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元现任昆明工学院政治课教研组主任、教授;1954年被选为省人民代表,1956年3月入党,现为预备党员。现年43岁,湖南益阳人,家庭出身教育工作者兼地主,本人成份教员。解放前曾有过“昙花一现的”进步活动,但不久即认敌为友,使运动遭受破坏,陈即表现妥协消沉,倾向蒋介石。1943年和45年,陈任湖南常宁伪“新潮日报”的主笔,鼓吹改良主义,颂扬蒋介石。1949年写文章污蔑攻击共产党。以后被捕入狱,向敌人投降,辱骂共产党,并毛遂自荐。出狱后,请特务分子吃饭,以表“谢忱”。解放前夕,替国民党悲哀,解放后仍与有严重政治历史问题的分子拉拉扯扯,隐瞒特务王耀庭为学生,让其逃回湖南。在贵阳市人民代表会上公开替地主阶级叫嚣:“地主征粮太重”,主张和平土改,反对清算斗争。其资产阶级思想作风,一贯极为浓厚,生活极端散漫,自称在旧社会“吃喝嫖赌吹”五毒俱全。入党不久,就滋长了骄傲自满情绪,工作消极疲沓,不负责任,经常饮酒沈醉,胡言乱语,自称“大民主人士,小共产党员”。散播流言,和党离心离德,随时抱着脱党打算。这次乘鸣放之机,散播反动言论,配合右派分子向党进攻,成了资产阶级右派在党内的代理人。
老婆偷人也有两面性吗?
孔孟说的“富贵于我如浮云”,就是共产主义道德。
毛泽东说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老婆偷人好的方面是什么?毛泽东讲的是辩证法,辩证法是关于自然社会和思维发展规律的科学,应该可以解释一切。
我们讲政治课就是清高,不争名利。文化教育事业清高。
联共党史没有什么搞头,错误百出。我要研究佛学,我是党员,不会说我是唯心主义吧。
党员再小职权也大
现在就是党政不分,如中共中央和国务院联合发布关于发展毛猪生产的指示,就是党政不分。院长和党委副书记在一起办公,副院长和民盟支部在一起办公,都是党政不分。
口里说有职有权,又不尊重民主人士,民主人事有职无权,系秘书、教师党员权很大,党员再小权也大,提得快、爬得高,薪水多些,不以真才实学来考虑。
院长对教师下命令简直是过官瘾
领导对群众生活漠不关心,凡听到生活方面的意见,就说是思想落后。两赵(赵院长及党委副书记赵建中同志)都有这种情绪,有些吹捧的人一加油,这种情绪就更滋长了。
院长只团结少数人,教几个吹、拍、捧的人包围了。
院长对教师下命令简直是过官瘾。
副总务长王效坤(党委委员)只值三十元。
我校是军事领导,下命令做工作,行动就像广播体操。
党员在那里,那里工作就搞不好
我们学校财务科工作很好,里面没有一个党员。看起来旧人员反而好些。共产党员在那里,那里工作就搞不好。
政治课是教条,讲马列主义伟大正确是念经
政治课不论内容和形式都是教条主义,政治课教员都是教条主义者,我所讲的(在夜大学讲哲学课)就是典型的教条主义。
政治经济学教师一天都在讲什么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讲什么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规律,规律就是教条。
你们讲马列主义什么伟大正确,就是念经。人大毕业的尽都是些教条,一点作用不起。
高教部政治教育司韩明司长是典型的教条主义者,连总结都不看,就在会上发指示,讲的尽是教条,一点问题也没解决,像这样的人怎么能够领导。
苏联专家都是些教条
苏联专家除少数真才实学外,都是些教条。在大连听专家报告就打瞌睡,睡醒了教条也讲完了。
夜大学成绩是主要的,缺点是次要的,而成绩的取得是由于党的领导和群众的努力,这是公式化,是教条主义。“全局发展,因才施教”、学习苏联、教学改革等等都是教条主义。
不能把阶级斗争搬到学校里来
学校是学术机关,不是政治团体、慈善机关,像搞政协那样。我们教书匠是要搞学术的,听不惯这科长那科长的。
学校不应该继续存在宗派主义,应坦诚对待教师,不能把社会上的阶级斗争搬到学校工作上来(后陈又更正为不要硬搬阶级斗争的方式来工作)。
党对知识分子有宗派主义,最明显的是赵副书记歧视知识分子,评薪时在党内讲些挖苦民主党派的话。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
我们过去的电影明星多年不出场是压制,是宗派主义。
要立场就不能说话
现在一切问题都要重新考虑,这是思想上的变革。
鸣放中主张不要立场,要立场就不能说话,言者无罪,不平则鸣。华罗庚的数学有什么立场。
自己思想上不记得自己的立场,每个跟我接触的人都觉得我不象党员。现在共产党员是挨骂的时代了,自己恰是此时入党,现在是人民内部矛盾,你参加了党,活该!
入党后受很大委曲,党不信任我,在党内很老火,不敢说话。
反击右派,我看火气不要那样大吧!正确的错误的应该交错起来,用不着造成一个压倒的声势,用散兵游勇的方式反击。
在高级知识分子问题上不要用阶级分析方法,阶级分析是错误的。
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有何尺度来衡量?学生对领导、对个别组织、对个别人提意见,画漫画,就不能说是反党反社会主义。
(四)反对土改及肃反运动
辱骂肃反时的积极分子是张牙舞爪
对组内参加肃反运动的积极分子说:你们在肃反时就是张牙舞爪。
土改把旧文物毁了
土改把旧文物毁了,幸而我未参加土改,要参加土改,我只能发动群众,斗争地主我是看不下去的。
云南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和平土改,是因为云南地处边疆,离国境线近,如果像内地一样斗争枪毙,地主便要跑到外国去。
鸣放初期,当右派分子乘机向党进攻时,陈幸灾乐祸,鼓励群众对党进攻,精神爽快,谈笑风生。当别人批评他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思想时,他高兴地说:“乱就乱嘛,乱了才好!”称颂丑化领导的漫画是“天才,天才!”讽刺党委委员陈思贤说:“你挨了几枪?”碰到每一个负责同志都问:“你挨了没有?”他还一再对几个青年教师说,青年人要有“骨气”,鼓动大家作“仁人志士。”
鸣放期间,到处放火,在群众中收集党员的缺点,唯恐群众不放。陈向李振家先生的爱人陈宝珠说:“为什么谢政委召开的座谈会上,李振家不发言,是否有顾虑?”挑拨竺副院长说:“竺副院长不敢发言,是不是怕赵院长报复?”向群众说:“只要能谈出来,就是好的,对不对是另一回事。”
当学生中的右派分子乘机企图搞垮工学院,提出要求并校,陈公开说:“全国高等学校,摊子铺得太大,并校可以考虑。”并说:“(对)储安平‘党天下’的说法我有考虑?我怀疑是否记者把他的话搞错了。葛佩琦的话我也有同样感觉。直到后来看到报上登载储安平的发言是他自己看过后才发表的,我才放心了。”
陈喜欢文汇报并常说:“文汇报比人民日报好。”当文汇报污蔑人民大学是一个“教条主义的大蜂窝”时,陈非常赞同,并讽刺人大毕业的同学说:“你们的母校吃不开了。”陈欣尝右派分子徐铸成说党员副总编辑的唯一本领是“把本来通的文章改为不通的”这句话,连说:“真是妙极了,妙极了。”并以此来讽刺我们的党员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