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党的发展组织工作

中国人民大学、陶文达、孙国梅、王镜芝、刘召之、麦厦康、彭程、陈用权

“现在的人们对将来的共产主义社会究竟是什么情况,知道得很少。……这样我就怀疑,连共产主义都不大清楚,很多人就入党了,这是不是应该呢?这是为了什么呢?”“真伤脑筋,就我自己的经历,在生活中还没有见过不打折扣的真正马克思主义者,我就怀疑这样的人是不是有。”(中国人民大学政治经济学教研室助教 陶文达)

“一些新党员是‘拍马屁’和‘裙带关系’入党的,而对于积极分子的选择培养是灵机一动给点上去的。有的新党员奉承培养负责人,使人看到肉麻。”(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助教 孙国梅)

“发展党员偷偷摸摸进行,不敢公之于世。最后系里发展党员不完全根据党员八项标准,主要根据一个条件——听话不提意见,而那些敢于提意见,敢于批评的人都被关在门外。”(中国人民大学财政系 王镜芝,刘召之,麦厦康)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给刘振江信中写道:“谈一下我何时入党的问题……这四年我认识了这个东西,我仍不能低头,毕业出去我会因能辨认而不与它打交道,走自己的路不入深山,不被虎追,目前不是我不满乃是“士可杀不可辱”,你是称赞硬气的人,该能支持我,……我不会去让他们杀,真理不能向无理低头”(见信第四页)。这里表明了她对党组织不发展她入党的极端不满与仇恨。并以“闲谈灰色党证”为题写了一篇稿,诬蔑支部所发展的党员是:“又要领灰色的党证”,接着又说新党员“如何是斗争性强?将正义者和被侮辱者的呼声就是造谣。我们只有撕毁灰色的党证。凭什么力量?背上妒忌的罪名”(见稿八、九页)。

“吞吃民主,树立培养对象威信”“发出了一部分灰色党证为自己找到了心腹,却为党增加了累赘,在群众中树立了眼中钉,活象黄世仁身边的穆仁智,连人性都没有,那里谈得上党性——”培养与发展的对象是“对自己顺从”“作介绍人的走狗”“裙带关系……”(见稿十六页)(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学生彭程的材料)

“发展党员有宗派主义,入党都由于裙带关系,发展的党员均是会捧会吹的人,不动脑子,唯唯诺诺。”(中国人民大学俄文教研室讲师 陈用权)

“殷梦舟说:我有一个哥哥在国民党国防部,一碰到运动,总要一再交代,一再认识,试想我当时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了解他的全部历史呢?但是党员就说:‘你考虑考虑’。这意味着你不老实想隐瞒。

弭秀玲在原单位由于哥哥在台湾而未被吸收入党,他气愤地说:‘台湾没解放,除非我到台湾去做地下工作,就不能入党!’由此推论:有社会关系在帝国主义国家的,那大概要等到共产主义在全世界彻底胜利时,才能参加党!恐怕就要‘三’投凡胎了。”(中国人民大学 大字报)

“抗议发展党员的唯成份论:只因我父亲是一个被镇压的历史反革命分子,虽然我只同他生活一年半,而且关系并不好,但这就决定了我一生的命运,永远受歧视,永远不是党的自己人,更使我伤心的是我这一生只能向‘党外布尔什维克’的目标迈进。

我对党的这种规定抗议!打倒唯成份论:应该具体分析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根据他本人所表现出来的对党的忠诚吸收党员,不要把表现并不好,而成份好的同志硬拉进党里来,而把表现好成份不好的同志永远排斥在党外。”(中国人民大学 大字报)

“高书记吸收新党员的四大标准:(1)家庭成份好,(2)表现一贯正常,(3)对党组织唯唯诺诺,对党员喜皮笑脸。”(中国人民大学 大字报)

 来源:《高等学校右派言论选编》(中共中国人民大学委员会,195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