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可以笼统的讲,不必加注解,说什么具体制度,制度中的某些环节。一些人一说到制度问题特别小心,硬要加上具体的制度,制度的环节。这样一来可小心翼翼的说小制度,很小很小的制度。
(A)制度是人订的。而每个人都有其局限性、二面性。制度要不断改进才能达到完善地步。必须破除人们对具体制度的迷信。
(B)无产阶级专政体现在制度上。制度并非神圣不可侵犯。这也不是个别环节。官僚主义、主观主义有些相似。官僚主义一定是主观主义,主观主义不一定是官僚主义。两个主义没有本质区别。主观与客观的矛盾,人的思想意识落后于存在,这仅是产生三害的一方面;而目前官僚主义普遍的现象又如何解释?历史上程度也不同,这又为什么?这是由于制度不同。
要扩张它还是收缩它,是制度与官僚主义接近还是远离,民主还是独裁。
如社会主义国家严重程度不同,既变成社会现象,就要从制度中去找。不然,为什么会变成普遍流行?因为有些制度方便于成长。
在我国1954年宪法出来后,人们乐于歌颂却忘了切实保障。如肃反时人身侵犯,以后又压制人们发言。又如24斋的牢房。公民人权无保障,法制不健全。又如损害名誉,动不动就是立场问题,一些人利用统治地位损害人权,败坏社会风气。
官僚主义者对这些现象熟视无睹,不是不知道。领导也不在乎,一手拢断,在人权无保障下作威作福,表面上(还是喊)为人民服务。
集中制度上的问题说的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在集中制度下的民主。往往片面强调过去阶级斗争时期集中多,阶级斗争缓和以后,人们思想意识落后。如工人委员会比厂长制就好。注意不要落在时代的后面。
政治思想上落后进步在宪法面前应平等。但并不如此,如考大学许多人因政治条件不好而不取。又如政治课必修问题。明明宪法规定有信仰自由,而又规定教徒必修猴子变成人,这平等吗?
(C)不民主的统治方法,人民从何处监督。光喊人民是历史的主人。形式主义的签字,权限不下放,实际上讨论机关都无权。
若没有这股社会力量,官僚主义不可能到处横行。人们习惯于体会领导意图,以为左倾比右倾好,以为这是自己具有的身份,天生如此,还自认为立场稳。不体会反面就会夸大矛盾,强加于人民头脑中,以为人性次要,阶级性重要。一些人;在以白骨搭成的梯子往上爬,良心何在?要摧毁这股力量,必须有积极力量对应声虫回击,尤其是抬轿子的人。
这与宣传机关有关,要消灭家规的矛盾。我们作的应是教导人们接近客观真理但同学得到的是教条化的东西。
“愚民政策”——凡是使人民是非模糊的宣传都是愚民政策。如保密制度,连永利碱厂碱的产量也保密(化工老师讲的)这除了增加人们的愚昧又有什么?经济上绝对数字的保密,相对数字的迷糊人,如廿大赫鲁晓夫报告中谈各国生活增长倍数,从而得出社会主义优越的结论,增长情况总与基数有关吧,同一水平比才行,这就是愚民,使人信服得五体投地,造成印象不真实(而政治经济学就好些)这就扩大矛盾。此外航空学院连牌子都不挂,其结果也不过是愚民。有的地方连蒋光慈、黑格尔的书都不许看。又如科学院、原子能、国防化学方面的保密。
在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宣传上的片面性,也许我说这个又会来个立场问题。过去把社会主义说成是天堂,都说成是“最……”“最……”这等于告诉人们不要再前进了。还要什么实现真理?连政治先生也说过:“过去对社会主义宣传得太好,几乎完整的没有缺点”。要全面认识,好像资产阶级的东西一切无可取之处。
科学宣传的片面性,自然科学方面对摩尔根一棒子打死,对自然科学要谈阶级性,扣上一句唯心,加上一棒打死,把罗蒙诺索夫说成十大家,石像放在大图书馆,似乎一切文明都成了俄国的。偏要如此灌输,使人们不能认识客观真理。对斯大林盲目崇拜,对经典著作不能批改,当作神明,从这意义上比作圣经也不算错,教条主义统治比作中世纪的教会统治也完全可以。在形式上可与日本武士道、希特勒统治相比。
从前宣传苏联一切是天堂,二十大以后才知道农叶落后,官僚主义者在银幕上出现足见普遍,但也说明了英明。又如匈牙利问题,从前宣传得一切好极了。匈牙利事件爆发以后原来乱七八糟,这难道我们不知道?只是有意识的愚民。
又如南斯拉夫问题,过去一切骂够了,现在只称之为社会主义,难道会不知道?我们党水平那么高,难道是不是社会主义也不会辨别?到现在资料还是知道得很少。
愚民政策问题,不动脑筋的人得到欣赏,有意见的人就一直压制,我只管效果不管动机,有些问题党不是不知道,除了增加愚昧还有什么?凡是混淆是非都是愚民政策,不管动机好坏,但导致效果怎样呢?
人民盲目崇拜领导,便非常欣赏,认为立场稳,于是积极份子提拔成了官僚主义。把信仰代替知识,首先是信仰,把知识推到微不足道的地位。这不是愚昧又是什么?就是不要人思考,一棒子打死,效果就是爬上去,说好听点是领导,说得不好是统治,在思想上把矛盾拿开。
上述三方面汇成了一股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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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社会发展问题,他怀疑现在的社会发展是否符合自然规律。在他看来,目前社会发展不是按自然规律发展,因为是做作的,先设计个模型,人们再宣传鼓动,使模型实现。当然先设计好再人为地作,最后必然与模子一样。于是他怀疑目前社会发展是否符合发展规律。他说要社会自然发展,不要人为。例如人口问题假定多少年后,现在先确定那时人口是多少的模子,人们从多方面努力作到了。如可宣传人口与社会主义的关系,宣传节育,最后就一样了。这就不是自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