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刊摘录:右派打击积极分子

东北工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

张云川:造成墙沟,除了这些党员要负主要责任外,还有一些挖沟打墙的“义勇队”也起了很大作用。谁是义勇队呢?他认为就是积极分子。他说,解放后,各方面人士风起云涌都集中在共产党的周围,党有责任了解大家,如能广征博采,互相引证,可能要好一些。可是不这样作,只相信少数的人,把他们当做积极分子,依靠他们信口雌黄,就把谁进步谁落后排了队,使党和群众隔离开来。而这些人就假借党的威信吓唬人,无形间就在党群之间打起了墙,挖起了沟。其实,应该瞧不起这些没有改造或正在改造的小资产阶级分子的这种做作,但是党却信任他们、鼓励他们,说他们积极、进步、靠拢党。于是这般人就在群众中趾高气扬、盛气凌人,不但群众怕他们三分,就是民主党派的头儿脑儿也怕他们说什么而迁就他们。看戏因为抹了脸,很易辨别,而有些人作风不正,颠倒是非,又未抹脸不好辨别。(人民5.31.)

罗隆基(民盟副主席):他认为共产党在发展组织方面,特别是在发展知识分子方面是否有些太快了,是值得领导党考虑的。在解放后这几年里,党员很快地发展到一千二百万。在他看来,在解放初期在知识分子中,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常是“打击别人,抬高自己”,而这样的人,他说却被党看成是积极分子,也就是进步分子,吸收进党。这些人多半没有经过多年的革命锻炼,也缺乏同自然作斗争的知识,他们“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非党知识分子感到不服气,既影响了党的威信,又造成了党和非党的隔膜。(人民5.23.)

陈仰之(民盟青岛市副主委):为什么说主观主义和官僚主义是由于宗派主义所产生的呢?就是有些党员,不是依靠广大的群众来进行工作,而是依靠少数党团员和他们心目中所谓的积极分子。也有的党员根本就有成见,他们认为党团员和积极分子的话都是对的,一般群众特别是他们心目中认为是落后分子说的话都是不好的。这样偏听偏信的情况,怎么会不产生官僚主义和主观主义呢?只听少数党团员和积极分子的话,不听一般群众的话,本身也是宗派主义。因此,不克服带根本性的宗派主义,就无法克服官僚主义和主观主义。(光明6.5.)

范朴斋(国务院参事):有些党员同志们,对中国知识分子缺乏客观认识,一切凭主观办事,经常盛气凌人,官僚架子特大,甚至当领导人,使人望而生畏,更糟糕的是,一些自爱自好之士,既不愿卑鄙承迎,党员同志又不虚心交友,只依靠另一些,看来并不相称的人作亲信,这些受信任的人,有的正是这些为大家所揭露的“百依百顺”“不带脑袋”只会“揣摩”,鼻上“擦粉”“专做小报告”……等所谓“积极分子”。这类人并不少,但我以为这些人并不足责,因为他们不是制造风气而只是跟着风向跑的人,真正制造风气的人还是党的同志,责任该由党的同志负。(光明6.5.)

张志和:在民盟中央小组座谈会上说:在用人问题上,他认为目前党对德、才、资的看法伸缩性很大。看风行船、唯唯诺诺彷彿就是德,真正能团结群众,坚持原则斗争的人反而成为落后分子。(人民6.7.)

严忠铎(北京铁道学院教授):积极分子是“筑墙沟的义勇队”“口是心非”“投机取巧”“六亲不认”,起了坏作用。(文汇8.25.)

水天同(北京外国语学院教师):积极分子是“奸细”,并用英文说,“我们豢养了一群窃听人言的人。背后谈人坏话的人,间谍和贼”。(光明7.6.)

刘景芳(北京钢铁工业学校教授):积极分子都是“吹拍奉承,看风头行事,是一堆摇旗呐喊的喽罗,是辅助别人作皇帝的乱臣贼子。(光明9.3,)

水天同:积极分子是“告密者”、“奸细”和“颠倒黑白的诽谤者”,说“体会领导意图是奉迎、谄媚、拍马”。他还诬蔑地说:“要骗取党的信任很容易,三个月就行,只要开会早到,会后不走,领导上说谁坏,也跟着说谁坏,就会得到信任。”(北京7.30.)

景光宁、沈浩明(上海时代中学):党员顶喜欢的是言听计从的人,也喜欢听“好话”。于是讲好话的人,听命的人,常经汇报些情况的人,都被封为“积极分子”,都被认为“忠心耿耿于党的事业”。人在这种情况下是难以为计的。只有一个出路——“说假话”,忍受着韩愈所说的那种“外欺于人而内欺于心”的痛苦。在党的眼中,群众是被分为好几类的。有党员培养对象,有积极分子,有一般积极分子。当然还有中间和落后分子。积极分子的标准,就是听话,经常汇报情况,吹捧。至于业务差,工作没有成绩都是可以原谅的,是“积极分子”嘛。有一些党员就是这样入党的。有一个党员(现在提升为教导主任)入党前每次在有发言机会的大会中,都要表明一下自己的进步主要是党支部书记的个别谈话。结果这个同志在不久之后忽然红喜报贴出批准入党了。有的说这样的“党员”多一个,群众就离开党远一步。因此本来在社会主义高潮时期争取入党的一些同志说:“看到这样的党员,我不要入党了。”(文汇5.16.)

燕丁说:“墙”有各种各样的。在当前拆墙声中,我也列举一种“墙”,这道墙是有“筑墙工程师”筑成的。这里的“筑墙工程师”,是指专门在领导和群众之间搬弄是非、打小报告、捕风捉影的所谓“积极分子”。我的朋友对我说,在他一起工作的一位同志,每当开小组会后,我那位朋友在会上坦率地暴露了思想,企图求得组织上和同志们的帮助,可是,那位同志为了做“积极分子”,会后走到领导那里“打小报告”,来个在原有基础上的提高、分析——其实是夸大一番,三分说成十分。断章取义,把人家的思想情况添油加醋,就把问题渲染得复杂化起来。经过一层一层的传递,原来明明是一件小事,结果就变成了大事情。(新华6.5.)

水梓:这些所谓积极分子,品质有些是很不好的,素不为人所齿,可是一旦有权在手,就任意作威作福,令人侧目,影响了党的威信。党中央的政策是一本好经,好经到了歪嘴和尚的口里,却给念歪了。古人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昏”,真正的舆论,不可不重视。(光明5.26.)

胡向旻(沈阳药学院讲师):这次整风比过去三反、肃反要难搞,因为这次提意见的对象是党的领导,行政最高领导,在党的周围有假积极分子,层层包围,与群众有道墙,而且墙上有刺刀。过去的运动就是放出这些假积极份子来搞的,要使运动搞好,就必须去掉这些假积极分子。(沈阳7.17.)

董时光(西南师范学院讲师):群众有三种,根据我的分析,第一种最多,没有头脑,不能独立思考,只是跟着领导屁股后喊口号,不折不扣地作领导上的应声虫。第二种是极少数,他们喜欢拍马屁,无耻钻营,他们对领导什么肉麻的奉承话都说得出来。领导们也专门喜欢听这种人的话,往往诬良为奸,在每次运动中造成无数冤狱。第三种人是有良心有正义感,却不敢站起来说话。(重庆5.29.)

鲁莽:……这党群之间的“护城河”、“桥头堡”是一些什么呢?”鲁莽说:“那就是人数不多、当然很少数自命“前进”、也算负有“桥梁作有”的官僚主义者……

……少数自命“前进”,也算负有“桥梁作用”的官僚主义者。他们把旧社会带来的一套做官秘诀、人情世故,换个封面,应用到新社会。……这少数人解放八年:一、没有干过一件真正于人民有益的事;二、没有向党、政府提出过富有建设意义的建议;三、……四、……。就是这座高大坚固的墙,一方面是一部分党员身上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教条主义建筑起来的;另一方面也是某些非党人士的官僚主义建筑起来的。他们双方,一个在里面造,另一个在外面造,联合行动、流水作业,把这座墙筑得很高,又把“护成河”掘得很深,挡住了人民大众的出路。……(文汇5.25.)

张孟闻:青年教师、积极分子是“不会独立思考,只知跟着瞎起哄的人”。(文汇7.7.)

李焕章(山西农学院教授):对年青的党、团员只有八字之评:不动脑筋,盛气凌人。(山西5.22.)

金冶(美术教授):积极分子是靠肃反起家,是投机分子,是拍马屁”(人民8.3.)

徐中玉(作家):入党的首要标准是什么?

解放七年多来,共产党发展很快,听说党员人数比前已增加了一千万人。共产党的力量越是强大,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就越有保证。但在迅速发展当中,人们有时会感到究竟什么是(人们)争取入党的首要标准还不够明确。

这里谈的在实际上不够明确,文件上当然是很明确的。也只是谈知识分子圈内的见闻,别方面的情况可能并不是这样。

人们感觉,党在知识分子中间似乎宁愿(×)要这佯一种人:唯唯诺诺(唯命是听,千依百顺)的入。 (历史单纯的入、业务不错的人、而在这中间),唯唯诺诺似乎已成了入党的(×)首要标准,真正的革命觉悟和必要业务能力则似乎已成为(×)次要标准。当然,绝不说凡知识分子入党的都是唯唯诺诺的人,此中确有些(不少)是(××)值得别人钦佩的,但这种人似乎还不够多。唯唯诺诺不等于组织性纪律性,乃是一种察言观色,奉迎唯恐不周的表现,他们对组织或在党领导面前是(以)低声下气,唯唯诺诺,回到群众中去却可以插身一变,成为凛不可犯,神气活现的老爷。这些人的所谓革命觉悟实际只是一(大堆)嘴好听的名词和教条,业务能力往往很差。

人们看到,那里都有忠心耿耿,埋头苦干,业务能力很强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敢于大胆的对党的工作提意见,对某些党员领导提意见,因此就绝少能够入党的也许他们已申请入党几年,可是不但没有批准,甚至几年中连理也不理。也许他们心愿入党,因为看来党并不欢迎这样的人,(申请)为免徒讨没趣,所以也不申请。这样的人有时也可以被统战为什么代表什么委员,好象很尊重,给人的感觉却是“敬而远之”“高高挂起”。

难得也有提了些意见仍被接纳入党的人,可是往往在入党之后他们就开始默默寡言了。使人感到朝野之别竟如此判然。

说真的,这几年来党虽开始接纳了若干高级知识分子入党,可是由于上述情况的存在,在群众中的影响其实并不如理想。(也许,恐怕)固然(只是)多了一些人,可是有时却也相应地多出了一些墙(而已)。入党的要求一般似乎远不如前几年那样迫切了,“这样子不入也罢”,这就是不久前我听到一位曾经迫切要求入党而尚未成功的同志的话。我知道这位同志(×忠)无论在那方面来说都要比某些已入党的(高明)强得多,(决不能说)他的这种想法决不能说是他的资产阶级思想又在抬头的结果。他的唯一“毛病”就只在于敢向党员领导的缺点提意见。

为什么唯唯诺诺的人很容易入党,为什么忠心耿耿(的人),竞竞业业的人只因敢提意见就不能入党呢?难道实际上的入党(的首要)标准不应该和文件(上)所载的完全一致么?(文汇7.25.)

刘思职(九三学社):他用“鼓锣跳舞”的比喻,来诬蔑响应党的号召的积极份子。他说学校的干部分三种,第一种是锣打起来还不跳;第二种是锣打起以后才跟跳;第三种是锣刚拿起来还没有打就条件反射的跳。(光明8.11.)

金芝轩(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央常务委员):有些党员喜欢听好话,有这样一批歌功颂德鼻子抹白粉的“积极分子”来灌米魂汤。而自己社会经验又不足,他还以为有群众基础,渐渐地就投入官僚主义、宗派主义的迷宫。现在的确有小官僚欺骗大官僚的,因为大官僚也喜欢这一套。(人民5.17.)

李述永(西北大学):我们学校有一批所谓积极分子,专门偷听别人的话,记在小本子上,作为将来“整”人的材料,经济系秘书就是这样的人,他偷听了某教授说了“这个年头说话要当心”这么一句话,就在运动中大加渲染,问某教授是不是要造反?我们学校里有些追求入共产党的人,为了表现“党”性,就向党奉承阿谀,并且专门以打击“落后”分子作为他个人表现“党”性的机会。共产党与“落后”分子之间的这堵摸不到的墙就是这些积极分子造成的。(光明5.11.)

宁榥(北京航空学院教授):由于培养和使用积极分子不恰当,许多人一当上积极分子便变坏了。这是橘生于淮则为橘,逾淮则为积的问题。(光明5.21.)

尹鲁(沈阳药学院讲师):尹鲁对给他提意见的一位共青团员的批评是“控词谄害,搬弄是非,用别人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面孔”。(沈阳6.7.)

林辰、杨肖(辽宁人民出版社):他们诬蔑党团员和积极分子是“白吃饱”的“新贵”和“官夫人”,是“打手”,“坐探”,是“巧言令色的小人”,他们建议领导上“疏小人,亲君子”。(辽宁8.6.)

吕恩莱(东北财经学院):谩骂服从领导的教师是“磕头虫”辱骂党近组织的积极分子是“拍马专家”是“马屁主义者”(沈阳7.23.)

许孟雄:“谨防知识分子中的假积极分子”,党入城后一些不三不四的,半通不通的知识分子得着空前的进身之价。他们利用党领导的业务上的真空一跃而成为中级领导。他们一方面讨好领导,一方面欺压群众。个别党领导通过他们把党群关系搞坏了。他们在政治思想上专门背动听的教条,取得党领导的信任。他们在业务上专门抄袭进口的教条,而丝毫不懂真正的苏联先进经验的精华所在,更茫无所知如何结合中国实际。他们根本就不敢创造性地结合中国实际,认为这是冒险,错了要负责,不如抄教条做事,错了有保护,他们没有什么真正学识和经验,不认识什么是中国实际,也不知道从哪里结合起来。因此他们集中时间和精力以教条说服党领导再以教条压服群众。领导是被动的教条主义者,他们是主动的教条主义者。罗隆基同志说:“在知识分子中有人善于锦上添花,火上加油”,“锦上添花”指知识分子中伪积极者流,抬高自己;“火上加油”指他们打击别人。所以几年来党领导官僚主义,宗派主义,教条主义是和伪装积极知识分子从旧社会带来的毛病分不开的。今后党领导要谨防知识分子中的业务扒手。不要近小人远君子,不要误认亲己者为亲党,反己者为反党。私人中间的矛盾并非政治上的矛盾。党领导要区别各种各式的知识分子,还要学伯乐认识千里马,学唐太宗尊重魏征。(北京5.25.)

陈新桂(民盟中央候补委员):历次运动还是产生了一些副作用,如人为地制造了“墙”和“沟”;把人分为“积极分子”和“落后分子”。运动中涌现出的“积极分子”,有的是以片面地反映和密报别人的问题而获得这个称号的,所以,有的老教授说,他们是“靠运动吃饭”。另外,在运动中也使有的人养成看行情办事。有人这样说过,在运动中“要避免挨打,就得打人”。这些人简直是败坏社会道德。(光明6.3.)

李鹤鼎(北京体育学院教授):他说学院中有两种干部,一种是踏踏实实地埋头苦干的好干部,但有职无权;另一种是“虚伪,无能,消极怠工,不负责,吹牛拍马的干部,光会说漂亮话,不会做工作”(指党团员及积极分子)。(人民8.9.)

陈如玉(沈阳市铸造研究所,助理技术员):他说积极分子是“对领导上唯唯诺诺,对群众却指指责责,大事干不了,好事干坏了”,有许多错误“是那些鼻头上抹白灰的所谓积极分子所作所为。”(辽报9.6.)

许杰 有一些“积极分子”得到党员的信任后,反映党外知识分子的情况,往往捕风捉影,以无为有,以小为大,使得党群众之间的墙筑得更高了。(文汇5.9.)

郁洁(沈阳农学院)谩骂打击靠近党的积极分子说他们“不但藐视别人落后,更甚的是拿落后的人作为他们进身的垫脚石!落后之人的一言一行,成了某些进步之人的汇报材料,成了他们进身的台阶。”(沈阳7.27.)

吴祖光(剧作家)因为积极斗争别人而入党的人,假如现在证明斗争错了,这样的党员人格就有问题。(“文艺报”19期5页)

刘宾雁(中国青年报记者):几年来,党越来越脱离群众,党吸收的多是逢迎、拍马、唯唯诺诺的人。(人民7.20.)

王捷三:积极分子是“新贵”,积极分子撤下了“铁丝网”,“本来领导者每每造成党与非党的隔阂,再加上这些积极分子,没有矛盾也会产生矛盾,小矛盾变成大矛盾。(人民7.23.)

张友松:党员和靠拢党的群众是“敌人”、“魔鬼”、“坏蛋”、“一窝蛆”、“恶势力”(光明8.23.)

朱启贤:积极与落后的标准是什么呢?是“听话”。要你把鹿说成马,说了就是听话。指鹿为马的事二千年以前有,今天仍有。组织上说门头沟的煤是白的,那么不说话的人就是中间分子,说“不是白的”就是落后分子,说是白的,那就是听话的。有人说:“党是父母,党员就是党。”结论如何呢?那就很明显了。张三、李四是党员,都愿意听这种话。旧社会拍马屁被认为无耻,新社会拍马屁却被认为是靠拢组织,连升三级。”这是纯封建性的表现。他说:“三害”都是封建的东西。服从组织是需要的,但这种“听话”是非马列主义。(北京6.3.)

钱家驹(东北师大讲师):“有些团员和积极分子”,打手比坏党员更坏,坏党员有的是下意识的,而投机分子则向党表示忠诚,专门打击别人。有些积极分子要求入党,是戴着革命的头衔,用别人的血、泪和尸体做石阶垫上去的。”(吉林6.18.)

王尊一(陕西师范学院讲师):领导上对待恭维、奉承、吹牛拍马的人认为是积极分子,政治上可靠,对待在政策号召上稍加怀疑或提出不同看法的人便认为是落后,保守顽固。(陕西6.12.)

严忠铎(北京铁道学院教授):积极分子是筑墙挖沟的义勇队,口是心非,投机取巧,六亲不认,起了坏作用。(人民8.25.)

李清国:所谓积极分子只不过是鼻子上抹白灰的人。(财院整风快报7.24.)

姚大慈(湖南省文史研究馆):解放以来,共产党把队伍一天一天扩大,哪里有这么多好人来做共产党,这中间吸收了不少假积极份子,这种份子超过解放前老党员好多倍,人数既多,散布很广,就是解放前老党员也不免有最少数被他们腐蚀的,所以今天的共产党,不免有些变质的气味,为了保护我们珍贵的领导力量,作为社会主义革命的杠杆,应该劝共产党在这次整风中,必须揭除姑息,把这些假党员害群之马清除出去,保卫共产党的金字招牌,维持共产党在全国人民中信仰。(湖南7.31.)

罗绳武(郑州师范专科学校校长):我们学校从“三反”“肃反”运动中涌现出的积极分子入党的多。他们的政治锻炼就是两次社会运动,他们的政治资本就是“整人”。他们终天忙于给别人洗脸,忘记了给自己洗。“争名于朝”,“争利于市”的气氛也首先由他们带了起来。(河南5.29.)

李颢(南通医学院临床外科教研组主任):关于中医政策,我是反对的。尽管我要泄肚子也吃中药舒适点,但我不赞成中医政策的。为什么有中医政策呢?这是吃了“应声虫”的亏,开什么人代,政协会,看到的发言总是什么“我完全同意”,是什么东西你完全同意?完全同意还发什么言?俗话说:“三个臭皮匠合成个诸葛亮”,我说“三个应声虫,一个大坏蛋!“现在许多事就是上海人常说的“胡调”“胡”起来的。(新华5.30.)

赵谦(新华社北京分社记者):共产党是食人脑髓,侵人躯体。是由大小官僚主义及其附庸结成朋党,是一个以符合一己之利益的宗派主义的谋利集团。

党员和要求入党的积极分子都是受妻财子禄之诱惑,他们都是“吹牛拍马”“附尖趋势”“阿谀谄媚”的无耻之徒,而“一登龙门”之后,立即身价十倍,飞黄腾达,青云直上,成为小官僚主义。(中青8.8.)

王若望(“文艺月报”主编):由于过去许多同志单以政治标准衡量先进和落后,还产生了这么一个心照不宣的公式:凡党员必先进;群众比起党员来必落后,这样就给许多党员同志一种高视阔步的优越感,使他们看不起群众。(文汇5.20.)

王若望(“文艺月报”主编,共产党员):在我们党内有一些同志固定地、绝对地了解“落后份子”的含义,并且在群众工作中喜欢采取简单化的排队方法,把群众分为积极分子、落后份子、中间份子的这种做法,已经成为培养宗派主义造成群众对党隔阂的根源之一。……这样公式化简单化的理解人物,已经在人民中间无形中竖起了三道墙壁,而主观主义的作风又在人民和党之间加上了一道铁丝网。(文汇5.20.)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参考资料之二,东北工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编,1957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