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制系毕业生十三小时大舌战,认清资产阶级右派全是反动派

《新清华》记者 杨柳

1月13日,机械系铸工、焊接、压力加工等专业的大5各班,联合举行了一次大辩论,继续辩论“资产阶级右派是否都是反动派”?参加这次辩论会的除大5各班二百多位同学外,还有部分青年教师和职工。

有人认为:有人动机是帮助党整风,但客观上造成了反党的不良后果,这种不自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人不能算是右派分子

会上,袁冠森同学以任同生为例说,我们承认任同生的反党大字报的效果是很坏的,但他的动机可能是好的。他说,任同生写大字报时,曾经流过眼泪,这说明他的动机是为了帮党整风。他不同意有人认为任同生的大字报是一张煽动反党的大字报,理由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作为一个普通党员,写大字报号召大家帮党整风还是可以的。其次,任同生当时不了解党中央的政策,不明确什么言论是反党的,虽然客观上造成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后果,但是不自觉的。

江阊麟同学同意袁的论点,他并以章海源为例说,我承认章当时丧失立场,起了很坏的作用,但他主观上也是为了帮助党整风。他说,在其他右派分子捏造的“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的大字报贴出后,章曾贴大字报进行反驳;“黑名单”的大字报出来后,章也贴大字报说这是无中生有;他还写大字报反驳右派分子黄万里的“花丛小语”。他说,这些都说明章是捍卫了党的事业。如果是一个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为什么还能维护党?既然是敌人为什么还会反对自己?这不正说明章的主观愿望还是好的吗?江同学进一步说,最近他还写诗歌颂长江大桥和人造卫星,可见他主观上并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

会上揭露:任同生的主观动机也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所谓流着眼泪写大字报,原来是痛恨党不按照他的意见来改造

经过几分钟休息之后,对“主观上是维护党,客观上是反党”的论点,展开了热烈的争辩。李松涛同学说,任同生的言行,不仅效果上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而且主观上也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他说,任同生在大字报上首先攻击了民主集中制和党群关系。任认为民主集中制和他的个性不相容。为了迫使党按照他的意见改造,他不惜捏造大量事实,进行煽动和攻击。有人说,他流着眼泪写大字报,其实,他所以会流眼泪,是因为他痛恨党不按照他的意见进行改造。这种动机难道是好的么?李树维同学在会上谈到一个生动的比喻。他说,这正象一个资本家雇个没饭吃的贫民,如果我们只看到资本家给他饭吃,就认为资本家很好了,这种感情和立场显然是极错误的。黄智同学在他的发言中揭露说,在大鸣大放期间,任同生这种主观动机是什么呢?连在北京的党中央,和人民日报都不相信了,却要遥遥千里写信给当时正在煽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文汇报,并要求该报派记者来帮助清华整风。这种动机的实质不是很明显么?刁会光同学揭露说,任同生反党情绪是由来已久的,他曾检查说:“可惜中国是由半封建半殖民地一跃而进入社会主义,如果经过资本主义阶段那就太好了。”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任同生的动机就是要把党改造成为资产阶级政党,这是帮助党整风么?

这正如毛主席所说:“我们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动机与效果统一论者。……检验一个作家的主观愿望及其动机是否正确,是否善良,不是看他的宣言,而是看他的行为(主要是作品)在社会大众中产生的效果。”

舌战多次,通过对任同生章海源的揭露,进一步证实了一切右派分子的主观动机都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

同学们还用大量事实,揭露了所谓章海源积极整风反右的假象。吴志强同学说,“黑名单”问题发生时,有的右派分子指着团支书的面孔,要其回答有没有,后来团支书问当时作为党支部书记的章海源,他不但不坚持原则说明真象,反而对团支书说:都是团委会搞分类名单搞的。把锋芒转到团委去,自己开脱。右派分子冯国将在“自由论坛”上大肆攻击肃反运动时,有些同志给章搜集好材料,自由论坛也给他安排好发言次序,让他上去反驳,他却不肯上台,只说,“我下面和冯国将交换交换意见”(后来连意见也未“交换”)。这难道是积极反右吗?吴志强同学还揭露说:当右派派分子贴出捏造的“赫鲁晓夫秘密报告”的大字报以后,班上有的党员一再提出要写大字报进行辟谣。写出以后,标题是“这是造谣污蔑”,章一再反对,最后他改成“我们的意见”,这是多么软弱无力。反“花丛小语”的那篇诗,也并不是章海源主动提出的,而是大家的意见。

在批判右派分子任同生的问题上,章海源一再拖延。最后党委指出应立即进行批判时,他却说,“任同生看问题比我尖锐”,要向任同生学习。张宏涛说,章在大鸣大放期间,竟号召党员不管在什么大字报上都可以签名,并且要党支部写大字报支持任同生。还污蔑我们的党是“闯王进京”,“现在腐化了”。右派分子刘倬云在自由论坛上和右派分子金慕仪拥抱时,很多同学看了都很气愤,而章海源却说:“拥抱拥抱有什么关系!”这是什么感情?通过这些分析,明显地看出,一切右派分子的主观动机都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

敌人绝不是朋友

在这次辩论会上,陈公权认为,悔改的右派分子,只能算历史上的右派分子。他以关洪野为例说,关洪野在反右开始时,就向组织作了交代,而且还揭发了“庶民社”的一些活动,这种悔改了的右派分子,现在不是我们的敌人了。历史上不是有一些人确实悔改后,为党继续工作吗?江祖康也认为,悔改了的右派分子不能算反动派。他说,关洪野现在已经低头认罪,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因此失去了反动性质,故不能再说他是反动派了。

关洪野的情节是严重的,在大鸣大放期间,和反革命分子孙宝琮,黑手起家,组织了反革命集团“庶民社”,大肆攻击选举制度,追求资产阶级民主。看见蒋校长在看大字报,就恶毒地说:“校长过去整人家,现在人家整他了,他也灰溜溜的抬不起头。”他积极支持右派分子法办肃反干部的大字报。对于这样一个右派分子,如果不投降,继续顽抗,只有加重他的罪恶。因此不管他怎样表示悔改,总不能抹去他的罪恶,总还是右派分子。至于是否真正悔改,更不能光看他一时表现。还需一个相当长期间的考验。陈振华同学说,关洪野所以能够交待一些问题,是因为当时他看到右派遭到反击,反党不成了,不得不交待。薛淡之同学说,我们不能把敌人估计过低。的确,敌人终究不是朋友,我们绝不能轻易的相信他们,许多右派分子中,过去在历次运动中曾受过批判、以至处分的,但是他们的本性难移,一有时机,仍然会高举反党大旗,继续与人民为敌的。

右派分子是被其阶级本质所决定。时间环境不能决定一个人是否会堕落为右派分子

究竟变为右派分子是不是偶然的呢?时间环境能不能决定一个人会不会堕落为右派分子呢?这是会上争论的又一个题目。刘彰业同学认为,大鸣大放如果再延长一些,变右派的人就会多一些。他认为,这象一部公共汽车,赶上了就变成右派,排队未挤上的就没有变右派,因此,他感到变右派是偶然的。也有的同学认为,有些人因为当时不了解党的方针,所以说错了话,变成了右派,这也是偶然的。

事实果真如此么?人们不难从任同生、章海源经历中看出,他们都不是偶然的。他们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思想本质,早在整风以前就很明显,章罗联盟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一股反共反人民的妖风时,他们认为时机已到,就大举进攻。李松涛同学说得好:因为右派分子的本质是自觉的反党反社会主义,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们,因此,即使没赶上这部公共汽车,那么下一部公共汽车也会赶上的。

右派分子的确有各种类型,有的是赤膊上阵,有的是策划于密室,有的借肃反问题进行反党,有的则攻击党的政策,但不管怎样,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他们有共同的阶级本质。因此,右派分子的产生绝不是偶然的。有的虽然这次还没暴露出来,但如坚持不改变立场,改造思想,可以肯定的说,总有一天他仍然会坠入右派分子的泥坑。

机械系党总支书记王震寰、党委付书记艾知生同志在会上先后讲了话。艾知生同志首先就为什么说我们和资产阶级右派的矛盾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发了言。他说,党在整风以前,就针对一些错误思想进行了批判,毛主席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一文中,也针对各种错误思想进行了批判,并指出知识分子必须进行思想改造,但是资产阶级右派的反动本性难移,仍然恶毒的向党进行了猖狂的进攻。那么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产生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呢?显然产生右派分子的主要因素,是因为他们具有资产阶级反动本质。接着,他谈到所有的资产阶级右派都是反动派的问题。他说,不管蒋介石、还乡团,他们都是反革命。右派分子也是这样,只要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站在反动立场上的都是反动派。他说,没有“动机好”的右派分子,只不过每一个右派分子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程度可能不同而已,我们看问题应该有阶级立场,我们对右派分子不要同情,应该下决心和他们从思想上政治上划清界限,组织上应给以适当的处理。他说,鉴定右派分子的最好依据,就是毛主席的六条标准。我们不能把政治问题和思想问题混为一谈,但是从这次辩论中,我们更进一步看出个人主义的反动性。有个人主义的人不都是右派,但如果抗拒改造,就有可能堕落成为政治上的右派分子。

 来源:1958年1月22日《新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