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系党组织只接近靠拢党以及向党做小报告的人,一般教师对总支(党总支)办公室都是过其门而不入。要知道,高级知道分子多少还有些所谓“士大夫”的旧习气,他们不愿意逢迎谄媚也不肯[此处有一字不清]言离间,但是我党总支似乎不欢喜这样的人。以致系内有些重要职务,不问他是否内行是否专长,只管他是否‘靠拢’而选任,形成了严重的宗派主义。”(见校刊112期第三版及122期第二版)
“党团员人数比例愈大的教研组,每易造成宗派主义愈厉害。某些场合,只要党员主张,团员不敢不从,就把非党、非团的人当作了目标。”
“我系党组织似乎还在替校部和教师之间筑墙挖沟,在教师和教师之间制造误会,并且还在师生之间造成些不必要的紧张关系。”
“总之,我认为高等学校内的党组织,主要应该掌握党的方针、贯彻党的政策,进行党对师生员工的思想工作。但是卫生工程系的党组织,却似不以此为图,反而常用‘以党代政’的方法,演出各式各样的包办代替现象。应该做的不做,不应该做的抢着做。”(见校刊112期第四版)
“党员支不应该也没有资格管教学。”(见校刊124期第三版)
“大家把麻雀当成害鸟,这是因为毛主席讲的,毛主席又是听苏联专家说的,而在动物界中有不同的意见,最近报上登上出来。”
“现在没有民主气氛,党员的话成为金科玉律。我看,‘全面发展,因材施教’,一定是某一个有力党员提出的,于是报章大肆宣传。”(见校刊124期第三版)
骂积极分子“是靠筑墙起家的第三种人。”他说:“我始终反对以党代政,也不赞成蒋汉文先生‘引党代政’的做法。非党员不敢对党员放,党员敢对非党员放,党员掌有生杀之权。”(见校刊124期第三版)
“在教研组上经常有一党员‘管’老教师。管我的一个党员我是晓得的。去年评薪评级时,‘管’我的党员曾暗地里召些班级‘干部’吩咐召开同学小组会对我提意见,并要同学立即汇报。”(见校刊122期第二版)
“党员在教研组不能又是党员又是成员,否则摇身一变,无法应付。”(见校刊124期第三版)
“……在这个支部的同志中虽然从副教授到助教都有,但当我们教研组集中力量准备毕业设计时,他们不但对我们毫无帮助,反而来打击别人的积极性。”
“工作先布置到党团,靠命令和组织性取得了统一,然后用这个统一来与行政讨论,把行政当成目标。”(见校刊124期第三版)
他经常向学生说:“苏联书质量不高,错误多,苏联在本专业的成就亦不过如此。”他经常不许同学在设计中选用苏联规格的产品,把这样做的同学,说成是“不独立思考,犯教条主义。”(见校刊124期第三版)
带同学到西安实习途中,游华山后,对同学说:“像华山这种古迹、景象,只有文人雅士才能欣赏,而一般工农只能到茶馆去吃吃茶。”(见校刊124期第二版)
来源:同济大学马列主义资料室编印《右派分子言论汇编》第二辑(内部资料不得外传),一九五七年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