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海风原名李肇钧,是我院中文系四年级学生,在我院大“放”大“鸣”开始后,他用海风、李平、瘦苦、奔流、辣椒、受迫害者等笔名、贴出了四五十张大字报,大肆宣扬右派言论。
海风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论和一些右派分子不同,例如,他和“师院的葛佩琦”杨天民就不同。杨天民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论是公开的、露骨的,他所贩卖的货色很容易辨别,人们一看就知道这是如假包换的毒药。海风贩卖的货色是无色无味的毒汁,一不小心就会受骗。因此,不少人喝了海风牌的毒药、还自以为是补品啦!我们要肃清社会主义的敌人,就不仅要学会辨别杨天民牌的毒草,还要学会辨别海风牌的毒草。这才能彻底消毒,狠狠地打击敌人。
这份材料是根据海风所写的几十份大字报,及同学们所揭发的有根有据的事实,初步整理出来,供大家分析批判之用的。
他认为右派分子储安平说的“党天下”是对的,现在确是“党天下”。为什么不管党员称不称职,每一个单位都安上一个党员。
1.与右派分子林伦彦、于奋生同调共鸣:
他一向崇拜林、于,认为他们有学问,很进步,并与林有来往,给于送过20多本书。当林、于的谬论在南方日报发表后,他非常赞同,并到处宣扬。
2.反对党的领导
放鸣开始时,他首先出了一张大字报,主张取消党委制,理由有三:
(1)党委不学无术,不懂业务,不能领导高等学校;
(2)党委制妨碍教授积极性的发挥;
(3)党委制只适合於解放初期,现已过时,目前教师思想提高了,应该实行“教授治校”的制度。
他认为我院办得乱七八糟,他在大字报上写“师院应改为师专附中”。并在一篇题为《请大家考虑改‘师大’还是改‘师专’》的大字报中,提出“理由”:(意录)
1.我院课室多,夏天晒太阳,雨天变成游泳场;
2.图书馆书太多,找不到;
3.我院交通发达,有铁路;
4.我院有最著名的茅棚大礼堂;
5.教师教学质量高,学生上课想睡觉;……等等。
在另一张大字报中,以郭某、陈某等专科毕业的助教老师为例,“证明”我院师资质量极差,认为我院必须改为“师专附中”。
1.反对徐某、金某两同志参加中文系毕业生分配工作组,认为徐同志官僚,金同志专科毕业生不配来分配本科毕业生;发动签名反对。(徐同志是政治秘书,教工党支部代表;金同志是教工团支书。)
2.在座谈会上拍桌打凳,要党委开除某同志的党籍,并声明:不开除他的党籍,我永远不入党。
3.在大字报上故意夸大个别党员的缺点,进行人身攻击,并号召群众出党员专刊,鼓励群众准备到东、西两区流动演出恶意攻击陈某的活报剧《陈世美》(后未成)。
4.在一篇《申冤》(笔名“被迫害者”)的大字报中,歪曲事实,打击党员何某,说何压制民主,曾借故在国内斗争他,这是对他的迫害,并曰:“往年有苦无处诉,今日整风畅开言”,“几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气可消一下了”,建议党委给何某等人以纪律处分。
(按:经我们了解,事实是他当时极端民主的缺点极为严重,经团委批准曾在团内批评教育他。善意的批评与“迫害”毫无共同之处。)
5.诬蔑党小组在班上的作用,说党员讲话都是教条,不愿和党员接触。并说党员从来没有帮助过他,迫得他现在不能入党。
在《模范歌并序》(笔名“海风”)的大字报中否定党团员的作用,现在摘录如下:
“我班团员甚多,党员也不少,有些团员不能在各方面起模范作用,这当然是事实,但是党员就起了模范作用吗?答案是否定的……请问:他们起了什么模范作用?有感於怀,仿《李有才板话》作打油诗一首,名曰《模范歌》。
模范不模范,从下往上看,
(团员看支委,支委看党员)
都是党团员,何必起模范。
6.污蔑党的展组工作是宗派主义,感情用事。
1.挑拨同学对陈院长不满,说陈院长对我班有成见。
2.认为政治秘书徐某(党员)包办一切,系主任有职无权。如说毕业生分配大权掌握在徐手里,系主任什么也不知道。他写了打油诗一首:
“我系有个徐××,政治秘书就是她。
她的权力比天大,系主任也比不上她。
可是她呀!才疏学浅能力差!”
3.经常打击进步同学,对要求入党的同学进行讽刺,如说:“你思想进步,为什么还不能入党!”
一、他在大字报《伸冤》一文中,说何某(党员)在肃反时乱斗同学,某同学只因喜欢用摄影机到处照像,结果被当作反革命分子来斗。
二、他说肃反有偏差。在“鸣”“放”中,煽动别人写关於为廖鸾扬开追悼会及要求党委公布廖鸾扬材料的大字报。
三、“文二”同学反对为廖鸾扬开追悼会时,他说:“你们懂得什么?我读本四的要比你们了解。”
一、讨厌“马列主义基础”,认为马列主义是教条,从不参加该科课堂讨论,曾几次极力要求免考该科。写打油诗一首嘲讽政治课老师,名曰:《奇怪歌》:
“专科毕业教本科,搬起教条来上课,
特别是那政治科,学生听了打呵呵。”
二、煽动同学罢考哲学,本来哲学考试与他无关,但他在大字报上写打油诗说:“哲学题目多,要求又太苛,不是哲学系,过左!(此诗送给政治老师转党委)”当有些同学说哲学分量太重时,他又在黑板上写:“罢考!罢考!”并煽动同学搞民主墙,还企图发动同学联合签名和请愿。
三、一向讨厌报告会和政治学习,认为讨论王匡部长关於匈牙利问题的政治报告是形式主义。在支部大会布置讨论提纲时,他极力反对,会后也不积极组织小组同学进行讨论(当时他是组长)。
四、他一向讨厌有关检查思想的讨论会,对团内某些坏现象、坏思想提出批评时,他认为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
五、他认为当团员没有什么意思,并表示一到二十五岁就马上退团,在师院绝不入党。
按:海风於1950年入团,1951年因严重脱离政治,不愿搞社会工作,甚至想退团,曾受组织严厉批评,候补期延长二次。
一、打击某政治课教师,说:“某某是教条,一上课就是骂人。”
二、在一次我班同学要求系行政减少考试科目的会议上,发言时大声质问付系主任黄老师,当时黄老师感到很难过。
三、系行政决定我班开“方言调查”一种,他首先提出反对。
瞧不起助教老师,他在实习时说:“假如某助教指导我,有问题也不问他”。亦曾写乱词两首嘲讽陈××老师,现录其中一首於下:
“陈××,才学能力差,专科毕业作助教,实为可笑。上课搬教条,名词,动不动甲乙丙丁一大套,同学想睡觉,他却自逍遥。”
他强调一定要把陈老师调往初中。
五、在大字报上写《放屁诗数首》(用“李平”笔名),嘲讽院长、党委同志等,现照录如下:
(一)首长作报告,又长又啰嗦,
随时四小时,肚饿!(此诗送给汪付院长)
(二)业务知识少,政治分量多,
问君读何系?混合!(此诗送给陈院长)
(三)本院职员多,多得可填河,
终日做事做,吃疴!(此诗送人事处曾铁同志)
一、无组织无纪律。在一次团支部大会上,有同志建议组织内部问题不必公开,他态度横蛮地反对。
二、他反对“定额”选举,认为改选团委假民主,并在大字报上写道:
“我院每次团总支、团委改选均采取定额选举的方法,美其名曰定额选举,实则包办代替。有感於怀,仿《李有才板话》写打油诗一首:
“团委何伯添,一手遮住天。
自从有团委,一当五六年。
年年要投票,咀说要改选。
选来又选去,还是何伯添。”
三、在疗养宿舍时,他身为“肺健会”干部,事先没有提什么意见,就发动同学签名要求调整宿舍,并以最后通牒的方式限定领导上在三天内答覆。
四、平时打击班干部,说班长韦某是教条。
五、上级布置工作时,如果自己不愿参加就索性不去,开会时间稍长就退出会场,会后发牢骚。
来源:华南师范学院学生会 编辑出版《华南师范学院反右派斗争初战记》,1957年9月。原题为:“海风原形毕露记:关于海风(李肇钧)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行的一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