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霖(生物系助教):
在一次团员大会上,他说:“现在团组织越来越不管了,还不如民主革命时期”。
他说:“李碧珍自杀了,组织也不交代一下,她未死前组织为什么不好好做工作?责任应该由活的人来负,团支部没有做好工作”(不合乎事实)。
他自封为“落后的超龄团员”,他又说:“单从教员总支来说,似乎超龄团员就有一半多,难道所有的人都落后吗?”
当他知道系上将派丁明同志到西双版纳作春节慰问及了解情况时,他就对大家说:“现在他是党员了,他还要下来慰问我们的,等他下来时,我们好好唱给他听”。丁明下去后,他一直对丁明抵触,搞得丁明不能在他那里了解到情况。
丁明随校车走后,李很得意地对其他人说:“丁明这回我把他整惨了,昨天晚上我在寝室里整得他头也抬不起,他只得拿起他的手表来出气,一时想不开把表也上坏了。当晚他也很不自然,睡时一个不理一个,各睡各的,他好半夜还没有睡着,哈……”,他又说:“丁明这次慰问的收获是够了,喜欢而来,悻悻而归,带着满肚子的气回家,临走时笑都笑不起来。话又说回来,也好,不然他们在系上是不会理我们的。他想起他的手表,就不会忘记底下的刺激了。虽然说得过火,他是党员,不会不接受的,我感到这样说法是相当必要的”。
王亚南(数学系助教):
他说:“有些党员就是靠党和毛主席吃饭”、“党员吃得开,占便宜,享受特权”。
他在川大毕业前曾上书党委会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可是他又说:“川大留的助教都是草包,就因为他们都是党员”、“川大党团员多,放不开,云大较自由,放得开”。
他骂靠拢党的积极分子是“小人”、“盲目跟着党员跑”,并说:“靠拢党的都是草包”。又说:“只要对党员唯唯诺诺,跟着党员的屁股跑,少说话就容易入党”。
有人说:“×××不象团员”,他就说:“有些人,入党入团就是赶浪潮的”。
在解放前,他是反动三青团员,但他无耻的说:“在解放前×××加入共产党,是他一手培养的”。
在团内他经常说这个同志这样好,那个同志那样行,并说:“我们同志间团结很好,工作很积极,政治空气也浓厚”。可是在背后,却骂了所有的同志:“陶×是小人;李××一看就知道他的教学不行;王××、陈×怎样搞支委,只会给党支部当跑腿;和××是笨蛋、草包;王××是木脑瓜;陈×水平低;王××自高自大,只会吹”。
“布谷鸟”出来后,他说:“洪发官僚主义十足,是靠党的威信吃饭”。并唆使曾××去写大字报,说:“你去写好了,我们来签名”。
他在党员面前,极力的伪装进步,表示积极争取入党,再三再四的对李××说:“我思想上存在很多问题,请你谈谈你入党的亲身体会,以启发我来改正思想上的错误”。李××诚诚恳恳的将自己以前如何在党、团的教育下,逐步提高自己思想的情况告诉他,并谈到在入团时自己主动性不够,如何改正存在的缺点。结果他就以此谈话作为诽谤党员的资本,并加以夸大、曲解,不惜造谣来中伤这个党员说:“李××党员在××时候还不是思想闭塞,不问政治”、“就是他入团,还是团组织把他拉入团的”。
他说:“川大有三千多人,团委会只有两个专职干部(按:并非事实),云大团委专职干部有五、六人,一天到晚无事干,就是跑百货商店看新货、到电影院看好电影”。
他在党员面前,肉麻的吹捧党员,说:“李××谦虚,平易近人,要向你家学习;杨××朴素,容易接近;莫××学习不错,还开高年级的课”。
他在军队闹转业到川大读书后,诬蔑说:“军队里面要不了大学程度的人,我在军队里是大材小用”。
他泄露组织中的情况来挑拨团群关系。一次团组织生活中,同志们讨论××先生在教学工作中不太负责,如何帮助他,他在会上还说:“××先生确属不负责”。但在会后,他却跑去找××先生,以一种“关心”而挑拨的口吻说:“王、陈、陶等人在组织内说你教学不负责任,你这个傻瓜,这些事情你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以后少和他们接近,特别不能给他们谈这类的东西”。
他说:“云大离心力大,不是一视同仁,个个都想走”、“有些干部以解放者自居”、“我乃干部是也”。
他当着系主任翘着大指姆吹捧系主任说:“你是三军大元帅”,背后又污蔑系主任说:“连我的文章中K+1=?都不懂,教中学都不成”。
他说:“系主任有宗派,留助教都是想留本校的,以便好统治。我系所有教授讲师助教都是草包,系主任教中学都不行,张燮虽然有点聪明,但也搞不出啥名堂来”。
他当着××先生说:“你家教得如何好,如何好!”可是背着他又对别人说:“××先生教学不行,学生问他都答不出来”。
他说:“系主任不会使用干部,应该升升级,加加薪,以鼓励新生力量”。
他无中生有的说:“××在教课中有错误”,并在学生与很多先生中大肆攻击××,并说:“××如何差,连一个题目都搞错”。
他对初来云大的助教说:“云大毕业的助教都教本系的课,系上有宗派,给你们教外系的课”。
数一学生初到云大,不习惯,有些同学思想上有些混乱,他身为班导师,不教育,反而这样的告诉学生:“刚开学这些简单东西都搞不懂,笨蛋、草包,干脆转系算了”。当时在学生中造成很坏的影响。
他对川大来的教师说:“云大毕业的助教有宗派,只重视本校的,给外来的教师开外系的课,这个讲师屁,那个讲师不行”,接着多方面的拉拢说:“系主任对川大的重用,我们在这儿搞得很不错”。
他当着讲师面前吹捧讲师,但在背后,却大肆诽谤:“袁××最恶毒,最阴险;邹×是典型的小人,表面上不糊涂,心里糊涂;和自超表里都糊涂;王××自高自大,吹、拍马屁,小人,只会整人;简××是表面一套,心中一套,表里不一致”、“我系×××两面派,×××阴险,×××自高自大……”。
他生病了,张燮先生给他代课(当时张先生身体也不好),可是他却恩将仇报,对学生说:“张燮先生教学是不错,可惜是关键性的问题交代不清”。
他在科研简讯11期中,吹捧系上先生,写道:“在写此文时,承卫念祖先生、肖文灿先生、张燮先生及王俊民同志等帮助,作者在此谨向他们表示谢意。”但在背后他却污蔑这些先生说:“卫念祖不行,我写此文中C(下标1)+C(下标2)+……C(下标k)+C(下标k+1)=1都不懂;肖文灿老糊涂了;张燮对我这篇文章的帮助,就是‘之’字改为‘的’字”。
学生问他问题,他骂学生:“这点都不懂,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草包、笨蛋”。这个学生当天伤心的写了一篇日记,写道:“这件事使我终身难忘,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并且这学生发誓以后不再问他问题了。
王文璐(化学系助教):
最近报纸上公布了广西发生的水灾事件以及有关失职人员处分的消息后,他说:“这不可能是官僚主义造成的,这样的处理是‘官官相卫’,不要在这里撤职了,又到别处做同样的工作,我觉得党中央处理得很轻,怀疑党中央庇护高级干部。这次饿死了五百多人是县级干部欺上压下,报喜不报忧,
他说:“愈是基层干部,执行政策愈容易出偏差,愈是边远地方的工作,愈容易作不好,因此,党章上应该加一条:农村接受党员时应该看看政策”、“人人都是自私的,那个没有个人打算!许多领导干部还不是住洋房,出进坐小汽车,看电影、看戏也要坐小汽车,到西山去玩还不是一家人坐小
他说:“………尤其是解放后入党的党员,他们很看不起比较落后的群众”。他污蔑积极分子说:“平常理论水平低、工作表现差、遇运动则表现积极,这些人都是假进步、是盲从、是打手,他们平常落后,但会投机、会看风使舵”。
他说:“党员有特权思想,如事务科分房子先照顾党员”、“肃反中有些党团员侵犯人权,并以其朋友的个别事实加以证明,党团员犯错误比群众处理轻。”当反动“民主墙”贴出污蔑某女同学用“恋爱手段达到入党目的”的大字报时,他气愤的说:“这种党员简直是狗屁,卑鄙”。又说:“在各种会议中讨论问题时,是以党员的意见为主,如选化学系工会部门委员会主席,我赞成选大赵先生(即赵雁来教授),谢本书不同意(时任系秘书,党员),其它的人也就不同意,我相信布谷鸟墙报上的报导,我认为党团员升级快是领导为了照顾党员的利益,补助费党员申请的多,所以说,共产党员大公无私,还不是为个人利益着想!”
他说:“工人阶级伟大、正确,我有怀疑,如象过去看到一些工人,如泥水工人、木工、机器工人等的资产阶级思想也很浓厚,过去和现在都体现不出工人阶级的伟大来”、“章罗的发言,工人就看不懂”。
他说:“我就不相信群众完全正确,否则,各种运动就不会出偏差了。”
刘亚翠(农学系讲师):
她说:“党群关系的确存在一种隔阂现象,见党员同志不讲点那种话(意即进步话),不注意就是政治觉悟不高似的。”
她说:“如果说党群之间有墙、有沟,也是党员方面造成的”、“党员与我之间是存在墙的”。
她说:“进修升级都是党员在先,我认为旧资产阶级也有人才,应该一视同仁”。
她说:“党委,尤其是做农村工作的干部的党委,对知识分子也会有墙”。
她说:“党员同志掌握思想情况,我不是党员无权过问,张念先不替我介绍学生情况,因为我不是党员,党员有宗派”、“在升级时,布告上除我(刘亚翠)外,都是党团员,聂先生业务不差,只身体坏,为何不升讲师?”
学校决定继续反右派斗争学习,减少考试门数,刘亚翠却很抵触,跑到林学系带煽动性的对徐永椿先生说:“现在就是听学生的话,不听先生的话,教师连决定考试的权利也没有,以后开一门就要考一门,照他们(指党)的说法,那么解放前都要神经衰弱病死完了”。
李耀钧(前供管科副科长):
他污蔑说:“云大的党员不行,方仲伯、周玺、李书成、苏克、和平、杨绍珠等人的底牌我都知道。李校长主观急躁;方仲伯口齿不清,听他的报告不如在家看报;程付总务长只会抓鸡毛蒜皮的小事,解决不了重大问题,凭老经验办事,陷在辛辛苦苦的事务主义的圈子里;和平只会浮在表面看到一点小小的芝麻,对总务处工作一知半解,看问题主观,被吴占元捧得飘飘然,总务处许多不合理的事,就是与和平有关系的;杨绍珠吹毛求疵、急躁有余、冷静不足、终日忙碌却搞不出什么名堂;严尔锐是好大喜功;施俊只管有骨头没有肉的思想教育(并找施俊批错两件公文的岔子);黄言昌、吕数国、李森是工人出身,水平低。”
他污蔑积极分子和积极靠拢党的人为“铁丝网”,骂“吴占元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因为捧和平的泡,才得三年内连升三级”。更恶毒地讥讽吴占元之被提拔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又把王建勋诬之为“牛科长”,并说袁恒昌也是同出一辙。
他说:“我校党群关系,过去所谓积极的人,总在领导干部面前诃谀逢迎,伪装进步,个别领导干部信以为真,被捧得飘飘然然,于是提拔他,介绍他入党,对某一个党员私交好,就认为是靠拢党,这未免有点庸俗,致于由此而申请入党,更是庸俗了。例子很多,不一一列举,我觉得凡介绍某人入党,应先向群众征求意见,最好由群众作出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