
光明日报六月十日改版,希能日内惠文一篇,以光篇幅,务祈赐允。此致
敬礼
附我短信的收信人是袁翰青、金克木、杨人楩、钱伟长、彭子冈、王恒守、袁昌英等。(可能还有一两位,已记不起来)
③只有在附给王恒守的短信里,我是出了题目的,希望他就高等教育或党群关系写篇文章。
二、我在五月二十二日以后的半个月中一共给清华大学的钱伟长写过四封信,各信的内容是:
①五月二十二日一信,告诉他我打算在五月二十六日(星期日)去北大,顺便想去清华看看他,请他告诉我,那一天什么时候去看他比较方便。
②六月三日一信,是上面所说的约稿信。
③和我发约稿信的同时,钱伟长把他的太太和周培源太太两人合作发现的一篇小品文名叫“石室施氏食狮史”寄给我,希在光明日报刊出,我当时复了一信,信的内容我还记得:
伟长兄:妙文真妙,下周可刊出。这样的妙文欢迎续惠。
④后来我把此稿给光明日报学校教育部主任潘文彬同志和科学部主任陈季子同志看时,潘文彬同志建议,最好把“石室施氏食狮史”一文的出处发表时一并注明。我觉得潘文彬同志的话很对,所以又写了一封信给钱伟长、请他转告他的太太,把该文的出处告我,以便于发表时一并注出。(此信钱伟长未复,“石室施氏食狮史”原稿存光明日报潘文彬同志或陈季子同志处)
五、五月初旬(确日不息)写了一封给上海复旦大学笪移今,因为在上海的光明日报记者曾巴波报告,他们曾约笪移今写一稿,笪有允意,要我再去催一下,我即去信催笪执笔。
六、五月初旬(确日不忆)给上海复旦大学的王恒守复过一信,因王恒守给九三社讯出了几个题目,同时我顺便告诉他我已辞去九三社讯主编一职。
七、在五月里,我复过两封信给太原师范学院的梁园东,因为他投来一稿“出版机关和百家争鸣”,我第一信是告诉他来稿可以在光明日报发表,后来他又来信要修改几句话,我第二信是告诉他已代修改了。
八、在五月中下旬,我给武汉大学的韩德培复过一信。光明日报派到武汉去的记者约他写稿,他写了一篇“为法学创造争鸣的条件”寄我,我复他此稿可以刊出。
九、在五月十五日前后,我写了一信给章伯钧,向他报告我自四月二十二日至写信时那一段时间的工作,关于光明日报派记者到九个大城市开座谈会的事情,也就是在这次信中报告他的(关于我和章伯钧的来往,我已于六月二十八日晚上向九三学社中央整风小组作了交代)
十、五月十七日,我写了一信给罗隆基,说我打算在五月十九日(星期日)上午九时半去看他(关于我和罗隆基的来往,我已于六月二十八日晚上向九三学社中央整风小组作了交代)
十一、在五月中(确日不忆)写过一信给上海华东政法学院的周子亚,告诉他他前次投来的一稿已转新建设杂志,说光明日报因篇幅关系,纯粹学术性的文章暂难采用。我还向他打听一个熟人,从事翻译工作的许汝祉的情况。
十二、在五月下旬,给上海的王造时复了一信。据王造时来信说,在上海的光明日报记者曾约他写稿,他说很忙,所以把他在文汇报上发表的“把鸣放重点放到基层去”一文寄我,希望光明日报“全文转载”。我复信告诉他,光明日报正在改进内容,转载文汇报已给发表过的文章,不大好,所以不再转载,欢迎他另外写文章。
六月三日,王造时将他在上海市政协全体会议上的发言“进一步建立社会主义的民主法治秩序”一文寄我,希望在光明日报刊载。他一连来过三封信,第一封是仅寄发言稿(印刷品)而忘了附信,第二封是附了一封信。大概在六月六、七日前后,又来一信,希望他的发言能够刊出,我一直到八日离开光明日报时,并没有采用他的发言稿。我提出辞职后,简单地复了他一信,说我已辞去光明日报的工作了。
十三、在五月底,我一连给国务院参事室范朴斋写过三次或四次信,主要是处理他投来的一篇“会外之音”文章,原文有八千多字,很不好处理。先退给他,请他自己删,他删成七千字。第二次又由我删成四千字。因为删得太多,所以送给他看一下。后来关于大标题小标题又征求了他的意见。
十四、六月初,我给光明日报上海记者站主任卢云同志(党员)写过三封介绍信,一封介绍他自北京去南京时,访九三学社南京分社主任高觉敷,请其协助解决光明日报的南京记者问题,另两封信是介绍他往访九三学社上海分社付主任笪移今及该分社秘书处的冯覃燕,请他们在工作上帮助卢云同志。
十五、六月八日,我把一位七十多岁的老教授钱基博投来的一封信转给胡乔木同志。
(在此期间,我还写过信给作家协会办公室、少年儿童出版社、作家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新华书店的经理刘子章、北京市文化局副局长孙承佩、中宣部林默涵同志、文化部文化局的王副局长等,都是私人事件)
(六月三十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