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用现在口吻说起来就是主人是属于工人阶级还是剥削阶级。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不能不温习一下马克思列宁对人类阶级的用意是什么？这种把人类划分成很多阶级有何作用，有什么用！我在这里想用最简单的话来把他总结一下：首先马列全部主义在我看来是：幼稚加上残暴，是人类在狭隘的心情支配下一时感情所冲动的凝结物，这种心情与凝结物的产生是因为马克思列宁在向合理生活斗争中无法谋取生活中的一种哀号。他所有言论正因为基于这样一种薄弱情感上，所以他也只能为一切被合理生活中所淘汰下来的一些苦怜虫——也就是在人类自由竞争过程中被遗留的一些渣滓。所以马列主义的全部意义与其目的也仅不过如此而已。正因为马列主义是代表着已被社会所遗弃的渣滓讲话，因此他的学说得不到发展，不能推动社会前进，亦就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人类的阶级是不存在的，但是马克思列宁为什么要硬说人类有阶级呢？这是为他继续灌施和贩卖他的学说开一方便之门而已，他给人类的思想上铺上一条油管一样，可以把他的学说大大运输进来，以致无孔不入。自从人类被马列主义说成和被划分有阶级以来，人类无形中就把感情的纽带中断了。人与人之间就开始产生起仇恨和裂痕。人类本性的爱团结、爱和平、爱愉快也就随马列主义的丧钟而消逝了。既然阶级是不存在，因此亦就没有什么剥削，亦就无所谓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人们处在这世界上是合理的自由竞争，人类有智慧、愚笨、勤劳、懒惰之分，可是没有阶级之分，这种智慧和愚笨、勤劳和懒惰是决定他们在社会中应处于何种生活状态。智慧者对整个人民所起的作用大，其所得的酬报当然亦大，生活当然会过得好一些，相反好懒愚笨的人民，他们对人民的作用少或没有作用，当然他们所取得的酬报亦就少，生活在相对比较的角度看来也就低落。这种生活上所表现出来的贫困与富裕，正表示着不同人员在社会上所作贡献的不同。这种因人类在智慧上所展开的生活竞争所留下的个人所处状态，决不能用阶级来固定。因为贫家的子弟，只要他能够有智慧，能对人民做出贡献，他就可以得到很好生活的保障，从而也可以从贫困转向富裕。像美国革命领袖Lincoln、科学家Edison何尝都不是如此的人。因此我们认为富裕的人们——所谓资产阶级，他们的这种享受不是不应该的，他们这种享受是完全由人类自由竞争而得来，是代表着社会发展的动力，这种享受的必要正是为了能够继续用他们的智慧来对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而设的。因此谁是人类的主人这问题就很明显的烘托出来了——无疑的是所谓资产阶级。为什么？总的来说只有一句话：
因为他们是推动社会向前进的一种主要力量。
是人类能够不断地对物质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重要来源。
要求这一个问题的解答，在我说来是很难的，因为要写得完满，那就要有很多的篇幅，而且我的学力也有限，现在只能从政治制度上来衡量一下。
美国的建国是从英国殖民统治下摆脱出来的，因此他们懂得殖民地痛苦，懂得什么是人类进步的力量，因此当华盛顿第一次竖起独立旗帜的时候，美国联邦合众国也开始了，从此地球上就产生和爆发了第一颗真理的火花，永远照射着世界的人民。正因为他们懂得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真理，因此表现在政治制度上也就是民主和自由，美国有两个党派同时并存，都有担负起为民忠诚服务的职责，都有互相争辩为民喉舌的自由，因此不论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甚至每一小时对整个美国社会来讲都是处在革命状态。缓慢的氧化革命的好处绝不是急烈式燃烧的氧化所能及的，因为社会的进步是人类共同来完成的，不是由少数人思想出发为改革基础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胡适说“美国是天天在革命的”这句话，因为他们没有谁可作为一种思想的永远指导，他们是吸取很多前人有益的思想结合当时民意来实施他的政策。正因为他们施政的政策不是被某种思想所束缚，所以各种自由的宝贵思想也常常会流露出来，从而促进了社会的前进，正因为美国整个社会是一个自由的摇篮，因此睡在摇篮里的娃娃也呼吸到了这种自由的空气，也正因为美国是一块自由的土地，因此其所生出来的文化、经济、军事的花朵也带有强烈的浓厚的自由香味。而中国呢？正如薛愚所说“无情的乌云遮住了真理的阳光”，在整个大陆上投下了罪恶的黑影，到处散布着人类仇恨的种子，滴下了使人精神麻醉的马列酒。为什么有这种情况呢？没有别的只是中国把法西斯式的马列主义搬来了，搬来了还不够，还加以艺术的加工，使他变得更阴暗可怕。到处可以听到生命残死的哀调，以及有苦难说憔悴的面容，难道我们中国人民能眼见自己的同胞受到灾难吗？难道这就是中国的永远前进的方向吗？决不是，真理的阳光总有一天会来。
中国在政治上是采的何种手法，不言而喻是法西斯式的独裁政府，自上至下形成一道坚固独裁体系，整个中国人民的思想和行动就被这无情的铁链牢牢的锁住了，马列主义像一座人类思想的加工厂企图把出来的成品完全成为像商品一样的器械化和青一色，不论是镇反，也不论是三反、五反都是同铁蹄一样，从无辜人类生命的鲜花上残踏而过，多少的纯洁的心灵被摧残，多少有益的思想被抹煞和抑止，使整个中国被卷进恐怖思想的旋涡里，我想现在的时代比起秦始皇时代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将被以后的历史看作是人类的黑暗时期，因此还是中国专主，亦就很容易地看出来了，美国所走的道路不仅是中国人民今后所须要走的道路，就是世界各国都将要把美国作为他们建国的榜样，作为追求真理的唯一源泉。
反革命的被杀害，是对真理的残忍。共产党不搞正经事，白吃了人民劳动的汗血还不算，还用有害的思想强加在人民的头脑里。他们没有把什么是真正革命的本质搞清，他们没有认识到这种为革命的被害者，真是想把我们的国家带入幸福的使者。从这里我们不禁要来看一下国民党下有否自由：
国民党的政治基本上是效法美国的，以自由的姿态出现，总的原则来看政治是民主的、自由的。因此为了争取自由民主而死，如何能说他不是牺牲呢？至于有无和平共处的希望呢！那完全是没有的。因为共产党本身是非正义的，与非正义共处在一起是无益的。我们正义的人们应当把他们逐渐感化过来，首先是领导权不能被他们操纵，但他们可以有任何发言的权利，我们对他们好的一面亦应加以虚心听从，这样对我们有利。同时也可以把他们化为懂得什么是真理的人，这样亦不辜负上帝创人的意图。
革命者是被牺牲了，马列主义所起的后果也就如此，对一个迫切追求马列主义的人讲起来，应当沉下头来，细细想过去对人类施行的残暴换得的是什么？在所走过的道路中能找出有一点是真理的痕迹来吗？应当痛心悔改：只有上帝慈悲的胸怀才能像浪子回头一样地来饶赦你们，你们应当痛心悔改，愈深愈好。只有这样，上帝才能用慈善的双手把你们从人间罪恶的深渊里拯救出来，否则上帝将会用正义的鞭子，秋打在你们的身上，那时是痛苦的。
共产党想拯救中国动机很好，可是路走错了，找错了革命的真理。你们想革命的目的是什么？而现在革命的目的有否达到？人民是否能像你在未革命前想象中那样美满的生活？你们革命为了工人、农民，可是今天工人尤其是农民其所遭遇的是什么？想起来应当是非常痛心而惭愧的！
勤劳是中国人民的一种特色。勤劳不但表现在农村的农民，同时亦广泛的出现在城市的商业区里，勤劳是人类获得财富的基本源泉和动力，也是劳动的一种特色。我们可以追溯一下人类私有财产的起源是怎么来的，何尝不是先从勤劳而来，即使是在野蛮的茹毛饮血时代，他能够掠取更多的猎物，或去掠夺别人的猎物，那么在知识还未开化的蒙昧时代人说起来，也是应该的自在的，因为这适合了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物竞天择的道理，甲因为弱所以才被乙吃掉，那么甲的被灭及乙的存在也是很合理的，我想今天要追忆到启蒙时期以来说明现在地主所拥有的土地也是合理的，因此地主勤俭起家是一种很广泛的农村现象。至于说到为什么有军阀黎元洪也拥地以及暴虐的黄世仁也有地，要说明这个问题就不能不牵涉到中国是长期以来一直笼罩在封建的气氛里，是在向自由发展中的一种必有现象。因为封建的制度。长期以来使人民的心灵蒙受污染，出现了尔虞我诈利欲薰心的行为，这种行为在向自由民主发展的过程中是会逐渐淘汰的，但是不可能一下就消灭，因为他的存在对当时环境有一种作用，可能有二种作用：（1）能更加刺激他们生产，使得他们能通过这种辛勤劳动从而知道在幸福时候的更快乐，这是天赋的一种人生意志的锻炼。（2）因为显出了这种残暴才使广大农民能体验出自由民主的可贵，对自由民主的生活向往也就会更迫切，从而增添了很多的生活乐趣。
虽则这二个运动已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而消逝了，可是他给我在思想上留下的印象将永远烙刻在我的记忆中。今天回忆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可怕的，在这种场合之下人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野兽，在互相厮杀着、监视着，造成相当恐怖的气氛，在所谓以马列主义的铜铁烧成的一条共产主义道德的铁链，紧紧的覊绊着每一个人的心，在会上原来的朋友会变成仇敌、亲戚变成悲切、嫡亲变成远亲、子女可以谩骂父母，不骂不行非骂不可，逆上横下把中国传统的礼法给抛之九霄云外了，秦始皇九泉下有知一定会二手一拱卜通拜倒说一声“老夫子手段妙，小生只好再世领教了”。
这二个运动是什么？我早就说过是人类心灵莫大的摧残，共产党也许太唯物了，认为人也像机器一样可以修理一下，即可使用，一次报告动员不够再接再厉接着大家也只得随风而倒了，好像巫神上了身在会上就胡诌起来了，你一句我一句煞为热闹，发挥了机器的作用，所有的人在表面上都驯服了，要你到东不怕你会到西，叫你说白你就不能说黑，反正是牵着鼻子走，群众做了他生活的仆从还不算，有时发发雷霆把你骂一通好像也是活该，一切不登大雅之堂的行为反正都在他们身上出现了。
肃反的前奏曲是动员报告，听了报告以后好像上法庭作被告的身份，听了审判宣读书一样，面部表情（当然也就是神态）各有千秋，有若无其事的，有戚戚不安的，也有张惶失措的，表现行动亦随之而异，有照常行动的，有坐立不安的，也有一命了之的，唉！人的生命为何如此贬值？人是财富的直接创造者，没有人世上那有财富，追本索源人应当是最宝贵的，可是在这种社会下“人”“物”并例。也许是马列主义的唯物论高度发展的结果吧！我也很幸运竟能亲历其境，扩眼界尝尝滋味，真不知小人究托何人之福？
三K党在美国设立是完全为维护和保障正义人们生活而设的。他所对付的人是一种对社会起破坏性扰乱作用的人，部分黑人文化低落，愚昧无知，常惨杀白人，三K党为维持人权，为民治害亦理所应该，假如对这种人寄于同情，从而替他出力，那么全美国如都充满这种低劣的黑人，试问成何体统，难道现在的美国以白种人为主的不好，应该让黑种人来治国，这不是在抹杀真理吗？现在有很多文明的东西都是美国大大帮助了其他民族，假如是黑人的美国，将有何物出世？
继朝鲜战争方酣，美国即投细菌弹，照我看来其用意如下：（1）这是实力政策的表现对中国的威胁。（2）扰乱人心，因为中国人理智不强，常常有庸人自扰的表现，他一投细菌弹，无非叫你们吓一下，乱一下。（3）所有投下来的细菌弹不一定都带菌，这是有一种对我们开玩笑的性质在里面，也可以说对我们一种力量的测验，看看你们是否有能力来扑灭这些病菌。当然亦很轻视我们。他这样做完全是一种善意的出发，因为这样一来可以减弱我们再战的念头，这样双方可以少受损失，岂不善哉！美国的确是用实力政策，但强大的实力往往是和平最好的保证。如第二次世界大战没有原子弹我想战争时间还要拉长，人财之损失亦还要多，所以原子弹虽然可怕，但亦拯救了很多生命，科学就是武器，科学只有在懂得探索真理的人才能很好的掌握，上帝绝不会把宝贵的秘密白白送给一个不真理的人，只有对待真理有强烈而正确认识向往的人，上帝才能给他，因此巨大的科学成就也一定被真理的人所操纵，因为也只有这种人掌握才能把整个人类带进真理的世界。
首先要肯定美国是一个民主自由的国家，是世界真理的灯塔，照耀四方，每个国家都应该效法美国，走美国的道路，因为只有这一条路才是导的多，及世界科学大成一些名望科学家，都向往美国，以施自己一技之能，这和苏联不同就是非理制度束缚了自己。
为什么马列主义是法西斯，共产党是法西斯政党？因为共产党实行的政策完全是独裁，以一党为主，执意孤行，非但在军事上垄断，文化经济上也垄断，并更恐怖的以强迫性教育的方式使人们接受他们的思想，马列主义是幼稚，加上残暴，所谓幼稚是坐井观天，用片面机械的想法推想和衡量事物，如政治经济学中商品——货币——商品就马列主义对资本主义的经营的结论这是一百个大不对，首先商品不可变货币，货币不变商品，反之货币可变货币，商品可变商品，像银行支划，完全用货币记号——支票交往，根本不涉及到商品一关，马列主义对卖空买空复杂形式估计不到。说资本主义生产是无目的无计划盲目的生产这也是不对的，第一批货出不去，第二批货就不会生产，资本家能充分供给市民所缺东西，而国营企业就不行，马列主义幼稚，正像大学生看小学一年级功课一样，苏维埃政权是共产主义，加上电器化，现在已是原子能时代，电工不是主要的动力源泉，因此马列主义将随历史前进显得更臭更烂。
我反对把马列主义硬加在别人头上，这是侵犯人权，是残暴的，残暴是对阶级的划分，制造阶级仇恨，使人类不快，什么可以作为指导思想？可以汇集历来思想家的个人特点作为指导思想。
日本是法西斯国家。但阴险毒辣不如共产党，日本在战争时杀人，但统治大城市后没有杀过人，只有一次，抓住5个八路军去枪毙，他们很讲道理，买东西出钱，所坏的是汪精卫，我看到有被勒死的乡下人，那也是中国人民本性恶劣，这种死如同苍蝇、蚊子一样，这些人不埋掉，日本人就有被埋的可能。
主要表现在土改把地主劳动所得的田，白白送给不劳而获的人，我家乡下有田，是商业经营省下的钱买的，结果分掉了，难道这是抢来偷来的吗？究竟犯了什么罪恶要惩罚呢？
镇反——真是恐怖，杀死的人，远不是国民党时所能比，在9月3日人民日报第6版上王承书、张文裕可写“归国有感”谈美国新闻登载，中国镇反共杀了一两千万人，第二次世界大战也没死这些人。
抗美援朝志愿军白白为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送了命，而美国联合军才死几百人，抗美援朝换来的是一顿痛打，“三反”“五反”反了还不算，有的人自杀了，因为朝鲜战争伤财伤人，不得不来个参军、三五反。
思想改造……是思想上的残杀。
来源：《右派文选》（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办公室，195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