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报6月22日登载对我的访问谈话,内中有些需要更正和补充的地方:
我参加歌剧院以后,主要担任声乐教学和独唱演出工作,在歌剧演出方面“茶花女”还是第一次。文内说“四年间我从未演出过”,似过於简单。
我院根据“百花齐放”方针,为了更好的发展和繁荣新歌剧事业,试分为两个团,以便更多的实践;两团是以演唱风格的不同为主,而不是仅仅“以音乐院训练出来的人为主”,在实践中两团都增产了剧目,如一团的“迎春花开了”,另一团的“茶花女”。“茶花女”是由於苏联专家的帮助与指导,才能在短时期内排练演出;而西洋古典歌剧“茶花女”的演出,在我国歌剧史上还是第一次,尤其是译成中文演唱,这只有在解放后的今天,在党的正确领导,和毛主席的文艺方针指导下,才能得到广大群众的热爱。
在上海期间能有机会演出,并得到观众们对我的鼓励,这是和上海音协以及音乐界的同志们的热爱关怀分不开的。
张权
原题为" 来函照登" (7月6日,上海新民报晚刊)。
张权,这位歌剧演唱家,最近因为父丧来到了阔别六载的上海,上海音乐界乘她在上海的时候,请她跟观众见面。上星期六,她曾应上海交响乐团的邀请在“美琪”的音乐会中独唱过;今天夜晚,她又要在文化广场的音乐会上演唱。
“这一回,我歌唱用钢琴伴奏,这样可以多唱几支歌,我特别想要唱一些新的中国歌曲。”她以充满歉意的语气对记者说:“上星期,我只准备了六支歌,在观众一再要求下,唱到第七支歌时我只好重复一下了。”
坐在我面前这位有天赋、有造诣,有修养的音乐家,是一位谦逊而淳朴的姑娘。去年年底,在北京演出了第一出完整的西洋歌剧“茶花女”,剧中的“玛格丽特”便是由她扮演的。
我们的话题谈到了“茶花女”。他说:1951年底,她从美国回到了祖国,作为一个留学生的她,看见祖国这样飞速猛进的情况真是兴奋极了,她加入了中央实验歌剧院,可是四年间,她从来没有演出过,事实上,拥有六、七百人的歌剧院,在几年中也没演出过几个戏。直到“百花齐放”方针提出后,歌剧院里分了两个团,一团是专门搞根据民族传统基础再创作的东西,像“小二黑结婚”、“白毛女”那样的歌剧,二团则以音乐院训练出来的人员为主,不到一年,便排出歌剧“茶花女”和“小牛”。
中央实验歌剧院演出“茶花女”,曾得到苏联专家们很大的帮助和鼓励。去年12月“茶花女”正式在北京上演了,“茶花女”全部采用西洋歌剧手法,演员们从服装到动作都是依照法国古典方式。观众非常欣赏和欢迎这个歌剧,每天预售四天的座券只消两小时便售完了。
张权说到这里,异常兴奋,她说:过去从事新文艺工作者往往太主观,给工人看的戏写工厂;给农民看的戏写合作社;给军人看的戏便写部队生活,现在我觉得这种看法可以考虑一下了。你看,“茶花女”虽然作者只写一个妓女的生活,但却对丑恶的资本主义社会作了有力的控诉。我们的观众包括的范围很广,连北京郊区的农民,都坐了大车赶来看“茶花女”呢。
“根据我作为一个演员的体会,我觉得今天的观众对待演员真是太爱护了,你看、我在上海没有几个人认识我,但仍能得到观众的爱护、欢迎和批评,这真使一个演员感到难言的温暖和安慰!”
张权的爱人莫桂新,也是一位歌唱家。在抗日战争时期,他两在重庆国立音乐院,一同演出过“秋子。”今天晚上的音乐会上,莫桂新也要以歌唱家的身分,表演独唱节目。
本报记者 绿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