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基(中文系助教):
他在整风开始后,亲自执笔写“我们看到的几个问题”一文中说:“党委在学校工作中有缺点,有些还很严重。……一是容易片面,爱走极端”,并认为这是我们学校很多问题产生的根源。又说:“比如相信党团员,是应该的,但是忽视了广大教师的积极性,不切实执行依靠老教师办学校的方针,
平时,他对校党委李书成、周玺、王兰馨等同志就表示很不满,曾先后写了几封信到高教部、国务院提意见,对分配问题不满,要求重新分配工作。
他赞成陈红映对“鸣”“放”的估计,认为学校和云南日报都放得不够,不象北京,并毫无根据地歪曲说:“在大鸣大放中党委放弃了领导。”他又说:在大鸣大放中,群众提了很多意见,乱哄哄的,党委没有明确指示,方向不明。在民主广场,王兰馨对朱明基说:“近来有些团员不实事求是对党乱提意见”,朱很不以为然地说:“有错就该提嘛!”
陈红映、朱明基、黄謇(陈是中文系研究生,朱、黄亦为同系助教):
陈红映、朱明基、黄謇,在“我们的意见”一文中写道:“已往任何运动中,党团员总是走在前面的,难道这次要批评自己,就应当“避嫌”吗?一切工作都需要有党领导,群众拥护党的领导,我们要求党委会及时表示明白的态度,掌握起运动的脉博来。”
陈红映(中文系研究生):
在6月9日学校针对“民主墙”攻击和谩骂教师问题出了布告后,他很生气的说:“学校的布告为时过早,没头没脑,象个什么布告,阻碍鸣放”。
关于“教授治校”问题,小组讨论时大家一致反对,主张党委制。但陈红映不以为然,认为不那么“简单”。又说:“北京还没有下结论呢!”又说:“我有我的看法,但尚未考虑成熟”。后来,看风头不对,他就不讲了。
黄謇(中文系助教):
黄謇看到大字报上诬蔑党委会的文章:“党委会坐山观虎斗,坐取渔人之利”后。黄说:“坐山观虎斗是事实”。
王文璐(化学系助教):
他说:“我建议学校成立校务委员会来管理学校的教学与行政工作,那个有才能把学校办好,就选那个人来办学校,不一定要校长,也不一定要是党员”。
他说:“国民党上台骂共产党,共产党上台骂国民党,这还不是一样,那个上台,那个就得势。”
他说:“共产党表面上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国民党打垮以后,自己坐起汽车、住起洋房,把一些党员都安插在重要的地位上,什么事都得听党的指挥”。
他说:“共产党与其他资产阶级的政党也差不多,在没有上台以前与老百姓都同甘共苦,上台以后,就表现出为自己的利益打算。”
在鸣放中,他看到一些右派分子恶毒地向党进攻,就拍手称快、幸灾乐祸地说:“他们说出了我心中的话。”当他听到犯错误的人是党员时说:“我心中就好像舒服些”。巴不得要叫党员向群众认错,心里才痛快。
王鼎昌(物理系助教):
他对“教授治校”很感兴趣,常在小组会上说:“某人的教授治校主张提出了,复旦大学已经取消党委制了”,后来一次更明白地说:“我认为应以校长负责为主,吸取专家成立校务委员会管理学校。党委会只应管党的工作,不宜过分管理校务工作,只应起政治保证作用。”
刘亚翠(农学系讲师):
她说:“有关行政事务党委不必去管,最好党委只做思想工作,不必来管教学行政的事”、“是不是学校行政工作都要党委来出布告?”“党委干预了行政事务,职责不分”。
鸣放中,刘在系办公室说:“我去参加教学秘书会议,全都是些党团员,我感觉到压力之大法”、“会报啥,指定要我教学秘书刘亚翠,其实这些事情张念先(共产党员)早就会报过了,刘付教务长简直是出题考我”、“系上有两个系主任,三个秘书中有两个是党员,不知把我夹在中间干那样嘛!我建议下学期不要这个系秘书了(指她自己)”。
她说:“党委书记是农村工作的干部,就一定是对知识分子不大了解,会有看不起知识分子的味道,更要坚持原则,那么学校的工作中尤其是要光谈缺点就更不可能了。凡事都得遵照成绩是主要的原则了,那么要提意见就更不容易了”、“党委书记是农村工作干部,对高等学校的业务恐怕难于领导,可说是外行”。
耿精(财务科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