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信心搞好团支部工作,不需要党员来。派党员来是对团员的不信任。”(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学生 傅铁城)
“共青团员们,我们看看我们的总支委员会到底是个怎样的机构?是党总支或是团总支?如果是团总支,为什么九个委员中竟有八个党员,如果是团总支,又为什么都是些老气横秋的官气十足的小老政委式的人,是否是因为党总支过分的‘老练’与‘关怀’。”(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 大字报)
“党领导团是以党代团,反对党员任团支书,党员应提出团支部工作,党支部一定要把党员安在团内,不但是袁吉甫同志要退出团的工作,我还主张所有的共产党员退出团的工作,这绝不是反党,要给青年人自己管自己。团总支发的文件,支书不给支委看,是典型的以党代团。”(中国人民大学档案系学生 王文彬)
“青年团的工作象特务工作一样。”(中国人民大学统计系学生 李维左)
将班上的团员划成三类:一类是头脑清醒,但是道理讲得不多的(即积极分子);二类是有顾虑没有“放”完的(即中间分子);三类是没有很好投入整风的,对于这三类人,他们制订了分别对待的策略,即利用团的支委会的职权,打击第一类,并鼓励第二类人“大胆鸣放”,以便同他们一道向党进攻。(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学生 鲍子津的材料)
“团支部是党支部的尾巴。”(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助教 孙国梅)
“党团存在,造成了一些人思想上的消极情绪。‘六一’节有人提出少先队的存在,给了不能入队的小孩子造成心灵上的消极情绪。这在党团问题上可以类推。”“我们二年级团员入不了党就很消极。有的人入党转不了正,就感到政治上的破灭,这就因为有组织存在。”(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学生 俞国亮)
“青年团员中,其中有一部分是假积极分子,只知书本,念几条马列主义,不知真的马列主义是什么。假如党员在做打手,团员可以称为帮凶,肃反中这种帮凶很不少,自己(指积极分子——编者注)没交待过了问题(对别人)打的挺凶,结果自己爬上去入了党,我看这种党员根本无耻。”“在青年团里争取入党的都有好动机么?太天真了,不懂装撞的人不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虽是不对,一个人不为了自己自己来干什么?”(中国人民大学档案系学生 殷九如)
来源:《高等学校右派言论选编》(中共中国人民大学委员会,195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