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反党泥坑的沉痛教训

普通班第六支部、徐光

(注:徐光,男,33岁,河北省沧县人。家庭出身,官僚地主。本人成分,学生。1937年参加革命,1938年1月入党。曾任通县抗联会副主任,县委民运部长,东北团委青工部副部长、部长、秘书长、第二副书记等职务。来校前任中央书记处第四办公室青年组副组长。)

在社会主义革命的风浪中,我跌入了反党的泥坑。反右派斗争以来,党和同志们向我敲起了警钟,伸出了挽救的手,我从迷梦中开始醒悟到自己所犯政治错误的极端严重;为了我更好地重新作人,彻底改造自己,就必须正确地、严肃地吸取这次犯错误的沉痛教训,进一步认识犯错误的根源,深刻接受反右派斗争中党和同志们给我的教育,巩固自己思想上的收获;使自己头脑中正确思想的极其薄弱的幼苗,得到保护和成长,迈好彻底改造自己的第一步。

我所以陷入反党泥坑,是有长远的社会历史根源和思想根源的,其中最根本的、具有决定性的原因,同时也是我必须记取的深刻沉痛的教训,按照我的初步认识,有以下几点:

一,地主资产阶级的剥削阶级人生观和思想意识没有得到根本改造,长期存在并且严重发展了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而最后由对党不满走上了思想上政治上的反动。

一个党员的思想意识中,无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谁胜谁负,是决定他的政治面貌和政治生命的,也就是说,在他的头脑中具有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奋斗的坚强信念,还是只考虑个人的名誉地位、待遇享受,充满着卑鄙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要看他把什么作为自己追求的目标和生活的真正目的;如果是后者,那就是政治上堕落了,失掉了一个共产党员的真正灵魂,他就极容易直接走上背叛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道路,而我的情况正是这样。我自入党以来,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孽根从未根本铲除,在处理个人和党的关系上,常常是摆得不正确,经常计较个人的得失,考虑个人的所谓“荣辱浮沈”;在个人利益和党的利益“一致”的时候,也就是个人目的得到某种满足的时候,个人和党的关系还不是直接的对立,而当着个人的私欲得不到满足,或者是在受到党的某种严肃的但是正确的批评的时候,就产生对党的怨气以至离心离德。这种恶劣的根性,像一条黑线贯穿在我的历史中,虽然经过党的历次的深刻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运动以及各种社会改革的斗争,但是,我对自己这种丑恶的思想根子从未有力地深刻地触动过,特别是全国胜利以来,在东北工作的后期,我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严重地滋长起来,为党和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奋斗的事业心,比较以前更加淡薄,思想上衰退和腐化起来。我经常考虑和企求的是什么呢?就是为自己找一个舒适的而又待遇高的工作岗位,能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能够发号施令,并且一步一步向上爬。这完全表明:我的灵魂深处是一个卑鄙的资产阶级的王国,至于无产阶级战斗的革命的利益,我已经很少“梦见周公”了。从这种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出发,正如少奇同志在“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一书中深刻指出的:“……再当着他去处理无产阶级革命中各种实际问题的时候,这些问题的马列主义式的解决,就常常对于他的成见和习惯是不相合的,对于他的私人利益是矛盾的,这时候就要使他患得患失,顾此失彼地彷徨起来,犹豫和动摇起来,就使他不能敏捷地实事求是地处理问题,不能无阻碍地洞察真理,勇敢地拥护真理,以至自觉地不自觉地掩蔽真理、歪曲真理”在社会主义革命的关头,党对各种问题的马列主义式的解决,与我的成见和习惯不相合了,与我的个人私欲矛盾了,我于是患得患失地动摇起来,我觉得在党内不自在、不得意了。这样,在观察问题的时候,就自觉与不自觉地掩蔽真理、歪曲真理。而最后的结果,便是在右派进攻的风浪中,走上了思想上、政治上的反动。

譬如:我为什么会觉得党内不民主、不自由,把党内正确的必要的思想斗争看成是过火过分,甚至认为是严酷、是“打捧子”呢?为什么会对党内政治生活有这种歪曲、颠倒的反动观点呢?最根本的是由于我本身失掉了无产阶级先锋战士的斗志,所以,思想上不能自觉地接受无产阶级战斗部队的严格的纪律,情绪上对为保持党的团结统一和党的总路线贯彻的必要的党内思想斗争抵触,惧怕和厌恶这种斗争。实际上,我所要求的所谓“民主、自由”,就是要党对党员的思想和政治行为不要管,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破坏党的纪律,如果允许了这种自由,党就会瓦解,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就会遭到失败。从这一例子(当然绝不仅仅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如果坚持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立场,从这一立场出发去看重大的政治原则问题,就必然得出反动的政治结论。从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到政治上的反动,只差一步;一个党员如果不时刻警惕自己,任凭资产阶级思想的滋长发展,其后果是很可怕的。我跌入了反党的泥坑,在自己初次猛醒的时候,觉得是震惊的、可怕的,但经过冷静思考和分析了产生的根源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痛定思痛,对于我最痛苦的教训,就是我没有认真地刻苦地抓紧对自己非无产阶级思想意识的改造,在顺利的环境下,放松了对资产阶级思想的警惕和斗争。我不曾严格地把握自己、要求自己、改造自己;对自己太宽、太松、太放任了;正是“少年得志”,“一帆风顺”,忘其所以,不知天高地厚,在云雾里走路,自己身上长了脓疮而没有及时和它斗争,让资产阶级思想的毒素不断地侵蚀着自己。这样,就使整个机体腐烂起来,走到了政治上的腐化。我今后要从新作人,就必须痛下决心,首先从思想上对自己严格起来,严格保护自己正确思想的幼苗,坚决和自己错误思想作斗争,绝不让它来侵蚀和压倒正确的东西,并一步一步彻底清算它,让正确的思想时刻占领阵地并指导自己的行动,绝不让患得患失的卑鄙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抬头,坚决摆正个人和党的关系,永远跟着党走,把一切为我改为一切忘我,争取作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二,由于缺乏坚定明确的无产阶级立场,由于对马列主义、对毛主席的思想和著作没有真正的领会,所以,没有建立起对党中央的领导、对党的领袖在深刻理解基础上的无限信任,所以不能在风浪中站稳阶级立场,坚固地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而可耻地跌入了右派的泥坑。

作为一个共产党员,特别是党的一定的负责干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对党的几十年的革命斗争历史深刻理解的自觉的基础上,无限信任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正确领导,坚固地团结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周围。我党绝大多数党员和干部是作到了这一点的,这正是我党的力量所在,这样就保证了我党能够经得起任何的风浪,而我正是在这个问题上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竟可以对党的久经考验的成熟的领袖和中央表示不信任,竟可以丧心病狂地进行诬蔑和攻击,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况呢?这首先是由于我没有站在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立场上,而是站在敌对阶级的立场上,我缺乏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对代表其利益的党和领袖的强烈的阶级感情,我对党和领袖,不是热爱而是冷眼旁观,不是关心爱护,而是歪曲颠倒找岔子,不是向心而是离心,这说明,我虽然参加了革命斗争,但阶级感情没有得到根本改造。一个普通的劳动人民,他身受旧社会的压迫和痛苦,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翻身解放,在新社会获得了自由和幸福,他们的心底对于党和党的领袖会自然地从阶级本能出发,充满着感激和热爱的心情。而我呢?只在口头上抽象地承认这一点,但是缺乏这种真正内心的情感。这是因为我没有真正站在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立场上,在和他们一起的火热的斗争中,从他们思想深处吸取阶级情感的宝贵营养,来改变自己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感情,没有在思想感情上和他们真正息息相通,打成一片,按照他们的精神面貌来改造自己。由于缺乏坚固的阶级基础,缺乏强烈的阶级感情,遇到风吹草动,自己的信念就极容易发生动摇,而走上反党道路。我今后为了彻底改造自己,就必须和劳动人民一起,进行刻苦的锻炼,体会他们的思想感情,吸取他们思想感情中具有清楚的确定的阶级性的精华,按照他们的精神面貌来改造自己,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可能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和对党的坚定不移的信念。

其次,我所以对觉的中央和党的领袖不信任,还由了我缺乏对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及毛泽东同志思想和著作的真正的理解和认识,对于每个党员和党的干部来说,这是政治生命中所不可缺少的主要因素,是决定他的觉悟程度和是否蜕化变质的主要条件。我虽然读了一些马、恩、列、斯和毛主席的著作,但是应该说,并没有真正的理解,尤其是没有连系革命的实践加以深刻的体会,形成坚定不移的信念。所以,我在国际修正主义思想潮流侵袭之下作了俘虏,不是以马克思主义观点、而是以修正主义的观点来看问题。例如,我为什么竟怀疑和认为中国有个人崇拜呢?从理论上来说,就是我对于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党的领袖的作用,有一种反马克思主义的资产阶级观点。我不认识或没有完全认识,杰出人物、领袖在历史上、在革命运动中不可缺少的伟大作用,实际上在我的眼目中,把领袖、杰出人物降低到都是“凡人”的水平,也就是降低到庸俗的没有多大作为的地步,这实质上是一种反动的无政府主义思想。国际修正主义思潮正是打着所谓反“斯大林主义”的幌子,希图从根本上否定革命领袖的作用和贡献,在这一点上,我正是与他们合流了。再者,我没有从思想上分清什么是革命群众斗争中必不可少的而又是群众自觉接受拥戴的“权威”,什么是统治与服从的关系;什么是对个人的神化,什么是群众对领袖的自觉爱戴;什么是个人专断,什么是集体领导下的个人负责;所以,当党的领袖完全正常地实现其领导者的职责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是个人突出、个人专断了。我荒谬地把领导者提出问题、解决问题、领导广大群众前进看成了“个人说了算”;把群众对领袖的自觉爱戴看成了盲目崇拜。我从自己卑鄙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见地出发,竟不相信党的久经考验的领袖的高度的共产主义品质和修养,不相信他成熟到可以不犯大的原则错误,这已经不是单单对领袖的不信任,而是对共产主义的不相信,其反动性质是非常明显的。由于有这样的反动糊涂的观点,其结果便是在行动上散布对党的领袖的不信任,破坏中央和主席的崇高威信,起了瓦解和破坏革命斗争的作用。列宁在作什么一书中早已指出:“在现代社会内,若无‘十来个’富有天才(而天才人物不是成千成百地产生出来的)久经锻炼,拥有专门训练,受过长期教育而应声气投的领袖,无论哪个阶级都无法进行坚强的斗争。”我党数十年艰巨复杂的长期革命斗争证明:党若不能形成坚强的团结一致的领导核心,是不可能取得革命胜利的。我党形成了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坚强领导核心,是党成熟的标志,是取得全国革命胜利的决定性的条件。自遵义会议以来,毛主席领导全党战胜了最大的困难,扭转了危局,挽救了中国革命,大大推进了人类历史的发展。党在取得全国胜利之后,坚决而稳步地领导全国人民进行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清醒地接受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经验,避免了可能犯的错误。事实证明,毛主席久经考验的、英明的、成熟的领导,是我党胜利的保障,是中国人民莫大的幸福,而我却“身在福中不知幅”,这正是极端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迷住了我的心窍,使我达到了利令智昏、丧心病狂的程度。如果按照我的观点,无产阶级革命党就不会是有坚强的战斗参谋部和指挥员的战斗部队,党就会成为资产阶级争辩的俱乐部,人民的利益就无法保障,革命就会一败涂地,我的观点的反动实质正在于此。

对党中央和毛主席正确领导的无限信任,就是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的最重要的标志,为了真正树立起自己这一坚定不移的立场,就必须投入劳动群众中去刻苦锻炼以及认真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改造自己。

三,从严重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走到政治上、组织上破坏党的团结统一,破坏党的纪律。

遵守党的纪律是一个共产党员的起码条件,特别是党的一定的负责于部,必须把党的团结统一看作党的生命,必须像爱护自己的眼珠一样来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必须把尊重和维护党中央的正确领导看作自己的神圣职责,这正是对于党和人民的利益有高度的政治责任感的表现。在对待重大的政治问题上,对待关系党和国家的根本命运的大是大非,必须分严肃谨慎,任何轻率的态度都是不能容许的。在阶级斗争的环境中,尤其要把保守党和国家的机密当作自己的神圣的义务。在所有这些问题上,我都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

我堕入右派泥坑的直接导因之一,就是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极端严重的自由主义。我入党时间虽已不短,但缺乏严格的组织性、纪律性的锻炼,仍然拖了一条很长的自由主义尾巴,自由放任,缺乏组织观念,在历史上我就曾经因为在政治问题上说话随便给党造成过不良影响,但是自己根本没有提高到党性原则上来加以深刻认识,引以为戒反认为这是“小节”,算不得什么,把有关国家人民命运的重大政治问题当作儿戏,传播流言蜚语、泄露党和国家的机密,对待重大政治问题,不经严肃认真的思考,信口乱说,尤其不可容许的是在背地里发表和中央不同的政治意见,散布对党的中央和领袖的不信任,以至进行诋毁攻击,表现了不可容忍的放任态度和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我正是这样陷入了右派的泥坑。支部的负责同志说“自由主义害了你!”确实是语重心长的。这是一个必须记取的十分沉痛的教训。

一个党员,因为他的马列主义修养不够,斗争锻炼不够,是可能有错误的糊涂观念的,这还不是最危险的事情,问题还在于他是否能严格遵守党的纪律,对政治问题持十分严谨的态度。他如果能够在自己思想不通的时候,主动地向党组织报告自己的思想情况,虚心地请求帮助,既使有错误的见解也容易在党的教育下得到纠正,又不至于散布坏的影响,犯严重的错误。我的情况恰恰相反,我在思想上本来就有许多反动,糊涂的观念,而自己又自以为是,不肯虚心地认真地反复思考,极端轻率,离开组织、随便乱说,说了不应该说的消息,同时又对重大的政治问题,妄加议论,随便曲解,造成了极坏的政治影响,严重损害了党的利益,我身为党的一定的负责千部,在党中央机关工作,在党的四中全会之后,又犯了这样的错误,是更加严重的。

我为什么会犯这样严重的错误呢?最根本的就是由于我缺乏一个共产党员起码应该具备的党性,我的头脑里缺乏保卫党的利益的观念,没有把每个言论是否对党有利放在心上,却充满着哗众取宠、自我表现的卑鄙心理,把自己错误反动的思想,随便流露发泄,其结果必然要犯严重的政治错误。

为了彻底改造自己,今后必须加强组织性纪律性的锻炼,严格遵守党和国家的纪律,在重大的政治问题上必须经常检查和端正自己的认识,遇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应向党汇报,请求帮助,对各种喜欢胡言乱语、小广播的人,要自觉地加以抵制并向党报告,时刻警惕和约束自己的言行,不能让自由放任的劣根性有任何微小的抬头。而更重要的,是在自己的思想意识中,牢固地树立起保卫党的利益的观念,要经常考虑自己的言论是否符合党的利益,并要使这些逐步形成自己思想品质中牢固的东西,只有在这样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养成自己的组织性纪律性。

四,骄傲狂妄、自以为是、思想方法上的唯心主义和片面偏激,是我犯错误的认识根源。

因为我陷入了错误的反动的立场,看问题就自然地戴了有色眼镜,就不可能实事求是,在思想方法上就必然陷入唯心主义,也就必然是片面偏激的。我的全部错误论点都贯穿着这一错误的思想方法。用这种错误的思想方法去观察问题,客观事物在我的眼目中就必然变成歪曲的颠倒的,就会人为地夸张事物的某些片断,把个别局部当作全体,也可以“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甚至可以指黑为白,无中生有,主观臆造。

例如:我夸大了1956年工作中的缺点的局部现象,而根本无视于在成绩方面的大量的基本的事实,把整个工作形容成偏差严重,看成“冒进”,实际上就是否定成绩,把错误当作了主要的东西,这正是把次要的非本质的东西,当作了主要的本质的东西,正是一种不符合于客观实际的主观唯心主义的谬误认识。再如:我人为地夸张了党内生活某些局部的缺点,夸张了党内生活的所谓的“阴暗面”,竟把党内生活看成没有是非,看成是漆黑一团,把根本不是缺点的东西看作是缺点,把正常的健康的看作不正常、不健康,也正表现了夸张歪曲颠倒黑白。另外,我的唯心主义一个突出的例证,就是在我党处理国际关系的问题上,捕风捉影,想入非非,毫无事实根据的怀疑,竟想到我党是否想作社会主义阵营的中心,正是荒谬的、毫无根据的胡思乱想,是不折不扣的主观唯心主义。我虽然学习了唯物主义,但只会空谈抽象的原则,遇到观察实际问题的时候,就陷入了唯心主义。上述的例子,也同样说明我的思想方法上的形而上学的片面偏激性,我实际上是在要求:正确的东西就是一切都正确,不能有缺点,一旦看到缺点就是问题严重,就是一切都错了,没有了正确的地方。看人看事正是用了这种“是是否否”的绝对化的思想方法,按照这个逻辑,光明的党内就不能有缺点,有了缺点就是漆黑一团,这正是闭塞头脑、歪曲客观真理的形而上学的方法。我的各种错误认识,实际上正是来自这样一种荒谬的逻辑,这种逻辑是与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方法直接对立的。我学了辩证法,但实际上用的却是形而上学。

我的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又被我的骄傲狂妄自以为是的思想顽固地支持着。自己总是主观地以为自己的看法想法是对的,起码自认为是有道理的,有见解的,而不肯虚心地从反面思考和怀疑一下自己的想法,或者只是把思想停留在提出问题的阶段而不肯严肃认真地反复思考,搞通自己的思想,相信自己的一孔之见,而不相信群众,不相信党,甚至可以狂妄到不相信党的领袖。这样,自己的反动思想不但不能得到解决和肃清,反而会不断地滋长发展,最后走上政治上的反动。

为了彻底改正我的错误,就必须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方法,克服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观察任何问题,首先要站稳无产阶级的立场,掌握事物发展的历史方向的主流,要向前看而不能向后看,要紧紧遵循毛主席反复教导的实事求是的精神,对待事物采取科学的态度,虚心地向群众学习,相信群众的伟大智慧,清醒地认识自己一孔之见的渺小,彻底抛弃在云雾里走路的忘其所以的骄傲狂妄态度,把自己放在地面上,和群众在一起,脚踏实地的走路,真正老老实实地作人,才能避免再犯严重的错误。

我在党的怀抱中生活近二十年,竟可耻地走上了反党的道路,实在是有负于党、愧对于党,我只有痛下决心,彻底改造自己,重新作人,为党为人民作些有益的事情,以弥补我的罪过于万一。而为了彻底改造自己,就必须真正接受犯错误的沉痛教训,端正认识,时刻防止错误思想的“复辟”,并决心从实践中刻苦地进行锻炼改造,逐步作到真正脱胎换骨,把自己改造成为一个真正有益于人民的人,成为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者。

 ---- 原载《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学员中右派分子的反省材料选辑》,1958年2月出版。