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讯 辽宁省民主人士“向党交心”有以下几种情况:
一、一部分肯交、态度也比较诚恳。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有觉悟。如车向忱在民盟的会上说:“过去我们是把尾巴夹起来做人了,这次要向党交心,就是要割掉尾巴。”在民建的交心会上,他说自己“有进步包袱”,实际上不够左派,顶多是个中右,因为立场还摇摆。又说:“别人都说我一马当先反击右派,实际上的工、农说了话之后我才说话的。”另一种是急于卸包袱。如郭民任(民进抚顺市主委)言论已够右派,他早已准备好检讨稿,这次在省民进交心会上谈得比较彻底。
二、还有一些人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交,但总想把主要问题抛开。如宁武,曾公开在黄书记召开的座谈会上说:“我们民革不承认是党的助手。”现在他却要“交待唯心主义、主观主义。”他认为车向忱带头交心是“有意刺激人”。并在民革的领导小组会上,公开攻击车向忱是“在党的面前表现自己,伪装进步,娇柔造作。”
三、有些人想交,但勇气不足。如陈先舟在鸣放中曾放出许多错误言论,现在他对这些错误已有所认识,并一再表示要“脱裤子”,但在交心问题上又表现犹豫。
四、有些人认为自己没啥可交,不正视自己的问题。如巩天民说:“要领导带头交心,我也没啥打响的玩艺儿,既没高薪,也没定息。宁、车、陈等也够呛,我们都跟共产党多少年了。”田遇春(民革锦州负责人,锦州市副市长)说:“右派发言时我也鼓过掌,但在座的党员也鼓了掌呀!
五、有不少人顾虑重重。朱焕阶(民盟,财经学院讲师,左)说:“知道应该交,但想到具体问题时就心跳,脸红。”陈恩凤(九三沈阳市委主委,农学教授,左)说:“交出心来就觉得再没法工作下去了。”王俊杰(民盟,财经学院副教授,左)反映:怕自己检查出脏东西,别人会追问:你批评别人时头头是道,怎么你自己也有这种思想?还有些人怕交出来以后打成右派。有人问:“交心是不是又来一次忠诚老实运动?”
六、有些人则想躲风。刘多荃、吴家象、周达夫(均为省民革副主委、厅长、中右)都争取下乡。刘、吴被留住,周已下去了。高文翰在民盟参加了几天会,但听说要“交心”,就说有急事要办而溜走。
另外,还有些人对交心与参加双反的关系不明确,对订规划和交心的关系不明确。
来源:摘自辽宁省委办公厅“资料简报”,原载新华社《内部参考》1958年4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