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钧:现在工业方面有许多设计院,可是政治上的许多设施,就没有一个设计院。我看政协、人大、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应该是政治上的四个设计院。应该多发挥这些设计院的作用。一些政治上的基本建设,要事先交他们讨论,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现在大学里对党委制很不满,应该展开广泛的讨论,制度是可以补充的,因为大家都是走社会主义的路。这样搞,民主生活的内容就会丰富起来。(人民5.22.)
章伯钧(民盟副主席):今年3月政协开会时,他造谣说,政协性质要改变,将来不只是光协商,要改成“上议院”;(光明6.26.)
章伯钧(民盟副主席):我带头,主张中国搞两院制,把政协变成参议院,把人大变成众议院,政协有监督权和不同意权(否决权),人大有选举权和立法权。(光明7.7.)
章伯钧(民盟副主席):“不要把资本主义看得那末一文不值”,“现在许多人都说资本主义不好,事实上资本主义也还有活力。为什么还有活力?就因为有多党制度,有民主制度,有众议院和参议院,有在朝党和在野党。光绪皇帝为什么完蛋?就因为没有民主。资本主义为什么还没有完蛋?就因为还有民主。资本主义国家的办法是:你不行,我来,我不行,你来。在朝的骂在野的。在野的骂在朝的,这话是活力。这在我们叫做批评和自我批评,在他们就叫做“哇啦哇啦”。所以说,资本主义也有好的地方,也就是说有互相抑制、互相监督的作用”。(人民6.16.)
章伯钧(民盟副主席):在英国,不管谁都可以随便在马路上、公园里讲演,叫骂首相也无人干涉,也没有后患,充其量没人听就是了。(人民7.20.)
罗隆基:资产阶级的民主虽然有缺点,但是也还有它的优点;无产阶级专政固然也有优点,但总觉得缺乏一点什么东西。”(人民6.26)
马哲民:共产党对青年说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不好,其实这好有一比,过去有个大和尚同小和尚下山,小和尚看见一位姑娘问大和尚这是什么,大和尚说是老虎。大和尚同小和尚爱什么,小和尚说,我爱老虎。共产党和青年说资产阶级民主制度是老虎,其实青年还是爱它的。(长江6.26.)
彭文应:它(指协政)应该是个议事机构,听说中央正在研究把政协作为上议院、人代作为下议院,如果真是那样,倒也可以。(解放..20.)
彭文应:“社会主义制度下,该比资本应主义有更多的民主,可是我国经验不够,人代会政协会民主都不够”,“资本主义国家议会有质询权,我们没有,可以加以吸收”(人民8.25)
王造时:“美国民主是虚伪的,但法治是认真的。美国的法治精神仍有好些地方可以采取。”“今天大家脑子中还有‘人治主义’的‘封建残余’。“中国经过几千年的封建专制统治,向来重大治而轻法治。解放虽已八年,但是在我们大家的思想上和生活习惯上还有不少的人治主义的封建残余。”(解放6.15)
阎义采(预备党员,化学工业部勘查公司保卫科科员):我认为民盟章伯钧先生提出在政治上向美国学习,在中国进行“两党制”的主张,对人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有“两党制”才能真正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才能真正实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到那时候,粪堆上也会生长出鲜花来,草木迎风也能发出轰雷般的巨鸣,……拥护这个理想的人们,应携起手来,筑成坚固的思想长城,组织新的统一战线,勇敢的向第三类人提出挑战。(人民8.3.)
葛启扬(苏北农学院教授):为了彻底实行民主集中制,扩大社会主义民主生活,建议:政协与人民代表大会发展成为议会的两院,政协可名为政协院,人民代表大会可名为人代院;党参加议会,而由政府执行议会的决议,改变党政不分,以党代政现象。政协组织在宪法中没有明文规定,只是在序言提到一处。但因其对于搜集民意、发挥各民主党派及无党派民主人士的积极性与创造性,改变国家多年来动荡不定,心血来潮一般的工作作风有特别重大作用,所以有必要加强与扩大组织。(新华7.1.)
连瑞琦(上海市政协委员):回到上海后,我就向市政协提出这个提案:在共产党领导下政协代表统一战线起参议院作用或上议院作用,及将政协改为上下领导关系,并要求订入宪法内,(解放9.8.)
金鸣盛(民革江苏省筹委会委员):“两院制”是自己主张过的。现在,有人民代表大会,又有政治协商会议,但宪法上只规定了人民代表大会的权力,而没有政治协商会议的地位,实际上政协提出的意见政府有关部门也要处理答复。所以,他说他主张干脆把政治协商会议这机构取消,并入人民代表大会成为工作组。否则,政协的地位在宪法上就应规定,成为“协商院”和“权力院”这样的“两院制”也没有什么不好。(新华6.20.)
乌丙安(沈阳师范学院助教):中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和政协不如资本主义国家的两院制好,也不如资本主义国家的议会制好。……最好是保存中国目前的幸福生活再加上点资本主义式的民主,那我们的社会制度就完满了”(沈阳9.9.)
费孝通:我在英国当学生时,最喜欢谈他们巴力门开会时报纸上每天登载的辩论,甚至觉得只从词汇和文章来看大有可取。我争取机会去旁听,可以坐得很久,不愿离场。现在我是人民代表了,为什么反而把听发言看成了一种任务呢?这里似乎的确存在着一些问题。(光明9.22)
徐凤岐:(团黑龙江省委宣传部巡视员、党员)西方民主并不都是形式和欺骗……西方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统治非常讲究形式,有两院制和两党制,可以唱对台戏。西方报纸可以批评政府。(中青报9.7.)
陈振汉:(北京大学经济系教授)资本主义制度下厂的民主自由比人民民主专政下的民主自由要广,因为资产阶级国家还允许共产党存在、有版言论自由,我们却不是这样。(人民8.29.)
邓昊明:“过去我们国土上不但没有过人民民主,也没有过象样的资产阶级民主。”因此,他认为:“必须要经过一番努力,来养成充分的民主风气和民主习惯,并建立起一套完美的民主制度。”(新华6.25.)
邓昊明:“中国由封建社会一跳而到了社会主义社会,没有经过资产阶级民主;封建社会是野蛮的专政,资产阶级是文明的专政,我们要经过这次运动(整风)来奠立民主基础。”(新华6.20.)
廖玉田(河南省计划处):中国人太可怜了,由封建社会跳社会主义社会,连资本主义民主生活都没有享受到,正为这样,对民主感到可贵可爱。现在看我们是否有民主生活呢?在某种方面有了,在某种方面形式有了,实际没有。(河南6.8.)
许良英:许良英认为欧洲资产阶级革命初期有许多好的东西,如自由、平等、博爱、个性解放等等,值得我们继承,并认为只有继承了资产阶级的民主,才能“使社会主义国家不仅经济上,而且在文化上、思想上能迅速赶过资本主义国家。”他说这是他学习了毛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上讲话后的“心得”。并到处宣扬资产阶级的民主和自由。他曾经对科学出版社的一位同志说“资产阶级旧民主好,苏联所以发生斯大林事件,就是因为缺乏资产阶级民主”。(人民7.29.)
费孝通:我们这些受过旧民主思想影响的人,一跨入新社会,别的都已经不担心,担心的就是这两个东西:自由和民主。(一九五六年新观察十四期)
刘敬坤(南京大学讲师):由于我国未经过资本主义的发展阶段,资本主义文化遗产接受得太少,我国非常缺乏资本主义民主。要想搞好我们的国家,首先要扩大民主,社会主义民主与资本主义民主是不能分割的,是从资本主义发展而来的。资本主义的民主是少数人的,但不是可以扩大到全体人民吗?(新华6.22.)
韩鸣(民盟盟员):绝对民主是要在资本主义复辟时才可实现。(解放9.10.)
范朴斋(民盟中委):民主就是民主,无所谓新旧。(一九四四年)(四川8.23.)
臧亦史(中国人民银行辽宁省分行):民主没有阶级性,民主是目的,是绝对的。(辽宁9.1.)
彭声汉(大连工学院讲师):过去有人说民主是无组织无纪律、无政府主义,以致于有所谓资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级民主,这是对民主的歪曲。民主就好象一杯水,问题是看谁来喝,过去是资产阶级喝了,今天是我们喝,民主没有阶级性。(旅大6.6.)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参考资料之二,东北工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编,1957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