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分子马伯安的反动言行

中共云南省委整风领导小组

简历:

马伯安(马骢),男,回族,昆明市人,生于1886年,现年71岁,家庭成份地主兼工商业,本人出身官僚地主。清末在云南武备学校毕业,后即任军职。民革成员。

1915年任团长,1916至1918任旅长,1923至1929年任伪云南省府委员兼军政厅长。并曾代理省长、兼云南盐运使。1928年参加国民党。1936年任伪讨逆军第十路总指挥参谋长。1941至1944年任伪云南军管区副司令及军管区特别党部执行委员。1945年任省参议员,1946年竞选伪国大代表。1949年底参加云南和平起义。解放后任西南民委委员、云南省人民政府顾问,现任省民委副主任、省政协常委及昆明市人民代表等。

马伯安,从唐继尧时代起到云南解放止,一直是云南统治集团中的罪魁之一。他和龙云一样,也是一个双手沾满无数革命志士和劳动人民鲜血的军阀刽子手。云南各族人民近几十年的血泪历史也和马伯安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云南解放结束了他们的血腥统治,他们就时刻盘算推翻党的领导,进行颠复社会主义的阴谋活动。马伯安反党反社会主义是同龙云、安恩溥、禄国藩之流结成了思想联盟,互相呼应,同为一丘之貉。

一、鸣放期间,反党反社会主义观点

(一)反对党的领导

领导都是党员,说一套做一套,政策是上好下坏

随便那处的领导都是党员,业务水平又不够。

领导人物吃的好,穿的好,住的是洋房,出入是汽车,那一个不是吃的肥肥胖胖,红光满面。

一切政策法令是好的,到了地方上就变了质,一级不如一级,说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

大和尚念经,二和尚是念文,三和尚不知是哼些什么东西。

共产党是洪水猛兽

解放前说共产党提前和平解放是好的,有些人说共产党是洪水猛兽,吓跑了。有人开我的黑名单,名列第一,说我诋毁政府,所以被捕了。土改对我是一般化,罚跪、被条子打,受了很多罪。三反使得我多难过,离死不远了。

共产党连人性都没有了,弄得一家人都貌合神离

父子之亲天性也,父子之间不应责善,责善则离,离则不祥,莫大焉。解放后,子女检举父母,矛盾有些消除不了。一般人说共产党不讲伦理,讲党性,但是讲党性是否连人性也没有呢?使人感慨万分!人性一直还没有恢复。

我过寻甸,儿子打母亲,母亲跳厕所自杀了。社会改革操之过甚,儿子检举老子,父亲判死刑,儿子执刑。共产党人性都没有了,造成恶劣影响,太偏了。过去创伤还遗留在人民内部矛盾里。

有人性才有党性,强调党性,党性是什么东西?现在不是外国人统治中国,而是中国人统治中国!不能说运动中毫无偏差,如果样样都搞得好,那又何必来整风。

一定要党下台,“话明气散”是不行的

纠正错误,也要像过去那样整法,不能过去是暴风骤雨,而今天是和风细雨,“话明气散”是不行的。

(二)反对社会主义制度

借学生升学问题大肆污蔑

云南民主作风太不浓厚,不敢提,不愿意提,只能说好话,提出问题又怎么解决呢?没有下落。搞成谈虎色变,防人之口甚于防川,与国家很有关系。

现在经济基础改变了,都靠工薪生活,不像过去随便在那里搜搜都可以供孩子上学,现在不行了。交学费就大吵大闹,没有钱交学费。又如过去亲戚之间可以帮助,现在不行了,这样情况是普遍的。

学生不能升学,说叫回家补习,但现在经济变了,一间房子住老老少少七八个,怎么能让他好好学习呢?

经济基础改变了,男女必须工作,家庭无人照顾。子女升学困难,学校不能多数免费,缴学费就非常困难。为了学费,父子之间大吵大哭,这是广阔的问题。救济也不能解决问题。旧的完了,新的接不上头,亲戚不能帮助,热情不在了。儿童没有房间、电灯,大小挤在一小间房子里,是多么的苦恼!

小学生到农村实践工作是好的,但是会引起情绪,评工记分,挑粪挖田,没有力气晒到晚上,会发生埋怨。

经济基础变了,私人办学校不行了,私立学校学费重,教师苦,怎么解决?过去私人企业“急公好义”办学校,现在不行了,以寺庙办学校无人修理,有些私立学校房子要垮了,设备很坏。有人说工商业为什么公私合营了,学校不公私合营呢?

歪曲劳动,歪曲失业人员情况

经济基础改变了,妇女找生活去工作,家庭无人管,温暖情绪很少,子女无人照管,自己去煮饭,感到苦恼!子女叫父母同志,现在党也要纠正。

现在家庭间因经济改变,弄得能动的也得动,不能动的也得动,因为是生活问题。现在失业人员不少,徬徨无路,机关精简,外面安插不下是矛盾。有的忙、有的闲,人人买补脑汁、安眠药吃,还要加班加点,拖得不象人了,谁人拿钱来办私立学校?

反对阶级斗争

从前张公百忍、九世同居,搞好了家庭关系,当然过去是一种美德,现在则不尽然了。现在党号召要孝父母,但是经济基础转变了,发生苦恼。现在要检讨一下,克服亲子之间的矛盾,各人体贴,不能互相责备。

社会改革,自然是不习惯,家庭、社会、亲友都变了,结合我自己说,减租、土改、三反做得过当,坏分子张大其词乱搞一通。

现在搞得家庭中也有矛盾,儿子与老子有矛盾,妻子与丈夫有矛盾,层出不穷,一家子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原因是阶级斗争的结果。

赞成资产阶级吐苦水

杨克成说“五反”中吃不消,工商业者感到痛苦,鸣放中说出来吐吐苦水,我说这样也好。“五反”中确有偏差,所以他感到痛苦,这不仅仅是杨克成说,说的人多呢!有偏差就要搞清楚。……如果是偏差,向党诉诉也有好处,不能只说正面,还有相反的一面。有人说,我是同情工商业者,我不是同情,我是争鸣。

工商界认为民主改革是很大创伤,吃了苦头,所以要吐苦水,我接触的工商界,他们说整伤了,忠诚老实的人,结果吃了亏。资产阶级的东西都把他没收光了,还讲新生,新生那样?资产阶级有苦,不向党谈,是否要向帝国主义诉?向蒋介石诉?

认为人类是自私的,私有变公有发挥不了积极性

公私合营,经营积极性不高,混时间,分散经营,有自发竞争心。人类就是自私的,大公无私的是圣人了。如药品的质量降低,矛盾是非常突出的,从发展暴露的问题,层出不穷,如何来解决,真是困难。

个体变集体,私有变公有,许多东西不相适应,化私为公是好的,但是由于多年的习惯,积极性是否能发挥出来?所以人民内部的矛盾是多的,现在要着重思想改造,使人民从公的方面着眼,还是很复杂艰钜的工作。

(三)反对土改

土改太毒辣了,人为的过关

土改是不当的,有的整得全家都光了。民主改革,操之过急,使父子、夫妻站稳立场,互相检举,这一伤痕还没有恢复。子女向父母要钱,父母说:“我是地主”,不给钱,矛盾无法解决。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土地改革为了阶级关系,何必那样的毒辣!共产党不这样做,难道就没有第二个办法吗?什么“关”,什么“关”又不是天生成的,还不是人为的,要过什么“关”?还不是人叫人去过。

生产力也不见得好,知道的不肯说,明哲保身,如果知无不言,畅所欲言,许多矛盾可以解决的。

(四)反对三反

三反是绑票,为整钱苦打成招

三反是群坏分子搞的,简直是绑票。甚么工人阶级?工人分子是坏的,就是南河埂那些坏分子。(注:南河埂系解放前贫苦回民群众聚居地)

三反中压力太大,半夜三更整得太凶!我只好抓些帽子戴,实际没有这回事。政府一撑腰,大家就乱干,到底存着什么心?目的想整钱,看到我房子好一点,又有别墅,我全部家产都在西坝,他们到西坝搞得乱七八糟。

三反使我背着沉重包袱,苦打成招,这些问题应该有错必纠,这问题必须弄清。说三反是教育人民、改造社会,我说一样都不是,群众中有正义感的人,也说怎么这样来改造社会?

回族都是“恨人富、愿人穷”,我坐小车与你们什么相干?小包车遍街都是。我的房子是早盖的。

过去回族是团结的,大家你来我往,非亲即友,现在没有了,个个心中是“都斯慢”(敌人之意)。

群众是领导发动的,群众也弄不清楚,只跟着乱喊叫一阵。

三反是非刑吊打,威逼口供,违法乱纪

在运动中未经坦白即行斗争,未经定案即行追赃,设公堂,置拘狱,非刑吊打,威逼口供,违法乱纪,非但全省所无,亦为全国所无,造成极大创痕,影响今日昆明回族的不能团结,就是由三反所造成。

(五)歪曲鸣放反对反击右派

整风应从帮助着手。有的人提不要党的领导,这是我们应该搞清楚的。如果说毛病没有,那整风是搞那样?反面的意见提出来,不能说对党不利,若要歌功颂德,有啥意思?又不是表功会。

叫非党人士提意见,就是暴露思想,整风运动过了,就到你头上了,我就有顾虑。

善人能受诤言,这才于党于国有利,不能因为争鸣搞出些情节来。提了尖锐意见就被批判,所以就不提了。批判不要搞成打击,戴帽子也不能随便戴。各人有各人的不同的角度和要求,因他说得不对就给他封起嘴来,我怀疑这种做法。

如果说争鸣当中提出了意见后就反击,那就达不到团结的愿望和目的,整风整出付作用来就不好了。

回族,过去无所谓团结不团结,非亲即友,你来我往,解放后强调民族团结,非常痛心,民族团结很坏,其原因是由于三反造成的。坏分子为过关,所以借三反打击别人。回族干好事比不上其他民族,干坏事其他民族赶不上。

(六)与龙云龚自知等一脉相通

龚自知禄国藩是优秀分子,龙云有长处本质是好的

龚自知、禄国藩、杨克成我都知道,各人的特点我也清楚,他们都是些比较优秀的分子。

龙云过去也有点贡献、有点好处,现在才有这高的位置。禄国藩有他的好处,一冲就冲出来(指禄国藩发表反动言论)。

龙云也有他的长处和优点,不能一笔抹煞,龙云在云南的事情人人清楚,社会自有公论。

报纸上揭露的很多了,说出来是好的,藏在心里就不好了。有的意见提的很尖锐,我觉得他们本质是好的,从立场观点分析就不合。

二、在鸣放中的表现和活动

整风一开始,马伯安便四面八方散布反动言论,在工、农、兵、学、商各阶层中点火,叫大家向共产党吐苦水。并理直气壮的说:“不向共产党吐,向蒋介石吐?向帝国主义吐”?

马伯安不但是言者而且是行者!长期以来他就网罗了一些旧部和对党有刻骨仇恨的逃亡地主、漏网反革命等,组成了“倒算集团”。曾多次在昆明市金碧路天南药房召开秘密会议,把三反中的积极分子和党的负责同志列为打击的目标,并讨论了他们每个人向党进攻的发言稿。马伯安并亲自指导倒算集团要讲策略,确定了先打积极分子,再打领导同志。当问题揭穿后,马伯安还狡辩的说:“只是找几个人说说,不是倒算。”说:“虽不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但不能刮风吹不掉头发,下雨打不透雨伞。”

当马伯安向党发起进攻时,党曾四次派人和他谈话,而他即认为是怕他了,在群众中散播说:“王连方怕我了,他几次登门拜访。”于是坚持要开会倒算,并事先开好名单,不许告诉群众开会内容,企图一闷混把群众打下去。直至群众起来反击时还拍桌子打板橙唬吓群众,他说:“三反时我抓了一顶帽子带上,写了一篇假检讨,以免他人说我抗拒。”

马几年来每次到回民协会开会都把群众没收他的东西看一遍,而后气势凶凶的说:“把我的收音机……等保管好”。

倒算失败之后,怕他们的攻守同盟被击破,就歪曲我们反右派是“你驳我,我驳你,互相之间曲解,整成意气之争,整得伤感情,难堪,”又说:“不能因争鸣搞出些情节来”,“批判不要搞成打击,戴帽子也不能随便戴。”同时,又恬不知耻,假惺惺的说:“毛主席的六条原则早提出来就不会说错话了,早知道我也不说了。”

马伯安对他的反党言行说成是“思想上没有与龙云划清界线,犯了无原则的温情主义”、“常为阶级性所限,凭个人主观片面看问题,往往观点、立场错误而不自知”。

马与云大右派分子六开志等有联系,并曾托右派分子陈复光带信给罗隆基联系。在策划倒算时,马鼓励他的集团说:云南打不下来,要去北京。

来源:《揭穿右派分子的丑恶面目》(内部资料 注意保存,中共云南省委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印,1957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